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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x你】“终归只是白爱一场” 桦生步人物传记(1)白瑷篇

2022-06-05 18:44 作者:是阿fa呀  | 我要投稿

勿上升

咋说就是剧情我已经想好了但是原稿太长我写不完

算是一个预告之类的吧

而且桦生步我想写的局挺大的可能要连载很久

所以先来点配角人物小传

请配合BGM:梅香如故  食用

我叫白瑷。

京城白家,三朝老臣,家父朝中正一品昭武将军,兄长北疆骁骑将军。

这是我骄傲,高贵,荣耀,自信的原因。

我是嫡出长女,家中还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姊妹白琪。

这是我必须持重,睿智,冷静的原因。


我的亲母逝世早,小时候被养在江南的祖母宅子里,六岁时被接回京城,白琪是与我异母的妹妹,但和我十分要好。兄长是专心练武的,后又离家得早,家里又只有我们两个女儿,自然是要黏糊一点。

琪儿的性格,比较活泼,娇纵,直率。一开始我不太习惯她的性子,但看久了倒也有趣极了,有时候也爱学着她的样子,抬抬下巴叉叉腰之类的。


回京后,在家里念了三年书,父亲就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学礼仪,学女工,学茶道,学谈吐。我对那些说不上很大的兴致,但我知道这是白家的女儿该学的,所以每次嬷嬷的教导我总是认真的在听。

琪儿的话,感觉她不喜欢那些太过于规矩的东西,耐心也少,也常把那些不太喜欢的心情写在脸上,但她也知道这是为了白家该做的事情,即使感觉有勉强,也不过只是一点点勉强罢了。


十岁那年,是我人生比较重要的一年吧。

那一年,我认识了霍家的小姐,她每周会来府上一次,同我和琪儿一起上课。

那时兄长还未离家,当时我家也与霍家交好,原因是那一年霍家年纪轻轻就已当家的少爷贺峻霖袭爵其父,成为了立朝以来最年轻的丞相。

我依稀记得袭爵这件事其实闹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是当时京城内连各家闺阁小姐们都在谈论的事情。


霍家原夫人早年不孕,找遍各类方子无果。后来好不容易有孕,前丞相大人却和原夫人的陪嫁丫鬟生先下一子。本是一件好事,但老夫人是个娇悍的人,难以忍受夫婿在自己孕中勾搭自己陪嫁一事,孕中大动肝火,也不顾霍家脸面,在府中闹了个天翻地覆,结果闹得当时腹中孩子也不幸离世。为安抚抑或是顺从,也是为了尽快平息闹剧,老丞相答应生下来的这个孩子暂不入族谱,随母姓,待原夫人生下孩子,再议。


这件事本按理说是不能外传的家中丑事,但当年却似有点满城风雨的地步,后来虽然平息,但在老丞相逝世,贺峻霖被议袭爵的那一年又被重提了出来。

后来过了好几年原夫人确实生下了孩子,长子是个痴呆的儿子,心碎不已,又过了几年在生霍小元的时候大出血难产而死。

因为当时是个痴呆的儿子,原夫人伤心,各种缘故,贺峻霖入族谱的事情也就如此年复一年地耽搁,原夫人死后几年,贺小娘也因为心疾逝世;丧期过后,老丞相纳了两年轻的姨娘,但未很久,便因朝中繁事心力劳瘁逝世了。那个痴呆的嫡子也在老丞相去世后几年某一天,落入郊外的河池溺毙了。

当时的贺峻霖已经在朝中有了五品官职。他中举时间早,又年轻,据说还长得英俊,年轻有为,早在京城权贵小姐间传开了。

老丞相逝世后,霍家袭爵的事情就被搬到了朝堂上,一是丞相一职本就是众臣眼中之香饽,二是当时 霍家那个族谱里的痴呆嫡子是绝不可能被承认袭爵,又都看着贺峻霖年轻想着都能挤兑上一次。

但新皇不重家世背景,重学识能力,这也是贺峻霖最后最后还是成为了立朝以来最年轻的丞相的原因。


这些传闻我大大小小都听过了,每次都是白琪蹦蹦跳跳地跑来手比划着瞪大眼睛跟我讲的。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添油加醋。

