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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大叛乱》·渡鸦影卫(4)(完)

2023-02-26 12:00 作者:混沌学者  | 我要投稿

组织结构

凯万·伯劳,最后之子(Kayvaan Shrike, the Last-born)

万年过去,然而被纳入渡鸦影卫的真正阿斯塔特,少得可怜——少到帝国这边有一个相当完整的名单。凯万·伯劳就在此列,也是克拉克斯最年幼的纯血孩子。他很快就在军团中崛起,成为了自己的战帮的领袖。巨眼中的其他势力很快就开始惧怕他的名字,因为他在追求目标时,是完全无情的——不论那些目标是什么,因为他还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物。据信,他正在搜集盟友、武器和其他资源,准备在帝国境内发起一次重大的攻击,但在派去刺杀他的十四个刺客中,没有一个成功击毙他——事实上,有九个反过来被隐形的手送到了钢铁囚笼的世界上,审判庭的分会总部。他们尚未死去,但是审判官很快给予了他们解脱。

在战斗中,伯劳使用一副被称为“渡鸦之爪”(Raven’s Talons)的闪电爪,每一个锋刃中都束缚了一个不同的恶魔。据说这件武器是克拉克斯在大叛乱期间亲自打造的,而且会不断在持有人的脑中低语,给予他黑暗知识的同时逐渐地把他逼疯。根据传言,伯劳是在军团的母星上游荡时找到这副武器的。他追随来自克拉克斯的幻象,进入遍布恶魔世界,地狱般、充满机关陷阱的迷宫中的一个,并在里面找到了渡鸦之爪。

“最后之子”这个称号是一个恐惧之眼中,著名的恶魔预言家赋予伯劳的,而许多帝国先知也见到了将这个称号和他本人联系在一起的幻象。它具体的含义看似明显——在伯劳之后,渡鸦影卫将再也没有新的纯血战士。但是涉及到亚空间的事,从来没有那么简单,而伯劳闪电般的崛起让有些人担心,这其实在预示一个比第十九军团漫长的灭亡更加具有灾难性的事情。

自从他被迫逃入恐惧之眼后,科尔沃斯·克拉克斯已经变成了一个心怀苦涩、不问世事又满心仇恨的人。他不怎么在乎纯血后裔们的死活,对于自己被污染的基因传承所造就的无数繁生战士更是完全不在乎。虽然渡鸦影卫名义上还以他为主公,军团实际上已经碎裂成许多战帮,每一个都由能够将手下捏合在一起的强大军阀掌管。第十九军团的战帮都以军团在恐惧之眼中的家园世界为基地——当然,变节者和被流放者不在此列。他们都掌控一座“尖塔”(Spire ),渡鸦之主的王国中不可思议的高塔。每一个军阀手下都有几位纯血战士,这些血脉兄弟是他予以信任的副官。纯血战士就是真正的阿斯塔特,而据信,不到一千人成功追随他们的原体抵达恐惧之眼——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位在世,估计就连他们的原体本人都不清楚。这套精英班子统治一大群繁生战士,他们由在出生后独自抵达尖塔的繁生战士领导。据估计,繁生战士在大部分战帮中至少是纯血战士人数的一百倍,但他们还是被恐惧,基因中的服从编码和巫术控制起来。

军阀之间爆发争斗是常有的事,但是局面很少激烈到纯血战士开始互相厮杀。更常见的情况是,起冲突的两个战帮互相派出凡人仆从和繁生战士彼此屠杀,杀得直到一个明确的赢家出现为止,双方领主和好,或是双方因为无聊而放弃了这起冲突。然而,时间对于渡鸦影卫的领导层而言没什么意义,因此有些血仇导致了上千年的厮杀,整个恐惧之眼中都有双方冲突的痕迹,他们毫不在意地使用繁生战士甚至是其他军团的阿斯塔特做卒子。有一场敌对关系,导致了长达数十万年的战争——在恐惧之眼中,时间失去了意义——而据说这场战争惊动了长久以来一心一意地在折磨囚犯的渡鸦之主,使他终于将他的注意力转向儿子们,亲自下令他们结束这场闹剧。根据传说,这场战争的起因是双方对于原体在大叛乱期间下达的指令,有解释上的分歧。

因为这些冲突对于发起战争的军阀往往不会造成什么实际损失,因此讽刺的是,渡鸦影卫比起其他叛乱军团,有更多的内部冲突。这导致渡鸦影卫在恐惧之眼中都获得了冷漠而残酷的黑暗名声,被另外七个军团 视为不值得信任的人,因为在他们眼中,渡鸦影卫将所有外人都视为他们扭曲而无意义的游戏中的卒子。这论断确实很有道理,但是那些依然投身于长远战争的渡鸦影卫军阀发现,这个名声给他们带来了很多麻烦。在恐惧之眼中,信任是稀有资源、偏执和背叛是普通的生活方式,而科尔沃斯·克拉克斯的孩子们在其中,可能是最不招人待见的。和渡鸦们的联盟很少,但那些成功从其他叛乱军团的一员中赢得盟友的人则十分注意维持这段关系,这使得他们——讽刺的是——是恐惧之眼中远比普通混沌阿斯塔特更值得信赖。

渡鸦影卫的药剂师(The Apothecaries of the Raven Guard)

在所有的叛变军团之中,渡鸦影卫最为尊敬自己家的药剂师。和其他人不同,这个该遭天谴的团体中的成员们,保留了他们在大远征期间使用的名号,虽然他们的职责已经远不止为弟兄们疗伤和创造下一代战士。事实上,他们几乎已经抛弃了这两项任务——他们早已转行投身于他们基因之父可憎的工作。

第十九军团的所有药剂师都有同样的显眼外貌。他们在黑色盔甲上又披了一件灰色的斗篷——这个斗篷可能是由普通皮革、人皮甚至是来自亚空间的组织做成的——还有他们的头盔 ,他们从来不摘掉的头盔上,有一个突出的鸟喙,类似于古老地球上的瘟疫医生。他们大多随身带着一两件武器,不过往往是小型武器,不会妨碍他们做正事,比如说手枪和格斗短刀。针管和手术工具则挂在斗篷内侧,其中有一部分在战场上可以展现毁灭性的效果。但是臣服于渡鸦之主的药剂师,并不是通过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来对帝国造成最深刻的破坏。

创造新的渡鸦之子血脉的,正是这些扭曲的基因工匠,他们大部分人乘坐匿踪快船在帝国各个世界间穿行。他们会和孤立的教派或其他反帝国叛军联手,通过提供知识来换取实验对象。有些人实验起来非常疯狂,留下数十具濒死的实验体,并任由这些怪物痛苦地去死;有些行事则较为稳重,会在开始实验前对实验对象精挑细选,确保他或她能在实验结束后让这个血脉发展壮大。他们不止会在帝国境内行事:有时候,一位行商浪人会发现在人类城市的遗迹中,有许多恐怖的异形在穿行——结果事后调查发现,这些怪物身上留有人类基因的痕迹,说明这很可能是渡鸦影卫药剂师的手笔。有些被他们的同行视为异类的药剂师甚至会去研究异形生物学,认为他们可以通过这种研究来启发自己。他们曾捕获帝国已知的所有异形物种,甚至还抓到过帝国一无所知的奇怪生物,然后还对他们进行了解剖和活体解剖,以此深入研究它们和人类之间的基因区别。

这些被腐化的药剂师很少留在恐惧之眼中,因为亚空间和现实宇宙的交界处非常地不稳定,对他们的实验造成莫大的干扰——毕竟,就算有一个实验体能在巨眼中存活,这也不意味着它能够在巨眼之外生存。但是,他们确实将他们的要塞,以及他们放在静滞力场中的实验样本都保存在那里,同时他们也会选择在恐惧之眼中进行较为危险的实验,那种不是为了造物,而是为了扩展他们黑暗知识的实验。军团的其余成员一般选择远离他们,因为他们虽然尊敬药剂师的事业并从中获得巨大的收益,就连他们也会被自己干劲满满的同胞搞得心神不安,因为他们对于工作的痴迷,使得他们更容易将任何人都视为能够“为了知识”而舍弃的存在。但是他们的服务还是供不应求,因为药剂师们手上有许多诡异,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手段。他们可以通过玩弄囚犯的大脑瓦解他的意志,将战斗力孱弱的凡人仆从转化成令人生畏的变异怪兽,甚至能够将死去的阿斯塔特复活,前提是他们手上有被复活目标的基因样本,以及一个熟练巫师的帮助。那些“死而复生”者总是疏远他人,还拒绝说起在生死之间所见所闻的事实,并不能阻止渡鸦影卫们纷纷安排自己在死后接受复活服务。

作战方针

暗影行者(The Shadow-walkers)

