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三十八章 骷髅的觉悟
众生的顶点，是神，还是魔？
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疑问。
周围一切目力可见的建筑物化为烟尘消散，黑暗与光明交替闪烁，站在我们前方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答案，cain其实是知道的。
夜空的女神，这个世界意志的化身。
但他不能理解，面前神明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哥哥。”Nyx灿金色的瞳孔中，充斥着无端的愤懑，右手轻轻抬起，指尖微动，刹那，无形的光束已然袭来！
骨盾近乎同时挡在了cain的身前，却被轻而易举地贯穿。
cain的瞳孔骤然缩小，他就地一滚，看着那被刺穿的地面，喘着粗气。
这股力量，绝不是人类和怪物可以抵挡的强度，这就是，神。
该如何战斗？
“把哥哥还回来。”Nyx的身后，虚浮的神印，缓缓显出了它的真身。
无尽的夜空下，一抹圆月与无限星河相伴。
光与暗，交替闪烁。
那庞大的威压猛然压在了cain的肩膀上，让他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要输了.......cain拼命抬起了头，对着那双漠然的眼眸，意识，陷入了一阵恍惚。
灵魂世界中，传来了Erebus无奈的声音。
“你这样，是打不过她的。”Erebus打量着全身都在颤抖的cain，笑道，“只动用属于怪物的魔法和人类的决心，你无法超越自身。”
cain回身，看着那被锁链限制住的男子，喃喃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还有其他的东西吗？cain扪心自问，胸膛中那鲜红的灵魂，此刻，已然变为了璀璨的金色。
有。
“没错，去追赶吧，传承记忆你已经看到了不是吗？去超越吧，去追寻前方那最为强大的自我。”Erebus看着cain越发闪烁的眼眸，大声的喊道，“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类和怪物，现在的你，是神族，最擅长战斗的两位神明的传承者，现在的你，是————”
金色的双眸代替那鲜红的瞳孔，cain面对着那袭来的光炮，向着身前，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轻轻合十。
璀璨的金芒化为长枪在两手间凝聚，金色长剑的虚影在背后浮现，黑暗的纹路随着剑锋蔓延，凝聚为完整的印记。
光炮在那骷髅的身前一分为二，向着背后冲去，卷起了一地的尘埃。
“这不可能，那是......”Nyx盯着cain手中的金色长枪，吼道，“你怎么可能拥有这个！这可是我，我！为了哥哥才制作的！”
“这才不是你通过光暗转化制作的伪造品！”cain握着长枪，将它立在身前，大声地否认，“这是我，不，我们一路走来的结晶......大家都指望着我，所以，我会战胜你！”
无数的长枪在cain的身后生成，向着四周蜿蜒而去。
Nyx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她并不想阻止，这是她的哥哥最喜欢的招式，因为，既可以保护那些弱小的生物，也可以防止敌人逃走。
首尾相连的长枪凝为一体，封住了这片狭隘的天空。
枪之结界。
“你很在意这个世界的生物，但是，他们并不希望你的存在，你就是个错误，当初因为我一时心软才留下的错误......为什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Nyx怜悯地望着cain，低声道，“你忘了吗，经历的一切绝望，你也不想回到那种过去了，不是吗？”
“把你虚假的慈悲收起来，我对你的话语没有一点兴趣，Nyx。”cain的金眸闪着寒光，冷声道，“你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让我消失，但很遗憾，我不会就这样结束，因为还有人在等我，还有人在期待着我回来。”
“你也一样。”
听着那细微的声响，Nyx眼眸微缩，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代替她说话的，是那笼罩而来的不明结晶。
光明的种子播撒在了结界之内，将所有的黑暗驱除。
cain熟练地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对比起骨棒，这东西也就是重了点，所以他使用起来也是一样的得心应手。
结晶被长枪粉碎，无力地落在地上，慢慢地堆积。
cain当然不会让Nyx这么得意下去，龙骨炮在他的身下浮现，化为疾驰的座驾，向着Nyx冲去。
长枪泛上了决心的红芒，恐怖的热量在其中酝酿，cain毫不犹豫地把长枪扔了出去。