但我确实有好奇了,一方面我为他坎坷的童年生活感到惋惜,另一方面我确确实实好奇这样一个,这样一个大概是英俊,有才华,有能力的少年大人是个什么模样。

琪儿戳破了我的好奇,老嚷嚷着说教导休息的时候要去前厅找兄长,偷瞄几眼少年大人的模样。

每次看她那样,后来发现她大概是没有所谓戳破的,是自己确实也好奇,只不过直接说了出来罢了。

但每次白琪闹到前厅都被兄长叫了回去,偶尔的几次也只是瞧见了衣袍背影,这越发吊得她胃口。


她给我说,看身型,没有兄长魁梧,是高瘦的身材,但身姿挺拔,双手偶尔会背在身后,还有点潇洒的样子,不似想象中书生老气的死板。


嬷嬷最后一次教导那日,她下定了决心说一定要一睹小贺大人的真容,于是我们休息的时候又借着别的理由把霍家小姐留在了里院,问了兄长所在书房,就奔着书房去了。

我们刚准备推门,就见兄长开门撞破了我们的诡计,但他大抵是不知道我们的目的的,训了我们一顿,还叫让我们把他书房的画送到前厅去。

琪儿被兄长搅得没有了兴致,也懒得往前厅跑一趟,就把书画交给了我,准备蹦回里院去陪霍家小姐了。

但我大概知道,兄长是宠着我们的,送书画应也是让我们多点时间有点正经理由偷个小懒,不过琪儿太浮躁,没领会其中内意就跑没影了。


听了一天的“从父从夫从子”的话,我也有点烦躁,也想借着兄长给的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会,于是我抱着兄长交给我的画轴往前厅走去。


那天午后的阳光温和,屋檐绿植都盖上了霞披,檐影下能感觉到微风拂过的凉意。之前在里院晒热的疲惫也被这一阵凉爽带走,感觉脸颊两边热热的,眼眶莹润得清楚。


我走到前厅口,拨开珠帘,一只脚跨过了门槛,看见斜前方的座椅上坐了一位墨绿色长袍的公子。

他坐在光下的位置,每一根发丝都披着那日阳光的灿烂。他半倚着桌子,右手捧着一本小书,好像在细细地阅读。他抬眼后,我才仔细看清楚他的面目,他垂眼的时候只觉得他眉目清楚,是温润如玉的面貌,抬眼了对上他那双桃花瓣般的眼眸,心里暗道确实是英俊的样子。他看见我后站了起来,仪态挺拔,我垂眼打量,他站在那里不似他面目那般的秀气感,稳重但不死板,彬彬有礼。


“二小姐。”


他微微颔首,嘴角含笑对着我问好。

我站在珠帘旁,有些许紧张,手扶住了门柱:“敢问尊驾…”这几乎是下意识地发问,但我随即猜出了他的身份。

“小贺大人…”我抬眼再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手叠放在腰处行了一礼。

我看见他笑了,眼角弯弯,嘴角咧起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认得我?”

见他的笑,我有点慌忙移开了视线:“霍小姐和我们还有一点时辰的课。”这样算是回答他了原因。

我低头看见手里的画轴,才明白兄长大是要我把画送出来给他的:“这画…”

他看见我有点疑惑的样子,低头笑了一下:“白兄说,要找几幅收藏的同我品鉴。”

得到了确认,我自顾自点了头:“家兄…大是还在另寻几幅收藏…”

我答着,想着把画就放在身侧的桌上,但总觉不妥,又看了看站着的他,他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想是,把画交给他更妥当一些。

我低头试探地踏出了一步,余光瞥见他也向前了,才小跑了两步到他的面前,余光见他伸出了双手 ,我才抬一点头,看见他双手的掌心雪白透着红润。

我也双手将画轴递给了他,在他接住的时候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眸。

那瞬间我明白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应是如此。

我退了两步向他告辞,然后连忙转身小跑着拨开了前厅地珠链朝里院跑去。

那一日,那一刻的心情,我从未忘记过。



是哥哥,是哥哥吧。


夜晚的我在榻上辗转反侧,一边转着眼睛,一边笑着,有时候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蒙住头,祈祷着上天不要瞥见我刚刚的害羞模样。