在渡鸦影卫中,有些战士和弟兄们踏上了不同的追寻力量之路。他们接纳了原体少年时代试图逃出折磨者之手时,所展现出来的天赋。通过天生的灵能天赋、无止境的训练和心理暗示,这些被称为暗影行者的存在就变成了最顶尖的潜入者和刺客。利用亚空间潜行的技巧,他们能够实现短距离传送、在他人注视范围的缝隙之间穿梭,甚至可以直接进入亚空间然后瞬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有某种垂直移动的方法,比如说跳包、灵能浮空或变异出来的翅膀。他们喜欢使用近战武器,尤其是闪电爪或短刀,最好要淬毒。所有的暗影行者都是独行侠,因此很少有军阀手下能够有两个甚至更多这样难以捉摸的特务。大部分情况下,和他们的契约只有一次任务的有效期,而找到并联系上他们就是达成契约的第一部分——暗影行者会要求雇主解释对方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这些故事本身往往也很具有传奇性,因为虽然有些暗影行者在不出任务的时候会在军团的母星上逗留,但是其他人大多在恐惧之眼各处,甚至更遥远的地方游荡,出于自己的动机进行刺探和暗杀,所以几乎完全失去了踪迹。这使得有些军阀使用巫术,另一些人则使用专门培养的越轨基因改造生物在星海中追踪暗影行者的气息。

但是暗影行者能提供的服务值得军阀们花大力气去寻找。他们几乎没有不能够渗透的要塞——少数既有防止亚空间生物现身的结界,还有充足物理防御的审判庭要塞不在此列——他们能够在敌人最隐秘的阵线中进行破坏,甚至几乎能杀掉任何人。破坏和刺杀正是他们的主顾一般会请他们进行的事项。有些时候,一个战场会引起暗影行者的兴趣,让他在任务结束之后很久后还会继续逗留,继续磨练自己的技巧。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时候的暗影行者出于第十九军团中近似于兄弟情的因素,还是会和原本的主顾处在同一阵线上,但这只是惯例。对于部分暗影行者来说,真正的磨练必须是要在对抗同一军团兄弟的过程中才能完成的,尤其是这些人已经展现出找到自己的能力,这使得他们对自己更危险了。

 亚空间潜行其实相当困难,但暗影行者在雇主面前往往会故作轻松。每当他们在现实中打开一个大洞时,另外一侧的东西都有概率穿过来。一般情况下,暗影行者能够控制住场面,防止这波入侵发生,但是当他突然需要逃命时,未降者狂潮可能鱼贯而出,去攻击追杀他的人。在暗影行者眼中,这不过是又一桩好事,因为这能在他们陷入绝境时,掩护他们的脱身行动。

在整个银河系之中,人们都可以找到围绕恒星沉默地公转的死寂世界,这些世界就是渡鸦影卫的力量无远弗届的证明。当一个世界上的渡鸦之子繁衍实在太兴旺,又或是克拉克斯那些被蒙蔽的教徒的呼声够大时,一位渡鸦影卫的军阀就会响应来自共同的原体之血所传来的信号。通过和亚空间最深处的强大恶魔存在进行交易,军团的巫师会带领战帮的舰队脱离恐惧之眼。幸运的是,这并不能够对钢铁囚笼的完备性造成太大的冲击——正如前面所说,一个世界首先必须要被渡鸦之主污染,这个方法才能奏效。当纯血战士们乘坐军团的星舰航行时,繁生战士和其他炮灰则被塞在战帮夺取的太空废船里面。这些部队,足以击垮行星的本土防卫舰队,扫平降落的障碍——而真正的恐怖才正要开始。

当渡鸦影卫投入战场时,各种各样的怪物都会被唤醒。像养蛊一般被养在星舰底层的怪物在开战时,会被繁生战士赶出来驱向敌人 。人类邪教徒则会置身药剂师的手术刀下,幸存者则会化身更健壮、更强韧并完全失智的扭曲肉团。和这些炮灰一道前进的正是繁生战士,他们负责给这第一波攻击提供最起码的组织度。然后,当交战双方正式接触之后,纯血战士才会加入战局,攻击敌方阵线中的弱点。

面对这种场面的人不得不面对仿佛来自最深刻的噩梦的景象。只有最勇敢的帝国防卫军才能在渡鸦之主的杂种们面前继续战斗,但是就连他们也很难避免在阻击混沌阿斯塔特的时候遭到重创。机械教庭的部队相对好一些,因为他们的部队几乎无所畏惧,但是他们对于与渡鸦影卫相伴的疯狂也做不到完全免疫。自从一位暗焰黑龙的铸造之父发现了恐怖的湮灭者病毒 后,渡鸦影卫在自己的实验中也频繁在利用它。药剂师常常在身上带有这个能同时感染钢铁和肉体的亚空间病原体的样本,并会在朝护教军投放湮灭者病毒后,观察他们身上出现的变化。

虽然繁生战士劣于真正的阿斯塔特,他们的数量优势和恐怖的相貌使得繁生战士还是很适合用来对抗凡人部队。他们的超人存在配合与他们一同作战的怪物地狱般的气息,能进一步放大他们对于士气的打击力度。第十九军团的巫师是召唤恶魔的大师,而他们召唤出来的东西非常具有特色。这些恶魔和渡鸦影卫军团有根本性的联系,因为它们是由军团罄竹难书的罪恶所造就的。它们由恐惧、错愕、疯狂和困扰帝国几乎每个豪族的对血脉的偏执产生,这种偏执被军团用来增长渡鸦之子的数量。

一场渡鸦影卫入侵的终极目标,就是把整个世界拖入亚空间,同时上面的居民们要么惨烈地死去,要么被扭曲成药剂师可以拿来做实验的素材。通过释放他们饲养的怪物同时举行堕落的仪式,克拉克斯之子们会让宇宙间的帷幕变得稀薄,最终在大规模的献祭潮和恶魔召唤中将帷幕彻底打破。这个过程长达数个月,帝国如果还想要重夺这个世界的话,可以且必须在此期间进行攻击。

但是,即便帝国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他们也往往只能杀死一切幸存者。毕竟,他们没办法判断谁的基因已经被污染了;他们更不可能等到数代人过去,怪物开始产生的时候,才开始试图追溯源头。渡鸦影卫相对应地选择活捉被派来对抗他们的帝国士兵加以改造,然后安排他们“逃脱”。这导致帝国开始对于所有“逃脱”的士兵,不论他们的故事有多可信,统统杀掉。然后药剂师又针锋相对地开始在战场上直接动手术,让受害者看起来只是受到了普通的战地伤害。最终,在激烈辩论之后,审判庭决定只要听说药剂师出现在一个战场上之后,就将所有参与那场战斗的帝国军队全部杀了——好消息是,药剂师的特征很显眼,易于辨认。只有最高指挥层、还有远离前线的军官和后勤人员,能够在审判官大发慈悲时幸免于难。大部分情况下,审判官还是会为了阻止有关渡鸦影卫的故事传开而也把他们杀了。

“我的孩子们,

当你们读到这些文字时,我就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枪下。验尸官无疑能确认,我的死因是用爆弹手枪自杀。我留下这封信,好让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被迫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还有要阻止我在家族中扩散的恐怖,达到它羽翼丰满的状态,你们需要怎么做。细心地读完这封信,然后摧毁它,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它,因为要是其中的内容被错误的人得知的话,你们会身陷莫大的危险。

我在年轻时,曾经服役于帝国防卫军,这是我们高贵血脉中每一个成员的义务。我以神皇之名战斗了二十年,直到我在服役期间因为伤重而提前十年退役,回归故乡。这样的退役没有什么可耻的,因为我的伤势使我命悬一线……至少,大家是这么相信的。除了我。

官方报告说,我被叛军抓获并折磨,他们当时正在反抗那位因为财政能力太差而导致全球经济崩溃的总督。我们真的相信那是我们在对抗的敌人……但是真相与此大不相同。那总督水平确实不怎样,而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是需要我们干预的内战的直接导火索……但是,情况远不止如此——这是我在叛军的堡垒深处,绑在台子上,眼看着一位身穿黑甲的巨人一步步朝我走来时才意识到的。他的盔甲被玷污了,肩膀上面还有个渡鸦的徽记,在一场亵渎又恐怖的实验中破开我的血肉的,也是他,不是叛军。

我不知道我在那个恐怖的房间之中待了多久。时间在我看来已经失去了意义,每一刻都充满痛苦和恐惧。我反复祈祷自己能死去,让我终于从折磨中解脱。但在我的战友攻入叛军的要塞中,杀死了那些违背神皇意志的邪恶叛徒之后,我还活着。我后来在检视作战报告时,发现我所那身负渡鸦徽记的折磨者,完全没有被其他人看到——恐怕他早在战斗结束前就已经离开,抛下他的盟友,任由他们遭到制裁,自己则前往其他地方继续进行他的恐怖事业了。突击队找到我时,我被绑在手术台上,他们对于我还活着感到非常震惊。他们以为我的伤口是遭到拷打的痕迹,而我并没有告诉他们真相——我将为此永远蒙羞。

我是何其愚蠢!我是何其胆怯!我应该当场告发我自己,接受政委的处决——我相信后世看到的记录,会是我光荣地死在了与敌人的交战中。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结果就是你们身上都获得了和我一样的诅咒。你们和我一样,身上都有这个身戴渡鸦之印的恐怖所留下的异端标记。在手术台上那些可恨的夜晚中,他在我的体内放入了一个怪物,用某种邪恶的病毒感染了我的躯体,它至今还在我体内肆虐不曾散去。在最近几个月中,我感受到一阵阵暴力的冲动,因此我才和你们疏远——我害怕伤害你们,我亲爱的孩子们。我能感受到在我体内的野兽试图改造我的身体时,我的血肉在扭曲、我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我认为我目前都还能控制它,但是我不敢说我确实做到了。

随着怪物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我能看到那些仿佛害病一样的梦境,在梦中我能感受到存在于我们所有人体内的怪物——在沉睡、蛰伏,但是它毫无疑问存在,仿佛群星点缀夜空。假以时日,你们体内的野兽也会像我体内的一样苏醒——接下来它又会在你们孩子的体内苏醒。这就是为什么我求你们自己不要有孩子。不要再让另一个灵魂背负我们家族的诅咒了。让它和你一同死去,这样我们至少能够因为我们将它拖入了坟墓而感到冰冷的温暖。你们不用担心这样行事令我们家族蒙羞——我自己的罪孽早已让我们万劫不复了!