Nyx不躲不闪，将长枪握在了提前握在了手中，笑道：“你就这有这样？单纯的物理攻击，准神阶的你，是无法敌过灵神阶的我的，爽快点，放弃吧。”
cain没有说话，看着赤红的光点覆盖了长枪的枪身，随后，悍然碎裂。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cain下意识地将手挡在了身前，骨棒在他的背后生成，挡住了冲击。
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解决掉这个麻烦的神明，cain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大意，长枪再次入手，cain挥舞着它，掀起了强风，吹散了周围的烟尘。
烟尘散去，橙黄色的结晶体不知何时，已然覆盖了周围的地面。
这是......cain打量着这些结晶，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他警惕地坐着龙骨炮向着上空飞去，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决定。
火光竟是在晶体的表面聚焦，随即反射而出，向着cain席卷而来。
密集的光点刹那间将龙骨炮摧毁，cain的身形向下坠去，他调整身形，召唤出了骨群为自己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击力。
“没用的，从你封闭这个空间开始，你就已经无路可逃了。”Nyx清冷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却不见她的身影。
长枪因为神力散发出了那一丝微光，在被无限放大，旋即反射而出。
灼烫的光线不停地击打在身上，灼烧着cain身上的衬衫。
衣服的碎片随风逝去，但那刺目的火光，却引来了更强的集聚光束。
“二重空间折叠，这是结合你的枪之结界造出来的二重结界！打破它！”Erebus在cain的身后吼道，他紧紧地抓着面前的锁链，不甘地看着面前的局势，继续恶化。
cain听到Erebus的话，当即不再躲闪，凝聚出长枪，狠狠地砸在了那些晶体上。
金属碰撞的嗡鸣声响彻了这个结界。
这个晶体坚硬程度，竟然连神力凝聚的长枪都打不破？！cain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枪尖浮现的一丝裂痕，倒吸了一口凉气。
骗人的吧！
集聚的光线，灼烧着cain残存的理智。
结束了呢。Nyx轻叹了一口气，抬起了头，看着那漆黑的天空逐渐消散，柳眉微皱，右手轻轻一握，那幽深的仇恨，竟是再次，重新汇聚。
magic搀扶着undyne坐在了地下世界王宫的座椅上，环顾四周，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一个不缺......个鬼啊！magic一拳砸在了墙上，看着frisk手里抓着的心形吊坠，他抓着自己的衣袖，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gaster注视着magic的举动，下意识地伸出了手，犹豫再三，却还是放了下去。
“国王大人，天空再次被那股不明物质填满了。”alphys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抓起了一旁的护卫递过来的通讯器，惊叫道，“而且，这个密度，比起之前，更加浓厚！”
仇恨？从哪来的.....
哥哥？！magic抓紧了胸口的六角水晶，就要瞬移前往战场。
“你现在去，也只是累赘罢了。”gaster抓住了magic的手，沉声道，“sans，我和你一样着急，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回复状态。”
“你！”magic气急，想要甩开gaster的手，但那只手，却只是固执地抓着他，限制着他体内的魔力流动。
magic和gaster对视着，魔力在二者之间隐约的碰撞着......最后，magic不甘地放下了他的手。
“我知道的，我会等到自己的魔力完全恢复为止。”magic如是说道，随后蹲坐在了地上，开始打坐，促进魔力的恢复。
“去把试验阶段的那个装置搬过来，快！”alphys抓住了一旁蜥蜴人助手的手臂，低声道，“那一定能帮上忙的。”
一定......
蜥蜴人助手大气不敢喘一下，招呼了几只怪物一起到了核心实验室，将alphys说的仪器搬了过来。
undyne疑惑地看着巨大的仪器，问道：“这是什么？”
“大型瞬间治愈力场......这个课题不是很久之前就被叫停了吗？”gaster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仪器，不敢置信地说道，“而且，居然已经是完全版本了，alphys，你......”