哥哥又不似兄长,对兄长是敬佩和亲切的,但对于小贺大人,我总觉得有超出敬佩和亲切的欢喜。

或是来源于他的眸子,他的身姿,他的言语,他那一日的每一部分都让我无法忘怀。

后来再长大几岁,我知道那一年见到他只是单纯女儿家妹妹的心思,后来偶尔与霍小元见面见到他,这样的一份心情才随着时间增长,在心底默默积累着。


是哥哥,不仅仅是哥哥。


十岁时我就已经读过“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句子,那年的我只知其字不知其意,只是初见他时,觉着应是对的,时间很快,到了及笄年纪,多年过去之后,我依旧觉得仅仅是他,仅仅是他,才能与“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般相配。


及笄过后,我和琪儿会一起参加一些京城内高官显贵举办的诗会,像我们家里,我和琪儿的小姑姑是宫里的贵人,皇室宗亲举办的书会我们也是能参加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琪儿的亲事,必然是定在王宫显贵和达官贵人的少爷之间的。


元冀二十年,中秋东宫夜宴诗会。

往年皇宫里是不太能举办这种宴会的,但似乎是桦琤郡主的主意,这位郡主一向得陛下欢心,基本她开口的,陛下都会答应。

我们家一是忠臣之族,二是沾了小姑姑的光,我和琪儿也得以进宫开开眼界。


“听闻白家二女才貌双全,何不趁此良景作诗一首。”


推辞几句,但这诗必然要作的。

说实话,虽然平日常聚诗会,但如此阵仗,天子面下,皇亲眼前,真的是紧张极了。


“月明星夜尽人望,秋思落何家?

 兰枝桂棹泛来香,所思之想眼下。”


所思之想眼下,他就在我对前的位置。

“好!果然才学!”天子鼓掌,其他众人也随之鼓掌,我强装镇定,朝各位颔首,坐了下来。

接着又考问了琪儿的对联,她凭着每次诗会前的准备憋出了一句。

“明月清风松间暖客,香桂淡云席下乐欢”

她上次诗会也是这样的一句。



“你,叫什么?”陛下问道。

“回陛下,臣女名叫白瑷。”我站起回答,我微微抬头见他又看向了琪儿。

琪儿倒是很机灵,她马上站了起来:“回陛下,臣女名叫白琪。”


陛下点点头,“可有婚配?”


听到这个话我和琪儿都打了一激灵。


“未曾。”


确实,中秋夜宴,陛下高兴,也到了点鸳鸯谱的时候。

现座下男子的不是王室宗亲,便是朝廷的青年才俊,确实如此。

“白瑷,你看三皇子如何?”

这句话惊得我立刻跪了行礼,先不说婚事,“看三皇子如何”是万万不敢的。

“三皇子殿下,博览群书,才气过人,臣女望尘莫及。”

“你不也是,才气过人吗。”陛下说话一字一顿,想是醉了几分“你,年方几何?”

“回陛下,臣女年十七。”

“年龄也正合适,浩翔府内也差个家主,不如…”


“陛下…臣女…”


那一瞬间我的心堵到了喉咙眼。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臣女…臣女…”



“陛下,姐姐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白琪在席间蹦出了这么一句。

“哦?”陛下好似又起了兴致:“白琪,你说是哪位青年才俊啊?”

“是太子妃之兄长,丞相大人。”

我没想到琪儿会如此直接得说出这话,我抬眼看到了对座的他些许惊愕的神情,感觉脸颊热得发烫,又低下了头。


席间寂静了片刻,是桦琤郡主先说了话:“父皇,我倒以为白二小姐聪慧稳重,不是三殿下哥哥的良配。”

陛下被郡主的话引起了注意:“你说为何?”

“三殿下哥哥平日里就是稳重踏实的模样,也是遍读书文的人,但多少死板,我倒觉得若是家里有个机敏活泼的妹妹更好。”

这话一出,大家的视线全集中到了白琪身上。

“浩翔,你以为如何?”


