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轮回与新生(22)
瓶邪/生子,剧情接《盗墓笔记》原著大结局(下)含原著情节台词。灵感来源网剧《终极笔记》演员抱小孩视频。没错,就要男妈妈!
————以下正文————
吴邪推开一扇木门,映入眼帘的是茫茫雪山,千丘万壑,雄浑至极。一瞬间有些恍惚,心里纳闷:老冯他公司手脚够麻利的啊,这是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了?
正诧异着,不远处走来一人。穿着黑色藏袍,背了一个小包袱,腰间配着弯刀,一直低着头,半长的头发几乎挡住上半张脸。吴邪纳闷的看着来者,总感觉这青年下半张脸跟闷油瓶有点联相,但区别还挺大,一看就不是一个人,只是感觉有点血缘关系的那种像。
“我们走吧。”这人说着抬起了头。吴邪这才看清他的五官,确实很像小哥,尤其那双眼睛。
“去哪里?”吴邪还愣神呢,却发现自己说话了。什么?身体本不受自己控制了吗?!
“去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青年平静的说。
“吴邪”笑了一声,走到那青年面前,随手掸掸他袖子上的灰尘:“那你家族的责任要怎么办?我说过会守住那扇门,就一定要做到。因为这不仅关乎你家族的安危,也关乎天下苍生的存亡。我不是为了你,所以,不必愧疚。”
青年摇了摇头:“仁增,我不能看着你死。”
“那就不要看了,让老族长主持仪式吧。”
吴邪恍然大悟:哦,原来老子这是魂穿到千年前仁增贡布的身体里,看情景再现来了。
只听仁增贡布叹气道:“慕青,大唐撑不了多久了。你是下一任张起灵,生逢乱世,有很多事要去做,不该困在祖陵里当门神。如果这扇假门可以帮你解决诸多麻烦,我愿意去守。”
张慕青喉结动了一下,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吴邪的视野转向远处巍峨的群山,似乎仁增贡布不忍心再看那张慕青的表情,只能看向别处:“今生已然如此,若你还纠结,我们来世再议。等你寿终正寝,别去张家楼主,来门外摇铃,我听到,便与你一起入轮回,你再好好补偿我。”
张慕青红着眼睛,一把攥住仁增贡布的手腕,将他拽到眼前对视:“明日我亲自主持。记住你的承诺。我不入楼主,你不可先行。”说完,转身离开。
眼前画面突然一阵扭曲,回到青铜门中。
几百个人打着火把围绕着祭台,周围的巨大石像上,用青铜锁链捆绑着几头伏张和阎罗。随着他们的挣扎,用来捆绑它们的锁链上,六角铜铃不断震颤发出空灵似鬼哭的响声。
吴邪感觉自己似乎光着身子跪在祭台中央,也不知是自己在抖,还是仁增贡布在抖。总之,内心的恐惧与绝望是真的让人忍不住打哆嗦。吴邪在心里吐着槽:仁增啊仁增,你之前不是很勇吗,现在知道害怕啦?晚了!
张慕青手持一颗硕大的金色铃铛,站在“吴邪”身后,有节奏的摇着,用以防止参与仪式的人被那些六角铜铃迷惑心智。
而张家的祭司们,穿着华丽的巫袍围绕着“吴邪”跳舞,用上古音吟唱咒文。吴邪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他们唱的歌词是:“山兮川兮,育于母地。神兮鬼兮,共于人继。天外夺势,地祖长辞。麒麟化形,凤凰血祭……祈地母兮,诞妖于怀。祈神明兮,安身于扉……”
咒文很长,吴邪不能全记下来,只知道每一个段落结束,他们就将一条锁链锁在仁增贡布身上。待八条锁链全部连结,石像上捆绑的怪物们也都安静下来。
不过,祭司们的吟唱和舞蹈没有停下。张慕青举起铜铃,在仁增贡布头顶摇了三下,缓缓跪在其身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我。”然后一刀从背后扎进“吴邪”的心脏。
吴邪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视野逐渐变暗。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到自己的血液染红了整座祭台。铜柱将那些血液射向雕像上的怪物。在被血液喷溅上的一瞬间,怪物们的身体立刻被刺目的白色火光吞没。等火光熄灭,所有妖孽已经失去肉身,那些捆绑它们的锁链就那样悬浮着,看起来十分诡异。
吴邪的视野陷入一片漆黑,然后无数画面一闪过。吴邪知道,那是仁增贡布短暂又绚烂的一生。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让吴邪终于拼凑出,关于这道埋藏于喜马拉雅山脉中的青铜门的真相。
这道青铜门建于安史之乱前后,当时因为中原陷入混乱,张家依附的李唐王室几乎土崩瓦解。在那样动荡的情况下,张家与长生有关的秘密突然就被人泄露了出去。
当时掌握兵权的几个权力集团根据宫中掌事太监所知道的只言片语,开始对张家进行大规模“围猎”,甚至暗自流传“得麒麟者得天下”的预言。
没过多久,这几股势力便听说了,有关“青铜门”的传言,传言声称:张家世代守护着一座青铜门,只要进入此门,便可获得神明的力量,得长生而不老。