即便是现在,我也能感受到那头在我体内成长的怪物,撕扯我心灵的墙壁,试图夺取我的意识。我不会让它成功——我不能让它成功。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和你们说,但是已经没时间了,完全没有时间了。我尚未变得腐化而疯狂的,依然保持本我的那一部分,依然爱你们。

神皇啊,请赐予我力量。如果我的灵魂不能得到救赎,那请·您将·您神圣的仁慈赐予我的孩子们,因为他们是遭我的罪孽牵连。

请赐予我力量。”

这封信被接到关于“恐怖的、动物般的咆哮声”的通报而前往响应的法务部小队发现时,它和一个装满子弹的爆弹手枪放在了一起。两件证物都来自于数据删除巢都的数据删除贵族的私家庄园。整个家族和他们的仆人都已被某种不明生物屠杀,伤口与这个巢都中曾经出现过的案例十分相似。数天后,法务部小队在底巢之中,找到并击毙了应当为此负责的怪物。尸检显示,该生物与数据删除家族有共同的基因片段。法务部尸检人员被征兆为神圣诸修会的一员,而关于这个案件的其他档案,统统被封存到了机密文件库中。

异端审判庭,审判报告1654-A-1722

家园世界

“这里那里都是怪物。”

——古泰拉民谚

如果渡鸦影卫在恐惧之眼中,据为自己家园世界的恶魔世界有一个名字的话,那这个名字定不能被凡人之嘴说出,也不能被凡人之心得知。帝国的灵能者试图通过占卜 去探知这个世界的每一次尝试都以骇人的疯狂和死亡收场——前提是他们没有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怪物,或是干脆被直接附身。即便是千子也没办法进行任何探查:他们的心灵拒绝显示出他们看到的恐怖景象,红字也只能勉强保住他们免受血肉异变,事后马格努斯之子们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因此,帝国对于这个恶魔世界的所有资料都来自于被捕获的叛徒,所以这些资讯都非常可疑。

根据这些供述,第十九军团的母星是一个充满阴影和恐怖之物的地方,高得不可思议的尖塔上居住着纯血战士,而地面上则满是繁生战士和渡鸦之主恐怖的实验创造出的其他怪物。这里的一切生命都被克拉克斯的黑暗天才污染了,充满了亚空间的堕落力量。巨大而隐约可见的恶魔在冷眼观察这世界,悬挂在尖塔上看繁生战士为求得生机而挣扎战斗,并以他们的感情和痛苦为食。在这种状态下,只有具有灵能天赋的人才能看到它们,这对大多数在地面上受苦的人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恩赐。渡鸦影卫称这些怪物为Weregelds ,它们和大魔一般强大,但是智力却较为缺乏,满足于享用恶魔世界提供的情感盛宴。不过有时候,一个第十九军团的巫师会将一头Weregeld变成自己的仆从,将它作为一个强大但不太靠谱的武器,在群星间的战场使用。每一个Weregeld的模样都是独特的,但是又有一些共通的特质:介于兰德劫掠者和战将泰坦之间的庞大体型;因为在恶魔世界吃太好而变得肥大的肚子;已经能把常人在数秒之内逼疯的恐怖身体特征。

正如所有恶魔世界一样,这个世界由栖居其上的居民的意志所塑造——而和所有叛乱军团的家园世界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意志超越了恶魔原体本尊。即便在一万年之后,克拉克斯依然饱受他少年时期噩梦的困扰,这延伸到血脉中藏有基因之父部分记忆的繁生战士之中。这两个因素的交互影响了环境,导致充满猎杀阴影和死亡陷阱的,冰冷金属构成的残酷要塞凭空冒出。任何人在进入这些要塞的时候,都会感受到克拉克斯当初感受到的怨毒、仇恨与无助——但在这些要塞中也藏有伟大的秘密和武器,象征驱使渡鸦之主不断逃跑的,自由和复仇的希望。很少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些地方,但第十九军团内部的传说声称,能做到的人会尤其受到克拉克斯的垂青。

在军团战争期间,人数尚未恢复至巅峰水平的渡鸦影卫遭到了不少战帮的挑战,他们试图获得挑战一个完整军团的荣耀,以此吸引他们主保神的注意。这些无知的战帮往往能顺利落到星球表面,但是在数周后,备受折磨的幸存者就会被纯血战士俘虏——不,应该说是拯救——带离弥漫在星球表面的恐怖和疯狂。纯血战士会一边戴着黑暗的笑容,一边把这些原本志得意满的征服者尽量平安无事地送回他们的战舰上,让他们向整个恐惧之眼传话:渡鸦之巢穴完全不可能被征服。这些战士都是习惯于恐惧之眼内噩梦般生活的叛变星际战士,但是他们的所见所闻让他们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不论这里究竟有什么宝藏和荣耀可寻。这并不能完全阻止其他人再次进行尝试——毕竟恐惧之眼内有一种资源是绝不会缺乏的:寻找荣耀的蠢蛋。但是后来的入侵者再也没有得到拯救,也没有找到他们希望找到的东西。他们只有少数人成功逃离这个无名世界,至于他们勉强称得上“神智”的东西,也被他们在这个世界的遭遇严重破坏了。

渡鸦影卫无名的家园世界另外一个让人抓狂 的特点,就是那被称为Lemures 的亚人生物,它们是那处地狱的特产。它们呈现人形,但是个子很小,饥饿的它们只能想办法从被亚空间污染的大地上找东西糊口。审判庭通过拷问一位罕见的犯人,而首次得知它们的存在——那位囚犯是一位渡鸦影卫的巫师。他还告诉审判庭,那些可怜的存在是死在克拉克斯的孩子——包括纯血战士、繁生战士和渡鸦之子——之手的人重生的灵魂。渡鸦之主后裔杀死的人的幽灵会被吸恶魔原体的噩梦领地中,然后从一团又一团扭曲的变异血肉中重生,被各种恐怖的东西猎杀,直到它们死亡后再次重生,直到它们的最后一丝灵魂都被吞噬殆尽后才会被彻底抹杀。据巫师所说,奇怪的是,那些已经侍奉别的混沌神的人不会遭受到这个命运,因为在他们死后,他们的灵魂会被他们效忠的邪神所吞噬,因而不会被吸往渡鸦影卫的家园。

Lemures的存在是黑暗通路仪式赐予渡鸦教派的 “真相” 之一,同时也是审判庭极力打压的传言之一,因为这个 “真相” 在渡鸦影卫进攻一个星球时,特别容易让人民变节、守军倒戈。审判庭关于这个主题的官方论调是,只有没有信仰的胆小之徒才会被转化成Lemures,因为忠诚而勇敢的人会受到神皇的保护,在死后被带到·他的身边。但是因为在Lemures身上除了一种,生活不止于围绕它们周围的地狱的本能认知之外,没有留下一点生前的痕迹,我们可以认为“任何死在第十九军团手下的人都会变成Lemure”不过是一个,试图让·帝皇的忠仆失去斗志的谎言。

“以凡间的视角看来,我们的军团在一万年前发现了真相。那并不是一场美好的启迪,不,应该说它令人非常不悦,但是我们很顽强,我们接纳了真相。我们变成了这个宇宙所需要我们变成的样子,而不是在诸神的期待下碎裂。我们的父亲和主公,克拉克斯,带领我们进入了这黑暗启明的时代,将我们打造成原初真理的工具。我们比其他军团都更了解混沌,超越了被选为叛乱之首的极限战士,超越了第一个偶然碰上银河真相的黑暗天使。原初湮灭者的力量在我们的血管中流淌,提拔值得被奖赏的,然后将弱者都转化成野兽。这很好,毕竟弱者只配被强者支配。

这就是世间的规矩——就是世间应有的规矩。只有通过接纳真相,并抛弃那么多人类不肯放手的,愚蠢、天真的理想,种族才能够幸存,才能够进一步升华成我们注定要成为的更高存在。帝国面对真相大喊大叫,就是拒绝听入耳,仿佛一个正在胡闹的孩子。这就是为什么它必须也终将毁灭,而伪帝——最大的欺诈者——将会从黄金王座上被击落,而他的谎言也将被彻底消灭。

