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LGL九州(2)
纪元1802年,6月29日夜,丑时。
宏冕王朝的三十万禁军己经在永安城外集结完毕,所有的土兵们都在严阵以待,因为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正在等待着他们。
宏冕王朝军营大账。
“也就是说你们连敌军的影子都没看见,就当起了逃兵是吗?”坐在大账之上的男人虎视眈眈的问道。
而一听男人这种语气,台下的几名将领似的人物立刻吓破了胆,他们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说到:
“大…大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近几十丈,甚至是近百丈开外我们就没有发现敌军的影子!突然一下子,一声声巨响!我们的船就沉没了!不!不!不!是我们所有的船都一起沉没了!……我们运气比较好!抱住了一根浮木活了下来!那肯定是神的力量啊大人!肯定是我们触怒了神明!我看见他们了!我亲眼看见他们了!巨大的海神们从深渊中扒浪而起!直上云宵!身体大的可以遮住天际!是它们!一定是因为我们的不敬!它们才会对我们降下神罚!”
这种连三岁小孩子都未免会信的理由毫无疑问让上面的男人火更大了,他几乎是抄着酒杯就砸了过去,道:
“荒唐!这就是你们无视军法!无视我宏冕之威的理由吗!亏你们还世受圣恩!来人呀!把几个妖言惑众的贪生怕死之辈拖出去轩了!”
“不不不……元帅,请您相信下官!请您一定要相信下官那!真的有海神!真的会有海神啊——”
那几名将领的声音就这么连同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营帐内就只剩下上面正大发雷霆的男人。
……
过了好一会儿,似是察觉到坐在上面的男人火气有消停的意思。一个身影就这么在帐篷的阴影内显露出来,只见这个身影灵敏地移动到男人身旁,凭空变出一只冰蓝的杯子,给男人倒了杯酒并对他说到:
“元帅可不必大动肝火呀,躁,乃是兵家大忌!”
“你特么现在少给我扯这些么蛾子!我想想就来气!”
身影倒是也不着急,他慢悠悠地说到:
“怎么?您不相信世上会有海神?”
“嗨,国师大人!您这话说的,先不说了,虽然说这海里大的妖兽能捞出来几只没错。但是海神?恐怕是身为本国国师,远近闻名的陆地神仙的您——甲老!怕是也没见过什么海神吧?要是真有什么海神,那我宏冕以后还用打什么仗?”元帅大哥嚷嚷道。
“但话虽如此,但我们仍不可大意!”被称之为国师的人正色道:“海神之说固不可信,但能够如此迅速地全歼我国二十万海军,想必那个什么法蒂兰奇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们也许是有些蛊惑人心智和驱使海中妖兽的秘法,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在这几晚,如果散兵逃回来了,那他们现在应该也离我们不远。”
元帅这边同样也是正色,道:
“国师所言极是,今晚的军营内将不会有一个睡着的士兵。”
这句话说完了,这句话落下了。
额,其实我的意思是,在元帅那句话落下的同时,也有那么一个……不对,应该一些东西落下了。
啾——————boom!
又或者是
啾——————poom!
但现在似乎不是在纠结该用哪种拟声词的时候了。
不知道是一阵什么风,一下子就把元帅和国师那座,少说也打了好几十根绳的帐篷给吹垮了。但好在国法修为高超,才不至于让他和元帅被这阵妖风所伤到。
他们两个很快就站了起来,却好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无尽的哀悼与祷告之中,元帅真的看到了——那三个身体大的能遮住天空的巨物!他们成群结队的,乖着浪花在天空中盘旋!他们所到之处,一切不敬者!或将遭天罚!
……
山脊间电闪雷鸣,
黑暗的地狱业火的熊熊燃烧,
突然间,黑夜被劈成两半,
天空爆发出象征着毁灭的末日之光!
到处都是惨叫,哭声,求助声,
这边土地是被上天抛弃了吗?