其实能如何呢?不过是台面的话。

“既有父皇和郡主妹妹的安排,自然是妥当。”

我看见对面席的三殿下举杯一饮而尽。


“妹妹的婚事定了,也该看看姐姐的,贺儿,你可知,有这样一位多才的佳人对你情根深种啊。”陛下又开口了。

贺峻霖起身:“微臣确然不知二小姐心意。”

“听说前阵子贺大人府上才抬进了一位侍妾,想必,是无福消受白二小姐的深情了。”郡主接话。


他娶了小妾这件事,我知道。

是个伶人。

我不为此生气,不为此生气,也无权利,或许真的那女子得了他的欢喜,即使是那般的背景,也得能进了丞相府。


“男人三妻四妾倒也寻常,只是深情难得,贺儿你以为如何啊?”





“愿聘白二小姐为妇,不负二小姐深情。”





我一时没回过神来,清醒时是白琪拉着我让我跪地谢恩。

此后的日子我都是恍恍惚惚地觉得不真实。

直到年后大婚。

我真真切切地听见锣鼓喧鸣,看见了镜子里头顶的凤冠珠钗,还有喜服上的绸纹缎理。

我透过团扇看见他向我走来的身影。

他的手温暖柔软,握得不算很紧,他的手指会轻轻摩挲我的手背让我不要紧张。

与爱人共结连理的喜悦,和对家人的不舍,我那一日自出门礼开始到进府未断过泪。

丞相府上的结拜礼是对着两个牌位和两位姨娘行的。

周围的人很多,宾客,小厮丫头,我会有点分心,在找那个女人。

结拜礼过后,我在房里坐着,问进来的丫头那个女人去哪儿了。


“申小娘前几日犯了咳疾,在侧院并未前来。”


我心里一颤。

其实这咳疾有几分真假呢,她心底若是与我一般对霖郎,怎得亲眼如此看见霖郎娶了别人做正妻。

不定,她心底还盼着,过几年霖郎将他扶正,她日后便是这丞相府内的当家主母,便再不用担心他人的冷眼,瞧不起她伶人的贱籍。

我实不该破坏别人如此美满的念想,但我真的太喜欢霖郎了。


第二日正午,是侍妾来奉茶的时候。

我有点紧张,这是第一次和那个女人见面。

她身着一身碧色的裙袍,袍上少有纹饰,脖子上挂了一张玉牌,那大概是她全身上下最贵重的首饰,头上的发髻梳的低,像是简单打理上的,发簪是银簪,也未镶玉。我仔细看了她的面目,只是个八分的美人,但大约是她不施粉黛的原因,只是为了气色涂了点口脂,肤白如雪,但无半分病态。

她进来时眼眸是垂下的,但腰身挺得笔直,就连奉茶跪下时也是笔直的。

世人多将女子比作花朵,但我却觉得她似劲竹般坚韧。我本以为她是芍药般妖艳的货色,但她直来直去,半分扭捏也未可见。

我未想过为难她的事情,只怕她是个心机颇多女人,但这一见一出反常,我便让她回去了。


她住在侧院,丫头小厮也要的少,我偶尔路过会看见她亲自在院里洒扫,越发地让我看不懂。

后来问了管家的小敖,才知道她是重安拐卖的女子,学过琴也过武艺也识字,最后流连到京城的游仙阁做了弹琴的伶人,霖郎见她可怜,所以才把她买来,当作心腹。


我一面可怜她的身世,一面竟有些许得意。

果然婚配之事还是要看门当户对。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女人总是不苟言笑眉头微簇的样子,但每次她稍微眼角流露出点笑意,确是让人真切地感受得到她的喜悦。

而我每日微笑示人,偶尔学着琪儿之前家里娇纵的样子,却难在这大院内感受到明晰的快乐。

我不是说我收到了苛待,丞相府的主母,我依旧是锦衣玉食的主儿,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天天地变得麻木。

偶尔能令我高兴的,是霖郎的关心。


尤其是饭桌上他当着那个女人为我夹菜的时候。

尤其是他下朝归家是先拥抱我的时候。

尤其是需要出行他需携女眷必先选我的时候。


好像,当我看见他给予我的爱比那个女人要多的时候,我能够发自心底地快乐。

他爱那个女人吗?

