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十五）
“她醒了。”
在营地中央的指挥帐篷里，惩击战斗群各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们正盯着那个被铐在椅子上的女性艾塔洛迦人，虽然初步的生体扫描显示她并不是污秽的基因窃取者混种或是被纯种植入腺体的受害者，但留个心眼总归没错。
那个女人一醒来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脚被绑在椅子腿和扶手上后吓得哇哇大哭，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什么。
“她在说些什么？”一名军官问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塔尔玛，这个孩子是现在他们仅剩的向导了。
至于其他人，不是在接受了鸟卜仪扫描检查后被枪决就是逃避检查的时候被击毙了，而在检查了他们的尸体后，战斗群很快意识到基因窃取者对这颗星球的渗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很害怕，大人。”
那名男孩向军官解释道，实际上他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
如果他的扫描数据有异常，那些人也会毫不留情的打死他，他还记得其中一个被枪决的向导的脸，木讷、恐惧，却又很迷茫。
“安抚她。”
塔尔玛向她说了几句艾塔洛迦语，那位女性暂时停止了哭泣，一名卡迪安卡舍津拿着鸟卜仪上前对她进行了扫描，在再次确认她没有受到异形基因物质的污染和携带危险品后，才解开了她的镣铐。
塔尔玛端着一杯水走了过去给那人喝，又拿了一根口粮棒给她吃，在他安抚情绪的时候，那名卡舍津则一直守在一旁，他右手的手指搭在了地狱手枪的扳机上，做好的随时开火的准备。
在那名女子把能给她恢复力气的食物和水消灭干净后，塔尔玛便和她用艾塔洛迦语开始交流起来，尽管听不懂他们交谈的内容，但从那名女性黯然神伤的表情来看，这绝对不是在回忆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
两个人交谈了好一会儿后，塔尔玛转过身向战斗群的军官们报告了他的发现，而一个抄写机仆正在一旁做记录。
“她的遭遇就是这样，大人。”
听完塔尔玛的报告，几名高级军官点点头。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我们会安顿好她的。”
男孩儿连连鞠躬道谢，然后走出了营帐，留下那位获救的女士自己一人留在了指挥帐篷内。
在塔尔玛离开后不久，一名拿着一个注射器的卡迪安医疗兵走近了帐篷，他对着那个艾塔洛迦人做了一个微笑，然后在她反应过来前把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她的脖颈。
随着药剂顺着针孔流进她的血管，那名女子感觉到头越来越沉，人越来越来越困，然后她就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摊在了地上。
那名医疗兵拔出了注射器，又把手伸到了她的鼻孔附近，那里已经没有气息了。
卡舍津把鸟卜仪对准了她的身体，里面已经读不出任何生命迹象了。
然后，他和医疗兵一起把她的尸体抬到了外面的空地上，那里已经有一位拿着火焰喷射器的士兵等候多时了。
他们把尸体扔到了地上，那名喷火手将武器对准了那个可怜的人的遗骸，然后扣下了扳机。
钷焰就这样点燃了衣物和皮肤，然后开始烧灼血肉和骨头，到它熄灭的时候，那里除了灰尘已经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走出帐篷的军官们冷眼观摩了整个过程，他们很清楚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这颗星球上的人已经难以信任。
“那位女士怎么样了？”
这是赫斯特回到营区时塔尔玛向他问的第一个问题。
赫斯特看着男孩的眼睛，想了一下，最终给了个委婉的说法。
“军医在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得了绝症，她在你离开后不久就病发了....”
“我们尽力了，但她已经病入膏肓。”
驭铁中尉说话时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他在撒谎。
“哦......”反倒是塔尔玛表现出了反常的平静。
然后这个男孩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铺位去了。
赫斯特盯着男孩的背影，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从他们遭遇伪装成士兵的基因窃取者混种和从随队的向导队伍中揪出内鬼的时候起，帝国军队和艾塔洛迦人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
德莱多安主管在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向大部队送去了星语通讯，那边也可能已经开始对艾塔洛迦向导的清洗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可能都无法活下来。
而塔尔玛是走运的，他的生体扫描数据正常，赫斯特也当着随军国教教士和政委的面给他作了担保，他暂时逃过一劫。
不过这么一来，园林村的消失事件也就说得通了，这颗星球早就遭到了基因窃取者的渗透，
当地人不是成为了它们的饵食就是成为了它们的傀儡，而且从那些混种来看它们已经至少经历了一代人的演变和渗透，只有帝皇祂老人家才知道还有多少艾塔洛迦人是完全正常的。
所以灵族也是察觉到了泰伦虫族的威胁才攻击了这颗星球，但这不是放任它们在帝国的领地上横行无忌的理由。
为了艾塔洛迦的未来，异形必须被消灭，污染也必须得到净化。
赫斯特握紧了他的义肢拳头，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哔....哔....”