人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们该如何活下来?
他们该如何保护那些孩子?
凭借爱国之心?
自尊?
又或者是沉溺于杯中物?
是什么让这群勇敢的人战斗到最后一刻?
望眼欲穿的家书带来的一线希望吗?
同志之情吗?
又或者只是某种古老的魅力~
为什么这场必败的战争,会给不可一世的法蒂兰奇第三帝国留下如此难以磨灭的印象?
……
……
PS:
纪元1802年6月29日2:08分,法蒂兰奇第三帝国先是向宏冕王朝的首都永安进行了至少4500次炮击,投放了三万枚高爆魔导炸药,其中包括五千枚燃烧弹。
尽管法蒂兰奇第三帝国一再强调自己没有给平民造成太大伤亡,但有关数据表明永安城内至少有50万名平民因此受伤或死亡。
但以上,仅仅还只是迪亚加黎人一百多年来苦难的开始。
①赔偿金
当侍从们推开那扇沉甸甸的水晶玻璃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这餐厅可真是漂亮啊,处处透露着金碧辉煌。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身为一个稍稍体面点的乞丐,穿的起完整衣服的那种,和其他的臭要饭的并不一样存在。
凭然文卿自己,是当然不可能来得起这地儿,先不说他是否开销的起这家店,但凭他一个迪亚加黎普通尘民的身份,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进得来这家店。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是被人“请”来的。
按理来说,受人邀请什么的,受邀请的那一方应该享有拒绝邀请方的权力。毕竟嘛,爷想不去就不去!少用道德经里那点破玩意儿搞道德绑架!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一个礼节和平等问题摆在那里,而且面子上的东西撕破了对谁都没好处。你也总不能在别人表明了不愿意出席的情况下,把人硬生生绑过来,懂我意思吧?
哪怕对方那头身份比自己尊贵,拳手比自己坚挺,身后还带着两差点儿把自己弄死的保镖……仰仗着法律层面的保护!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对吧?
切,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啊!说到底不就是靠自己脸蛋儿长的够好,能够攀上一个听上去阔的吓人的大老爷而己。眼前的这个诺克萨斯女孩压根就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小小魔导师吗?不就可以弄出几棍冰出来得瑟一下吗?要不是,要不是自己肚子太饿了!自己早就TMD跑久了不是?
自我欺骗,对于类似于然文卿这样的穷鬼,这似乎是唯一安抚自己的方式。
他可喝不起酒!更抽不起大麻烟!那些东西他看看就好,大老远儿在旁边看着人喝了或者是抽了,等会儿就跟其他要饭的说抽过。随即一些个没见过世面的要饭的就会向他投来羡慕的神情,这是现如今天然文卿生命中难得的快乐时光。
在这里再顺便提一下,刚才然文卿“口”中的小小魔导师,无论是现在还是曾经,可是这个名为“伊利威尔庞”的世界中最有排面,且最有前景的几个职业之一。大到海洋中穿行的魔导战略巡洋舰,小到生活中一个小打火机。几乎都是苦心孤诣的魔导师们为这伟大的时代所带来的产物。当然有刚才那样的认识也不能全怪然文卿,我们可以这样去理解,他毕竟是没上过什么学,所以并不知道培养一个魔导师需要多少多少资料源。在他的认识里,有钱有排面的大老爷们才是永远的爸爸,其他的职业不过都是些让金主爸爸们开心的小丑。
再说回餐厅。
餐厅的牡蛎和奶油蘑菇汤都做得相当入味,算是其招牌菜。而现在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两位先生在请两位打扮得漂亮的诺克萨斯太太吃牡蛎。由一名衣冠整洁的服务员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垃圾桶里。
然文卿倒是不至于被那种所谓的,无比优雅的吃法而打动。纯粹是饿了,这是近一天的奔波所带来的疲惫感所导致的。而周边那些桌上的佳肴又像是长了手似的,活像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郎,想要激发人们那最原始最冲动的欲望……该死!在此之前他己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他真他妈的是饿极了!
