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雷文）于彼岸满开的蔷薇（深渊A）（5）囚禁

“呃。。”

从昏暗中醒来，面前，一片漆黑，不是因为视力下降，而是字面意义上，自己处在密不透风的空间内。。

阴暗，潮湿，散发着混杂的恶臭。。

生物的排泄物，蒸发的汗水味，干涸的血腥臭。。

这种腥臭让纳西妲皱紧了眉头。。

“我。。”

轻轻抬起手，却犹如百斤沉重，伴随着铁链声，纳西妲逐渐清醒了过来。

自己。。被空带回了深渊，被关在，地下牢房。。

。。

厚重的铁门声，引起了纳西妲的注意。

进来的人，点燃了周边的火把，照亮了阴暗牢房的微光，让纳西妲看清了来者的面貌。

“纳西妲，醒了么？”

熟悉的声音。。是空走进来了。

“空。。你来了啊。。”

此前发生的事，自己还有记忆。。虽然不想回忆。。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我来看看你，应该。。还活着吧。。精神，还稳定么？”

对深渊来说，她还有利用价值，在套到情报前，还不能让她死去。

好在她有再生的能力，想自断性命也无法做到。

“布耶尔。。呜。。我。。我害死了她。。”

无法抬起被铁链束缚的双手，纳西妲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再也回不到。。和布耶尔交流谈心的日子了。。

。。

她彻底消散了，心脏被空一并带回了深渊上交给殿下了。

“纳西妲没有做错。。你是善良的孩子，一切都是因为我。。”

空不顾脏乱，走进牢房，坐在了，纳西妲身边，搂着纳西妲的肩膀，把她无力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为她擦去了眼中的泪水。

。。

“呜。。！！呜呃！！”

一阵剧痛袭来，来自腹中。。器官被溶解的痛苦。。

纳西妲呕吐着，拍打着地面。

“药效，起作用了。。”

空抓紧她的双手，防止她因为拍打地面而将手骨拍伤。。

虽说比起她的腹中，这点伤痛可有可无吧。

这几日，深渊用药物，控制着纳西妲的精神。每天都会注射药剂，并不断增大剂量。

作用是，溶解魔神的躯体。

一般的魔神，在注射五管左右，腹腔就会镂空，而在剧痛中死去。

同时，会为他们丢下深渊中刚死不久的教徒尸块，佯装作为好意。

其结果是，到了第四管左右，喉咙就会和消化器官断开，只能看着。。补充灵魂物质的尸块一点点腐烂，而自己却咽不下去。。

这样的折磨与压力下，精神脆弱的魔神，会在第三管左右就会如实招来同族的信息。

深渊也是以此，高效地捕猎着其他魔神。

而纳西妲这样拥有再生能力的，已被注射了远超过一般魔神的极限剂量，五管也只是一天的剂量而已。

一次次地，因为药效而全身红疮腐烂，再重新恢复。。

用这种方式，消磨着她的意志，深渊希望从她口中，套到她原本的目的地与相关信息。

但是对于丢于地牢，让她如同丧犬一般趴在地上啃食的尸块，她从未下口。。只是用原先不多的力量在恢复着。

至今，她仍缄口不谈。

久而久之，连拷问的人都再也没有兴趣来地下牢房了，也没有人，为她扔下尸块。。只有每日固定给她注射剂量的人，会前来探望她。

这一任务，就落到了空的头上。

。。

“空。。空。。”

虚弱的纳西妲，消耗了大量的力量。。眼前，正是空。。充满着灵魂物质的。。人类肉体。。

能为自己补充灵魂物质的人体。吃下人的肉体。。就能。。缓解痛苦。。

恍惚的纳西妲，把手伸向了空，而后。。

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这伸出的。。皮包骨的小手。。

“纳西妲。。”

“我。。不能。。这么做。。”

看着纳西妲痛苦的样子。。空摇了摇头。。

她如果袭击自己，还能让自己好受些，但是纳西妲，从被送入地下牢房的这几天来，精神就不断恍惚，处于崩溃边缘。即使已经对外部的刺激难以产生反应了，也还是会控制着自己的那份良知。

看着她。。已经失去光亮的眼神。。

空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抱歉，纳西妲。要是我身上留下血液与伤口的痕迹，会被深渊察觉，你会被立刻处死。。你的胃袋，还没有溶解吧，这个体液。。你应该不讨厌吧。。”

在她失神之际，为纳西妲补充了，足够她撑过今天的灵魂物质。

。。

“肚子。。还痛么？”

结束后的空，又坐了下来。

“已经。。不痛了。。”

补充了力量的纳西妲，恢复了一些神智。。

“空。。每天你给我注射那些毒物，却也为我做这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应该。。不是深渊的命令吧。。”

深渊明明知道，就算吊着自己一口气，也不会让自己的意志动摇丝毫。。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真的，就是像白纸一样吧。。任由他人染上颜色，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的行为，很矛盾，无解。。

有深渊为自己染上的漆黑色，也有她们二人，为自己增添的淡绿色。。

复杂的思考，矛盾的行为，同时折磨着自己的身心。

“但是看到你的眼神，我就从心底觉得。。你还在坚持着什么。。你没有拒绝我的体液吧。。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你这般的求生欲望。。明明。。只要说出实情，就很有可能活下去啊。。”

“原来。。我一直是。。这样的眼神么。。深渊，仅仅是因为我想活下去，就会放过我么？”

应该不会吧。。若是如此，布耶尔也不用离自己而去了。。

空不明白。。纳西妲，为何宁可忍受这样的折磨，也不说出深渊想知道的信息。她难道。。不是很想活下去么。。

“你们是第一个，没有开启身后机关的魔神。。刑具，第一次失去了其意义。深渊对你产生了兴趣。。我和殿下求过情，如果你能说出信息，深渊同意让你活下来。。由我一直监视着你”

就如同布耶尔所说的。。纳西妲还有希望可以活下去。。

“。。这意思是。。我可以，当空的宠物么？空。。愿意给我套上项圈。。把我圈养起来，锁在自己身边么？”

“纳西妲。。你不是什么宠物！在深渊的监视下活着，有最低限度的生活权力，这你和我是平等的。。深渊可不允许教徒，圈养什么宠物。。”

为何事到如今。。她还在怀念过去作为布耶尔宠物的日子。。她为何，会对宠物这般执着。。

“空。。和以前。。说的话一样呢。。我没法成为空的宠物。。就无法，对空弥补。。我过去的错误。。”

“诶？”

纳西妲空洞的双眼中，到底。。看着什么。。

。。

“一直以来。。支撑我活下去的。。那份欲望。。给予我这份希望的。。就是空。。”

“。。”

“空。。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我们一起做过的约定。。一起活下去的约定。。”

“所以我说！那是纳西妲把我错认成别人了！我。。从没在医院见过你。。”

“那就。。当作是。。我做的美梦吧。。”

自己躺在病床上，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做过的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