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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头】所以和学神结婚了(9)

2022-05-29 16:02 作者:零号笔记本  | 我要投稿

同人,内容均为胡编乱造,不上升本人

孙颖莎失眠了。

 

她一直都是个三秒入睡的体质,但是今晚她失眠了。

 

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但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超市里遇见的那个男人就会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等他伸手要来拽她胳膊时,那张脸却又变成省队的那个男孩。他的身上沾着雨水,一只手死死抓住她,另一只手撑着一把深色大伞,伞面漆黑一片,融入他背后阴沉的天空里。

 

她想睁开眼睛,但王楚钦闯了进来。他撕开那片漆黑的夜空让月光照进,然后又一挥手撒了一把星星在天上。

 

省队男孩消失了,王楚钦变魔术般地从背后掏出一把吉他开始给她唱歌。唱着唱着,场景又不知不觉变成了客厅的沙发,她穿着她的黄色小雏菊睡衣,看王楚钦背靠一片璀璨星空垂着眼认真地拨弄着琴弦。

 

她说如果他去台上表演节目一定会收获很多女生的喜欢。

 

他问那你呢。

 

她能怎么回答呢?我也觉得你帅,我也为你着迷,还是我也喜欢你?

 

孙颖莎其实从来没有喜欢过男生,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在他没跟自己说过话时就爱偷偷看他算喜欢吗;在他夸自己穿裙子好看时开心得走路蹦蹦跳跳算喜欢吗;在他把手按在自己手上时又紧张又莫名期待着什么算喜欢吗。

 

在听到他跟别人打电话说“我们是合作结婚,是假的”时,尽管事实的确如此,可还是莫名失落,这,算喜欢吗?

 

 







 

他们租的这间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卫,所以主卧是没有卫生间的。刚才洗过澡后孙颖莎回到卧室坐在桌前开始看书,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王楚钦洗完澡出来回房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打开门,准备去趟厕所。

 

王楚钦的卧室就在对面,一墙之隔。孙颖莎停下脚步听了听,他应该是在和林高远开语音打游戏。明明里面就他自己,却生生被营造出了千军万马般的热闹。

 

她笑了笑,打算转身去卫生间时,听见了王楚钦比平时说话要更高昂一些的声音。

 

“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拿着一个事儿反复说啊,我俩是合作结婚,假的,假的懂吗?”

 

原来他都已经被念叨烦了啊,怪不得白天在超市里要跟自己说离婚的事儿,应该是想尽快摆脱这段工具婚姻、省得老有人调侃他惹他烦心吧。

 

但在超市里她问他是不是着急离婚,他却跟她讲“我又没想娶别人”。

 

他还要和自己分享同一个面包,还为她买新晾衣架,还替她叫跑腿买饮料。

 

他还目不转睛地听自己讲陈年旧事,还在地铁上冲她笑,还和她打打闹闹地一起回家。

 

他大概也不讨厌自己吧?

 

回到桌前,孙颖莎却怎么也看不下刚刚在读的专业课本了,索性就换了早上在阳台背诵的那本《古诗文鉴赏》。

 

她没有按顺序看,只是随手翻开一页,上面是晏几道的《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情浅人不知。”

 

——我能把这相思之情与谁倾诉呢,薄情寡义的人是不能够体会的。

 

再翻一页,是贺铸的《青玉案》。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若问我的愁情究竟有多少,就像那一望无垠的烟草,满城翻飞的柳絮,梅子黄时的绵绵细雨。

 

下一篇更过分,直接就是《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孙颖莎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觉得看书这么烦过,她赌气般地“啪”地一下把书合上,躺到床上试图直接睡觉。但是没过两分钟,她那个养成多年的良好的学习习惯又促使她坐了起来,因为她还没有复习早上背诵的诗文。

 

坐回桌前掏出便笺,孙颖莎开始一边背诵一边在上面默写。

 

《山中送别》

[唐]王维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在山中送走了好友,夕阳落下把柴门半掩。明年春草催生新绿时,朋友啊你能不能回还?