“饿了的话,就先吃点甜点吧,主菜还要等一会儿才上。”伴随着这一句话,一种精致小巧的圆饼坐落在他的眼前,于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手抓住就直接往嘴里塞。
文艺?优雅?还有这座无比华丽的水晶饭店?那都是有钱人家才玩的起的高尚玩意儿!对于哈撒利这种人来说,食物的味道品像他根本就不在乎,能填饱肚子就行。
“你们是不是也太慢了一点,己经过半个小时了,就算是连甜点才刚被摆上来不久。”那个把自己绑来的诺克萨斯女孩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依旧在看着书,但是从她的语气中都不难听出,她己经有些不满。
“那个,不好意思。”服务生挤着笑容说到:“厨房那边确实是出了点状况,这真的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状况了,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过失。”
事情跟似乎自己关系不大呢,然文卿如此想着,继续埋头扒饼干。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眼前这个正坐在自己对面埋头看书的诺克萨斯女人的脾气是真的好!她竟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这要是换做平常,要是别的饭馆子敢让诺克萨斯老爷们久等,又或者是眼前这个迪亚加黎裔的服务员这幅仅有礼貌而毫无尊重的样子!他们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虽然说眼前的这个诺克萨斯女孩并未表现出那种久违的残暴,但哈撒利想。她之所以如此隐忍和这家餐厅的排面也有着一定的关联,这家餐厅在10天之前似乎是被当地的一位顶级权贵连人带店一起买下了。这件事情当然闹的沸沸扬扬,就连哈撒利也知道。
“你们还要多久?”那名大小姐问道。
“快的话,十分钟就搞定了。”对方答道。
“这样啊~”上等人随意的答道,但下等人却并没有因为上等人的这句打发直接告诉。其实这里倒也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大多是小费上的事。上等人想到这儿,随即便开了口: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下等人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说:
“哦,是这样的,确实是还有一件事想麻烦您一下。”
“讲”上等人毫不在乎的说到。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先把账单结算一下。”
这一句话引发了上等人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想我没有听错吧?”诺克萨斯人的语气中终于是绽放出那挑明身份的恶意来,似乎意在警告。
“在我们三点方向上那桌吃得正香的客人,如果贵店的时钟没坏的话,他应该是在十二分钟前才到的。换句话说就是我比他们整整早到了十三分钟,而你们去在给别人优先上菜的前提上优先找我要钱?想找事?”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客人,我们只是在维护餐厅的利益而已。毕竟,一个穷小鬼,就算是拿去卖到窑子里,也未必付的起这笔钱。”
随着这样一句话尘埃落定,名为然文卿的迪亚加黎裔的少年眼睛描到,那名服务员和那名诺克萨斯大小姐,两者就在这样的一瞬间交换了微笑。
错了!错了!这一切都乱套了!从他被眼前这名诺克萨斯大小姐“邀”来酒店!和他当时因办贪心去捡那个钱包!还有那个时候发生的……种种!不可预料的情况!该死的,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那种事情——有的诺克萨斯人会假意把一些穷苦的人装模作样的带到正式馆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在菜差不多上齐了之后便和那些被选中的“倒霉蛋”说上一声:我去上个厕所。然后便一去不复返。这是种植园行业通用的套路,不仅可以获得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而且那种被骗了的格格诺基人们根本就无力反抗!
真他妈的该死,然文卿在心中咒骂,眼睛死死的盯住人群的缝隙。
②人情
这明明是一间挺大的屋子,可是却并不敞亮,按道理来说的话呢。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里又不是堆积杂物用的那个地下室,这里可是用修在楼顶的,里头的大柱子上可是镶着闪闪发光的大金链子!至于为什么要把这间大屋子搞的不那么敞亮嘛?黑不拉几的好么啦?
