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 云里 梦里... #2
那说书人又来到了村外
虽然看他时常出现在村口说书 但实际上他并不是这里的村民而是住在他处的外人 每一次托村民把他带进来了之后都得花上不少时间才能苏醒 而每一次睁眼就已经到了日落
然而他对此不以为然 甚至把这当作一个考验或者当作是某种意义上的休息 到最后他不是顶着睡意连夜进村就是直接熬夜 还能腾出许多时间来构建所说的内容
而这一次他就选择了在凌晨时分进村 以往这个时候都需要碰碰运气 因为迷雾外负责带路的「守村人」并不一定会这么早起 而这一次他就没这么好运
当他还站在守村人屋外烦恼的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房内 一个身影便悄悄的从迷雾中冒出 如同早已知晓说书人的到来一般 目光精准的落在他的身上而没有经过寻找
他浅浅叹了口气 凌晨的寒冷一下子便随着心寒窜上了背脊 为了不浪费这些时间 他随即拿出了书本再翻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御寒 坐在守村人家门边读起了书来 此时 先前那个身影已然来到面前 说书人也随即抬起了头来
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孩用着远超他外貌年龄的严肃神情看着自己
“你是...？”
“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孩开口如此问道
“我想进村 但是守村人还没醒 能不能...”
“我带你”
话还没说完 男孩便如此答覆同时回过头去 说书人也急急忙忙的拿起包袱跟进了迷雾
“你喜欢我说的哪个故事的哪个段落呢”
“嗯？”
走到半路说书人突然如此问道 而男孩也回过头来撇了他一眼
“我每次在村口说书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吧 原本还只是听听就走了 上次却听完了全部 是哪里吸引到你了吧”
“我想听听你能说成什么样子而已”
“呵哈哈---- 那你觉得我说成了什么样子呢”
男孩微微低着头 一边走的路上也一边看着脚下的路 似乎有着什么话被那些生动的故事情节缠绕着说不出口
而最后也只是徐徐吐出了一句
“还可以”
“那就好 我很喜欢看到人们对我的故事津津乐道的样子 那是一种满足 更是一种鼓励 也许人从来就不多 但有就足够了”
走着走着 男孩又浅叹了口气 听到这声叹息的下一瞬 说书人突然眼前一暗 身体同时也不受控制的倒下 这个瞬间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一句话在脑海中响起
「我不会再把你拉进梦境 但我还是会看着你」
声音消失的一瞬视野也恢复了清晰 在渐渐亮起的天色下 已然走出迷雾的说书人稳住了身体 再次抬头 眼前便是那朝着自己伸手的男孩站在迷雾之外等待着
“刚刚那是什么...！？ 是... 谁的声音”
“声音？ 没有谁在说话吧？”
说书人看着男孩的手随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仿佛散发着微光的双目 眼神和动作渐渐变得呆滞 他握起男孩的手徐徐说道
“对... 没有声音”
“大概是听错了 去休息一会吧”
说书人手捏鼻梁微微甩了甩头 思绪似乎清晰了一些
“哦... 啧... 好累... 不该熬夜...”
而回过神来时那名男孩已经先行离去
村口 那名男子站在木台上时人群也自然的聚集了过来 一传十十传百 本就不多的小村庄除了村口外瞬间变得格外冷清
眼看人群已经不再聚集 最为特立独行的那个身影也已然出现 说书人便开了口 高声的说道
书接上回 狐族少年梦灵冉得到了不用上课的许可 正开心之余 本就隔阂的狐族也与其渐行渐远 更有其者打起了算盘...
说起这个狐族 那是一个神奇 除了生来就像狐狸的模样 随手就能施展的神奇法术 寿命也是长的无边无际 对于我们凡人 七天兴许有些漫长 但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只是生命中的弹指一瞬
又一个七天悄然离去 来到了梦灵冉的验收时间...