 

明年春天吗?明年春天他们应该又会回到从前的生活了吧。

 

隔壁班同学,偶尔一起上公共课,时不时在回宿舍的路上碰上一两面。而他们这段荒唐又短暂的故事也会如石子投入湖面,泛起一丝小小的涟漪后就顷刻消散。

 

不过到那时候,应该能在见面时冲对方点点头笑一笑吧?

 

表姐曾经在失恋后揽着孙颖莎的肩膀说下一堆豪言壮语:“莎莎,我跟你说,什么男人,什么爱情,全是狗屁!咱们女人就得搞事业。你成绩好,就给我使劲儿上学,本科不够上硕士,硕士不够就读博,未来之路一片光明。千万别指望男人。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然后过了两年左右,孙颖莎在表姐婚礼前一晚嘻嘻笑着地问她:“你不是说男人是狗屁吗,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狗屁家属?”

 

表姐则一脸幸福地捋着婚纱裙摆上的碎钻跟她讲:“这你就不懂了,有的男人是狗屁,有的男人是狗屎,有的男人是狗,但有的男人是你老公。”

 

她把手放在孙颖莎胸口:“我的小莎莎,记住了,大脑告诉你的喜欢不一定是真的喜欢,因为它会掩饰、会美化、会欺骗。只有这里为之悸动的那个人,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

 

大脑会骗你,但是心不会。

 

作为人体内所有活动的终极指挥部,大脑拥有调控身体绝大多数生理机能的权利。而与它有着同样重要地位的心脏,则只是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收缩舒张的无趣工作。

 

但就是这样没有过多复杂功能的心脏,却可以为你辨别你那笨拙又简单的感情。

 

情绪的爆发是一件不可控的事情。孙颖莎躺在黑暗里,把手背搭在眼睛上。她不想哭,可是她的眼睛却固执地要流泪。

 

她感觉到了,在四处乱撞的小鹿离开后,她的胸口就仿佛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抓挠。那是一种介于痒和痛之间的感觉,让得她想咳嗽,想打喷嚏,但终究什么都做不了。

 

她好像真的开始拥有这种不曾尝试过的情感了。

 

王楚钦在隔壁又弹起了吉他,是一首她没听过的歌。房间的隔音做得不错,但他们中间仅隔了薄薄一堵墙,这不能更近的距离还是让他的声音隐隐约约地渗透了进来。

 

“……声色太慌张 你眼神逃避

却如此的令人着迷

为何总留恋这种 暧昧的迷离……”

 

孙颖莎忍不住起身打开门。他的歌声可以让她暂时忘却胸口小手的抓挠,她想听得更清楚些。

 

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王楚钦低沉的声线在静谧的夜里回荡着。孙颖莎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他紧闭的房门,又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倾听。

 

“……迂回一句晚安 多情的人始终难堪”

 

唱完最后一句,王楚钦依然没有任何睡意。七月的夜热得令他躁动,让他没有办法安生地躺下合眼睡着。

 

他放下吉他,准备到客厅或者阳台溜达两圈,刚打开门就看见孙颖莎闭着眼睛靠在她卧室的门框上。

 

“……莎莎?”他感觉奇怪,轻声唤她。难道孙颖莎是梦游了,游了一圈最后睡门上了?

 

“啊。”孙颖莎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王楚钦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你唱完啦。”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只好在原地呆呆地站着,手背在身后不知所措地拧着睡衣。

 

“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王楚钦问。

 

孙颖莎摇头:“没有,我是有点失眠才出来站在这里听你唱歌的。”

 

王楚钦笑了,她也失眠,这么巧啊。

 

虽然屋子里都没开灯,但他还是借着月色看见孙颖莎的眼睛似乎红红的。

 

“你眼睛好红,是刚才看书累的吗?”