我们渡鸦影卫将会是星炬空洞的光黯淡,黑暗诸神得胜之后发生的一切的先驱。繁生战士不过是我们的工具,在我们将边踢边叫的人类拖入真相时,随意使用和抛弃的工具。渡鸦之子们不过是一个前奏,在人类的锁链被打破之后能行走的诸多路途的实验体。

至于克拉克斯……老实说,我已经不知道我们伟大的原体究竟是什么存在了。这奇异的真相甚至超出了我自己的理解能力,因为他在我的眼中,就像我那无数教徒仆从眼中的我一般高大。他的强大我无从揣摩,但是他将时间都耗费在他的塔中,沉浸在他怎么看都早就应当抛却的过去,残存的仇恨中。每当我瞥见他的形体时,他都变得不太一样,仿佛他在大叛乱期间的飞升,仅仅是他身体变化的第一步。或许,这就是他一直独自待在塔中的原因,只与敌人的惨叫做伴。或许,他在等待自己完成飞升的那一天。如果这就是事实,那我无比期望我能活得够久,好见证他最终的、恐怖的荣耀,那一天他将会从塔中走出,终结帝国的时代,开启混沌的时代。”

一位渡鸦影卫战帮头领的随笔,千变神蛇军团攻上他的战舰之后被缴获

和自认为团结在神一般的伏尔甘手下,有能力控制自己命运而并非混沌之仆从的暗焰黑龙军团不同,渡鸦影卫对于自己是大敌的仆从这一点十分清楚。但是他们并不会向四位黑暗之神中的任何一位宣誓忠诚,而认为他们是同一个整体的碎片——这一股寄生在灵魂之海中的贪婪邪恶有无分混沌、原初真理等无数名字。他们也不会向混沌诸神献上祈祷或祭品——他们通过行动来展示自己对混沌的虔诚,他们的每一场行动都会哺喂被我们称为混沌的毁灭之癌。

军团在大叛乱期间接受的恐怖“启示”至今仍形塑他们的信仰。对于克拉克斯之子们来说,被帝国接纳的文明不过是一个谎言。宇宙是一个残忍而不公得到地方,其中只有猎物和猎人。混沌诸神是唯一堪称“神”的存在,而它们以痛苦为食——因此,要让自己不受苦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别人代替你去遭罪。许多人将被迷茫的痛苦贯穿一生的繁生战士视为在全军团范围中践行这一理念的方法,确保纯血战士只会获得毁灭诸神的奖赏。

军团的精神大体可以被区分为两种类别。一种被苦涩和复仇的渴望吞噬了——向·帝皇复仇,向他们自己的敌人复仇,向使得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整个宇宙复仇。他们对于原初真理深信不疑,但是他们同时也非常仇恨它,不过他们还知道自己只有为它服务这一条路可以走。他们对帝国的仇恨,以及让整个银河受苦的渴望,是让他们长时间下来继续前进的唯一动力。

其他人则对于自己的面目十分欢喜,还彻底拥抱了他们在大叛乱期间,所发现的虚假“启示”。他们是毁灭诸神的大祭司,几乎每一位药剂师都属于这一类人物。在他们眼中,军团制造出来的各种怪物是另一种更高级的存在形式,他们注定要引导全人类去完成这次“升级”。对他们来说,渡鸦影卫的天命不仅仅是摧毁帝国那么简单:他们还需要代之以全银河范围内的无序混乱,并融合血肉与亚空间,根据他们精神失常的哲学,这么做会让全人类“飞升”,使之能在银河之中生存并发展壮大。

然而,虽然渡鸦影卫并未倒向任何一位特定的黑暗之神,这并不代表他们在混沌之大博弈中没有一席之地。事实正相反——他们被黑暗诸神的仆从们都视为敌人,尽管他们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利于四位黑暗之神。虽然这可以简单归因于混沌的自毁特质,具体的原因则比较不好解释。简单的答案,也是大部分研究这一课题的人相信的答案,是四神都非常自私,因而仇视彼此。正因为如此,它们极为排斥它们其实是同一个存在的碎片,这样的想法——因此它们才会去驱策自己的仆从摧毁第十九军团。

但那不过是一个安慰人心的故事,人们用来安慰自己,以防止神智被原初真理摧毁的美好故事。真正的答案,讽刺的是,既使得研究禁忌学问的探究者接受简单的答案,又会使得迷失者与堕落者对抗渡鸦影卫。因为当克拉克斯之子们宣称,黑暗诸神都不过是原初毁灭者的碎片时,他们在说实话。黑暗诸神的本源都是同一股禁忌黑暗之光,但是它们被凡间芸芸众生的心灵强行分成了四大块。迷失者与堕落者 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黑暗诸神仿佛是什么超越人类理解的存在,手握无尽力量,将整个宇宙控制在手中的,不可探知的神,而一切都遵循它们同样不可探知的策划在行动。他们一边通过犯下罪行使自己堕落得更深沉,一边用自己在遵循神的旨意的谎言安慰自己——毕竟又有什么理由比“神要我如此行事”更让人安心呢?

“你们知道诸神的本质是什么吗?我们。它们就是我们,活着的、死去的、还没出生的。事实就是,这个银河系中除了我们就是我们。你们就尽全力去否认吧。呐喊、哭泣、祈祷有一天我们会被毁灭,好让你再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但是真相就是如此。基里曼他知道吗?谁知道呢?我至少知道,黑龙是知道的。这,就是他一直在自己的宝藏上沉睡的真正原因——他看到了真相,但是拒绝接受。你明白了吗?他还以为这个银河中可以保持秩序。可是他错了。总有一天,他会醒悟——或者他会从棋盘上被移除,就像之前拦在那唯一的通往荣耀之路上的,那么多的阻碍那样……”

——身份不明的渡鸦影卫巫师

但是渡鸦影卫知道真相:混沌之黑暗诸神不过是银河中存在过、依然存在,还有尚未出现的种族投射在亚空间中的灵能倒影。毁灭诸神的奴隶们无法接受这个真相,因此他们反过来控诉渡鸦影卫是异端和渎神者——而正因为他们这么做,那些是他们倒影的“诸神”也会仇视渡鸦影卫。只有少数强大而明智的混沌军阀能够抛弃成见,接受渡鸦影卫带来的启迪——这些人往往是令帝国最为困扰的异端。

渡鸦派审判官 (The Ravenites)

神圣诸修会的成员高贵的使命中,暗藏的最大危机就是他们必须接触到人类诸多敌人的谎言和腐化——这意味着,他们自己同样有可能沦陷在其中。在所有审判官之中,这个危险在对抗第十九军团腐化之触的审判官中最是容易爆发。虽然投身这一事业的审判官们在学徒和继承人的选择上已经非常谨慎,这些审判官还是有所有审判官中最高的自杀率和发疯概率。但更糟的是,那些被称为渡鸦派审判官的人的命运。他们在得知渡鸦影卫信仰的恐怖核心——黑暗诸神来源于人类自身——之后,不仅仅是失去了神智。渡鸦派审判官还失去了对神皇的信仰、对帝国的信仰——基本上就是失去了一切信仰。

不论是因为频繁接触渡鸦影卫的暴行,或是研读了太多第十九军团的邪恶著作,又或是被活世界发送的幻象不断袭扰,渡鸦派全都是疯子,但他们还是极为危险的疯子。有些审判官即便完全没有接触过第十九军团相关的物事,也还是会发展出类似渡鸦派的病症。在接触到太多次亚空间的恐怖之后,他们也不再相信,人类面临强敌环伺的局面还有幸存的可能。他们同样被称作渡鸦派,因为这个名词现在囊括了所有因为绝望而出现的异端。

渡鸦派的共同特点是他们都是盲人,因为他们由于绝望而发疯时都把自己的眼球扯了出来。接下来,他们不会使用义眼或是帝国能提供的多种替代品之一,而是选择再也不去看他们心中那恶毒又腐败的宇宙。因为他们认为帝国的毁灭不可避免,同时因为他们认为人类的堕落已经起飞,所以渡鸦派会全力加快帝国的毁灭。他们只剩下一个岌岌可危的,苦闷的渴望:通过加快帝国的毁灭,人类将会在这个毁灭中受到更少的痛苦。为了能达成这一目标,他们会和人类的任何敌人接触、合作,不过他们通常和毁灭诸神的仆从携手。因为他们已经不可能得到救赎,所以渡鸦派会在可以的时候滥用审判官的权限,并使用最邪恶的激进派武器——变异人、异形,甚至还包括恶魔宿主。一小群渡鸦派审判官与大批异端邪教的合作能让整个星区陷入火海——渡鸦派缺乏利己心的特质,使得他们非常适合领导这种不稳定的联盟。

虽然所有审判官在战斗时都是危险的对手,但是渡鸦派则已经堪称噩梦,他们成为了审讯官 从开始训练的第一天开始,就被教导要去厌憎、要不惜代价摧毁的东西。他们对于亚空间的了解使得他们变成了非常危险的巫师,而他们的信仰则使得他们会受到灵魂之海中最邪恶的存在的关注。尽管从表面上看,他们在堕落前和堕落后的区别,就是少了一双眼睛,但他们的身体很可能早就已经彻底被混沌腐化了。审判官经常在将自己堕落的同僚‘击毙’后,发现‘尸体’又开始扭曲成新的、令人胆怯的,带有堕落审判官特征的形状,一边请求死亡的解脱,一边又开始攻击周围一切能被攻击到的东西。