一个狐独自沿着小草让出的黄土路向着林里走去 路的这头是学校 是教书育狐 小狐狸们茁壮成长的地方 而路的尽头则是「操场」用于让小狐狸们上法术课的地方
隔出这么一段距离是避免有谁天赋过狐 一不小心用了什么法术波及到所有其他狐狸们而设 虽然这么一点距离连大气都不用喘一下就能跑到 但也聊胜于无
在树木们阿谀奉承的遮掩下悠悠哉哉的走着 而他的双目早已探到了路的尽头 正注视着那只白色的小狐
“呵呵呵... 今天也是这么准时啊”
一直等待着的声音突然响起 梦灵冉不但没有激动的起身 反倒是慢悠悠的站起 同时如抱怨一般的回答
“我可不想去上您老的课 浪费时间”
“好好 说说你的长进吧”
听完梦灵冉随即施展起了法术
让体内的灵力与逸散在四周的相互共鸣 凝聚 如此一来便能以极少的灵力控制周围的元素或者以灵力凭空转化借以攻击
这些对梦灵冉来说都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眼前这个老不死的却用了不知道多久教这么一件事 每当思绪触及于此 感受到的除了优越感便是对他深深的鄙视 不知不觉间 明明只是展示用的法术也变得躁动了起来
突然
“停 这个法术可不是你新学的”
已然凝聚成型的火团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就骤然熄灭 梦灵冉更是气的直跺脚走到了老师面前 恨不得直接薅下几根胡子一样踮起脚来对着他就是一顿输出
“就是新学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
“呵呵... 你早就展示过你会的所有法术了 记得吗？”
说完 梦灵冉下意识的反驳 然而在片刻的思考过后 他才明白了眼前这老狐狸的所作所为
“哪---！ 啊！？ 可是...！”
“停 这个不算 再想一个”
事已至此 为了省下时间梦灵冉还是暂时压下了气
“我... 我改进了灵力凝聚的方式”
“具体是什么改进呢”
说着的同时 梦灵冉也捡来了一根勉强算是笔直的树枝随后驱动自己体内的灵力汇聚到爪中的树枝上 随后覆盖其表面形成剑刃一样的形体
其他狐狸的「术」或有远程攻击 或有凭空生剑 稀有或者说神奇一点的也有赋予物体生命使其听命于自己的也有能够用于治疗或者控制对方的 唯有梦灵冉是这样怪异且无用武之地的麻烦能力 除了本身几乎没有攻击能力外还需要自己携带武器 虽然看似随爪就能捡来武器但实际上对该物体的要求也同样苛刻 越是平整圆润的外观就越能维持灵力充盈从而攻击
至于现在他爪中这树枝 只能说是烂的彻底 梦灵冉不断驱动着灵力汇入其中 却也不断的流失 逸散在空中 更加雪上加霜的便是他老师开口所说
“小狐狸 你当初拿着为师给你的木棍就是这么控制它流动的 当时的方向 树枝的切面为师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听完后的梦灵冉当即恼羞成怒 拿着爪上的树枝便朝着老师猛地一挥 包裹在其中的灵力几乎一瞬间就从许多尖端以白雾般的样貌飘散开来 对他造成了不痛不痒的「攻击」 而面对后面跟着飞来的树枝 他更是随爪便将其挡开
看着气急败坏的梦灵冉 他徐徐说道
“没有了吗？ 那就乖乖来我的课吧”
“不可能！”
“那你也没拿出为师要求的东西 没理由让你不上课 对吧”
“反正我不去！ 你又不教点新的东西 就那点法术够谁学的 给那群废柴差不多 我可没时间给你浪费”
“梦灵冉！”
“不管你说什么 反正我不去！”
一边说着 梦灵冉也作势要离开 然而老师却低声笑了几声 自顾自的呢喃着
“呵呵呵... 可惜了”
“什么可...？！ 去哪了！？ 喂！！你去哪了”
梦灵冉气急败坏的回过头去 却什么也没看见 目不能及之处 他正听着梦灵冉的声音悄然离去...