 

刚刚哭过怎么会不红呢?孙颖莎要抬手去揉,被王楚钦拉住了胳膊制止。

 

没错,两个人的房间离得很近,近到他们分别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时,一伸手就能碰到彼此。

 

“别揉,对眼睛不好,会越揉越红。”

 

孙颖莎问那怎么办,她已经在心里顺着他的意思把眼睛里的血丝当做熬夜读书的后遗症了。

 

王楚钦想了想,说这个时候貌似一般都是要看看远处,让眼部肌肉放松放松。但现在是晚上,外面黑漆漆的,好像想看远处也找不到什么目标。

 

孙颖莎问他:“你要回去睡吗?”

 

“失眠呢,睡不着。”王楚钦耸了耸肩膀。

 

孙颖莎就指着阳台的窗户说:“那陪我看会儿星星吧。”

 

王楚钦笑道:“还要不要陪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啊?”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天空,总觉得不过瘾。阳台的窗虽大,但视角终归有限。王楚钦问孙颖莎想不想去天台看不被窗玻璃隔绝的星空,孙颖莎正有此意,两个人一拍即合,就出门上了电梯。

 

天台的入口是一扇小小的铁门,需要乘电梯到顶楼,然后再从顶楼走楼梯上去。时间已经趋近午夜十二点,楼道里到处一片漆黑寂静,孙颖莎跟在王楚钦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衣角。

 

王楚钦本想做点什么来故意吓她一下,但感受到她的手攥上自己衣襟,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推开天台的那扇小铁门,两个人的视野便一下子开阔起来。漫天的繁星在头顶闪烁着,孙颖莎忘记了害怕,兴奋地伸开双臂向前跑。

 

天台有着很严密的防护措施,四周砌了一圈矮围墙。王楚钦走到墙边把胳膊搭在上面极目远眺,孙颖莎看见了,也跑过来想学着他的样子倚上去。但这墙的高度对王楚钦来说刚刚好,到孙颖莎这里却着实有点吃力。

 

有点像刚入学还够不太到课桌的一年级小学生。

 

“不许笑!”还没等王楚钦做出什么表情,孙颖莎就先发制人。

 

“好好好,我不笑。”王楚钦迁就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走到另一边捡了两块红砖回来给她垫在脚下,“试试看,这样是不是好点?”

 

孙颖莎站在红砖上,顺利地把胳膊搭上了围墙。两块砖平底拔起的十几厘米的确让她舒服了许多。

 

这样好的月色和星光,似乎就该谈点儿稍微细腻一些的话题。

 

“王楚钦,你知道王曼和林高远怎么认识的吗?我问过王曼好几次,她就是不愿意跟我说。”孙颖莎看着远处一间商场外面变幻不息的霓虹灯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远子也没跟我说过。”王楚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跟他一样,好像不八卦就活不下去似的,天天到处收集各种八卦消息,他当表白墙皮下真是如鱼得水。”

 

“啊?林高远是表白墙啊?”孙颖莎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那岂不是全校的暗恋小故事他都知道了?”

 

“可不咋的,要么怎么说他如鱼得水呢。” 王楚钦摊手,“但这家伙总不知满足,听那些不认识的同学的故事还不够,还八卦起身边人了。”

 

“比如呢?”孙颖莎饶有兴致。

 

“比如咱俩,自从咱俩住到这房子里以后,他已经问过我不下五次为什么我们不睡一个房间这个问题了。”

 

王楚钦换了个站姿,把重心从左脚转移到右脚:“今天晚上打游戏的时候他又说,那个嘴啊没遮没拦的,还是当着王曼昱的面儿。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就怕王曼昱转天要是告诉你你会介意。”

 

所以,那句“开玩笑也要有度”指的是这个啊。

 

“莎莎,以后你要是听他再说这种话就权当他放了个屁,别理他。他就这样的人,你越理他他越会借题发挥。”

 

孙颖莎点点头,心里好像有个结悄悄解开了。

 

