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杂章

也许总有一天，我会化作一只鸟，从高高的楼上坠落。 在临近地面的最后一刻，我会做一个长长的梦。 这梦对我是那样长，即使对你们只是一瞬。 然后我安然坠地，你们的一切继续。 可这梦是那样的短啊，你们甚至都听不见我最后的高亢的歌！ ………… 可我还是希望，有人能够走到我的血旁边，然后，他会问：“啊呀，鸟怎么会死在这里呢？”那时，我便走到他身边，轻轻的说：“孩子，你难道忘了？鸟，从来是不会飞的” ………… “是，鸟从来是不会飞的，但鸟至少从来都会歌唱” ………… 鸟被剥夺过各种权利，飞翔的权力，繁殖的权利，甚至是生存的权利，可是鸟从来都没有失去过——歌唱的权利，即使我们看见血从腔中诵出，泪和着歌咏唱，鸟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歌唱，鸟的声带仍在振动： “但有蛇的地狱， 便是鸟的天堂” ………… 蛇在哪里？ “在这里，在那里，到处都是” 鸟在哪里？ “在这里，在那里，到处都是” 鸟坠地便成了蛇 蛇未坠落时便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