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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道长》

2077年，夜之城，沃森区，小唐人街，叶家饭馆。

“欸嘿嘿，如果是我，我就不开中餐厅，星期天晚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一根电子雪茄在扑哧扑哧地冒着烟，叼着它的人是一个虎背熊腰的虎爪帮人士，他边搅和着面前的拉面，边看向面前的美女。

“我们要不换个地方吧，感觉这里安安静静的，咱们去歌舞伎町玩玩。”

“你出来和我约会，带这么多小弟，刚刚这里还挺多人的，现在全走光了。”

美女白了他一眼，转头看了一下旁边几个桌子上坐着的几个正在吸溜面条的虎爪帮小弟，没好气地站起来。

“我先去上个厕所。上完厕所，咱们就去歌舞伎町吧。”

“欸嘿嘿，好嘞！”

叶家饭馆的老板在收银台后听到这些话，笑得合不拢嘴。半个小时前，店里坐满了人，这些虎爪帮大哥们一来人全吓跑了 —— 当然，是先付钱后吃饭。

现在吃了没半小时，虎爪帮大哥又要走了。等下又可以招待新的客人了。这每小时翻台率杠杠的，今晚又赚了。

突然间，老板感觉不对，自己的监控屏幕上，四个监控画面里的后厨监控画面好像闪过一道身影。他连忙暂停监控，回放，放大。

一位带着枪的老女人？

S H I T !

老板连忙晕了过去了。

…………

“罗格姐，这个老板，是你击晕的吗？怎么在打呼噜，还这么大声。”刚刚那个美女从地上捡起一根电子雪茄，拧下雪茄后面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一颗小药丸然后吞了下去。

这根雪茄的烟雾有致幻的效果，如果不吃它附带的小药丸，那么发作起来还是很难受的。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说：“不是……我一来，就看到这孙子倒在地上了，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我的图像，当然，我刚刚已经删掉了。

（旁边'删掉图像'的电脑发出被摧毁后的最后一声噼里啪啦响，表示同意）

我估计这小老板是装了【别妨碍大佬办事】插件了。夜之城苟命联盟新出的。作用是一旦看到枪支就立刻强制晕倒。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刚刚在桌子上的虎爪帮小弟，现在全都倒在血泊当中。

还好老板提前晕倒了，像刚刚老板站的位置数一数，就有八个子弹打出来的洞，甚至还插上了一把合金武士刀。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板刚刚也是袭击者之一呢。

“东西拿到了吗？”罗格皱着眉头，看着还在连接地上虎爪帮小头目头部获取数据的美女。

罗格是夜之城来生夜总会的运营者，她是夜之城最富盛名的中间人。

“拿到了！”美女抬头应和到，她是帕南·帕尔默。

帕南曾是阿德卡多邦流浪者家族的成员，不过现在是罗格手下的一名雇佣兵了，甚至出来做这种色诱目标的工作。

…………

S H I T !

夜之城，梦想之城！在夜之城，你可以扬名立万！

S H I T ! S H I T ! S H I T !

夜之城（此处省略一堆地名的前缀）叶家饭馆的叶老板，现在变成小叶子了。

他刚刚从来生夜总会里出来，这是他当来生夜总会清洁工的第十天。

变卖家产，来到夜之城开了一家小饭馆，本来开得好好的，按时给虎爪帮保护费，每天乐呵呵地看着店里的机器人给自己挣钱，贼有奔头。

结果一夜之间，虎爪帮的大哥们死在自己的饭馆里，智能做饭机器人、服务生机器人、专职客家菜机器人、性偶……店里的东西全被毁了，自己还倒欠虎爪帮的大哥们一大笔钱。当然，福兮祸兮，还好要他补偿损失，不然的话，他的小命可能不保了。

夜总会里面到处是大哥，到处都是雇佣兵，到处都是生意。当清洁工，就算是在卫生间里，在呕吐物中，也能看到一些子弹 —— 可以洗干净拿出去买。

在这里他才知道，原来夜之城发大财，对于自己这种想要从底层慢慢往上发展的人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想要扬名立万，就得要，要，要……