两个人又聊了很多,聊同学、老师、乒乓球,聊上学时做过的囧事、在家时最爱的饭菜、高考时作文的立意。

 

“我们高三班主任也是年级主任,平时可严了,都不笑的。结果你猜拍毕业照那天怎么着,他作为级部主任要和全年级所有班级都一起拍,我们班就站在一旁等,边等边看他,看着看着他居然害羞了,让我们走开,说要不然他会很不好意思的。”

 

“我们高二分文理的时候有个男生为了和他女朋友在一起选了文科,然后他们那个班只有三个男生。他学了两个月实在是学不下去了,又转理了,转班那天全班女生都站在走廊上依依不舍地跟他告别,别提多逗了。”

 

“我初中的时候喜欢看恐怖小说,有天我上数学课偷偷看,被数学老师发现了,他把我书收走说学期末再还给我,结果第二天就给我了,说那个封面太吓人了放他桌子上他害怕哈哈哈哈哈。”

 

“我高中语文老师是个刚硕士毕业的单身美女,我们班同学家长都可热情地给她介绍男朋友了!后来她和我们班一个男生的表哥在一起了,那个同学就天天在班里耀武扬威说自己马上就要做语文老师的小舅子,让我们都注意巴结着他点儿。结果后来人家分手了,语文老师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哭,搞得他上课都不敢抬头,只能闷声写字哈哈哈哈。”

 

……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前半夜的燥热慢慢消退了,后半夜的凉爽开始袭来。

 

因为觉得天热,他们上来的时候都只穿着睡衣。此时一阵风吹过,孙颖莎感觉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点微凉,不自觉地抱了下胳膊。

 

“起风了,要回去吗,别感冒了。”王楚钦看她好像有些冷,就提议打道回府。

 

孙颖莎却还没有尽兴:“好久没看过这么漂亮的星星了,再呆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

 

但是风越吹越大,吹到王楚钦都感到了丝丝凉意。他看了看身边有点瑟缩的孙颖莎,酝酿了很久,一只胳膊在她背后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终于鼓起勇气向旁边挪了一步把手搭上了她另一侧的肩。

 

这样,虽然松垮了些许,但他们的姿势就变得有点像他在揽着她。

 

感受到王楚钦的触碰,孙颖莎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这样……暖和点。”王楚钦心虚地解释。

 

孙颖莎僵硬的肢体缓和了一些:“嗯,暖和多了。”

 

她没躲,她并不反感与自己的接触。王楚钦内心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不自然地站着。

 

“莎莎,那个,我……”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想说什么,他要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在这种星光满天孤男寡女一个人揽着另一个人的时候?

 

孙颖莎深呼吸了两下,调整好自己的心跳和微微发烫的面颊,努力做出一个镇定的表情去看王楚钦。

 

“什么?”

 

“那个,我……我刚刚搬过砖头,所以手可能不是很干净……”

 

孙颖莎愣了两秒,忽然“啊”地大叫一声:“王大头!我这是今天刚换的新睡衣!!”

 

她要往一边跑以躲开王楚钦的手,却忘了自己正站在两块摞在一起的红砖上,身子一晃就要往地上摔。

 

王楚钦反应很快,一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扶正站好。

 

“啊啊啊啊啊!王楚钦,你不要再用你的手碰我了!”孙颖莎低头一瞧,她的小雏菊睡衣上果然留了两个淡淡的指印。

 

“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她看了一圈刚才倚着的矮墙,他们靠着聊天的地方已经被来天台晒被子的邻居擦得很干净,但是远处的角落里却没有人打扫过。

 

孙颖莎跑过去摸了两把墙头落的灰就要往王楚钦脸上抹。王楚钦左闪右躲,他虽然个子高,但架不住孙颖莎钻来钻去动作灵巧,眼见她的手就要碰上他的鼻尖。

 

“莎莎你看,那里怎么站了个人啊。”王楚钦忽然不动了,眼睛盯着孙颖莎身后的某处看。

 

