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个芳疗小知识:医学里的野生有机体

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森在他所著《缤纷生命》一书中指出,很少人注意到我们其实在医药方面已有多么依赖野生生物。
像阿司匹林这种全世界最广为使用的产品,是从绣线菊(filipendula ulmaria)中发现的水杨酸(salicy acid)转化而来,之后与乙酸结合形成乙水杨酸(acetylsalicylic acid)分子,也就是效果更好的镇痛解热剂。
在美国的药房,四分之一开出去的处方药里都含有萃取自这种植物的成份。另外的13%来自微生物,3%来自动物,加起来将近40%的药品成份都是由有机体转化而来的物质。然而这些成份只是众多可用有机体转化物的冰山一角。全世界低于百分之三的开花植物,大约5000到220000个品种,都已经被用来探寻与研究生物碱,只是研究方法十分局限和随便,且缺乏详细的规划。粉红长春花(periwinkle)的抗癌活性被发现的机率原本是微乎其微的,却因为它刚好是人们广泛种植的品种,对其著名人的抗利尿效果一直有进行研究,才有机会在抗癌活性方面崭露头角。
其实有关植物和动物在民间医药的珍贵记载,包括科学与民间流传的记录俯拾皆是,但生物医学研究依然只字不提。苦楝树(Azadirachta indica)是一种桃花心木的亲戚,也是热带亚洲地区的本土植物,但事实上已开发世界对它却仍无所知。
根据美国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早期的一项报告,印度人民视香料如珍宝。「好几世纪以来,上百万人用苦楝树枝刷过牙、用苦楝树叶的汁液涂过皮肤病、喝过苦楝茶帮助身体排毒,还把苦楝树叶放在床头、书里、米缸、橱柜和衣柜里驱虫。这颗树舒缓各种不同的疼痛、高烧、感染和其他问题,被当地人称为『村里的厨房』对那数百万印度的居民来说,苦楝树有着神奇的能力,而直到今天全世界的科学家们才开始思考或许那些印度人是对的」。
我们永远都不应该将那些有关疗效能力的记录视为迷信或传说而完全不予考虑。生物有机体可是伟大的化学家。就某种意义而言,它们针对某种特定使用目的而合成有机物质的能力可比全世界所有化学专家加总起来更强。藉着每一颗植物数以百万计的世代,动物和微生物已经透过数不清影响其生化机制的变种和基因重组。过程中所生产的产物也一代又一代地受过自然淘汰顽强力量的试炼。而被视为神药的植物,该品种体内的特殊化学分子类型也会因其拥有的治疗功效而被精准地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