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柠檬水〉21

　　周深打了车，送许啾啾去酒店。

　　“真不去我家啊？”周深满脸期待地问许啾啾。

　　许啾啾揍了他一下：“你这属于诱拐未成年人，是犯罪，懂么？”

　　周深哑然失笑，又继续问她：“不想知道我家长什么样？”

　　那确实是……想知道。许啾啾听着有点儿动心，抿了抿唇，最后跟周深说：“那我明天去看看。”

　　周深唇角刚勾起一个弧度，许啾啾又添上了一句：“明天早上。”

　　“就那么不想在我家睡。”虽然明知道是在开玩笑，但周深还是撇撇嘴巴，像没有要到糖吃的小孩，“那好吧，明天上午你来找我好了，我把我家的地址发给你。”周深想了想，小声跟她说：“不用敲门，地毯底下藏了备用钥匙。”

　　许啾啾点头表示记下了，又笑着说：“知道了，今天晚上就悄悄潜入你家。”

　　周深挑了挑眉，戏谑道：“求之不得。”

　　许啾啾本来是想逗周深的，结果自己现在反被调侃了，瘪了瘪嘴巴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我才不去呢”，就转过脑袋背过身不理他，兀自看着窗外去了。

　　凌晨的上海依旧灯火通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深夜才开放的小酒馆，亮如白昼的商场，繁华又奢靡。许啾啾正欣赏着美丽的夜景，思绪也飘忽着不知飞到了哪去。她有些无聊，小声地念起眼前一闪而过的点名：“蜜雪冰城，一点点……”

　　许啾啾转过身来坐正，忍不住用余光偷瞄着坐在她旁边玩手机的周深。他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微微勾着唇，眼睛里映出的光彩如细碎的点点繁星。

　　他真的好好看啊。许啾啾想控制住自己，摆出一副淡然的表情，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偷笑起来。尽管应该并没有人察觉到，但许啾啾还是微微咳嗽了两声试图掩饰，又随便找了个话题：“××××现在还开着啊。”

　　“嗯。”周深说，“他们好像三四点才关门。”

　　“这样啊。”许啾啾点点头，“我觉得他们家东西还挺好用的，上次我还买了支……”

　　买了支唇膏来着……

　　许啾啾脑袋转得比嘴巴说的快，倏然想起自己这次被他亲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准备工作也没有。没有涂润唇膏，没有用漱口水，没有嚼口香糖……

　　不该让他亲她的！她当时就应该给周深果断麻溜地一下子推开！

　　周深的声音给许啾啾一秒拉回了现实：“买了什么？”

　　“没……没什么。”许啾啾极不自然地应着，表情十分复杂地再次转过身去，准备面对着窗户假装看夜景，默默消化自己片刻之前内心才涌现出来的悔意，又被周深轻轻一下就拽了回来。

　　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周深微微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手机，盯着许啾啾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问她：“霓虹灯比我好看，是不是？”

　　“啊？”许啾啾愣住。

　　“之前看了那么久的高楼大厦，看不腻；刚才才看了我几分钟啊，就想转过身去不看我了……”周深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儿小埋怨的意思，又一连抛出几个问句，“看我看腻了？我不好看？我没有上海的风景有吸引力？许啾啾，你千里迢迢赶过来，到底是为了看我，还是为了到上海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