孙颖莎这才想起来她怕黑这件事,又被王楚钦的话吓到,哇地一声扑到他怀里不敢动弹。

 

直到王楚钦在头顶吃吃地笑起来,孙颖莎才敢转过头去看身后。

 

分明什么都没有嘛。

 

“你骗我!”她向王楚钦控诉,后者却挑了挑眉毛,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喽,刚才就是站了个人。

 

“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了。”孙颖莎嘴上霸气,却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动作。

 

王楚钦看了眼她还扣着自己腰的两条小胳膊,觉得她这句话着实是没有什么可信度。

 

“行啊,你回去吧,我再在这待一会儿。”他说。

 

王楚钦能断言孙颖莎绝对不敢一个人回去,她要是敢一个人回去他就敢把刚才那两块砖头生吃了。

 

孙颖莎果然哼唧起来:“嗯……你也回去吧,你看风多冷……”

 

王楚钦不为所动,坚持说自己要等一会再回去。

 

“大头,走吧……,头哥……哥哥,走嘛……”孙颖莎的手还没离开他的背,几乎是整个人赖在他怀里摇晃着。

 

王楚钦实在装不下去了,再任她在身前磨蹭,他这一晚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要重新被点起来了。

 

“好了好了,走吧。”他一只手绕到身后,牵过孙颖莎的手腕,“跟紧点儿昂,小心一会儿那个人再跑出来把你抓走!”

 

孙颖莎吓得赶紧贴上他的胳膊,被他牵着手腕的那只手紧紧攥起来,指尖碰到了他的手指。另一只手也攀上他的上臂,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以这样一种略显滑稽的姿势回到了家。

 

她怕黑,在黑暗里她的理智会朝着一个没有底线的方向垂直跌落,行为也会不受大脑控制,就像这会儿对王楚钦一样,宛如溺水者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抓着绝不撒手。

 

进了门打开灯,孙颖莎才堪堪回过魂来。脑子清楚后她转念一想自己刚才黏在王楚钦身上的样子,又不免觉得脸上一阵滚烫。

 

于是她转过身恶狠狠地对王楚钦放话,以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

 

“你吓我!你完了,王楚钦。”

 

王楚钦一脸无辜:“你害怕,我保护你,到头来还成我的不是了?”

 

“反正你等着!”孙颖莎说不出别的,跺了跺脚,逃回房间了。

 

“行啊,我等着,随时恭候。”王楚钦目送着她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笑着慢悠悠地关了客厅的灯,背着手回了自己屋。

 

回到房间他也没开灯,直接枕着胳膊躺到了床上。

 

其实在他揽上孙颖莎肩膀后确实是想进一步跟她试探点什么的,但是在那刻他骤然想起孙颖莎的童年经历和对男性的距离感,以及在他弹完吉他后问的那句“那你呢”得到的回答,所以没敢贸然开口。

 

而且,只是把胳膊搭上去就已经消耗掉他所有的勇气了好不好!

 

王楚钦吓孙颖莎那一下时,本来以为她会尖叫着躲到自己身后的。所以等她惊慌地扑过来抱住他后,王楚钦的脑子便毫无准备地开始宕机。

 

以至于后面离开天台时,他居然下意识地想去牵她的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指都已经触上了她的手心,只能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

 

王楚钦用被子捂住脸,又回味起刚才在天台上那个不算拥抱的拥抱。

 

果然还是有点肉最好嘛!抱起来软软的,像刚出笼的白面馒头,又像小时候妈妈常蒸给他吃的粘豆包。

 

她应该是不讨厌自己的吧?不然第一反应也不会扑到自己怀里对吧?

 

在那之前他们本来在做什么来着?

 

呃,好像是孙颖莎要往他脸上抹灰。

 

“我去!”王楚钦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去照镜子。

 

背上如他所想地印着两个黑乎乎的小爪印,这丫头到底是摸了多结实的两把墙头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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