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想象的恐惧

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先于系统的关系,直到我们想象的时候,人才能立足于系统之中,而系统才将人连接起来,而这一切都需要活动去生产。
在从事活动的过程中,世界的景象被生产了出来,被深深埋入了精神的底层,其触须浮出表面却缺少解释,只是一味的展示着自己的伟力。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有通过人的认知才能具有意义,因而这种伟力也是人的想象,但它并非完全主观臆断的,它的力量有其客观的来源,那就是暴力,可以施加在人身上的暴力用其威压组织起人类社会,不仅有人对人施加的暴力,还有气候、动物等非人对人的暴力。
这些暴力通过符号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以一种想象的形式根植在思维中,就连梦境也可能受其侵扰。对于暴力符号-暴力行为这对能所指,人类产生了错认,将代表暴力印象的符号错认成了暴力行为本身,使得这个结构具有威胁。
借由这个系统,泛暴力威胁——压力蔓延开来,整个社会都浸润在暴力的毛细血管里,世界的心脏不断挤压暴力维持着社会的运转。我们都知道暴力在日常是一种禁忌,复杂的结构并不给这种破坏行为活动空间,除非它是以一种被允许的形式出现的,比如警察与军队。
这种被承认的暴力是巨型共同体存在的最低保证,也是不可动摇的根基。而在共同体内部,暴力符号除了被暴力机关所掌控,还有一种流出途径,那就是货币。暴力机关能够保证这种货币来源的唯一性,货币就是一种暴力符号,它的流通实际上是驱赶作用,凡是顺从的便可幸免,凡是叛逆的将被驱逐。
同时货币还是同质化的,即无论是何种具体的商品,最终都将以抽象的价格来衡量,因而货币具有一种普遍的暴力性,代表着一种想象的共识,能够随着商品经济进入到任何地方,从而完成它的统治。
这种想象的恐惧就是暴力符号在系统中作用的结果,也正因为它是符号的,所以当面纱被揭穿时,它将变得能被人所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