嘿!我就说你们不懂吧?
这叫黑金!黑色和金子能衬着你优雅和高贵知道不?而今天坐着这里头的,这间黑金风格屋里的两个人。
一个呢~叫做司马尔毅,这老哥可有讲究!这人可得是宏冕王朝,这个国家里头大元帅家的公子!今天这个事儿呢可得从他说起。
“我热爱淽州,淽州让我成了我,我爸成了我爸,我家成了我家。但是这一次,我却让淽州丢了脸。”
“十天前,我心爱的葛施里芬小姐从卡罗拉帝国远洋而来。她刚下游轮就跟我说:她要吃全淽州城最有名的王婆刀鱼面。我说:吃!”
“我清空了街道,买下了这家餐厅,我亲手把面端到她的面前。她并没有吃,她问我:王婆呢?我说:走啦!她起身就走到街上,她问我:这街上的人呢?我说全轰走啦!她很生气,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小吔喽!”
“我!司马尔毅!我让一个卡罗拉娘们儿骂我是小吔喽!”
……
“第二天,我冲到魔导机车站,拦下葛施里芬小姐的私人车次。我拨出手枪,面对她的保镖我说:你给我滚开!滚!”
……
“冲上魔导机车,我说:小姐,面来了,做牡蛎的厨师,也来了。她没有理我,她走到做桌子前,棒起王婆的脸……mua.mua”
……
“她端起面问我:锅气呢?我说:什么?锅的气!我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叫锅气?”
“她转脸问做王婆,这么好的面,是不是应该有锅气?厨师点点头。她转过头来接着对我说:我的专列前面是厨房,这里是餐桌。从厨房到餐桌正好五米,面端上来,在这五米里头,才有锅气!司马尔毅少爷,您是宏冕王朝的贵族,还是元帅的儿子,居然不知道什么叫锅气?永别了,忘掉罗曼蒂克的假日,忘掉葛施里芬。因为我己经把你给忘记了,你…是一个①New money!说完她的专列就开走了,她去北方的开洛马提亚,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注:①New money指暴发户】
……
“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等我回过头来,王婆居然在冲我笑!事后,我寻遍了文人雅士,我问他们,我怎么才能把我的面子和淽州城的面子全都找回来?我怎么才能把Money从New变成Old?所有人答案出奇的一致,就是来找你---洛·蒙德里安!”
终于,另一个一直在阴影中沉默的男人总算是出镜。在“黑金”的映射下,光与影清晰的把他脸部,那双散发了金色光辉的眸子,以及身体的其他地方突现开来,活像是一名中二的智者。但是此时他却面无表情。
“为什么先带姑娘去吃饭,为什么不先带她来见我?”
“从今以后,唯阁下,洛·蒙德里安马首是瞻,这个忙你得帮我。”
“怎么个帮法?”
元帅的儿子就这么起身,快步走到这个被之为洛·蒙德里安的男人耳边。就好像是情侣间讲悄悄话一样,但是又带着生意场上的稳重,他就这么开了口……
后边儿话说完,蒙德里安先生还是一脸肃然。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像是是抓痒似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随后又跟想起什么似的摇了摇头,说:
“不成,这我不答应,王婆不该死。”
“你说……你你你说,多少钱!你能说一个行!”
“你亲舅,你母亲的亲弟弟,司马铠南。是我上次在海难里交下的朋友。当时他腿脚不是很利索,我们当时就这么背对背靠着。而我,把我这第一个交下的迪亚加黎朋友,当成了我的兄弟。可是你不尊重我,你求我办事,你连声先生都不说。”
“蒙德里安先生!实不相瞒,上次的事情之后我是落下病根了,我不太敢花钱了!但这些钱全砸在我手里我得花呀!”司马尔毅少爷一脸肃然与焦急。
“多少钱呀?”又有一个人开了口,但我们明明说过这间屋子只有两个人坐着呀?这是咋回事呢?不应该的呀?