一想到要做的那些事，小叶子叹了一口气，眼前又浮现了饭馆里满地残骸的场景，摸了摸脑袋。那天还好自己及时晕了过去，不然小命就不保了。

可惜为了托人给自己找一份好的工作，脑袋里的网络接入仓的芯片全都出掉了。连【别妨碍大佬办事】插件都出掉了。不过自己现在也几乎啥都没有了，除了自己研究的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希望以后都不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吧。

“铛……铛……”

一阵金属敲击声，小叶子发现前面的井盖居然转了起来。那个井盖左右转了一下，扑通一声被顶了出来，一只芊芊带着一点皱纹玉手把它拨到旁边。

有人要出来了。

小叶子警觉起来——不是，他已经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装晕了。

轰隆隆……因为小叶子趴到地上，他听到了地面下的下水道中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正在快速飞过来。

S H I T !

…………

罗格，来生夜总会的总负责人，正被捆在椅子上，不能讲话，眼睛也被蒙上了。这样的待遇，可从来没有过的。

今天下午的时候，帮助她破译信息的黑客，被虎爪帮的黑客反侦察到了，一帮人追了过去，没想到建在下水道里密室都能被他们翻出来。

自己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过去取回数据。数据是取回来了，但是自己却差点死在下水道里。

没想到啊，夜之城来生夜总会的女王，差点就要被下水道里的老鼠美餐一顿——或者是被炸得连渣都不剩。

罗格还能回忆起，自己刚爬出下水道井，就有一个人用极快的速度把自己拦腰抱起，然后闪到旁边墙的防火楼梯上。

在下一秒，罗格就看到下水道井爆炸了。

这个人身上没有什么味道，肚子上有一层肥肥的脂肪，靠上去，软软得很舒服；两个手臂肌肉感十足，当然也让罗格没办法挣扎；他还给罗格的喉咙上贴了一道不知道什么东西，罗格就不能讲话了。

两个人默然不语地藏在天台，等到外面安静下来以后，才来到了这个人的住所里。

然后罗格立刻被蒙了眼，人也被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

扫描了一下，这个住所好小，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坐垫，一个工作台，一个厕所，没了。

和自己的别墅，大夜总会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那个人还站着，他刚刚是救了自己，但是他想干嘛，怎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久？

…………

S H I T !

罗格！是罗格！这他妈的是罗格！

这是我的老板的老板的……老板！

草！

但是我怎么把她的眼睛蒙起来了？

我真的是发了神经了，我一定是赛博精神病发作了。刚刚贴在我小腿大腿上的神行符一下子就起作用了，我直接把罗格老板抱起来了，还给老板贴了噤声符，还把她眼睛蒙上了。还把她抱到了自己家里，还把她捆了起来！

我这是想干嘛？

Cosplay 演上世纪金庸小说里的尹志平和小龙女？

罗格姑姑我来啦？

要不……杀了吧。

小叶子看向了厕所里洗漱台上的刮胡刀。

笨蛋，笨蛋，笨蛋！疯了吗？杀人？还是来生夜总会的罗格！

而且，干嘛要杀人？你杀过人吗？

笨蛋，笨蛋，笨蛋！冷静下来！

小叶子做了个深呼吸，看了一下椅子上的罗格。他马上明白自己是大笨蛋了，刚刚明明是救了罗格嘛，现在做的这些措施，明明是自己谨慎，也不会真的得罪罗格。她想必也不是那种人，自己被碰了就脏了，得干掉碰过自己的人才能让自己重归纯洁。

