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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改编

2023-04-02 13:58 作者:买纸也要券  | 我要投稿

*和同学合作₍˄·͈༝·͈˄*₎◞ ̑̑


第一部分:繁漪之病


被噩梦惊醒,感受到被冷汗浸透的后背,我猛的坐起……


多少次哥哥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在梦里触目惊心,虽然哥哥已经离开三年,但我仍有不适应。


“少爷,该起来了,今天还要去周公馆。”管家在门口敲着门,熟悉的声音让我在惊怕中得到安慰。


前几天爸爸一个朋友周朴园,让我有时间给他夫人调理一下身子,这周夫人也不算陌生人,先前就是哥哥喜欢的人,只是不知为何,竟然嫁给一个和我阿爹一般年纪的周朴园。


“少爷,昨晚是睡不下吗?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管家把冒着热气的小笼包和白粥放我面前,应该是见我不在状态,关心道。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准备放下碗筷。


“是因为大少爷吗?”


方伯算是家里的老长辈,哥哥三年前参加革命死于叛党枪下,林家至今没有林大少爷林启越。而我,也是在那时被父亲送出国学医,林家的希望寄托在我一人身上。从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跑的小孩到现在能够独当一面的林医生的代价是--我再也没有哥哥了。


我摇头道:"没事了,方伯你去忙吧,我先去了。"


在车上闭目养神时,耳边还回荡着方伯的话:“少爷,周老爷和老爷关系交好,这次帮周夫人调理身体,也只是搭了个人情,日后少爷当家了,这周老爷能帮不少忙。”


我在门口站了会,周公馆的管家才出来,我心里颇有一番不是滋味。


“林少爷,让您久等了,刚刚在劝我们家夫人喝药,可还是不愿喝,这才请少爷才来帮忙,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无妨,夫人的身子一向都不好吗?”我跟着管家进了门。


“也算是吧,从夫人嫁到我们周家,性情就不大好,也不爱开口,生了小少爷后也是落下了病根,之前找过医生,但那些医生为了赚钱开一些名贵药材,吃完可以补身体,但……对夫人没有什么用处。”管家叹气道。


“夫人,是林少爷来了。”


“进来吧。”门内,回忆中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我想着就要见到哥哥的心上人,如今的周夫人,心里到底还是不大平衡。


管家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周夫人侧躺在贵妇椅上:暗红色的旗袍尽显高贵,身姿妖娆。这与我想象中……颇有不同。


“你是启生?”她见是我,询问道,脸上维持的笑容快要塌下来。


这跟先前哄骗我喊她姐姐就给我买糖葫芦吃的繁小姐确实大有不同,跟哥哥在一起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那般开朗。


“是,繁姐…夫人”我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繁小姐了。


她打量着我,欣慰的笑了一声,我有些诧异。


“听你叫夫人不太习惯,还是叫姐姐吧。”她语气放慢下来。


我不语。


今时往日,哪一般能相同?


她见我不答,自己往下接话:“阿生今年几岁了?”


我冷不丁道:“二十四。”


她似乎恍然大悟,自言自语起来:“嗯……”


哥哥三年前二十四,我二十一,如今我二十四,他还是二十四。


我看着繁小姐情绪还不错,想着按摩能够促进血液循环,我问:“夫人,我帮你按摩吧。”


“你可以和我说说开心的事。”这是我给病人治疗时经常说的话,算是一种口头禅了。


她只是点点头,我便轻轻的按着肩部。


“你倒是长得更像阿越了……”她带着睡意说。


第二部分:林繁之交


过了些许日子 ,我再次光临周公馆 。


我在曲管家的招呼下 ,来到了夫人的房间 ,曲伯微笑着给我带路:“多谢林少爷的帮忙,夫人近日也肯喝药了。”我点点头,曲伯也退下了。


一踏进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侧躺在床的夫人。不过令我吃惊的是,这一次她没再穿颜色艳丽的旗袍——淡色布料上绣着牡丹,低调中显奢华,就像一层伪装,把自己艳丽的一面收起来,你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牡丹的艳丽。


我见她一弯细长的柳眉下一双丹凤眼,闭眼时散发着忧郁的芬芳 。她的嘴角向后略弯,显出一个受抑制的女人在管制着自己。不过对比上次,夫人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侧躺的姿势加上旗袍的衬托,她好看的腰线被布料勾勒得很清晰,床幔是纱质,也变若隐若现了。


她见地上的人影 ,眼眸抬了抬。温柔开口道:“阿生来了吗?”


