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马，东洛阳...

远去了，

只是一切终将远去，

不止于此方是永恒之城，

而巨人已经倒下，

他已冷却、已风化、已成灰...

星子的光屑，

古老的尘埃尚未落定，

平和安宁的呼吸，

淡蓝斑驳的光与深蓝婆娑的影。

寂静的月华平铺在沉眠中的大地，

永世追逐的理想乡熠熠生辉。

似有月神夜幕下行猎，

起夜采花的男孩女孩，

多种不知名的语言交织。

总是仰首极目，昂扬姿态，

万物也笼上一层银灰的轻纱。

神秘又圣洁，

终竟之广域，

无垠之上空。

曳尾是跨越光年，

群星旅行的终点，

善变的是命运，

在白昼是看不见的。

流转如梭，纷乱离合，

沧桑荏苒，遍布划痕水晶球，

血丝挣扎坠入黑洞，

凝望这支离的湖心，

潮汐如白驹过隙。

那道缝隙，幽幽瞳光，

一眼便可望尽,悠长、悠远的，

梦和故乡，乃至命运。

一直都在那轻笑着，只有你穿梭往复，

看你重蹈覆辙，不知厌倦。

...

（到这是另一首旧世界诗，不过格劳蓓尔没注意到标题）

...

台上赤练舞风，台下口袋空空，

连一颗棉花糖的钱都没有，

上帝创造了人类，

是为叫他体验饥馑的岁月吗？

口袋空空,

连一粒爆米花的钱都没有,

人生来伊始，难道，

就要与贫乏斗争吗？

万有引力被证伪，

熵、焓和不定心所。

燃解，热寂，黄道哗变，

地球与水星相视无言，

放出尖笑的魔鬼奔向太阳，

原初注定的消亡，

现实系女巫，

早已渡过海洋。』

“呸呸！”

——看入神了吗？明明扑扑的热气都快让自己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才喝上的速溶咖啡吐掉了不少，

一定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精神恍惚，

这也是为什么芒硝要用囤了一个月的旧世界剪报，

来和大字不识的伽维提交换六盎司速溶咖啡的原因。

然后你取出一小块消毒过的不锈钢块，这是医疗箱里最值钱的东西

用处却只限于含在嘴里镇压烫伤的疼痛——而且还不大管用。

——她是个和实用主义不沾边的超现实系女巫。

孤海与离城，总见证

然而我更希望你能记住。

曾来过，勿忘我。

-Nightinga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