哦,原来这个人刚才到现在一直是站着的,还是个秃头!那没事了,误会解除!
司马尔毅少爷仅仅是瞟了这个人一眼,说:“够买半个淽州城。”说完后他又把眼光投向蒙德里安。
“蒙德里安先生,这些钱,您得想办法给我花出去。但就一条儿,得花得体面!让我看着像一个②old money。让葛施里芬小姐佩服我,让她回到淽州城,亲自跟我道歉。”他就这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透透彻彻的说明了。
“到那个时候,先生您想要多少钱。您,自个儿拿。”
【注:②old money指贵族】
话说到这儿,蒙德里安·洛总算是起身。但他仿佛极不情愿似的,一边甩手,一边背对着弗利撒走向窗户。他说:
“司马尔毅少爷呀司马尔毅少爷,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您?您非得提起我心里头那血淋淋的疮疙疤。我但凡上得心,那仗儿都不至于打得那般厉害,那些老百姓也不至被那样糟蹋……”
司马尔毅少爷看到这儿,眼睛瞪的老大喽!他很明显是跟不上当前的节奏,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但刚才那位一直站着的光头先生却立马理解了这一切,也明白了自己此时最应该干什么。他立刻给司马尔毅少爷使了个眼色,并用手势示意他“嘘——”
但这位蒙德里安先生何许人也啊?朝他这牌面,他能是一般人吗?而屋里另外两个人的小动作更是激起了他的火气。于是他朝刚才一直站着的那人吼道:
“别瞒他!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了!”
“洛先生!库吉特汗和埃塞由利滨那事儿不怪您!”
“就怪我!!!”
司马尔毅少爷在这一个瞬间都被惊呆了。
与此同时那位惊呆的他的男人带哭腔和无比的自责说到:“就出海那天,我正打算上船,结果才到船头外交部部长那哥们儿就给我拉到一边说:洛老哥,都说您有主意!您说说库吉特汗和埃塞由利滨那事儿怎么办?我说:这事儿简单啊,他们俩不就吵吵地皮的么?我们来给他们划不就行了?”
“老哥愣了那么老半天儿,看着我说:您接着说。我说这不就是为了告诉世界么?咱们,法蒂兰奇第三帝国是世界和平的忠实捍卫者呀!小道理呀!这下老哥算是给整明白了,他指着我说:蒙德里安家族真不是徒有其名!您应该也知道,北方的那群野人们闹的正凶!所以希望您赶紧,顺利的把这件事情办完喽!”
“政府支持你!我高兴啊!嗖嗖嗖!我一溜小跑就上了游轮。喝!这海风吹的!来点儿红酒!不知道多少瓶红酒,下去了……哎……等我醒过来,他俩都把线给划好啦!!!”男人终于是哭了,但这绝不是因为他的懦弱。他是为人民而哭泣的!
为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们!!!
至此这间一直被黑金装饰的屋子甚至有了几分悲愤的意境。
司马尔毅少爷现在,虽然说也多能体会到一些这位洛先生的忠职敬守了,坦白说他在这一点上也很感动。但他还是有个问题不太明白,在好奇心的趋使下他开口了:
“那这线不也都画好了吗?”
“人逼着画的!那跟我们主动给人画的,能一样吗?”
这一下子,司马尔毅少爷己经明白了。他算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征服了,就像是不可一世的马奇洛防线被北边的昂鲁撒克逊人从南部攻破一样。而那个在比喻中充当昂鲁撒克逊人的那个男人,就在这他感慨的时段己然来到了他的眼前,不急不缓地对他说到:
“总之,我但凡不喝这点红酒,线划喽!线划喽,库吉特汗和埃塞由利滨就不会打起来。库吉特汗和埃塞由利滨不会打起来,你爸爸也不会凭空多出来那么钱。所以,咱俩…互为因果。这也算是,一段尘缘吧!”