我想是不的。

那是怜。

只有与我,是相敬如宾,只有与我,是琴瑟和鸣。

但我每次看见霖郎去侧院撩拨她,她提着扫把扫打着霖郎的袍角时。

我真的很难过。


这样的日子年复一年,我也只能从越来越多霖郎的关心中得到一丝丝大院里的快乐。

毕竟,每次看见他的那双眸子,心里的疲惫不堪全部都会随风而去。

“瑷娘,瑷娘。”是他对我的昵称。

每次听见他如此唤我,我总心里像洗净了一汪清水般清净。


后来,我总觉他有事瞒我。

事实上他总会有事瞒我的,朝堂上的,显贵间的,这些是不可说的密事,但我察觉的是那个女人的神情也不复往日的单纯冷态。


我怀孕了。

比那个女人先。

我的心思多分了许多到我的孩子身上。


某一日晚,那个女人来到我房内看我,她试探着问能否摸摸我的肚子,我同意了。

我看见她手触碰到我肚子那一刻,嘴角露出了真切的喜悦。

“它一定会很像你。”

“我到希望它能像霖郎多一点。”

“像贺峻霖心思那么多干嘛,像你可可爱爱就够了。”

我当她是真心的祝福,也被逗笑了,我看见她的眉头舒展,是这些年我第一次见她如此放松的表情。


“你也会有孩子的。”


我感觉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擎满了泪水。

她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只觉得是孕妇多思,为我擦去了眼泪。

后来我的孩子平安降世,我更多的就在想孩子的事情。也少吃申海月的醋了,正确来说是,我把想那些的心思多的移到了孩子身上。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如此平安度过。

霖郎和我的孩子。

就是我余生的期盼了。


但好景不长。

有人弹劾霖郎,随后霖郎被带入了司督司审判。

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什么样的事情能被送到司督司审,我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去找谁?不能找父亲,不能连累白家…

司督司…


第二日早我驱车赶到了琼曦园面见桦琤郡主。

我跪下向她求情,求她救救霖郎。

我这一辈子,跪天地,跪君王,跪父,未有第四人。

我知道她也和霍小元交好,我说霍小元也不会想霖郎有事。

我说我和霖郎的孩子才满周岁,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我说,中秋夜宴那日她也在场,我对于霖郎,真心实意,我也不能没有他。


“司督司之事涉国政及皇上亲命,我只能秉公办事。”

皇上…亲命…


皇上亲命…

我更无办法了,我想回家找申海月商量对策,但我打开了侧院的每一扇门都找不见她的踪影。


最后看见她在卧室桌上留下的字条

“三日后,去官府认我。”


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三日后,管家小敖扶我去了官府,认领了西郊悬崖落下的一具容颜尽毁的女尸。


月后。霖郎被问斩。

府内的白旌未落过。


霖郎下葬那日,我强拖着身体跟着队伍走着。

我这几日总在想,为什么,申海月就可以这么去了。

我已经无心纠缠霖郎被弹劾的原因,我不懂那些政治之事,我能够明白的,能够清楚的知道的,是这几年身边亲近的人,如此快地去了两个。

申海月为什么能如此就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

如此轻易…

女子应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所以她才会如此就去了吗…

所以她才会这样自由…

我本厌烦那些枯燥的文言,但却无法做到同琪儿一样真的取其可思之处,废之糟粕。

我厌恶着那些顺从的观点,但内心却早已把那些刻入肺腑。


我看见道两旁树木全是红色的枫叶。

深秋了。

即使今日的阳光见好,但还尽是萧瑟。


夫死从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我自己呢?


我看见眼前的黑棺,两行泪下。

我至始至终都是爱他的,从女儿家的妹妹到男女之情。

我想起最开始的那个午后。

他就站在那里,笑脸盈盈的看着我。

思来想去,总是只有那一日,只有那一日,他仅仅只是那样地看着我。

我之前会嫉妒他对于申海月的,任何接触,甚至算不上好,或许我总是能感觉到,他对于申海月是胜于对我的。

或许他从来对我,只是那天午后初见的感情。


我终归是白爱一场


我们,都被困在这牢笼里了。


那天的阳光,和今日一样好。

我看见他每一根发丝都披着阳光的灿烂。



“葬棺!”



“霖郎!不要丢下我!”

我冲了上去。

撞在了棺木上。





“月明星夜尽人望,秋思落何家?

 兰枝桂棹泛来香,所思之想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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