但是现在到底要干嘛？

这些想法在小叶子的脑袋里一直在盘旋着，整个房间关着灯，大晚上的，没啥生意，时不时会有一些电子噪音发出来。

打破沉默的，是来自小叶子肚子的一声抗议。

是哦，辛辛苦苦努力工作了半天，回家的途中还进行了大量的体力运动，没吃东西，好饿……再说了，饿了也很难思考，还是先吃饱了再说吧。

在工作台上折腾了一下，原来工作台的上的电脑藏到了台下，台下的厨具又升了起来。还有一个门上贴着两个卡通贴纸的小冰箱。

两根人造鸡腿，鸡蛋液，沾点面包糠、调和油炸一下，小叶子牌天妇罗鸡腿！

拿两包方便面，看了一眼罗格，又多拿了一包，热水烧开了，下方便面搅拌，小叶子牌手泡方便面！

方便面分开成大小两碗，两根小叶子牌天妇罗鸡腿分别浸泡到两碗方便面里。再拿出两双荒版筷子，轻轻地放到碗上。

小叶子牌天妇罗鸡腿方便面！

折腾了一下，从床底下掏出一张小桌子，把小叶子牌天妇罗鸡腿方便面放到了桌子上，搬到了罗格面前。

大碗的预备给罗格吃以示尊重，小碗的就自己吃了。

于是，摘下罗格的眼罩了。

…………

来生夜总会真卧虎藏龙了，救我的人没想到居然是我们夜总会的清洁工！

罗格喝下最后一碗面汤，把碗递给了眼前的小胖子，然后斜眼看着这个年轻人哼哧哼哧地拿着碗去厕所刷碗去了。

刚刚小叶子已经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和盘托出了，想来夜之城出名，叶家饭馆虎爪帮血案，来生夜总会清洁工，无意间救下来自己……罗格看人不会错，从小叶子的眼神里就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要是他知道叶家饭馆虎爪帮血案就是我自己一手组织的，甚至直接参与，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想到这里，罗格差点笑出声来了。还好自己带的摄像头干扰插件。所以小叶子当时只能够看到大概的形态，具体样貌在监控器里是看不见的。

当然，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老实人。

什么刚刚这么快，只是因为自己老田径运动员了；什么你讲不了话，是因为你被吓到了，所以自己讲不了话；什么你动不了，是因为美丽的女子在得到依靠的时候就会自然表现出这种模样，以提供发挥的空间给男生。

这都是什么油嘴滑舌的话！

这个人很怪。不过他有秘密，而且是愿意隐藏起来不告诉我的秘密，首先就说明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知道和盘托出的秘密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很好。罗格给自己吃了定心丸。

因为眼罩被摘下来了，所以罗格可以更好地观察这个房间。应该是新租的房间。因为从使用痕迹上，能够看出有明显很新的使用痕迹和之前上一个甚至可能是上上一个主人的使用痕迹。

墙上有一个像东方阵法一样的东西，中间放着几枚荒坂科技的廉价电池，好几张芯片贴到底下，看起来像是在充能。

古怪。

见多识广的罗格也摸不着头脑，可惜她现在也摸不到，因为现在只是小臂松开了，整个人还是绑得严严实实的。

…………

“你好，哑巴里（果然是嘛），轰多尼（真的）不能够成为您手下的佣兵。”小叶子跪倒在罗格面前，行了大礼。

被绑在椅子上的罗格看着脚前小叶子的头，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拿脚狠狠给他踩上一两下。

小叶子是被吓坏了，自己本来欠虎爪帮五万块欧元，一个月打工可以挣钱3000欧元，一般会剩下2000欧元，25个月就能还上了。有时候能够在夜总会里捡到一些子弹拿回去回收，还能赚得更多。

更妙的是，自己大不了也像以前一样，也许自己直接一走了之就什么债务都没有了。

罗格刚刚居然说想要让自己成为她手下的佣兵！条件优厚，五万块钱可能一个月就拿到了——叶家饭馆虎爪帮血案毕竟是出在她地盘上的事情，所以这个事件的后继结果处理她也有参与。

对于小叶子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的处理，虽然不是很重要，但是罗格略知一二。所以直接说出具体数目诱惑小叶子。

