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狂欢】(2)
2. 微末溯洄 看前预警:(本章杰克出现在阿奈的话里)本文全员向,有oc,微杰佣(但是本文主要cp),主要be结局但会写开放式结局。杰佣tag我会打上,无论本章是否主要讲这个cp,因为这是本文除了官配心患之外唯一确定的cp,看前预警就在这儿,说雷还点进来看那就是自己手欠怪不得我。阿奈戏份会多一点,杰克戏份很少剧情需要 刀子从第一章开始就是了,随着剧情推进会越来越明显 oc戏份基本和庄园每个人持平,所有人物戏份基本持平 打劫赞和评论(凝视) 下面是正文 “啊,也不对,裘克应该是第一个不见的,但是他……”玛格丽莎的动作很慌乱,手舞足蹈地想要比划什么,她的眸子里满是惶恐。 奈布皱眉看着她:“泽莱小姐,你不用着急……嘶——” 话未说完,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后背皮肉撕裂的痛感。 “你先躺好。”艾米丽一手按住玛格丽莎的肩示意她冷静,一手拎出医疗箱,“奈布,你需要先治疗。” “你的脸都白成鬼了。” …… “我差点以为你也回不来了。” 艾米丽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红色的纱布浸泡在水里。 这已经是第三块纱布了。 “奥尔菲斯是第一个失踪的,可能吧,反正我是看游戏排表推测的。” “再然后是裘克,我去玛格丽莎房间找她的时候她告诉我的……不过当时我看到她时,她正在自己房间里疯狂砸东西。” “自己身上还被那些古董装饰物的碎片划了好几道口子。” 说到这里,她向玛格丽莎投去一个谴责的眼神。 舞女瑟缩了一下,缠着绷带的手环住自己作防御状。 “裘克的房间,打不开了。” “嗯?” “是的……” “我记得泽莱小姐在白天的游戏场次是在月亮河公园,而裘克则是被安排在了红教堂。” 奈布出声打断玛格丽莎支支吾吾的话。 “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玛格丽莎愈加语无伦次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浑身颤抖。 “我可能出现幻觉了,但是,真的,我看到他的脸变了,那是瑟吉的脸……” 瑟吉?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艾米丽与奈布对视一眼,同时将视线转移到玛格丽莎身上。 “别想太多了,你或许是出现幻觉了。”艾米丽开口。 “而且你和裘克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地点进行游戏,你不可能碰到他。” 她思索了一下,对情绪不太稳定的舞女轻声道:“玛格丽莎,你或许可以去一趟心理治疗室?艾达应该快出来了……记得小心皮尔森先生,他的状态不太对劲。” “不……我,我没出现幻觉……” “可能不是幻觉。”奈布拿出刚才发现的木偶。 “嗯?”艾米丽低头处理纱布。 “这是突然出现的,我回来之前从没看到过这个东西。”他顿了顿。 “不过它倒是跟我刚才那场游戏的监管者的技能道具很像。” “我记得你上一场的排班……监管者的代号是‘节制恶魔’。” 艾米丽收起纱布,盯着上面的一片血红色有些出神。 “他的技能怎么样?” 她褪下染血的手套,拉起颤抖的玛格丽莎到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进行安抚。 “是‘他们’,那个监管者有两个人。” 佣兵试图躺下,但被医生斜飞过来的一个眼刀镇住动作,只得盘腿坐着,背挺得笔直。他似乎在盯着手里的木偶发呆:“很奇怪,密码机破译完三台后,十秒内,我动不了了。” “很强?” “比较极端。” 佣兵依旧盯着手里的木偶。 “我去了趟监管收容所。” “嗯……嗯?!”艾米丽吓了一跳,安抚玛格丽莎的动作都顿住了。 她扭头看去,却发现语出惊人者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手里那个小玩意儿,魂都要被吸进去了似的。 “那……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发虚,冷汗一下就冒上来了。 奈布总算给了她一个正眼:“你不是才给我包扎过?” 艾米丽发誓,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鄙夷。 “是那个……那两个代号为‘节制恶魔’的监管者干的?” “不是。”奈布闭了闭眼。 “他们救了我一命。” “啊?”这一回,就连一直魂不守舍的玛格丽莎都被这条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我捡了把破刀,给了一个小孩儿。”与其闷在心里,不如把消息都说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旁边两个人依旧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奈布索性也没必要都瞒着:“回来后就摸到了这个东西。” 他把手里的木偶扔给艾米丽。 “我们在半路碰到了刚出游戏的‘杰克’和‘雕刻家’,这伤是‘杰克’打的,‘雕刻家’想用雕像夹,那个女监管带我跑了。小孩是我出了监管收容所大门迷路碰到的,他说刀是他的,先前女监管说这刀是个大麻烦,我就把刀给小孩了。” 说完这一长串话,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沙发上两个听得一愣一愣的队友。 “都明白了?” “……嗯,大概吧。”艾米丽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成为泔水桶了,天知道这一上午所有失踪人口的消息都比不过这位前雇佣兵现队友投放的重磅炸弹给自己带来的要震撼。 “我还给了那个女监管一刀,脖子,砍进去了。” 好吧,如果把自己的大脑比作一台精密的仪器,那现在她觉得这台仪器里的齿轮都生锈了。 艾米丽决定放过自己可怜的脑细胞,她把木偶扔回去,当机立断拉上还在“我究竟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和“监管者被萨贝达先生砍了一刀”的迷茫中自我怀疑的玛格丽莎夺门而出。 再在这儿待下去,她估计也要和皮尔森先生一样在艾达的心理治疗室待着了! 目送着两位女士的匆匆离去,奈布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被医生扔回来的木偶静静躺在他手里,他盯着这个小东西发了一会儿呆,手指拧开它颈部的活动关节,直接把它的脑袋像拧瓶盖一样拧了下来。 “嗯?” 奈布一眼就看到了它胸腔里藏着的东西。 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他怏怏把纸条抽出来,展开。 纸条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倒是边缘有被火烤过的黑褐色焦痕。 奈布把纸条塞回去,将木偶的头拧回去,放到一边的木制书桌上,不再想这些烦心事。 由于背上的伤刚包扎好,他便侧趴在床榻上,开始补眠。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还有他的场次,他需要休息。 【监管收容所】 陈旧的实验室里,巴尔克正与面前半透明悬空的“幽灵”对峙,而两人不远处的长椅上,两名不速之客正和一个小孩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艾达率先出声,虽说身处敌对者的地盘,她的气势也丝毫不减。她身旁的埃米尔揽着她肩膀的手则在微微颤抖,这里的环境让他有些心悸,特别是巴尔克身边那几张手术台和实验台。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累赘,他只得将注意力牢牢紧锁在身边的爱人和对面来历不明的小孩身上。 至于旁边那两个监管者,他们的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那小孩一头乱糟糟的红色长发搭在肩头,浑身脏兮兮的,但脸上镇定自若甚至带些猖狂的表情可是他这个年纪少有的。 “兹。”这不过十岁的小屁孩好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字,面上的表情已经像是下一秒就要打人了。 埃米尔偷偷瞥了眼艾达,发现她对着小孩笑得如沐春风。 啊? 他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神经病啊!”小孩终于爆发了,他一改先前的镇定与从容,龇牙咧嘴地冲着面前两个从见面开始就用奇怪眼神盯着自己的同阵营队友吼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两个!我都要出去了你俩还把我提溜回来!有毛病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安宁也同样被打破了。 半透明的怪物发疯似的用手里的短匕攻击实验台,试管四分五裂,玻璃碎片飞溅,而一旁的巴尔克行动速度不及她,看着满地狼籍的实验室,直接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嘭——嘭嘭——” “咔擦——” 爆炸声接连不断响起,埃米尔在发觉情势不对的那一刻,就当机立断一手抱着艾达的腰、手指勾住小孩的衣领,用钩爪勾住窗外的树,在爆炸发生的前一秒带着两人远离案发现场。 当然,由于绳索不堪重负导致三人下来后埃米尔当了人肉缓冲垫这事儿就另当别论了。 “咳咳咳……” 烟尘纷飞里,艾达一手揪住小孩的耳朵,来了个九十度骨折惩罚。 “小孩子说话文明点,不要动不动就骂人。”心理学家叹了口气,冷眼看着在地上疼得捂着耳朵龇牙咧嘴的小孩。 “切……”兹扭头,不看她,反而拍拍衣服起身向刚才爆炸的实验室走去。 艾达从容不迫地从埃米尔身上爬起,拉起头晕目眩的埃米尔,想了想,没跟上去,反倒是环顾四周一圈,站在原地没动。 “……艾达?”埃米尔揉着酸痛的腿,晕乎乎地看向艾达。 “我们去哪里?” “巴尔克老头脾气怪的很,那小孩来历不明不好接触过多……”艾达呼出一口气,看着四周几乎是一样寸草不生的环境,拍了拍埃米尔的肩,“原路返回……” “啊?”埃米尔有些疑惑,随即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 “艾达你说过的,你之前来过这里!”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牵着艾达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了些。 晚风呼啸而来,裹挟住爆炸产生的浓烟与他们背道而驰。 两人并肩而行,迎着风的方向朝远处走去。 满地枯枝败叶同样被风带起,在流淌的银白色月光里画出自己的轨迹。 “咳咳咳……” 实验室的外墙坚固得很,巴尔克瘫坐在一地狼籍里,爆炸形成的混乱与浓烟让老人家感觉极度不适,更别说对面的半个“同僚”还助长了这烟的浓度。 不过老爷子心里清楚得很,对面的“幽灵”实际状况比他糟糕得多。 “幽灵”整个上半身都被埋在废墟里,杂物堆下只露出来个后脑勺,就连支撑她行动的白烟都被炸得四散开来,好一会儿才能恢复。 “莫里斯女士,随意破坏他人财物,这就是你的见面礼?”巴尔克的脸都快气的变形了,说出这句话时下巴都在抖。 “我觉得你需要再次被德罗斯先生惩戒,连同那个没礼貌的小孩子一起!”