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战争头目Warboss》序章:事发前的片刻
以下资料来自于黑图书馆小说《Warboss》,情节皆为虚构。

By Mike Brooks
兽人几乎不存在什么思想——这一观点在我的许多尊敬的同事中基本不会引起什么争论。他们始终坚持一个论据,即兽人和它们的族亲只不过是按照本能行动的动物,它们以昆虫群落的方式进行着天生进化所得的任务和功能,完全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事实上,许多生物贤者在对待这个问题,以及他们在对待其他许多问题的方式上,就和他们嘴里描述的无意识生物一样迷茫。
兽人的社会比我们的社会要更有活力;如果我那些博学的同行们屈尊接受了这种说法的真实性,他们也可能会嘲笑兽人的社会简直是一片混乱,但即使如此,这也表明了他们的理解能力实在是有限【注:我单独编列了七百四十三例目前公认的生物贤者们对兽人及其相关亚种所持有或陈述的不正确的假设或意见的例子,我已将其归纳在本档案的附录中】。一个简单的事实是,兽人比未被强化的人类更有能力认识到什么情况对它们来说是不利的,并会采取行动补救这一缺陷。
也许有人会说,这不可能是真的,因为兽人会轻易地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困境,很少考虑到自身的安危,或者说,它们在战斗中表现出的战术就是这样。这个问题的关键是,困境对兽人来说其实是一种非常理想的状态,在它们看来,战斗的结果远不如首先经历过上述的战斗过程来得重要。然而,如果一个兽人“头目”、“大头目”或 “战争头目”(对兽人非常松散的指挥结构最贴切的翻译)没有为它们的追随者提供恰当的刺激、战斗或掠夺——换句话说就是兽人最渴望的东西的话,那它们就可以等着从追随者的队伍里发起一场军事政变吧。只要谁有机会在一段时期里对兽人的行为进行任何程度的精确研究,都可以很容易地观察到这个现象。
如果将该现象与例如帝国卫队这样的大规模部队的行为相比较的话,例如对人类来说,战斗或甚至是潜在的战斗都会激起极其消极的生理反应,不难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着惊人的差异。诸如“责任”之类的概念可能会使帝国卫队们采取逻辑上不可取的行动,并产生各种不良的后果;同样,他们也可能害怕受到诸如帝国政委之类的官员的致命指责,尽管在事实上,如果他们作为一个整体行动(正如他们被训练的那样),士兵们就可以轻易地制服并杀死任何这样的官员。未被增强的人类如此轻易地被大脑中的情绪漩涡所奴役,导致了他们更有可能违背自己的愿望和利益,而不是违抗一个权威人物的话语。
对兽人来说,这种思维方式简直不可想象。就这个异形物种而言,虽然等级更高的兽人比它们的下属更大更壮,但无论有多么强大,没有一个兽人可以在不向手下提供它们想要的东西的情况下,还能维持对其伙伴的权威。事实上,由于兽人总是越战越勇,一个体型庞大的兽人往往表明它经常参加战斗,因此跟随着它就很可能会把任何兽人也带到战斗中去。
如果未被增强的人类显示出了兽人所拥有的那种清晰的逻辑推理能力,并依照此种方式采取行动的话,那将会是一种有趣的状态......”
——摘自贤者卡扎丁·亚拉马加萨的档案,此人后来被称为生物魔鬼,在第38个千年里被宣布为异端

整个世界一片漆黑。
这主要是因为有东西正绑在斯纳格·小牙的眼前,遮蔽了他的视野,但这并不算是什么大的安慰。斯纳格十分肯定自己没有把那玩意紧紧地缠在脸上。也没有把尖牙咬都咬不破、还让口水一直流的塞口布塞进自己的嘴里。他也没有把自己的双手绑在身后或是其他牢固的物品上。他全身都无法动弹,当然也不能撒腿跑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斯纳格想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屁精到底以搞毛二哥的名义犯了什么大事,才配得上这样的待遇。
实际上,他犯下的事多到可能得列一长串的清单。现在他开始寻思起自己的处境。
他的眼睛可能被遮住了,但他的耳朵还能听清外界的声响,可以从声音里判断出他是在某个地方:可能是一间小屋,也可能是一辆残破车辆的一部分里。他的屁股坐在泥土上,尽管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仍然可以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嚣声,但听起来战斗已经结束了。他想知道是谁赢了,并希望是他的一方,假设现在还存在一个他可以声称自己属于的一方的话。
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响了一下,好像一块挂着的布被推到了一边,斯纳格让身子挺直了一点,尽量不因恐惧而开始颤抖。他对这种事情的经验有限,但他相当肯定一点,那就是你不会在被捆绑、塞住嘴和蒙住眼睛后,被别人送上一串热呼呼的史古格烤肉,并让你随意挑选战场上的战利品。
他的耳朵告诉他,有人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的鼻孔闻到了爆裂的火药味、烟味和突突枪的润滑油味,但即使是这些味儿也不如另一个人正在接近的暗示更加明显。不一会儿,有人伸手松开了斯纳格嘴里的塞口布。
斯纳格没有说什么。如果你被塞住了嘴,然后感到塞口布被松开了,这可能并不意味着你喊完救命后就安全了。说不定在恢复了说话功能后,你将被那些不情愿地帮了你的人询问一些严肃的问题。此外,现在还有谁会帮助他呢?
然后,斯纳格的蒙眼罩被拉开了,他发现自己正盯着另一只屁精。
他那颗快速跳动的心脏里跃动着希望。他们找到他了! 他的一个伙伴找到了他,并准备带他离开这一切……
不幸的是,斯纳格的大脑立即意识到,这并不是他认识的任何屁精,与此同时,他的目光集中在更远的地方,他现在能看到的兽人小屋的阴影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这座坚固的小屋由掠夺来的废料粗略地组装起来,虽然有些事情并不起眼,但这头兽人却十分特别。他是斯纳格见过的体型最大的兽人之一,虽然他身上的这副盔甲涂着代表恶月氏族的黑黄两色,但样式看起来却主要是由鸟嘴小子的铠甲碎片拼凑而成的。
“外面的那个东西。”开口说话的陌生屁精把斯纳格的注意力拉回到他的身上。“它是怎么工作的?你是怎么来的,又是打哪儿来的?”
斯纳格紧张地舔着牙齿。如果有人问他这个问题,那就意味着他还有一些价值,但一旦他吐出了所有的情报,这份价值可能就会随之消失。他对着劫持者咧嘴一笑,为即将到来的智慧之战做好准备。
“现在就告诉俺,否则俺就捏碎你的脑壳。”兽人咆哮着向前迈出了震撼大地的一步。“你不是俺们唯一的俘虏,只是俺第一个要问话的舌头。”
兽人一般不喜欢空洞的威胁,斯纳格马上就能看出一次极其严峻的时刻:准确地说,他正在对自己性命的安危做出抉择。他急忙把他的策略从“为了保住小命和对方讨价还价”改为“赶紧告诉这个可怕的兽人他想知道的东西,并希望他随后就忘掉你的存在”。
“好吧。”他仓促地开了口,“那就有点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兽人建议道,他的手指握成一个拳头,大概有斯纳吉的整个上半身那么大。“否则俺就把你字面意义上地缩短,短成一颗头!”
“是,头儿!”斯纳格含混不清地应道,他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个尊称,尽管他讨厌这个字眼。“那么,呃,该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