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剧情3）

几日过后，左先生养好了他的外伤，开始全心全意地传授白狐少年剑术。 “太白，我问你，你知道为何我只传你剑术，却不传剑道吗？”左先生在给少年示范一式复杂剑招时，严肃的发问。 “回先生，弟子不知。”少年收剑而立，向左先生恭敬作揖。 “剑术有定式，剑道看个人。招式可以学，道要自己悟。同一剑招，在不同的习得剑道的人手中发挥的杀力或作用都是不一样的。领悟剑道，本就是一件决定自己以后所行大道的大事。大道宽敞与否，笔直与否，平坦与否，都看自己。” 儒生模样的左右的右手轻轻从少年背后抽出长剑。长剑很普通，就是铁匠铺里随手打造的，不过用来练剑是再好不过。 “太白，看清楚了。” 左右将长剑剑尖指地，右手缓缓抬起，递出一剑。这一剑，气息绵延数里，似乎牵引着左右再递出下一剑。递出这一剑后，左右将长剑慢慢归位，然后一动不动。少年并没有疑惑，因为他知道左先生在干什么——蓄势养剑。左先生周围气机无限的趋向平静，但少年知道，这一剑最为恐怖。终于，左右抬手，如同刚刚那样递出长剑。这一次，递剑的声势远没有上一剑浩荡，但是在剑招完全出手后，平地骤起风云，如同天雷在耳边炸响。每人会质疑这一剑的威力，没有人敢尝试去接下。但少年清楚，左先生递出这登峰造极的一剑后，短时间内无法递出第二剑。 “如何，明白了吗？” “弟子知晓。不过弟子有一问。”太白再次朝先生行礼。 左右微微一笑：“说。” “先生所行剑道，可是后面那一种，一剑破万法的路数？” 左右笑容变得明显：“何以得见？” 少年再拜：“我观先生气象，后一剑行剑时气机运转的流畅，远盛先前。而且这一件威力之大，非浸淫此道多年者都不可递出。而且先生蓄势时间之短，令人咋舌。而且先生最后一剑，递出后毫无保留，在杀力一途上追求极致。先生所追求的是‘我只出一剑，一剑过后就分生死’的大道。至于先前一剑，是先生剑术登高后所悟，慢慢转化而来，本质还是那极致的一剑。” 左右听罢，仰天大笑。从自己的儒衫中摸出一个酒葫芦，仰天痛饮一口，痛快哉！ 这就是左右看中少年的一部分，我不求道，但道自然来。这给了少年一个学什么是什么的先天本领，将来与他对敌的人，可有的头疼的。关键是，他是我左右的弟子！想到这，左右又抬头痛饮一口酒。 远处，一位女子矗立山头，笑着看向这对师徒，也摸出一个酒葫芦，向着左右遥遥一举。左右自然知道，也朝着那个方向一举酒葫芦。此时，只有少年不明所以，却仍在琢磨着左右的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