招募与基因种子

我们可以坚称,渡鸦影卫的基因种子在所有叛乱军团之中,受到的污染最严重。锈铁之手的糜烂腐臭、黑暗天使的疯狂变异、鲜血天使不知边际的血渴……这些都能够被研究,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对抗它们。但单纯去研究第十九军团基因种子,就足以逼疯贤者和学者们。渡鸦之主在大叛乱期间的所作所为,诅咒了他的整个血脉,而那些想要去探究其中细节的人无一例外开始念叨他们瞥见的不可思议之物事、和无名的恐怖。甚至连平凡如血样的东西,都能让一位备受尊敬的基因学者,变成一个自愿将血样注射入自己体内的疯子,化身恶魔宿主甚至是更奇怪的梦魇。繁生战士作大远征时代克隆阿斯塔特的后代,身上受到腐化的痕迹最为明显。

繁生战士(The Spawn Marines)

自克拉克斯第一次使用自己渊博的基因知识急剧扩大军团的规模以来,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在过去,繁生战士——这是其他混沌星际战士和·帝皇的忠仆们,一致给这些东西扣上的贬称——是在无菌培养舱中生产的,利用与第十九军团基因种子最适配的人的基因混合克隆而成。不论这个繁生战士的原始版本有多高效,现在情况早已变化。

现在,被军团称为“家”的无名恶魔世界上,繁生战士的出生地是被掩埋在地下的巨大基因工坊和恶魔孵化舱。当他们成熟时,他们就会在一场对分娩的怪诞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模仿中,被排到地面上,被迫自寻生路。他们必须独自或三五成群地,学会如何掌握与生俱来的能力,而他们只能靠基因传承的记忆片段和前人留下,同样充满疑惑的文字去了解自己的本质。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们会本能地前往一座尖塔,然后在路上遇到这个恶魔世界的平原上横行的很多、很多危险。如果他们成功了,他们就会被尖塔的主人纳为战帮的一员,并被赋予真正的动力甲和武器。虽然他们比起纯血战士还是低人一等,但他们在前往尖塔时展现的力量和机智,使他们又比从地面上成批收割,被预定为炮灰的繁生战士要高级一些。这些独立抵达尖塔的繁生战士被军团称为“首领”(Primes),他们负责在作战期间领导他们较为虚弱的兄弟,并在战斗间隙照顾他们。首领才会有真正的武器和装甲:其他繁生战士只能用他们在地面上捡到或做出来的东西将就,或寄望于主人的赏赐——或是大胆地去偷。有些首领成功为同胞搞到真正的战备,用乞讨、购买或偷盗的,都有。

与克拉克斯在大远征时代制造的复制战士不同,繁生战士全部都遭到了随机而普遍的变异侵扰。只有那些足够稳定、足够强壮的,才有望活着离开军团的家园世界,但即便是他们身上也具有深刻基因腐败的征兆。这么个情况在迷失者与失落者中很常见,但是繁生战士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们的变异也一直在变化:他们的身体上会出现长满獠牙的大嘴,他们的皮肤上会出现血红的眼睛,他们的内脏在解剖过程中会不断扭曲变化,而在他们的大脑中,神经链接不断地生长和死亡。尽管痛苦贯穿他们的一生,他们依然能保持自我,通过意志力和他们基因之父的黑暗赐福避免自己退化成真正的混沌卵。

尽管他们的变异非常惊人,帝国却从没有遇上过具有真正灵能的繁生战士。这个疑惑困扰了帝国有关部门数百年,许多人认为这是药剂师们故意为之,防止军团被克隆的奴隶变得太强大,对他们残忍的宗主起而反抗。虽然这可能是真的,但帝国至今没有遇到灵能繁生战士的原因,相较对造人过程的破坏而言可能简单得多——这是他们出生的世界自身的性质造成的。每当一个繁生战士发展出灵能时,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需要许多周才能完全觉醒。当灵能繁生战士终于获得第七感时,他本就快要被自己恐怖的生活环境彻底整成一个疯子了。然后,他将会看到Weregelds。没有人能在看这一眼后活下来,因为他们被这些诡异而神一般的生物一直看着他们,一直以他们的痛苦为食,从不出手支援他们,帮助他们在这地狱一般的环境中生存的恐怖真相彻底推向了绝望。在被这个启示变成疯子之后,他们要么自杀,要么因为情绪失控导致灵能失控,爆体而亡。

至少,我们审判庭希望真相如此。

对于阵亡繁生战士进行的尸检显示,他们数千年来一直在退化,每一代繁生战士都会遭受到比上一代更多、更致命的变异。一万年前,在法比乌斯·拜尔的帮助下,渡鸦影卫的药剂师们解决了巨大的孵化仓所面临的科学问题,但现有的退化另有原因。审判庭对此的理论——因为直接研究第十九军团的基因种子是不可能的,只能诉诸解剖尸体,所以无从验证——是克拉克斯的血脉中带有的精神腐化,正在逐渐突破基因先祖留下的保险措施。根据这个理论,总有一天这些保险措施会彻底瓦解,而渡鸦之主的世界将会被自己的异端造就的真正恶果彻底淹没。

但即便是渡鸦影卫所谓的“纯血战士”也被他们纳入灵魂的邪恶污染了,而他们身体的变化会反映这点。对他们基因种子的深度改造使得他们有两个阿斯塔特器官停止了工作:渡鸦影卫的不能吐酸,因为他们的贝切尔腺体(Betcher’s gland)萎缩了,他们对于虚空的抗性也不似其他军团那般强。他们的眼睛是黑色的,仅仅看着他们就相当于是被暴露在亚空间的疯狂中。他们的皮肤如同尸体一般苍白,黑色的血管在上面呈现清晰的纹路。在他们周围,阴影更加黑暗,光源显得虚弱而飘忽不定,所有凡人都会感觉到某种超自然的压迫感和恐惧。所有的纯血战士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灵能者,不过只有少数能完整掌控自己的力量,变成真正的巫师。剩下的人则下意识运用自己的力量,加强他们的感官和反应,或是取得超自然的预见能力与坚韧性。

这样的腐化还有其他更低调的影响。来自亚空间最深处的东西攀附在他们的灵魂之上,对他们低语上古时代的恐怖和尚未来临的噩梦。这些怪物被渡鸦影卫称为“无良者”(Unkind),它们显然来自于亚空间,但它们不仅仅是由银河居民的恐惧与仇恨创造出来的简单恶魔——不过没人,就连千子的先知和灵族的战巫,也没能搞明白它们的本质 。作为这种鬼魂萦绕的结果,所有纯血战士对灵能者都是巨大的威胁,因为纯血战士很容易使得灵能者陷入充满恐怖的疯狂。更进一步,每当一个纯血战士死亡时,除非他的尸体被彻底摧毁,他的尸体会被“无良者”转化成进入现实世界的通道,炸成碎片。死去的纯血战士在生前越是强大,他的死亡会释放的恐怖就越多。在那些被药剂师“复活”的渡鸦影卫身上,这一特性更加显著。

惊人的是,纯血战士没有多少“独特”的变异,不过他们在前文提到的变异会随着他们在黑暗诸神的心目中更受宠,而愈发显著。毕竟,亚空间会改造它的奴隶,让他们的罪孽直接显现在身上——而所有渡鸦影卫身上都有他们父亲的罪之印记,克拉克斯的暴行远超他的儿子们所能做到的任何事。只有那些决定献身于一位黑暗之神,背弃军团整体侍奉的无分混沌的才能避免这一命运,因为他们的血肉被自己邪恶的守护神留下了印记。不过,他们所得到的‘恩赐’往往还是以他们军团的血脉传承的异变为蓝本,加上了不同黑暗之神的独特改造后变异。

在万年之中,只有非常少的纯血战士被制造了出来。这么一次创生所需要的资源,在第十九军团中是十分少见的,但这些克拉克斯少数的“真正”儿子,每一个都被证明是极为危险的存在。他们中的每一位都受到了严格的筛选,从数千位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被抛弃的人往往只能落得丧命的下场。渡鸦影卫的军阀们为了创造一个值得继承克拉克斯血脉的孩子,会不惜血本将一个又一个世界改造为试炼场和实验场所。不过,自上一个纯血战士诞生以来已经过了数个世纪,这导致有些人认为军团已经不再具备这么做的能力——或许克拉克斯的基因种子受到的污染实在是太深,导致它无法被植入任何正常人体内。另外有一批人认为,军团失去了储存起来的器官库,可能原因有疏忽、阴谋或盗窃——有人指向法比乌斯·拜尔和他的黑色军团为最有可能的嫌犯。如果这些理论中有一个是真的,那渡鸦影卫完全毁灭的倒计时就已经开始了,因为死去的纯血战士将会得不到补充——而一旦只有繁生战士在苟活,第十九军团就远不及现在这么危险了。即便如此,纯血战士却是出了名地难杀死,而随着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少,他们还正在变得更难杀。要等待叛乱军团这么死去可能要等上数千年——这对审判庭来说太久、太久了,而且这也久到策划军团在灭亡后要进行什么计划毫无意义。