梦灵冉的脾气在狐族可谓是人尽皆知 孤傲 自负 蔑视周遭的任何其他人 受他的数落和嘲讽只可能是第一次 而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已经注定得回到课上的梦灵冉气冲沖的回到村里去 这下他可再也没了前几天那种游山玩水的兴致 首先做的 便是跑到了他经常作客的图书馆去
在书架间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子 在那理应有书的位置上今天却空空如也 他挠着头 歇斯底里的碎念着
“奇怪了... 哪个该死的把我书拿完了”
在茫茫书籍中来回踱步着 想要去找找其他纪录法术的书籍却也只能找到些无济于事的东西 不是那种看上去就不像自己能够触及的难度就是他看不上眼的术式
在一本又一本书之间不断徘徊 浪费掉的每一点时间在梦灵冉眼里都变得格外漫长而令狐恼怒 最后他终究还是只能空爪而归 准确来说还带了一肚子的火气
走出大门 一只雌性的小狐站在门口似乎等待着谁 才刚走过她的身旁 梦灵冉只是随意一瞥 甚至都还没发现她就是自己的同学而先注意到了她爪中抱着的书籍
那个熟悉的色彩和似乎刚好的厚度 加上书背的位置上还有个被他抠出来的明显印记 那就是梦灵冉常常借的那本典籍 而现在出现在了她的爪里 在梦灵冉的眼中那就是毫无用途
于是他直接走了过去 一把抓住那书外也向其说道
“诶 书给我“
而她在注意到的一瞬便抱紧了书同时回过头来 看到梦灵冉的瞬间那更是无比慌乱
“是你！？ 不要！ 这是我借的！”
“妳拿去有什么用 学得会吗 我要用”
“那我也要用啊！”
此话一出 梦灵冉便突然放开了书 双爪一摊便戏谑的说着
“你拿去干嘛 砸狐吗”
而女同学也回过了身去 把书籍保护在自己身后
“老师让我们每个都要自己学一个法术之后教给同学 你拿走了我怎么学！”
“自己学一个法术...？ 你书给我 我教你一个就是了”
一边说着 梦灵冉又绕到了她的身旁去捏住书本 然而又被她一个转身甩开
“不要！ 谁要你教啊！ 没爹没妈的孤儿！“
“我---！”
当火上来了 那自己的行为也就谈不上理智了
在她才说完这话意识到不对劲而回头时 梦灵冉已然举起爪子 紧紧握着的拳头隐隐颤抖 那紊乱的吐息中她仿佛看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因此 当他失去理智的冲向自己前她就已经用灵力幻化出了防御 在她凄厉的惨叫中滴滴鲜红的血液冉冉滴下...
“啊啊啊----！！”
“啊--- 呃...”
是梦灵冉 那小狐的「术」是能够用灵气塑型成武器的类型 而挡在梦灵冉与她之间的便是那一把把锋利的剑刃
若隐若现的刀锋自自己的爪上划过 第一时间却也没有传来什么痛觉 反倒是划开的伤口彻彻底底的吓住了他 此时此刻爪子的颤抖也不知是恐惧还是疼痛使然
随着时间过去 那狐不知所措的同时 那钻心的疼痛也开始如洪水般涌来 他跪伏在地上紧抓着受伤那只爪的爪腕 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 他也无法动弹
”怎么了！ 是什么声---”
不远处又跑来了一只雄性的小狐狸 正是曾被梦灵冉打烂果子的那个狐 他看到趴在地上的梦灵冉还不以为意 原本只想去找另一个同学赶紧离开
他绕过梦灵冉 站到另一只小狐身旁 却也从这个角度看到了他爪边流了满地的鲜血
“？！ 这---！”
这一看之后他便毫不犹豫的蹲了下来扶起梦灵冉并抬爪对着他堪称皮开肉绽的伤口开始施法
淡淡的微光在两狐的爪中来回 他也轻柔地将伤口合起 本来如同泉水般涌出的血液没过多久便骤然停止 但伤口依然存在 而在这过程中 他也对梦灵冉说了一句
“会这么多法术但不会治疗术吗 受伤了怎么办”
而他还咬着牙逞强的回答
“我不需要那种能力 法术是拿来攻击的 不是帮助狐的”
“你不也拿来打过果子吗”
“那是我懒得跟你们闹 是不是当我傻”
过去了好一会 治疗便已然完成 作为一个学生治疗的效果自然不会太好 但也不至于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在刀伤处依然留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还需要时间抚平
他看了看梦灵冉的伤 虽然还想帮他完全治好但梦灵冉倒是不领情 甩开他的爪子便自行离去
在那之后 梦灵冉便朝着学校前去 进了大门便气冲沖的寻找起自己的老师
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了两只狐狸一同走在长廊上 而其中一个便是他的老师 于是他当即站到了他们两个面前强行止住了他们的步伐 同时朝着老师吆喝道
“喂 老头子”
说完 跟在他身旁的年纪稍轻的狐当下便按耐不住双爪 走向前去就差一巴掌招呼下去
“梦灵冉你好大的胆...”