通讯珠传来了新的通知，又是会议，赫斯特没有多想就向着指挥帐篷的方向跑了过去。
该有所行动了。
“人都到齐了？很好，那我们开始吧。”
德莱多安说着在全息投影仪上点了几下，一张卫星图像显示在了上面。
“刚才我们的运输舰送来了情报，有一支规模庞大的灵族部队正在向环岩谷地的首府岩心城进发，看样子是打算对那里进行强攻。”
他放大了图像，让在场的军官们可以更清楚的看清橙白相间的灵族反重力载具和步行者机甲。
“王座啊！”
一名沃斯托尼亚军官指着图片的一处惊叫道。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停留在了一辆庞大的反重力坦克和一台高耸优雅的灵族泰坦身上。
“看样子这次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另一名艾利西亚军官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所以就像我们担心的，那里可能是基因窃取者感染的重灾区，所以它们才会出动重兵攻击岩心城。”
“所以我们也无法信任当地的部队？”提问的是一名卡塔昌军官。
“肯定的，从那名当地女性的证词来看，环岩谷地的矿工们是基因窃取者的第一批受害者，而且此地和外界的沟通一直有限，这里恐怕已经是基因窃取者者渗透的重灾区了。”
“所以我们才要杀了那名当地女性，无论是放她回去还是将她留在战斗群里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极具风险的事。”
“至少她的灵魂还是纯洁的。”随军教士行了个天鹰礼。
“那我们对这座岩心城了解多少？”一名卡迪安军官问道。
“根据我们仅存的向导的说法，那里是整个艾塔洛迦上仅次于星港城的大城市之一，有着厚实的多层城墙和大口径的原始火炮的保护，当地的军队在整体战斗力上也是艾塔洛迦的翘楚之一。”
“但那是建立在和其他的封建军队的比较上。”赫斯特指出了其中存在的问题。“从那座隘口的情况来看他们面对灵族根本不堪一击，更别提现在还不清楚其中有多少混种，多少被植入感染物的傀儡？”
所有人都点头赞同，正是驭铁中尉的遭遇让他们无法再去相信艾塔洛迦人的忠诚。
“因此我们的行动计划是先挫败灵族的攻击，再把炮口指向岩心城，如果那些混种觉得那些城墙和火炮能挡住我们，就让他们来吧！”
在做最后的总结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战斗群中的克里格军官的身上。
“别忘了我们有攻城拔寨的专家。”
“所以…这次是玩真的了？头儿？”
坐在行驶中的毒刃2377952α内的赫斯特听到了他的驾驶员的抱怨。
“你在害怕？”
“没有，长官。”
“那就专注于你的任务，克雷提斯，而不是问我这些危险的问题。”
应付完驾驶员，赫斯特把注意力转回到了面前的全息投影仪上的灵族超重型坦克和泰坦，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那天会议结束后，德莱多安主管专门找他留下来商讨关于应对灵族的超重型单位的方案。
虽然从数量上看战斗群有着3:2的数量优势，但是灵族的反重力坦克和泰坦本身就有着不俗的机动性，还能通过被称为“全息力场”的科技巫术来干扰他们的索敌和瞄准系统，且有着更强的火力，因此在战斗中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而应对方法则只有一个：让其他的友军部队用火力压制封锁它们的活动空间，然后再让毒刃和泰坦去打出致命一击。
这很简单，但也很困难，而且绝对少不了牺牲，可他们别无选择。
战斗群与岩心城的距离在逐步拉近，克里格部队的牵引炮兵先行离队在四周寻找适合作为火炮阵地的空地，一些步兵和坦克也被派去保护他们，而余下的人则继续向着城市的方向走去。
战斗群中没有艾利西亚人和卡塔昌人的身影，他们的装备和载具不适合这场正面冲突，德莱多安派他们去对岩心城进行侦察，确认它的防御部署和基因窃取者的感染情况，为后续的攻击做准备。
