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if线 阿才x你
if线 不想让阿才当坏蛋了,让他当个坏坏的港仔吧🥺 1 华灯初上,灯红酒绿,我在车站台前等待地铁,远方的繁华吵闹仿佛和我不在同个频率,像一张大画布的背面,覆盖着疲惫的身心,高楼林立,足以遮挡黑暗里的挣扎。 香港的确是个喧闹的地方,不过大部分的霓虹灯和奢靡的街区只为富人敞开,更多普通人只配顶着头上的白炽电灯泡入眠。 手机显示的余额少的可怜,掰着指头精打细算,距离发薪水还有好几天。 ……突然不想回出租屋了。 我租住的房子是坐落在筒子楼里的边角,香港的老城区很多像这样的筒子楼,价格也出乎意料的便宜,那些没有资格推动经济建设的人蜷缩在几十平米的老破屋,如同手里的劣质香烟,一点点燃尽自己。 楼道常堆满杂物,住户大多是老人,领地意识比较强,居委会说的话根本不听,收来的废品破烂装在麻袋里占了拥挤走廊的三分之一。 今天是小孩哭声,明天是小夫妻吵架,每户都是完整的一部家庭伦理剧,重复又心酸。 我决定先不回住处了,找了一站下了车,在胡同里穿梭散步,美其名曰感受当地风土人情。 感受个屁啊,黑黢黢的连个路灯都没有。 出来不到两刻钟就后悔了,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qj了怎么办。 不知道又拐到了哪个胡同道,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照不清划坏的路牌,地上的水洼波光粼粼的泛起点点星子。 每踩在地上的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脚下沾上什么不敢沾的。 是个死胡同,巷子尾有个人影,靠在墙上和土灰色的墙融合在一起。 “喂靓女,是不是迷路了啦?” 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语气带了点揶揄的吊儿郎当,还贴心说的港普。 晃动晦暗的人影逐渐放大变得清晰,我往后退了几步,观察着附近的环境,如果等会他冲上来该怎么逃的路线在脑中快速构思。 “你,你谁啊,别,别过来!!”我已经做好了跑步的姿势,他踩过水洼,鞋底和浑水接触炸出一连串细小的水花,我倒吸一口凉气,心脏跳得悬起来倒挂在嗓子眼。 “别怕啊,我唔系坏人。” 说话间的功夫他居然已经闪现到我面前,借着灯光我看清了他——瘦瘦高高的,嘴里叼着烟,穿了条黑底红花的衬衫趿拉着凉拖,只有港仔才会烫的背头,头发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了,刘海随意搭在额前,显得闲散又痞气。 真别说,眼睛水灵灵的还是高鼻梁,挺帅。 见我还是有戒备,他低头把嘴里没抽完的烟吐到一旁。 “出巷子第三个街口右拐再左拐直走,再右拐就好了。” 他站在原地微微颔首示意,见我没有动作,挑眉看我,我用眼神向他传达我没听懂。 “算了,我送你返去得啩。”他把头发往后撩起,插着兜走在我前面,我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在他的注视下跟着他走了。 我刚来香港不久,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准确的门牌号,他有些失去耐心,大手一挥说你跟着我走吧,应该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 “你是来Hong Kong打工的吧?晚上就乖乖待家里别乱跑啊,这边治安这么乱。” “我系阿才,这块是我的地盘。” “这附近也没有车站,你怎么逛来的?” 阿才说话的口音我听不太懂,他也不要我回答,自说自话般走在我前面滔滔不绝。 说着说着他突然笑起来,回头看我,朝我也勾起嘴角露出个张扬桀骜的笑容。 我隐隐约约闻到他身上烟草混合着肥皂的味道,有点呛人,却不讨厌。 “靓女你叫咩名呀,交个朋友吖嘛。” 我们在地铁站入口前交换了联系方式,他目送我进站,掏出烟盒夹起一根烟熟练点燃朝我挥挥手。 其实我不太情愿的,要不是看在他那张俊脸的份上我才不会让我的通讯录里躺一个危险分子。 2 那天晚上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好像发生的一切就是喝醉酒脑补出的黄粱一梦,他是个小混混,我是个打工人,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再没有交集了。 可是我还是时不时想起他咬着烟朝我挥手的慵懒样子,想到他身上那股有点呛的便宜香烟的味道,像是悄咪咪在我的心上刻了一个不浅不深的印子,更多的是像绒毛挠过心尖的涟漪,他的具体长相我早就忘记了,只能用轮廓勾勒出他的坏笑和瘦高的身型。 有些关系不必往下深入,保留着疏离的神秘感最好,也许等我回大陆以后,阿才的名字连同我们发生的小插曲彻底消散在香港和大陆交换的风里,不需要再提及。 可是我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他。 3 公司新来的大客户,听说和我们签了几百万的大单子,他说要聚餐庆祝没有人敢反对,都顺着这位大爷,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能做的只有顺从客户的安排。 我被逼着灌了酒,说话有点捋不直舌头。 灯光昏暗的KTV包厢里,这位爷大概是喝了不少,搂着我的几个女同事开始一展歌喉。 他唱的特别难听,还给自己唱哭了,拉着我老板开始讲他的发家史,讲他的财富和地位,讲他背着老婆养了几个女人。 同事们被他上下其手只能隐忍不发,毕竟没人惹得起,脸色都有些难看。 我坐在角落里吃桌上没人动的果盘,反正不是我花钱,多吃点。 他抽的是雪茄,像农村乡下里烧柴草的味道,我闻得反胃,瞬间把本来就充斥着刺鼻香薰的房间增添了一丝乌烟瘴气。 他左顾右盼,还是找到了缩在旁边的我,他笑得猥琐,走过来想牵我的手,被我不着痕迹躲开。 他并没罢休,强制拉扯我的手,让我陪他也唱几首,我推脱说唱歌跑调,他说那就陪我喝喝酒,一边脏手缓缓往我腰上摸,等他的手握住我的腰时,我浑身不自在,他身上的酒臭味让我快要呕吐出来,我挣脱不开,几乎哭出来。 我求助的目光投向经理,他却装看不见,继续赔笑脸卖力讨好,说着您要是喜欢今天晚上让她好好陪陪您。 我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万一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都没人知道 ,我不想被潜规则,我才刚开始工作就要被这样对待……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逃。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浮现出阿才的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如果他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厉害,那他能不能来救救我。 趁着经理和客户交谈的空隙,我猛地推开这个油腻男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出去。这个会所很大,地板都是镜子做的,金碧辉煌,不断有穿着光鲜亮丽的人从我身边经过,我差一点撞上他们,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好像在兜圈子,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酒劲又正好在此刻发酵,我有点站不稳,脑子暂时短了路。 突然一双手扶稳了我。 我欲推开那双手,然后熟悉的烟草味道钻入我的鼻腔,我心里悬起的大石方才落下,没有吱声,只是紧紧攥住阿才的衣领。 阿才搂住我,低声问我有没有事。 “喂,醒醒啊,你没事咩?” 看着紧随其后追过来的两个人,阿才一下就懂了,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目光刺向面前的二人。 “你谁啊?她和我们一起的,别管闲事。” 阿才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把我横抱起来。 “她系我女朋友,你哋要做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