我连忙弯腰开口说话:“夫人,是我。”


她应声点了点头,便从床上下来,在下人的搀扶下坐在一把三角椅上,然后便招了招手让下人退下。


我走到她的身边说:“小生见夫人气色好了不少,想来近日状态不错。”


她听后眼神有了些许明朗,看了看我,弯弯眼角道:“那阿生要给我什么奖励吗?”我一时语塞。她见状,收了笑容道:“阿生,我逗你的。你今天要给我按摩吗?”


我点头。


我侧身走到她后面,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正准备给她按摩。


“夫人可以放松一点。”


“可以聊一些开心的事吗?”她闭着眼睛,头微微昂起。


这是我上一次给她按摩时候说的话。


“可以。”


夫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 ,过后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幸福的模样 ,开囗说:"第一次见到阿越,也就是你哥哥林启越,是在学堂里,我们是同学 ,刚开始见他 ,我就觉得这个人太古板太老实 ,然后又很呆……嗯,像块木头。"


从她在讲与哥哥之前的美好时,我真的从她身上看到了之前她从未有过的洋溢着的开心,尤其是她为哥哥做的傻事。


渐渐地,夫人讲着讲着便睡着了。我也便离开了周公馆。

       

回到家后,我还一直想着夫人诉说她与哥哥之前的事。哥哥日记里他们是相爱的,夫人也……爱着哥哥。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分开呢?我紧皱眉头,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少爷,可是在想大少爷?”我睁眼,方伯已经把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方伯,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方伯垂眼,陷入回忆里,缓了一会说:"大少爷之前跟周夫人确实相爱过,其他我当时也不太清楚,但大少爷说他与周夫人志不同、道不合,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了 "。


方伯看着那烛火,一只飞蛾扑向烛火,纵然知道结果是灰烬,还是一次次奔向火里。


方伯道:“都是可怜人啊。”


走向烛台把蜡烛熄灭,飞蛾煽动翅膀,方伯开了窗户把飞蛾放走:“少爷,烛火熄灭了,飞蛾何去何从我们不知,但至少……蛾子没化作灰烬了,不是吗?”


黑暗里,我沉默着。

       

第三次来到周公馆,夫人闭着眼,语气轻轻的,带着哽咽的语气对我说:“志不同道不合……这是阿越说过最狠的话了。”说到这她还是会不自觉的眼眶湿润,流下眼泪 。


最后她睡着时,呢喃着梦话,我凑近了听,是哥哥的名字。


心中多少分酸楚,我不知道,我替她拭去眼泪,道:“我在。”


回到林家。


方伯放下咖啡,问我:“少爷,繁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我点头,把手中的报纸放下,端着咖啡尝了一口,苦涩充满口腔,往里加了块饴糖。


“方伯,你老实跟我说吧。”我点点报纸,这是我托人找的三年前的报纸——繁家破产,周繁联姻。


方伯看见报纸,脸色铁青,人已跪在地上。


方伯跪在地上缓慢开口:“三年前,繁老爷手下的工厂出了事,死伤上百号人,当时繁家最大的头家就是周家,周老爷看繁小姐容貌甚好,想娶了做夫人,当时说是周繁两家联姻,繁家手里欠的人情周家可以帮着解决。当时大少爷参加革命,是掉脑袋的啊,老爷一直都不怎么愿意,除了林家,没对外人提及大少爷名讳。跟着大少爷那条走狗跟了别人,大少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对繁小姐下了狠话,这才分手……那叛党本想抓繁小姐要点钱,但惹上有钱人他小命搭上去也赔不了,所以……所以……”


“所以,选了不被林家认可的林启越……”我冷不丁接了话。


“是……”方伯低着头,“繁小姐被繁家关了禁闭,嫁给周老爷后想着逃跑去见大少爷,但不知道繁小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知道大少爷走了后就整天待在周公馆了……”


是夜,我看着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星星围着月亮,我用手指遮了一颗。


哥哥说,最亮的那一颗就是他。


我摸着哥哥的照片酸涩开口:“哥……”


第四次来到周公馆,这次繁姐姐并没有睡着。


她看着我,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影子里的哥哥。


她说:“阿生,他不戴眼镜的……”


我回家后在书房里翻看哥哥的日记和哥哥的遗像:照片上哥哥笑容灿烂,日记里林启越和繁小姐相知相爱,明媚的美好时光在哥哥清秀笔迹里重新上演……百感交织。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感叹:真像啊……