而战斗群的矛尖则汇集了所有的精锐部队——两台守焰者军团的泰坦和它们的泰坦禁卫，铁履连的毒刃，三辆马卡里乌斯，卡迪安人的多恩坦克和装满卡舍津和克里格掷弹兵的克拉苏斯运兵车。这支部队将是和灵族超重型单位决战的部队，也是战斗群战斗力最强的部分。
而余下的部队将会由沃斯托尼亚长子团的楚巴罗夫少校指挥，他们将负责铺开战线缠住灵族的余下部队。
他们也必须对岩心城的部队保持戒备，虽然面对灵族的绝对优势他们不大可能出城迎战，但基因窃取者教派往往会避免正面战斗，一旦战斗进入白热化他们难免会找浑水摸鱼的机会。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没有盟友，只有敌人的战斗，帝国、灵族和基因窃取者将互相攻伐，视彼此为各自计划的最大阻碍。
“我们已经能看到岩心城了。”德莱多安在频道里说道。
“情况怎么样？”
“正在共享画面。”
钢铁信念号将它的记录镜头拍到的画面传送给了毒刃。
“帝皇啊....”
赫斯特感慨的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画面上是一座正在燃烧的宏伟堡垒，尽管从城墙和塔楼上不时响起的火光来看那座城市的守军在开火回击，但他们的原始黑火药火炮无论是伤害还是命中率都不足以对灵族构成威胁。
与之相对的则是灵族的攻击招招致命，或粗或细的能量光束划过天际击穿了岩心城的城墙和塔楼，从上面撕下一大片石砖或是干脆摧垮一整段城墙。
燃烧的火光映射出了灵族载具的轮廓，那辆被定义为超重型坦克级别的巨大灵族载具正围着岩心城的城墙飞行，它的双联装光矛每一次射击都会将厚重的城墙切下一部分，就和赫斯特在隘口看到的情景一样。
而那台灵族泰坦则以和反重力坦克相反的路线奔跑，与帝国的泰坦不同的是它动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厚重感，反而就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那样灵活迅速，艾塔洛迦人的炮弹在它周围溅起泥土，却没有一发能击中它，反而是灵族泰坦双臂和肩部射出的光矛和导弹摧毁了不计其数的城墙和火炮，把炮台和那些只有帝皇知道还是否纯洁的炮手一同埋葬在了废墟之下。
“那就是...”
“...我们的对手。”
马力略和马列略兄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们能击败它吗？”
詹提娜近乎怀疑地自问道，她看着赫斯特，希望他能有答案。
“我不知道。”
“诶？”所有人都被他们车长的回答吓了一跳。
“老实说，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和灵族超重型载具交手，而我不认为我能在《帝国步兵手册》上找到对抗它们的方法，曾经在忠嗣学院也没教过我们该怎么对付它们。”
“但我相信塔雷维克和海格尔森的判断，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经历过比我还要多的战斗；我相信塔莱德的射术，相信克雷提斯的驾驶技术，也相信詹提娜的判断和分析能力，以及你们所有人对命令的执行力，我也相信我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丰产城的战斗已经证明了这些灵族不是刀枪不入的。”
“我相信帝皇和欧姆尼赛亚会指引我们的准心找到目标，我相信我们的愤怒和决心将增强我们炮弹的力量，我们是铁履连，是心怀荣誉和决心的超重型坦克的车组，没有敌人能和我们相对抗。”
“团结一心，我们将是胜者。”
赫斯特按下了一个符文按钮，车内的灯光暗淡了下来，只剩下紧急照明的红光试图照亮昏暗的车厢。
“所有人，进入战斗状态！为了帝皇！为了莫洛安！为了铁履连！”
“为了铁履连！”毒刃车内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灵族部队进入射程，准备炮击！”通讯器内响起了石化蜥蜴指挥官的声音。
“开火！”
下一秒，雷鸣般的炮声在环岩谷地内此起彼伏。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