但青铜门和张家大本营到底在何处,没人知道,根本就无从下手。
中原陷入战乱后,为保存血脉,族中拥有麒麟血的人都被送往西域和关外避祸,位于长白山的青铜门无麒麟镇守,虽然填进去无数张家人的性命,依然爬出了很多妖怪。
当时的张家族长审时度势,决定顺水推舟,在雪域建造一道有镇压法阵的半假门。一方面,通过沿途陷阱,将觊觎张家秘密与力量的野路子们一网打尽;一方面,可以关押这些年从青铜门后生出的怪物。
只是张家楼主典藏古籍中所记载的阵法,需要用身负凤凰血的人驱动并作为阵眼,永远留在其中。后续也要定期用拥有凤凰血的人的血肉投喂阵法中的怪物,这样才会让他们一直虚弱下去,无法从内部打开青铜门。
这种血液的传承与张家的麒麟血很像,功效也很像。只是麒麟血偏寒,凤凰血偏烈。张家找了许久,才在吐蕃的白马岗(现墨脱)找到拥有这种血液的族群——康巴落人。
当时康巴落人作为战俘后代,真实族名已不可考,被当地领主奴役欺凌,几乎灭族。张家通过运作,以奴隶交易的渠道买下这批人中还不能干重活的儿童和少年,带到如今的康巴落繁衍生息,希望以后能挑选出凤凰血力量最强的人,作为启动阵法的“引线”。
张慕青,当时只有十二岁,跟随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张家族长,进入康巴落,与这些拥有凤凰血的孩子们一起长大。十年后,张慕青最好的兄弟——仁增贡布,在测试时,一滴血便烧光了一头阎罗的手臂,中选,并迎来了死亡。
伴随着青铜门的启动,摇摇欲坠的大唐王朝落下帷幕,华夏进入五代十国大分裂时期,无数“君王”为求长生,寻着张家人故意留下的线索进入藏区。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活着回程复命,却更加确信这危机重重的青铜门前,是真正的长生之路。
康巴落人经过几代繁衍,成为这座“影门”的守护者,杀掉无数自投罗网的人。而族中拥有凤凰血的成年女性,每十年便要选出一人,打断手脚,送入门内,以血肉饲养门后那些怪物……这些习俗偶然被外人知道,不明就里,便依照自己的猜想推测,将其命名为:阎王骑尸。
最终,康巴落完美掩护了远在长白的张家大本营,整整一千年。
吴邪醒来时,发现自己光着上身躺在祭台上,一时有点发蒙。扭头往周围一看,其他人也都在台子上。
老冯正把地上那些淤泥往大伙儿身上抹呢,见吴邪醒了,赶紧跑过来:“吴,你感觉怎么样。”
吴邪揉了揉脸,想坐起来,腰却使不上劲,心说:坏了,怕不是真被张海杏踹折了。
吴邪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的伤,已经被那种黑色的淤泥封起来了,而且没什么疼痛感,便去扒泥。一摸才发现,这种泥干了之后,竟然能成膜,一撕整片都下来了。被泥封住过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个疤痕都没有。吴邪甚是惊奇,便问老冯:“你怎么发现这东西这么厉害的呀?”
老冯一拍大腿:“唉,你是不知道。当时,你休克后不久,黑先生就倒下了。你伤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我急得不行,拆子弹里的火药时,看到张海杏爬进青铜门,把地上的泥往自己枪伤上涂抹,然后就躺在里面睡着了。我病急乱投医,把你也拖进来抹上泥,还真能止住血。这不,就把大伙儿全都拖进来,在泥里滚上一圈。而且我发现,只要在这道门里,我就不会感到饥饿,很神奇。”
吴邪才走完一千年前的马灯,醒了一下子听人说这么多话,只感觉脑仁儿疼,消化完信息,让老冯扶他坐起来。看着满身污泥被捆在墙角的张海杏,一阵唏嘘。又看了看其他人:张海客和小莺仙是趴在祭台上的,后背和后脑勺涂满了泥;张海元被涂了满头,好像耳朵眼都给堵住了,跟脖子上顶个煤球似的,大丰和Deere一样,只涂了上半身和脸,就黑眼镜最惨,被老冯扒的只剩个小裤衩,全身都黑乎乎的像个非酋。
这景象可把吴邪笑坏了:“老冯,你这还对症下药呢。别人我都懂,黑眼镜怎么回事,你是要把他做成叫花鸡吗?”
老冯无奈的说:“唉,给你止血后,我第一个处理的他,他当时心脏几乎不跳,全身上下除了擦伤之外没有任何开放伤口。他奄奄一息,我只好全涂上,死马当活马医了。”
吴邪点点头:“我腰以下都没知觉了,你给我再弄点泥来涂上吧。”
老冯应和着,把吴邪重新放平,又到地上挖泥去了。
吴邪一直头疼,腰上敷好泥后,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期间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也不知道都是谁的记忆,反正都不是他的。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吴邪发现祭台上只有一盏电量不足的马灯。借着这有限的灯光,发现周围竟一个人都没有,连墙边的张海杏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