如果哥哥和繁姐姐没有分开呢,会不会不一样。


我叹气,心脏处,似有万只蝴蝶振翅飞起,满胸膛蝶翼扑动,心乱如麻——


不曾想已是早晨,门外方伯的敲门声响起 :"少爷,要出发去周公馆了。”


方伯递给我一把雨伞:“少爷,路滑,当心点走。”


我接过,点头,弯腰进了车里。


第三部分:周朴园之死


周公馆书房——


繁漪这几日兴致不错,等林启生来给自己调理身体的时候顺便下了楼去书房挑书,哼着《夜上海》,曲调绵软温柔,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夫人好兴致。”周朴园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身后,厌恶感瞬间爬满胸腔,繁漪没了兴致,放下书要回房里去,却被周朴园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叫住了脚步——


“要去找周萍吗?他今天可不在。”


繁漪自然知道周朴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语气僵硬回道:“老爷还有时间管儿子的事?”目光停落在办公桌上一张纸上——是工人们的罢工书。


周朴园强装绅士,一副资本家丑恶嘴脸在他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虚伪、自私、狠辣。听到繁漪的故意挑衅,周朴园也丝毫不想退让半步:“夫人还知道周萍是儿子啊?”


繁漪听这话有些站不稳,细微的颤抖动作尽收入周朴园的眼底,周朴园得意地笑了起来,一步步走进繁漪,嘴上说的话像刀一样一寸寸划在繁漪的肉上:“夫人知道这叫什么吗?”


周朴园在繁漪背后自问自答道:“叫偷情。”温热而又令人反感的气息触碰在脖颈处,繁漪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周朴园不善罢甘休,一把拉过繁漪,脸上早已撕下笑脸面具,警告道:“婊子,你是周夫人,这个周是我的周!”繁漪迅速从身后拿出丝巾要把周朴园勒死,就像自己预想过无数遍的场景那样。


但周朴园不是轻飘飘的纸人,她力气小,刚刚的动作像是在给周朴园擦汗。周朴园一把掐住繁漪的脖子,嘲笑道:“想杀我?繁小姐可别忘了你爹怎么签的合同。”


周朴园把繁漪按在地上,一边加重手上的力气,一边缓缓道:“你不过是繁先生送我的玩具。”


繁漪快窒息了,她的痛苦挣扎周朴园全视而不见,她觉得自己快死了,隐约只看到一个妇女的样子出现在周朴园身后,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对那人求救,即使知道这个人是周萍的生母,即使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恨自己的,她还是想赌一下。


随着“咚”的一声,书房里那个名贵的花瓶碎片差点划过繁漪的脸,她本能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周朴园已经倒在一旁。


天空,闷雷响动——


她如鱼得水般大口呼吸,推开周朴园后她看清那人的样子了,那人疯了似的放下半个破碎花瓶,嘴里嘟囔着些什么“我要救人”“我要找人”跑出了房门。


“鲁侍萍!你别乱跑。”繁漪根本叫不住她。


如何能不疯呢,是恨是爱,是对是错,鲁侍萍救了繁漪,也是在救多年前被周朴园扑倒的自己,如果没有周朴园,这一切都能按照章法进行。但周朴园倒在鲁侍萍面前的时候,她害怕了,她在一旁不知所措,她来周公馆做什么呢?哦,她是来找四凤的,四凤在哪呢?她迷迷糊糊走出房门,身后的叫喊声她也听不到了。


繁漪试探地把手放在周朴园鼻子下,却又害怕地收了回来,她颤抖着抱住自己:真好啊,周朴园死了,周朴园死了,周朴园……死了。


窗外,下起大雨,雷声轰鸣——


“夫人。”林启生的声音让她抬起头。


“阿生?阿生来了?”


林启生走了过来,责备没有,训斥没有,询问没有。


阿生今天变得有点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繁漪盯着他看,得不出个答案。


林启生给她拿了披肩,把她安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自己麻利地拿起布袋收拾现场,然后又拿了行李,塞在繁漪怀里,抱了抱她,道:“夫人,你走吧。”


繁漪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手指摩挲过林启生的脸, 那个得不出来的答案她已经知道了——阿生今天没戴眼镜。


为什么不戴呢?


她还没问,林启生拉起她的手,将要跑出门去,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老管家的声音隔着门闷闷的传来:“老爷!老爷!闹罢工的那群人来了——”


终于忙完了(tired):


心跳那一部分主要是想向同学安利《君有疾否》hhh,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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