他护目镜下的眼睛死死盯住进入实验室的兹。 “呵。”红发的小孩一进来就捕捉到这么一句话,几步作快走来到压着“幽灵”的小型废墟旁,一脚踩上她的后脑门,用力往下跺了跺,冷哼一声斜睨着巴尔克。 “我看你们两个的脑子都被邦邦吃了。” “放我回去,她就会消失。” 他把直接抬头,一双浅绿的眸子在黑暗环境里亮得瘆人,直直对上“疯眼”的视线。 “或者继续把我困在这,不过……” 他把脚移开,嘴角上扬,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松开手,手里转着的折叠刀直直插入“幽灵”的后脑勺。 “幽灵”却毫无反应,甚至用白烟裹住刀柄硬生生把它拔了出来。 “奥尔菲斯已经不在了,可没人能再治住这个疯婆子。” “别指望‘杰克’那个变态,这女人可没腹部给他剖。” “况且监管者可以对监管者造成的伤害几乎聊胜于无。” 他从白烟里轻松取过锈迹斑斑的折叠刀,一脚蹬上了旁边的小型废墟。 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白烟的聚集,“幽灵”再次悬空。 她没说什么,也没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安静地悬空在小孩背后,伸出半透明的手在小孩头顶处隔空做了一个抚摸的动作。 “不行,你不能离开收容所。”巴尔克镇定下来,盯着小孩的眼神里褪去了刻薄,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当然,愤怒依旧。 “略。”见巴尔克缓和了语气,兹吐舌冲他做了个鬼脸,态度也顺势软化。 “反正阿狄尔给的东西我已经送出去了,你们也困不了我多久。” 他挥挥手,身后的“幽灵”冲巴尔克鞠了一躬,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巴尔克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半晌,颤巍巍起身,也开始清理满地的试剂和玻璃碎片。 良久,地上大半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好塞进垃圾袋。 “……你不该这么对她。” “疯眼”瞥了眼不知何时坐到窗台上的小孩,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孩一反常态没有给出任何言语回应,只是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冲他龇了龇牙,然后直接推开窗,从窗台翻了出去。 稳稳地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 “呜——”又是一阵强风刮过,这一次扑面而来,直接给劫后余生的实验室送来了一个人。 “需要妈妈的人来了。”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就这么消散在了风里。 兹的身影隐于夜色。 “他说什么?”从窗台翻进实验室的伊塔库亚只捕捉到了简单几个词,便没再多想。 “巴尔克老先生。”被叫来帮忙的“守夜人”向看起来不太精神的“疯眼”行了一礼,他的视线扫过整洁如新但空荡荡的实验室,面具下的表情似乎出现了裂痕。 巴尔克颔首回应:“伊塔,麻烦把这些垃圾带出去,辛苦了。” “26号守卫出了故障,目前无法正常运行了。” 伊塔库亚直接操控风将几个垃圾袋送出了窗外,他有些诧异:“怎么回事?” “求生者阵营的人干的好事,它有一段程序被改写了。”脾气古怪的老头哼了一声,但却不见得有多生气。 “那两个小鬼还真是有能耐。” 伊塔库亚默不作声,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动作的“幽灵”身上。 “莫里斯女士?” “幽灵”被绷带挡住了大半张脸,让人摸不清她的表情。 “小伊塔。”她嗓音轻柔,向伊塔库亚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您怎么出来了?”伊塔库亚没理会她对自己稀奇古怪的称呼,关注点全部都在这位女士的出现原因上。 “幽灵”摇摇头,随后望向兹离开的方向,头上绑着的垂下来的绷带随着浅黄色发丝微微被风带起,她看上去有些落寞。 “卡佩小姐帮了他,也间接帮了我……” 伊塔库亚在面具下皱了皱眉,不悦开口:“他怎么能这样对您,您是他的……” “幽灵”将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噤声,随后飘过来,俯视着,隔空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伊塔,他不像你……我没有做到我应尽的责任。” 她很平静,像一个长者,在试图安抚年幼的孩子。 “哼,那小鬼,尼缇,你最好不要把精力都耗在他身上。”巴尔克摆弄着手里备用的遥控器,在他的操作下,实验室的地板从各个位置裂开,从地下缓缓升起新的实验台和各种仪器。 “放出去的狼崽子,可不会再认你。” “我亏欠他太多了……”“幽灵”转过身,声音微不可查地颤抖。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巴尔克见她实在坚持,恨铁不成钢地用拐杖重重击打了下地面,开始赶客。 “都出去,该回哪儿回哪儿。” 伊塔库亚再次从窗台翻出去,用风托起那几袋垃圾,向收容所大门方向快速移动。 “幽灵”也紧随其后,不过在临走前,她提醒了巴尔克一句。 “阿狄尔、我和小兹都出来了,剩下几个也快了,您需要操心的事更多了。” “用不着你这个连孩子都管不好的家伙来提醒我!”巴尔克冷眼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