好在老师解围
“诶诶 没事 怎么了梦灵冉 找为师可是有事？”
“你让他们全把书借走了又让我再自己学法术 没书看我学个啥啊！”
“也许你来我的课就能学到点什么了 对吧”
说完 看着眼前的梦灵冉摆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理直气壮的盘着双臂 即便他不出言拒绝耳里仿佛也传来了声音
“看你这副样子也不像是会来 哎 这本就给你吧”
说完 他便朝前伸出爪来 一阵淡淡的烟幕自爪心飘出在半空不断缠绕 一个形体渐渐显现 片刻之后烟幕便骤然散去 爪中只剩下一本紫黑色的书籍
“我怎么没看过这本... 你哪来的”
“正是少见才弥足珍贵啊 好好珍惜 好好利用”
一边说着 他也一边将书本交给了梦灵冉 沿着那书看去的眼神蕴含着数不尽的化外之音 作为一位长者他的形象从来都是慈祥和蔼 而此时此刻他甚至已经懒得遮掩那阴险狡诈的面目
梦灵冉草草的翻着书 里面全部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术式 在那个当下除了欢喜还是欢喜 根本没多余的心思注意其他一切 而片刻之后他便收起了笑容合上了书本
“好吧 但我还是不会去你的课”
一边说着 一团白雾便在那书本上方突然泛起 只见梦灵冉轻轻一抛将书本抛进雾里便不再见其蹤影
是的 着与不久前老师才施展过的法术一样 而功能就如同其名 像个包袱一样可以收拾一些随身物品 解放双爪 而随着「包袱」的掌握和熟练度越来越高能装的也会越来越多
初学者大约能够装一颗小石子或者一颗果子左右的东西 而看到梦灵冉都能装下这么一本书之后老师也很是欣慰 点了点头徐徐说道
“这不就展现了你的长进吗”
“呿 学会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算什么长进”
也不是有意还是无心 才刚把书本装进去梦灵冉便反爪掏了一颗果子随口啃了起来
“呵呵呵呵... “
事出必有因 梦灵冉会变成这副模样也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致 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可惜 这份憎恶的源头是源自近百年前就已然被逐出族群的他的父亲
梦灵冉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便已然离世 而他也早已忘记父亲的长相 只记得他丢下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俐落 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在那一刻起只剩下了利用的价值 而没有了依靠的能力
在修炼着法术的过程中 梦灵冉时常会在图书馆里寻找着关于自己父亲的传闻 为了能够认出他 以报心头之恨
过去了如此多个日夜 他得到的只有模糊的字句跟唯一清晰的特征 赤红色的瞳眸及耳尖 放眼整个狐族 也只有自己同样有赤红毛发 然而瞳色这个特征却也闻所未闻
流着他的血长着一样色彩的毛发 梦灵冉从未听闻当年父亲究竟做了什么 却也总是因他而备受排挤 肩负罪人之子的身份苟活于世
摆脱这样令人厌恶的身份 手握无与伦比的力量站到无法撼动的位置 亲手让父亲付出抛弃自己还让自己如此低贱的活着的代价 这种种尚无法解开的绳结彼此缠绕在一起看似形成了闭环 却也缺了最关键的钥匙
而从老师手里接过来的这本书 似乎就是解决这一切最好的答案...
过去了几天 梦灵冉依然对这本怪异的书籍充满着兴趣 有事没事就会将其从「包袱」里面拿出来翻翻看看 却也找不到一个好的时机来加以练习 直到今天
在森林里走走停停 随便选了一棵树便坐在了树下 在此拿出那书本来开始复习术式 而也是当他真正要开始实际操作时才反应过来这法术的怪异 尤其是第一步
“「确认周围灵力充盈」？ 谁写的这书 这不废话吗”
“「在已经创建的空间里无法再次生成」说的好像有谁学过这东西一样”
越是看下去 梦灵冉就越是对这个法术逐渐失去兴趣 以至于他直接翻到了下一页
指头戳在书面上 逐字读出这无比陌生的词汇
“这个... 「幻术」？ 可恶这还需要施放对象 算了 随便找一个狐试试吧”
也是在这烦恼着的当下一个雪中送炭般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嗯？ 正好”
下一刻梦灵冉便起身 三下五除二的便爬上了树 坐在树干上静静等着那狐狸走过
那是一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雌性 梦灵冉并不认识对方 大概是天赋不足以学习法术 做其他的职业去了 当然 不管学什么都不会影响梦灵冉的意图 只会让他带着高傲的神态动爪
“我想想 先是「产生幻觉」”
一团似乎有实体一样的白雾随着梦灵冉的施法在爪中形成 而随着他的挥爪 那团白雾也渐渐飘向那只狐
也许是她真的没有什么天赋 对于梦灵冉所施放的法术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就被命中 在触及她的后脑勺的一瞬 那团白雾便瞬间散开变得极为稀薄并且开始围绕她的身躯
没过多久 她便突然抬起头来 望向眼前什么也没有的树枝激动的叫出了声来
“诶...？ 这个是...！ 太好了！ 我的项链！”
“看到项链了？ 呵 也是最近都没看到 大概是丢了 就让妳开心一会吧 接下来就是...”
