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入梦 顾一野&言冰云／顾一野&顾魏 第四章
顾一野睁开眼，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奇怪的梦，还能跟前天晚上的接上了。不过要是真的能每晚都见到言冰云就好了，哪怕一切都是梦，他也甘之如饴。
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顾一野就起来收拾行李，到车站买了当天的票，回家看父亲了。
几个小时的车程，顾一野一路都在想这两天晚上的梦，他很好奇今晚睡着是否还能梦见言冰云，还能接上吗？还是无厘头的其他剧情？想着想着，顾一野在火车上睡着了。
睁开眼，竟又是在言冰云的房间，可这次房间里没人，顾一野穿过紧锁的房门，就看见范闲靠在柱子上，抱着双臂，一副吃瓜群众样地看着前面的回廊。
顾一野顺着范闲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言冰云，女的不知道是谁，但是长得挺好看一姑娘。顾一野突然心里有点酸溜溜的，这是言冰云的谁？
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楚二人讲了什么，顾一野也不想知道他们讲了什么，转身有些落寞的回了言冰云的房间。
没一会儿，言冰云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包东西，看见顾一野坐在房间里，他愣了一下。
“你不是要十天才来一次吗？这才五六天就来了。”言冰云问。
“嗯？”原来自己离开五六天了，难道真的是自己那边一天，言冰云这里十天。这次自己是在白天睡着的，不到一天，所以在言冰云这就只有五六天？顾一野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到言冰云这里来的规律了。
“怎么不讲话？”言冰云又问。
“没什么。对了，刚才那个姑娘......是你什么人啊？”顾一野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没资格过问言冰云这些事。
“你不要多想，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言冰云云淡风轻地说道，顾一野心里却掀起了浪花，他叫自己不要多想，是不是在怕自己误会？是不是心里有点在乎自己的感受？
想到这里顾一野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你笑什么？”言冰云问。
“没什么。”顾一野挠挠头，很想去把言冰云紧绷的嘴角给他戳上去，看看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又是良久的无言，气氛有些尴尬，顾一野试着找话题“那个...言冰云，你多大了？”
言冰云抬头“问这干嘛？”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十九。”
“！！！”顾一野差点惊掉下巴，这家伙看起来那么老成持重居然二十岁都不到。
“你多大了？”言冰云问。
“那个...比你大一点点，二十六。”顾一野笑着说:“按年龄，你得叫我一声哥哥。”
言冰云白了顾一野一眼“按你那边的时间发展，用不了一年，你就得叫我哥哥。再过个两三年，你又得叫我叔叔。等你三十出头的时候，按年龄还得叫我爷爷了。”
言冰云一边怼顾一野，一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莫名其妙就要多个大孙子。
顾一野顺着言冰云的话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占了便宜。顾一野想找回场子“我不管以后，反正现在我比你大，我是你哥哥。”
“我爹和我娘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哥哥。”言冰云又白了顾一野一眼，这家伙真的二十六了吗？怎么这么幼稚。
“不是亲哥哥，也可以是...”情哥哥，顾一野想说又不敢说，怕言冰云会生气。他抠了抠手指，又问“你今天不处理公文吗？”
“今日休沐。”
“哦...”
又是良久的沉默，顾一野使劲想着话题，不料言冰云却先开口了。
“你真的是来自很久以后吗？”
“嗯...”顾一野点点头。
“那你们那里的史书有没有记载大庆将来会怎么样？”
言冰云的话突然提醒了顾一野，他好像都没有听说过南庆这个朝代，那言冰云的墓又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对于你们这一段历史，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回去可以查一查。”
言冰云看着顾一野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苦笑的笑。“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那个...你的伤好些了吗？”顾一野想起上次见面言冰云身上是有伤的。
“差不多了，一点皮外伤，好的挺快的。”
“哦...”
“你刚才说你二十六了，那...那你成家了吗？”言冰云低垂着眉眼问。
“啊？”突然跳脱的话题，顾一野一下没反应过来，看了看言冰云，笑着说:“我天天在部队，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成什么家，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家姑娘了。跟你一样，许身给国家了。”
看着顾一野笑的傻乎乎的样，言冰云也忍不住笑了。他一笑，顾一野的心都化了。没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人，笑起来竟然有些...可爱，不，是非常可爱。顾一野都怀疑他平时不笑是因为自己笑起来太可爱太好看，怕魅惑了众生。
“同志，醒醒...快醒醒，到站了。”顾一野睁开眼，乘务员正拍着他的肩膀叫他起来。
顾一野迷迷糊糊地提着行李跟着人流下了车，出了车站，到了站外才回过神。
他刚才是睡着了，所以又到了言冰云的世界，再回想前两次，也是自己晚上睡着了，就到了言冰云的世界。顾一野突然开心起来，所以现在是不是只要自己睡着，就能到见到言冰云了。
想到这里，顾一野心情好的不得了，想起醒之前言冰云的笑脸，脚下都轻快起来。
很快，顾一野到了家，父亲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战争片，听见门开了只抬了下头，看见是他，又继续看电视。
这别扭的老头，自己这么久没回家，突然回来也不表现得开心点。顾一野心里嘀咕，嘴上却不敢说“爸，我回来了。”
“嗯。”
......顾一野换了鞋，在门口站了老久，老顾也没有说话。
“爸，我还没吃晚饭，有点饿。”顾一野又说。
“冰箱里有菜，自己去做。”
“哦。”顾一野放好行李，转身去冰箱里拿菜，但心里总感觉有点不爽。“爸，我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你见着我，都不能表现得开心点吗？”
老顾瞟了顾一野一眼“怎样算表现的开心点？在大院门口拉个横幅，欢迎顾一野回家？再敲锣打鼓的？”
顾一野“...”
“赶紧去弄你的饭吧。”说完老顾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顾一野无语，这怎么跟自己想象的归家，完全不一样啊。老顾以前虽然对自己严厉，可是也不是这种冷漠的样子啊，难道老顾更年期了？不对啊，老顾都六十出头了，早过了更年期了。
顾一野无语，还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吧。
吃完饭，老顾还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顾一野看时间还早，不可能就睡了，便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了老顾的门，从门缝里偷看这个别捏的老头，到底在干嘛。
房间里，老顾坐在泛黄的灯光下擦拭着老照片，从顾一野的角度看去，那佝偻的背影，似乎跟他印象中的老顾不太一样，好像老了很多很多。
“云生，你看你，还是这么年轻，永远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再看看我，老头子一个了，现在...都退休了...”老顾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声音有些哽咽。
云生是老顾年轻时最好的兄弟兼战友，二十出头的时候在战场上牺牲了。不知道为什么，顾一野看着老顾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顾一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小时候老顾身姿挺拔英姿飒爽的样子，又想到刚刚灯光下佝偻着腰身的老顾。顾一野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的父亲老顾，顾衡，已经老了，再不是他心里那个威风凛凛的解放军军官了。顾一野很想安慰一下老顾，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都抗拒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