利益越大，风险越大，这个是小叶子知道的。

最终商讨结果如下：

（1）小叶子和罗格之间当作今晚无事发生；

（2）作为救了罗格一命的奖励，小叶子改职业为来生夜总会的厨师（这可是个肥差！小叶子知道后兴奋极了）；

定好协议以后，小叶子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去给罗格老板松绑。

松绑后的罗格老板，站起来的罗格老板，掂了掂脚的罗格老板，狂踩小叶子的罗格老板。

接受小叶子各种赔礼道歉，各种对不起，轰多尼对不起，S H I T，啊！你居然还敢啵嘴！的罗老板。

砸了整个房间的罗格老板。

扔了一张芯片后扬长而去的罗格老板。

身上都是脚印松了一口气的小叶子。

收拾好房间，将芯片插入大脑，小叶子读到了上面的内容:

小叶子，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是我手底下的雇佣兵了。厨师会成为你明面上的身份。

今天你是从虎爪帮里救的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和他们是一场误会，但是对于你来说，就不是了。

你这么好的身手，叶家饭馆虎爪帮血案会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话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的，如果我和虎爪帮的人稍微提一下这里的内容，你觉得是五万欧元就能解决得了吗？

太……太卑鄙了……小叶子眼睛红了，继续读了下去:

给你第一个任务，明天晚上，去沃森区埃布尼克码头埃布尼克号上，有一个叫格雷森的会和一个大个子谈事情，只要拍一张两个人会面的照片传送到这个地址https://192.168.0.2/img 就行。

如果拍不到这两个人，就拍格雷森就可以，他的照片在最底下。

报酬就是我不会和虎爪帮透露你的实力，也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你的钱也不用还了。我留意到你的鼻子有点塌，想不想来一个全新的脸蛋呢？

最近夜之城边境线防守很严，听说没有十万八万是出不去的，你要多多留意哦。

期待你的表现，如果明晚之后没有收到图片，你懂的。

祝你好运。

罗格

SHIT……这一次“SHIT”非常得无力，小叶子瘫倒在椅子上，他现在非常难受。太卑鄙了，这个罗格！

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什么，小叶子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完蛋。

格雷森？看了一下照片，年轻帅气的小胡子男，是我的菜欸。突然，芯片上显示销毁倒计时，草！这枚芯片居然是阅后即销的！

小叶子连忙拔出芯片，然后看着它在自己手掌上冒烟了。

还好自己刚刚记住了要做的事情:

地点：沃森区埃布尼克码头埃布尼克号

内容：

拍格雷森

拍格雷森和大个子会面的照片[可选]

拍后传送到https://192.168.0.2/img

小叶子叹了一口气，看了一下墙上的“符”，神行符、噤声符、大力符、爆破符……，这些符咒其实都是一些扁平的高密度机器。

比如神行符这张机器符能够主动释放电流刺激人体特殊部位，达到瞬间提效的效果；

噤声符可以消除振动使得有发不出声音的效果；

大力符通过小型发动机消耗电力类似肌肉一样提供短时间的大力气……

这些都要通过从市场上买来的廉价电池进行充电，而且都是真正保命用的，一般只能用一次。

他不是什么大高手，他就是参考源远流长的道教文化做了这样的机器符的概念。在他的思想里，他就是赛博道长，在这个世界里，靠着这些符轻轻飘飘不为人知地度过一生，偶尔会救一下人。

可……可这一次救人，却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小叶子想到这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我还不想死啊！