战吼

渡鸦影卫的纯血战士以他们的力量而自豪,非常喜欢在战场上炫耀。一旦他们从阴影中现身接敌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咆哮自己的战吼。他们的战吼非常多,包括承诺让投降的人痛快地死去到描述给抵抗的人带去什么折磨都有。当他们面对真正的军事力量,比如说帝国防卫军或其他星际战士军团时,他们则会使用一些比较经典的战吼,比如说:“不留活口!”,“不得胜,毋宁死!” ,“你们将和我们一样备受折磨!”以及“我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繁生战士往往因为变异严重无法说话。他们将自己的痛苦和仇恨化作绵延不断的惨叫,连阿斯塔特对这种声音都会感到不安。那些惨叫中似乎有什么对人类非常有害的东西,不论这个人是否接受了基因强化手术。但是和极限战士的咏唱不同,这不是混沌的腐化——帝国士兵在接触到这种声音之后,审判庭对他们进行了全面的检查来确认这点。这仅仅是本能的排斥,也侧面表现了渗入第十九军团基因种子的亵渎腐化。

古老的咒语再次挣扎了一下,试图捕捉科技霸主残存的那一片,小得可怜的灵魂碎片。和之前所有的尝试不同,咒语失败了,可怜的游魂也消失在虚无之中。被克拉克斯的爪挖出巨大、血淋淋裂口的那坨肿瘤般的血肉,也停止了蠕动。一个听起来非常像安心叹息的声音从它无数的嘴中飘出,因为现在,它终于死了。原体古老的折磨者中的最后一位,彻底消失了,去了连克拉克斯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渡鸦之主漆黑的身影完全静止了,万年来他的脑中首次只有一片空白。他的复仇完成了。那些对他造成了那么多痛苦的人完全消失了,它们也早已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百万倍的代价。现在他该做什么?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完成的功业吗?

答案很快就浮现了。他想错了。还有一个对他造成了痛苦的人,看着他却只看到了满足自己野心的工具的人依然活着。他的·父亲依然坐在黄金王座之上。即便是现在,克拉克斯也能让感觉到星炬充满恶意的光在灵魂之海中燃烧,不论自己离那冰冷的光有多远。物质世界每过一年,这束光确实就越来越虚弱,但是这束光还在燃烧,证明了那个老怪物依然活着。不仅如此,他立基于谎言的帝国面对重重困难,依然存在。他离去太久了。现在,当他终于彻底挣脱了过去的枷锁之后,他应该承担起自己在那场开启这一切的战火中夺取的角色了。原初毁灭者的先驱、将唯一真理(One Truth)带给银河的男人。是时候改写现实,让人类能获得他们在宇宙中应得的地位了……

是时候回归战争了。是时候离开他的高塔,然后再次率军去对抗伪帝了。他的心理状态发生了巧妙的变化,轻松开启了他很久没有使用的,战争与征服的思维模式。他利用自己神一般的感知力向外探查,寻找他的儿子们,查看他们在银河中留下的印记。他们四处都是,从内部和外部夹攻帝国。长久以来,他们一直在全银河贯彻自己的意志,而他自己则在追求一个,他现在看来小家子气又微不足道的复仇。他们做得很好——整个银河遍体鳞伤,而被凡人们称为现实的骗局正在被撕裂。

但是有一个地方是特别的,他真正的儿子们中最伟大的一个,正在那里推动一场足以使平衡倾斜的战争。这场战争是为了两个军团的未来打响的:克拉克斯自己的,还有他那愚蠢而又在睡觉的钢铁之兄弟 的。当他看向荒无人烟的世界上的两支大军,展开的攻防战时,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许德拉·科达特斯(Hydra Cordatus) 。

如夜半墨黑之羽翼包覆了渡鸦之主,然后他就从塔中消失了,开始在灵魂之海的路途上行走。他向军队中的巫师传达了自己的旨意,警告他们自己已经前来,命令他们准备好降临仪式。他们当然会服从——他可以品到巫师们因为自己的回归而激起的震惊、恐惧和欢喜。术法圆圈将会被绘制,仪式将会被执行,祭品将会被献上。军队的领袖——‘最后之子’凯万,继承了他血脉和狡诈的好孩子——将会跪在他的面前,而他们将一同带来群星归位的第一个迹象。

在原体之尖塔——渡鸦之塔(Ravenspire) 外悬挂的数十只Weregelds抖了个机灵,纷纷醒了。昆虫模样的肢体伸展开来,随意将栖居在角落中的小恶魔们推下塔去,然后无数的眼睛睁开来了。肥大的肚子中,第一次传来了一阵非人的饥饿——在上一个时代中,这股饥饿是由塔中九个囚犯的痛苦喂养的。那些生物将它们的注意力向外投射,这是它们从渡鸦之主的心灵中诞生之后,第一次认真观察外界。它们是一个灵魂在崩溃蜕变的过程中,脱落的由仇恨和原始饥饿构成的碎片。它们看到了头顶的天空,因为巨眼的光芒而呈现出紫色,巨眼本身则因为灵族之堕以来无尽痛苦的滋养而灿灿生辉。

这么多痛苦,这么多苦难。这么多悲伤和恐惧。因为时刻活在绝望中,无数世界崩溃了。数代人,损失了数十亿的士兵,牺牲者尸骨未寒,他们的牺牲就已经在大局中变得微不足道。外面还有更多可以吞噬的痛苦,一整个银河系都充盈着痛苦。数兆灵魂的光芒,呼唤它们出去享受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

一头Weregeld发出了尖叫。那道不是声音的声音粉碎了现实,而这头魔物就笨拙地滚了进去,它的同类很快就跟了上来。更多Weregelds发出了尖叫,而渡鸦之塔周围就被通往现实的亚空间裂隙包围了。有些试图跟随它们的父亲,但更多只是循着痛苦的气味行进,就像苍蝇飞往腐臭的尸体那样。

它们感到饥饿、非常饥饿。而不论裂隙通往何处,它们都会得到给养。

作者后记 :

在他隐蔽漆黑的屋子中,已死的克拉克斯正在沉睡! 

在渡鸦影卫的故事得到陈述后,所有叛乱军团的故事都正式画上句号了。这篇比其他的完成得快多了(两周就写完了!它还是迄今为止最长的一篇!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在决定把渡鸦影卫的主题定为克苏鲁神话之后,灵感就源源不绝地出现了。许多东西都来自于血缘的视频(因为我没有条件去玩游戏),包括科普视频和“电影”版介绍。然后我又读了很多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 ,而我从这里获得了不少灵感。

极限战士、暗焰黑龙和渡鸦影卫并立为三个明确不与任何黑暗之神站队的三个叛乱军团。这个亵渎的三位一体在很多程度上呼应了(中古)战锤的旧世界 传说。和我们在上一篇说得那样,伏尔甘与纳迦什类似,他自己野心勃勃到能够避免和黑暗诸神中的任何一位站队。基里曼的背景故事和动机则类似于阿克昂:他试图作为它们的亲选冠军统治全银河。但是,这样克拉克斯和渡鸦影卫,又该扮演什么角色呢?在我完成这一章的时候,我意识到他们和斯卡文最为类似。不,真的,你认真想一秒。斯卡文在大部分登场画面中都显得很滑稽,但它们其实吓人得要死。它们是一个带来熵和纯粹、无尽邪恶的势力,不可阻挡地不断在侵蚀现实的根基。其他混沌势力不信任它们,还鄙视它们,但它们在各种意义上才是混沌真正的的子民,比任何人都更好得成为了原初毁灭者的化身。还有,书中提到的各种斯卡文造物看起来简直就像出自洛夫克拉夫特小说的东西,虽然模型远没有那么吓人(那当然,我们可不想要让玩胶的宅宅真的留下心理阴影) 。

这就是我在这一章中试图做的事——将宇宙恐怖(Cosmic Horror)带回战锤40k。我们可以说它从未离去,但是随着混沌星际战士,对我们来说越来越熟悉,我们常常会忘记混沌真正的恐怖。战锤宇宙被称为“黑深残”不是没有理由的,这说的可不仅仅是遍布银河的战争。混沌和旧日支配者哪个更糟糕是值得商榷的:一方面来说,目前的混沌诸神是被人类形塑的,因此它们没有旧日支配者那么难以理解。另一方面,它们是被人类塑造的,这背后就指向了导致渡鸦派产生的,细思恐极的内涵。你觉得这两组令人畏惧的诸神比较可怕呢?欢迎评论留下你的观点!