什么实验版本？这明明就是完全版本！没有丝毫差错......能够完美运行的大型治愈力场。
alphys低下了头，抓着衣袖，不敢去看gaster的眼神。
“天才，毫无疑问地天才......但是瞬间治愈力场应该需要巨量的数据计算，到底是怎样......”gaster赞赏地看着面前的仪器，好奇地问道，“这个计算量，就算是sans，运用时间加速也来不及。”
“是智能机械人系统，gaster博士，我运用了他们的计算能力，才成功地让治愈力场能够生效。”alphys听到gaster的赞赏，一时间，竟是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解释道。
这是第一次，gaster称赞alphys。
alphys原本以为，gaster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因为自己和他的科研理念大相径庭。
“不错的主意，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皇家研究员了，alphys。”gaster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按下了治愈装置的启动按钮。
碧绿的力场笼罩了王宫，所有怪物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
“魔力......恢复了？”magic看着胸前的六角水晶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笑道，“这样一来，我可什么都不怕了。”
“回复了吗？那就去吧，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们了。”gaster微微一笑，放下了自己拦在孩子身前的手，“不用勉强，我随后就到。”
magic郑重地点头，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恢复的papyrus，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papy，我去去就回。”
papyrus僵硬地点头，轻声道：“sans，加油。”
“我们随后就去。”undyne做了一个我很强大的姿势，信心满满地说道，“可别在我们到之前就挂掉了啊。”
“安心好了，说不定我到那里的时候，哥哥已经赢了。”magic笑了笑，向着asgore行了一个法师礼后，瞬移，来到了夏之国的地面上。
那金色的结界，是显得那么显眼。
此刻，结界内部——————
“喂，cain！清醒点！你想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Erebus看着cain的理智被灼烧殆尽，拼命地吼道，“你还要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对吧！”
凭自己一个人，和那未完全掌握的传承记忆，无法打败面前的女神。
cain深刻地了解到了这一点，在那灼烫光线的炙烤下。
“Erebus，我该怎么办，才能打败她。”cain转身，看着那被锁链束缚的身影，问道，“次元不同......她比我强。”
虽然cain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追不上，差距太大了。
这个时候，如果是sans，他会怎么做？cain不禁想到。
“我不知道，如果你都束手无策的话，我想，就算是那个小骷髅来了，也是一样。”Erebus看穿了cain的想法，冷声道，“战神，在战斗中成长的神明，你的可能性就在战斗中，不过现在的确......准神的你对付灵神的Nyx，太勉强了，更何况还有经验的差距。”
“果然，不行吗？”cain低头，看着那无数水晶中折射出了刺目的光束，低声道。
谁管你......啊！
cain抓着Erebus的锁链，右手，金色的长枪紧握，随着一道金光划过，锁链无力地脱落在了地上。
Erebus有些意外，活动着自己略显僵硬的双手，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我解决了你，然后独自一人占领了这个世界？”
“你不是这样的人。”cain笑着对着Erebus伸出了手，“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虽然这样说可能很奇怪，但是，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
在无限的美梦之中，的确，我无法说出口。
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不论是chara的事，还是现在教我的事，你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这样直白的家伙，不可能是坏人吧？
“很奇怪的家伙。”Erebus闻言，无奈地摇头，但还是伸出了手，和cain握在了一起，“但是我不讨厌。”
Erebus抢过了cain手中的长枪，在空中舞了一圈后，将它背在了身后，嘴角微微扬起。
“也好，让你见识一下吧，神王的战斗经验。”
空中，cain那鲜红的决心眼，被金芒完全覆盖。
右脚在空中猛踏，龙骨炮凭空的在脚底生成，被当做借力点。
骷髅的身形在空中不断移动，同时，无数的长枪在cain的周身生成。
金芒汇聚的光束全部擦身而过，密集，但并不是绝对的覆盖，细密的伤口浮在体表，却造成不了致命的伤势。
空中，无数金色的长枪凝为一体，巨大化之后，向着地面，悍然坠去！
Nyx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屏障一点点碎裂，那细密的晶体化为碎片消散，结界中，一杆金色的长枪伸出，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她的胸口。
“Nyx，黑暗，并不适合你。”Erebus注视着Nyx，轻语，“回来了，到光明的这一边。”
哥哥？Nyx看着面前陌生的骷髅，喃喃道。
你出来了？不......是和这个骷髅融为了一体。
堂堂的神族，和这个下等生物融合了......这个骷髅，他侮辱了我的哥哥......他这个杂碎，本来应该乖乖地死在灵魂世界里，凭什么，还活着？
在Erebus惊讶的目光中，Nyx的伤口飞速复原，连带着强大的魔气震荡而出。
“这家伙怎么了？”cain接替了身体，逆风吼道。
“魔气......黑暗之心侵蚀了她，现在的她，没有理智了，必须想办法，让她复原！”Erebus咬紧了牙关，现在的局势，真正地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握。
没有人知道，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了......
包括Nyx，她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