S H I T ！

…………

吃饱喝足后，小叶子来到了沃森区埃布尼克码头埃布尼克号旁边相隔一公里的海岸。

在昨天晚上知道这些事以后，小叶子没休息，直接来到来生夜总会，想找罗格，但是被直接轰了出去。

被轰出来后，小叶子溜到沃森区埃布尼克码头，进行了细致的扫描观察。

他找到了一艘旧货轮，上面写着“埃布尼克号”。

这是死去的市长的船吗？小叶子小声嘀咕。他知道夜之城刚死的市长叫埃布尼克。一想到这个可能和市长有关系，他心里就更加难受害怕了。

调查准备一天以后就到现在了，小叶子看起来有点胖胖的，其实是因为他的内衣下都贴满了龟甲机器符，能够抵挡住传说狙击枪的蓄力一枪！

小叶子腿上贴了神行机器符和大力机器符，在脚底、喉咙贴了噤声符。

他知道这里是漩涡帮的地盘，漩涡帮的人几乎满地都是。而且他从来没有潜行过。

所以计划不是从正面潜行进入，而是从水下游过去，到了货轮下然后用手上的吸附机器符，让自己像壁虎一样爬上去。

小叶子做了一个漂亮的落水动作，跳到了海水里，附在水面上，口中念念有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念了启动符咒后，小叶子鼻子前两道小小的鱼鳃机器符就启动了，开始过滤到氧气，腿部的风扇机器符也转动起来了。这个风扇机器符平时只是贴到墙上当风扇用的，今天拿来当推进器，也是有妙用。

小叶子在水下快速推进，一下子就来到了货轮下。突然，几道光柱下来了，小叶子连忙紧紧贴在货轮壁上，还好没有被光柱发现。然后听到空气被剧烈搅动的嗡嗡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辆浮空车开到了货轮的上空。

趁着这个浮空车的吵闹声，小叶子连忙左手右手并用，三下两下从货轮壁“游”到了货轮上，躲到了一个空的集装箱里面，从集装箱的门往外看。

是格雷森！

小叶子一眼就看到了货轮一角上拿着一把银色手枪的格雷森，这个男人看起来正在毕恭毕敬地迎接来自浮空车上的客人。

但是这个格雷森跟罗格给的照片比起来，老了很多。看来罗格给的是格雷森年轻时候的照片。

正在小叶子犹豫是不是现在就给格雷森拍一张时，一个看起来像全身都是金属义体的巨人从浮空车里钻了出来。这时候小叶子才发现，这辆浮空车也是比一般意义上的浮空车要大得多。

只见这个巨人下来以后，一脸趾高气扬地和格雷森说着什么，然后得意洋洋地挥了一下手，好像对整个货轮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而那个格雷森则在旁一脸讪笑地说着什么。

小叶子一边在心里鄙夷这个格雷森是公司狗，一边给这两个人来一张合影交差。

“咔嚓！”

这在大晚上，从本应该空的集装箱方向里发出的咔嚓声，一下子就引起了那个巨人和格雷森的注意。

S H I T ！

小叶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倒了血霉了，自己买的这一款带摄影的义眼义体，是防偷拍的义眼义体！大公司提供拍照协议给便宜的义眼制造商的时候，会要求带上这种“咔嚓”声。

小叶子也马上明白自己被锁定了，因为一颗飞弹已经直接冲了过来了。

S H I T ！

拿着小爆破机器符连忙贴到集装箱侧壁上，顶着龟甲机器符冒着爆炸声从集装箱侧面冲了出来。

正要准备跃入海里，小叶子就看到眼前一黑，那个巨人居然以很不可思议的速度挡到了小叶子面前。

巨人一只大手直接抓住小叶子的脑袋，把小叶子拎了起来。这冰冷的金属手的力气太大了，直接把小叶子的脑袋抓得有点扭曲变形了。

“说！是谁派你来了！”

S H I T ！我只能这样了……

“不好！他在传数据！”格雷森看到小叶子的廉价义眼在发光，这说明小叶子在传数据。

巨人听后大怒，大手把小叶子一把扔到了地上，然后一只脚踩爆了小叶子的脑袋，各种颜色的东西迸溅出来了。

赛博道长，停止了思考。

……

来生夜总会，一个女人接过了手下人递来的一个密封的信封，撕开一看，是一张只有一半内容的照片，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了。

女人手里的烟带着火被攥熄灭了，她打通了一个电话。

“V？我查到'埃布尼克'的底细了。”

全文完

于2021.02.12 写于福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