再说说“恶意”和德莱郭。我认为德莱郭的故事真的很有潜力:一个被困在地狱中的英雄,为了拯救他人时不时冒个头……你也会同意的对吧。当我在描写“恶意”的背景时,让德莱郭和它绑定而不是满亚空间乱跑就……咔擦一声归位了。当然,这需要我整一些时光穿越的胡说八道,但亚空间不就是用来干这事的吗?至于这对马拉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会说:和GW不同,我只要不用这故事盈利,版权法就对我没影响 。所以我如果要把马拉加到这个故事里面,它就会叫马拉。“恶意”只是一个渡鸦影卫创造出来的邪恶憎恶——即一个由人类之手创造的古神。

现在,就只剩千变神蛇军团的故事,尚未得到描写了。我将会慢慢地写这一章,因为我感觉这章是万众瞩目的章节,而我也不想让大家失望。与此同时,这也是我在终末之时前,最后一个埋线索的机会了(都写到这一步了,我留的线索已经多到我几乎有义务把终末之时写出来了)。我大概会在更新千变神蛇军团的阿斯塔特档案前先更新一下遗落之子战帮。

和之前一样,如果你对千变神蛇军团有任何主意,或是打算留评论,又或是发现了这个章节中和之前的章节有冲突的地方,或单纯是看到了拼写错误,都欢迎你留评论或私信告诉我。

感谢我的试读员Jaenera Targaryen。别忘了去看她的小说《无知之血》,这是发生在RH世界观中的一个故事。也别忘了去看Nemris在deviantart上发布的,为这个世界观绘制的画作。

哦,最后一件事情:有奖竞猜!第一个能说出Lemures的灵感来自哪里的读者(写作“来自”,读作“无耻抄袭”),将会获得一个他们客制化的短篇故事,我会立刻开始写。当然,故事的核心不能太扯,但是这可以在我和冠军之间商讨。

然后有人说对啦!恭喜用户Khornosaurus ,是的,Lemures来自漫画系列《Requiem: Chevalier Vampire》。我……不知道该不该推荐你们去读这套漫画。我自己是在家附近的图书馆偶然碰到的,而虽然好奇心让我把它看完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它太邪恶了。太残酷,或者说——是的,我知道你们在读完这章之后会想,究竟是什么漫画能让我做出这种评价。

Khornosaurus,别忘了和我联系讨论故事啊!

编辑:感谢Marq Fyori-Josdyas Auricor 帮我挑了不少语法和拼写错误。

Zahariel out.

军团人物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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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未丰的渡鸦之子(Fledgling Child of the Raven)

事情始于你在一场狂欢中昏过去,接着在九小时后于总督的卧房中醒来,满身都是他的妻子和女儿的血。你诡异地逃过了制裁,但是噩梦可没有法律的惩处那么好避开。现在,你在一颗繁荣的帝国世界上当闲闲没事的公子哥儿的生活,已经好似一场遥远的梦。你经常被幻觉袭击,把周围的人看成身着同样优雅衣服的怪物,而你祖宅的墙壁也变成了滴血、腐败的血肉,上面还长出窥视你灵魂的眼睛。你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在发生什么事,但你决定要改变这个情况。你小的时候,你偷听过你的父亲和叔叔之间的低声交谈,提到了祖父在临死前,身上发生了可怕的事。或许那一时段的家族记录之中,会记录有关你病征的线索。目前而言,你发现你尊贵的家族中有不少人都患上了怪疾,导致了他们在记录中讳莫如深的死亡,这样的案例可以一路追溯到家族的创始人,一位参加过对抗九大外域恶魔(Nine Outer Devils)的战争的将军。是的,没有任何患病者活了下来——但是比起你自己的生命,你现在更担心的是你挖掘出的另一项事实,那就是每当发生过这么一次死亡,贵族中就会发生一系列凶暴的谋杀,导致各大家族间血淋淋的内战。这种情况肯定有办法阻止的——如果你的头暂时能别抽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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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债户(Infernal Debtor)

克拉克斯之子们闻名于诸神殿 ,诸神之合唱团的恶魔们给予他们的尊重也远远超越了一般的凡人,就连最强大和彻底没有智商的恶魔也是如此。渡鸦之主的力量,和军团对原初真理的全盘接受,确保只要第十九原体的血液在你的血管中流淌,未降者就会知道你的名字。即便如此,一名渡鸦影卫要惹上地狱的大军还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只是需要更加努力地去作死,而你担心你恰恰就做到了。在久远战争的过程中,你和亚空间中的权能进行了许多的交易,和大魔讨价还价、以及对诸神之合唱团许下承诺来获得好处。在你达成契约的时候,每一个都显得那么必要,一个为了你非常需要的东西所付出的合理代价。 现在,你的债务包括鲜血、灵魂和功业,这些债务给一个凡人一百条命也无法还清。对你来说,无良者的声音几乎被那些非常、非常多催着你,来讨债的恶魔们的低语给淹没。只有两大原因防止它们直接活剥了你来收债:第一,杀死渡鸦之主的后裔会对恶魔造成可怕的后果;第二,你的债主们彼此仇视,互不从属。但是这个策略终究也只能拖延时日。你必须想办法,将你欠帷幕的另一头的噩梦们的债务还清,而为了完成这一点,你带着战帮通过隐蔽的路线离开了恐惧之眼——这份知识让你欠下了又一笔债务——前往一座人口密度极高的巢都世界。那里的数百亿灵魂不能够让旧债一笔勾销,但能为你争取到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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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的纯血战士(Haunted Pureblood)

你是一位纯血战士,一位曾是凡人,通过植入渡鸦之主的基因种子飞升的渡鸦影卫,而不是从军团的恶魔家园世界的大地中蹦出来的。数个世纪以来,你在渡鸦影卫军团的战争中战斗,将原初毁灭者的真相带给银河,并尽力侍奉好你的宗主。但这样的生活也使你付出了代价。你又死了——这次你真不该死的——然后复活仪式出了些状况。复活术不“仅仅”是将你的灵魂从亚空间拖回来,植入一个新培养的肉体之中;药剂师同时顺带把某个东西从以太中拖了出来,这个东西用你的眼睛观察世界,并查看着你的每一个想法。你所有试图把它的存在告知兄弟们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你不能用言语或文字暴露它的存在,而灵能者本就没办法直接窥视纯血战士的心灵,防止原初真理粉碎他们的心智。你不知道这头住在你体内的怪物有何打算——它在你复活后完全没和你交流过,而你也不记得自己在帷幕另一边的那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依然感到畏惧。每次重生对经历的纯血战士而言,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仪式会移除他们的部分人性,代之以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但这可不一样。回来的灵魂和死去的灵魂或许看似不同,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只不过被亚空间扭曲了。据你所知,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先例的——不过话说回来,它当然会是这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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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的先锋(Herald of Malice)

你曾经只是一位底巢中的打手,注定在度过短暂而暴力的人生后,死在某一次帮派战争之中。但在你的老板派你去消灭的发疯杀手的屠宰场中,你接触到了神明。现在,血肉之神用一千个声音进入你的梦境中低语。你的心灵无法明白那位大能的话语,但在你的血肉深处,有些古老而可怕的东西的确明白,它们响应它的呼唤,浮到表面上改造你羸弱的身躯,使你能更好地为尊荣的大能服务。你的物质形态,已经不再受到伪帝的设计施加的锁链束缚,但你还是需要保持人类般的外貌,防止你吸引大能的敌人们的愤怒。很快,它就会降临,然后像改造你一般改造这个世界。你的任务就是发展信众,为了它的降临铺路,确保非信者也做好了迎接它的准备。你在黑暗中游走,远离它的敌人的目光,通过展示它的真理和力量,将它的祝福分享给其他被抛弃的灵魂。因为当它降临时,它的仇敌也将会降临,所以你必须做好准备。身披灰甲的屠夫会防止它的选民获得正当的奖赏,你和你的集会将肩负永远结束他的邪恶的使命,好让所有人能和血肉之神融为一体。你将率领受祝福者开战,胜利的奖赏就是让你的精华和神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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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魔裔(Monstrous Godling)

你是渡鸦影卫对人类的本质进行实验产生的怪物——不是那些产生了渡鸦之子的和缓实验,而是那些只能在恐惧之眼中进行的狂想尝试,在这里自然和物理规律不过是建议。在数千年前,克拉克斯的儿子们来到了你的祖先们自古以来称为家园的恶魔世界,并对在恐惧之眼中度过半生的部落民的基因,进行了自己的改造,随后启程离开,再也没有回来。从此的无数世代中,渡鸦影卫留下的祭司阶级一直在指导人民的生活,进行优生优育的同时请示野兽们洒落的内脏,好为军团的实验进行更好的服务。然后你诞生了,这意味着实验再一次完成了一个循环,产生了一头究极生物。在你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渡鸦影卫植入你的人民的力量,在你的身上逐渐绽放,使你能变成一系列越来越没有人样的形态,直到最后你变成了一头泰坦巨兽,在你这头利维坦 身边凡人的意志会直接破碎,变成你的狂信奴隶。你是在星球的历史中第五个这样的个体,祭司们也极快地完成了相应的仪式,确保你的种子撒播在尽可能多的肥沃土地上 ,直到你无可避免地听到了黑暗诸神来自远方的呼唤,然后直接凭自己的力量飞离了生长的世界,飞进了恐惧之眼的浪潮,而在你离开之后试验也进入了重置阶段。你现在游荡于巨眼之中,寻找你的同类和创造了你的那些大人们。有些战帮试图杀死你,而其他的则为你献上贡品,希望和你结盟。你依然可以变回人形,也很享受普通人自贱来崇拜你,但你最渴望的还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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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之形(Nightmare Manifest)