梦灵冉接着施放了下一阶段的法术 灵力变成了一团洋红色的薄雾悄然飘到她的身边 而还在试图拾回悬挂在树枝上的「项链」的她在似乎成功拿回了之后便突然惊慌失措的甩起了爪子 随后又大叫起来
“呀啊啊啊啊----？！！ 蛇！”
“哈哈哈哈---- 这么果断的丢了吗 既然这样不妨试试这个”
“「控制思绪」“
一团酒红色的雾气再次朝着她飘过去 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因为多次施法 梦灵冉居然感到了一丝无力
雾气缠绕起了那只狐 没过多久 她的动作开始渐渐变得迟缓而呆滞 最后完全停下并且缓缓起身 眼看达到了书上所说的效果 梦灵冉也不再需要躲躲藏藏 于是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无神的双眼他更是确定了法术很是成功
“现在应该要听我的指令了 把背上的竹篮放下 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陈列出来”
说完 她随即蹲下身去把背上的竹篮放下 掀开了上面盖着的布后便把里面的一根根白萝卜给拿了出来 整齐的排在地面上
梦灵冉也对他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也迫不及待的要释放下一阶段的法术 然而 他居然在施放的过程中感到了无力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灵力是如此稀薄
“最后... 最后... 呃... 哈... 哈...”
“不行... 我的灵力还不够... ”
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双爪 刚刚的术式已经将他的灵力彻底吃乾抹净却也没能放出任何法术
而当他双爪撑着腿休息的同时 一缕湛蓝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
而当他回过身去时背后却又什么也没有
“什么东西！？”
这时梦灵冉灵机一动 问向了身旁的那只狐
“妳刚刚有看到什么蓝色的东西吗！”
“你的尾巴”
“瞎了吧妳！ 我的尾巴怎么可能是... ！！”
即便嘴里这么说 但也还是把尾巴弯到了身前 然而正如她所说自己的尾巴真的变成了蓝色
更令他诧异的是 当他不敢置信的伸爪到背后时摸到的居然不只一条尾巴 而是一条半透明蓝色的和他原本的红白色的尾巴
“这是什么！？”
“妳！ 能看到多出来这条尾巴对吧”
她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
当他发疯似的想去扯掉那蓝色的尾巴时 它却传来了真实的触感和痛觉 而当他想用甩的把它甩开时更加匪夷所思的发生了 看似蓝色的尾巴已经消失 他还暗自庆幸着时 伸爪去摸 居然从原本的尾巴中分出了刚刚的蓝色尾巴
而当他几近崩溃的抓住蓝色的尾巴时 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他试着顺应它的样子去动作时原本还能够触碰到的形体渐渐从尾巴尖消逝 回到了自己体内
“变成灵力了...？”
没过多久 看上去就只剩下了原本的一条尾巴
“灵力能幻化成尾巴...？“
他撅起屁股 让那只狐看向自己
“现在呢 几根尾巴”
“一根”
虽然确实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但梦灵冉丝毫感觉不到它的消失 只是以另一种样子留在了自己身上 用他自己的话说 就像是又和原本的尾巴合在了一起 但眼下这样就已经足够
“很好 只要这样... 妳 今天经历的一切都不准跟任何狐说”
她微微甩了甩头 思绪似乎清楚了一些
“诶....？！ 我... 啊！ 我的萝卜 呼... 还好没摔坏”
如梦初醒般的看向脚下 那一个个萝卜整齐的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