“您是打算要帮我?”其实他从根本上就听明白了,但又有些不够自信。出于谨慎方面的考虑,他还是想确定一下。
对方并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对方答应了。
这是一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的事情,元帅家的公子-司马尔毅。“啪叽”的一下跪了下来。
“吾向虹冕,向星河,向诸神,向世界,向荣耀——以及”
“——向我的家族,向司马氏祖的荣耀发誓。”
“我会守护您。会实现您的愿望,为您踏平您征途中的一切。”
“起来吧。”
至此,刚一直站着的那人己经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容,他连忙向前把司马尔毅少爷给扶起来,好让两位大人物能面对面聊上两句。
而此时这位大人物似乎也不缺他那点掺和了,他俩就这么直接搭上了肩。至此,洛·蒙德里安先聊到:
“有朝一日,我或许碰着麻烦得叫上先生您。”
另一方随即便抬了抬手。
“可是我希望我永远都碰不着这麻烦。”
另一于是便点了点头。
“而在我叫上先生您之前,我和杜聂城警官先把您这点money,从new变成old。”
“这事我怎么听着像是洗钱呢?蒙德里安先生。”这下子似乎是轮到刚一旁老站在的杜聶城,杜警官糊涂了。
“是洗钱啊!我没说明白吗?”
司马尔毅少爷一脸肃然的说。
“说明白了。”
蒙德里安先生这边也同样一脸肃然,甚至还挂着几分幽默。
于是司马尔毅少爷就又说了:“我用糟蹋我爸军费,来维护和平,反对战争!这事不好吗?”
“若是这等情操,我俩是同一境界。”
“而要是钱花光了,镜界会更高。”杜警官补充道。
至此,司马尔毅少爷终于也没有了留来的理由了。他简易的行了个礼,并招呼一句“受累”便充满感激的离开。
“慢走啊,回头我找您。”同样的,洛·蒙德里安这边也是同样的充满了感激之情。
③名场面
这是一张桌子。
“呜哇!”
虽然说很桌子的材质算不上太高端,很其桌上文件的摆放却是相当的整齐,各种文件相当有序的摆放在桌子的左侧。
“呼……呼呼……啊!”
而上方则是打印机记录纸摆放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出,桌子的主人似乎是从事着某种文员工作。
“呜——咳…咳咳咳……啊——”
再说到桌子的右侧,与被各种公文挤满的左侧不同,这边仅仅仅有一只盛热水的水壶和几块压缩饼干,这或许代表着这份工作相当之辛苦。
“啊!啊!啊!”
最后是桌子的正上方——员工光荣墙,员工们殷勤工作的象征——POOM的一下,被最上面画着的人——伍四光先生给砸了个粉碎,又或者说被最上画着的人——伍四光先生的身体给砸了个粉碎。
“咳咳咳咳咳咳…”
这位先生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狠狠地踢中了脖子,至此这名经理模样的人终于是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还-有-谁!”
打人的那个家伙,一个身穿着警官制服的秃子在屋子里大喊。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除去屋子里所有穿警服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全是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于是打人的那姓杜的警官便继续说到:
“那么尊贵的一个客人,就因为她今天心情好带了条狗,你们竟然就不给人家上菜?还有职业道德吗?还有法律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那个是大小姐!”一旁的副经理颤颤巍巍地说到。
对于这种情况,杜警官也丝毫不含乎。直接一记重拳就招呼在副经理脸上,把他也打趴在地,走的时候顺便还在他脸上“呸”了一下。
“sir,这些人怎么处理?”跟在杜警官屁股后面的副官小声说。
“你们昨个晚上抓到新匪了?明天我想要看到报纸上说:邪不压正!淽州警方再次缉拿新匪五人。”
这名副官想了想,回过头看了看那些个服务员们——算上地上的两个,正好五个人。
“明白,sir”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