你并不是一位渡鸦影卫,至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位克拉克斯之子。你是形状像一位第十九军团战士的,现实宇宙结构中的破孔,一位在时空中行走,喷洒亚空间的疯狂的裂隙。即便是最籍籍无名的渡鸦影卫也能让虚弱的心灵陷入短暂的失智,但看向你就是自找永恒、真正的堕落,因为你的视线就是至高天本身的视线。在你的星舰被亚空间中的仇敌摧毁时,你踏上了成为传奇的第一步。恶魔一窝蜂来到星舰上吞吃船员们临死前的情感波动和灵魂,结果在看到从废墟之中起身的你之后转头就跑,用惊慌的惨叫声宣告你作为原初真理载体的重生。有些药剂师试图利用凡人去复刻你的成功,但结合了阿斯塔特生物学、渡鸦影卫知识和亚空间变异的融合——这是你得以幸存的原因——尚未被复制出来。在不得不用轨道轰炸彻底摧毁了第五座实验室之后,药剂师们放弃了这一条前往神之境界的路线。如果他们能就你变身的细节盘问你,他们或许能够克服这些困难——但是你不再,不能说话了。你还为在化身前卖命的军阀混战,他正常地重生了,至少在“正常”这个词对渡鸦影卫纯血战士的意义上如此。四神之恶魔在你面前四散奔逃,而无良者则以虚体形式聚集在你的身边,静待变化显现之后与你一同大肆破坏。你的存在,使得战帮相较那场导致你变化的失败前要更强大了,因为没什么人胆敢冒和你作战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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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寿命的小贩(Peddler of Immortality)

人们为了能获得永生而会去做的事情令人啧啧称奇。他们会付出任何代价、牺牲一切、背弃过去的诺言——所有能被想象到的事,只要他们自认为能在死神面前逃过一劫。而作为第十九军团的一名药剂师,你恰恰能做到这一点,并利用它扩大你在帝国之中的影响力。你身处由代理人和特务构成的大网核心,寻找那些愿意和你达成交易的人,并散布有关‘万灵药’的传说吸引更多人上钩。你确保所有的‘客户’都不会和你见面:就连审判庭长达数千年的历史修正运动都没能从人类的集体记忆中抹除渡鸦影卫的形象。你只会间接地运作,并保留一群科技异端作为组织的门面领导。但你兜售的永生是一个谎言,你的‘报价’也仅仅是防止受害者察觉真相的烟幕。那些被你利用客户的尸体中采集的基因材料做出来的东西,确实在相貌和行为上与他们相似,但它们其实是变化灵,隐藏在克隆血肉中的无良者,被派去接替死者的社会地位。就连灵能者也无法察觉这种区别,因为变化灵制造过程的第一步就是指定一头无良者吞噬逝者的灵魂。你的复制品们光明正大地隐藏在权力核心中,低调地散布仇隙和毁灭——有时候则不会那么低调,这导致审判庭近年来开始对你展开调查。你期待有一天,自己会有在神圣诸修会被误导的特工身上锻炼自己手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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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的繁生战士(Renegade Spawn)

在渡鸦影卫的药剂师得到法比乌斯·拜尔的帮助后设计生产繁生战士的、巨大的、地狱般的机器时,他们确保那些用来控制第一代克隆阿斯塔特的、确保忠诚度的保险措施是改造过程的一部分。但在地下恶魔子宫们开始产生故障的同时,异常必然伴随产生——而你就是其中之一。迫使其他繁生战士听从高高在上的纯血战士们的强迫力不存在于你的脑海中,也因为如此,你耗费了数年时光才意识到除了恐惧和生存的压力,另有其他原因使得繁生战士对纯血战士献上了忠诚。在看到你的兄弟们遭受的悲惨待遇后,你抓住了第一次逃跑的机会——那是在恐惧之眼一处巨大的贸易中心。你在此之后遇到的人,都以为你是因为只有自己知道的原因逃离军团的纯血战士——就连不属于渡鸦影卫的混沌星际战士们,也无法想象出拥有自我意志的繁生战士。现在你帮贸易中心的大人物们当打手,在这里一切都能明码标价出售,从死去帝国英雄的灵魂到灵族处女的眼泪,都能买到。第十九军团的声名对你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原本的军团断了联系,很少人会试图去惹怒克拉克斯之子,因为关于他们的能力有无数传言。当然,就算没有这个护盾,你也能保护自己。你将自己盔甲的一部分用夺自其他军团战士尸体的、东拼西凑的优质零件替换了,并收集了一堆小首饰帮助你继续虚张声势。你对于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但是你还是活在渡鸦影卫得知你存在的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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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之容器(Vessel of the True Names)

你曾经是恶魔修会的一员,一位战功达到数百项的知名恶魔猎手。两个多世纪以来,你以·帝皇之名同来自地狱的魔物作战,用·他神圣的光辉去对抗永远在试图吞噬全人类的黑暗浪潮。但是后来,你被一个渡鸦影卫战帮俘虏了,这个战帮的主人策划了一场横扫了世界的恶魔入侵,数十亿人沦入混沌的疯狂之中。他用了好几个星期去折磨你的身体、心智和灵魂,而当亚空间的浪潮退去之后,他把你抛弃在废墟中,周围是你的侍僧被扒了皮的尸体,还有你没能救下来的所有人七零八落的残骸。你面对了你的挣扎的无用性,并震惊于你的折磨者告诉你的恐怖真相,最后你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你扯出了你的眼睛,好让自己不需要再面对周遭那噩梦样的现实,或者说你就这么变成了一个渡鸦派审判官。你利用在对抗恶魔的过程中学到的知识召唤出一个恶魔,逃离了这个世界,而你也在那个瞬间明白了自己在宇宙中,真正的使命——你在那么多人死去的情况下,得以捡回一条命的理由。你将自己改造成足以容纳未降者真名力量的容器,为了这个目的形塑你的血肉、意志和灵魂。你皮肤上的符文是凡人的各种语言中最接近恶魔本名的诠释,你自己的心灵中,则储存着诸神之仆从名号中,更为灵性,难以言传的部分。在三百多年后,你寻找更多名字的征程还没有结束,你避开了过去同僚的追逐,好在时机呼唤时,你能够应招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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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之怪物(Thing of the Labyrinth)

你的存在始于渡鸦影卫无名的家园世界,具体说是来自于克拉克斯孩提时代在基阿瓦尔备受折磨的回忆所产生的,由冰冷的钢铁和锋利的玻璃构成的迷宫深处。那些在黑暗的过道中,闪烁的灯光下瞥见你的人们,会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厚重、带帽兜的罩袍,冒着红光的眼睛,以针充作手的人类身影。数年来,你潜伏在黑暗中,以其他弱小的幻影和偶尔出现的流浪Lemure为食。但在你吞噬后者的时候,它们在进入这地狱前所经历的过去生命的残像,也开始进入你充作脑海的东西。在被盗窃的记忆的漩涡中,一个拼接起来的自我意识诞生了,一个冰冷、寒冷的东西,充满邪恶的饥饿和捕食者的智力。你得知了许多其他世界的存在,拥有丰富得多的猎物,破碎的回忆中呈现的黑甲战士的图像则使你认为,这个世界的宗主们就是前往那些美妙世界的关键。他们的铁制星舰能够在巨海中航行,但对你来说真正重要的是,他们拥有能让你从一个世界直接抵达另一个世界的巫术知识。现在,你还继续让自己的力量成长,冒险离开你的迷宫去捕食游荡的繁生战士,并让他们和你融为一体,但当你准备好的时候,你会找到一个离开这悲惨世界的方法。然后,你终于能美美地吃一顿了——同时还能避开最高的塔中居住的那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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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之王(Ţ̷̯͉͍͉̭͍̦̥̱̑͆̂͐̉͊̽́̈́̌̂͂̂̽͜ḩ̴͔̮͇̥͍̪̠͉̯͒́͛̿͋é̵̝̪̮͈͍̠͍̗̰̼͇͔̙̊̋͐ ̶̛̠͇̖̯̪̩̻̩͊̌̀̔̃̚Y̷̡̨̢̨̩͖̞͙̭͖̬͉͍̯̅͑̍̎̃̓e̷̡̢̛̛̤͖͖͖͇̞͈̻̠͑͆̍̃̈́̕͝ͅͅͅl̷͖̖̬̟̯̎̈́̀̆͊́̈́͆̀͜ĺ̷̡̧̨͉̬͈̦̰̼̘̙̙̜͓͎̣̇̀̋͐͊͋̚ͅǫ̵̬͈̬̞̂̊̓̄͘͝w̶̡̱̲̣̠̻̱̯̱̜͉͕̼̻̋̇̽̾̊͗͋́̎̈́̍͒͒͘͝͠ ̶̪̜͔͙̅̓̕͠K̴̜̭̉͋͝ỉ̸̧̻̠̞͎̺͚͕̟̗̱̝̼̬͂̓͗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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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大叛乱》·渡鸦影卫(4)(完)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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