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26 章 Sans发烧了，很可能是由于最近接二连三的冲击和压力引起的。他的父母给他准备了药，并叮嘱了Papyrus需要如何照顾他。Paps不需要过多指示，因为Sans曾经也生过几次病，他总是固执拒绝所有人的探望，只允许Papyrus见到他虚弱的一面。 也不是高烧，只是比平时高了一点。但他依然一吃就吐，只能勉强喝点水。所以不管怎样，他还是被困在了床上。 那天他们一起看了几部电影，直到夕阳西下，月光洒满了房间。Sans裹在一张毯子里，另一条厚一点的毯子盖住了他和Papyrus，他们除了拥抱外什么都没做。这样就够了，这已经足矣提醒Sans自己并不孤单。他们从来都不。 想想过去，只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决定冒险，所有这一切的戏剧就都可以避免了。真是好笑，huh，他们的感情能够水落石出居然是靠一起凶杀案。 他们互相倾诉着。过去Sans知道的事情，他们告诉Papyrus的事情，他们对这一切的感受。也是终于第一次，他们完全坦诚的面对了彼此。 “你觉得他们现在会怎么做？”Papyrus看着缓缓滚动着消失的电影谢幕，突然开口问道。 “根据我的童年经历来看，他们可能不会再让我们随意离开房子了。而且我们可能会有特定的就寝时间，这样我们就看不到某些…场景，就像今晚一样。既然他们希望我们约会，那么他们可能会尝试为我们提供更多机会。我的意思是…Uh，浪漫的那种。” “那我们接管…邪教的事呢？” Sans轻轻偏头靠在了Papyrus的肩膀上：“还记得Tori对Frisk说的话吗？关于她如何担心孩子长大后会发生什么，以及她如何只想永远保护他的事？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父母正在做的事情。我跟他们谈过了，他们并不想要我们杀人，所以我们不必担心这点。我们应该担心的是，如果他们允许我们离开，他们会允许我们多久离开一次。我曾经几乎是被他们囚禁在了那座隐蔽的豪宅中，他们现在可能也会那样做。” “Oh。” Papyrus在毯子下面摸到了Sans的手，握住了它。 “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和Grillby不是很亲近，但是…”Papyrus捏了捏他的手，有些低沉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我讨厌他死了，我认识他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我们不是太亲近…这就是为什么他向我提出了那些性之类的东西，因为我们只聊过这几个方面的话题。这种情况就像…操，我经常接触的人死了，你懂吗？这很奇怪而且令人不安。就像我随时可能会成为下一个一样。”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也不会，兄弟。” 他们现在能做什么？这不像他们看的这些电影，新闻会在高潮时曝光出真相，并在一堆打斗场面后将犯人绳之以法。不，Papyrus和Sans不得不承担知晓一切的后果。他们背后没有人为他们而战，就是这样。他们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不是吗？ “至少，如果我们真的要被监禁，我们可以在一起。”Sans抱住Papyrus，埋在他胸前柔软的布料间闷闷的说道。 “嗯。” 终于，可怕的晚餐来了。Sans有点好奇他们打算如何处理Papyrus。就像当年如果他没有逃跑，他们又会对自己做什么。 桌子已经摆好了，正如他预想的那样，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在了远离前门的一侧。如果他们要跑，就必然会正面迎上他们的父母。 “Oh，很好，你的烧退了，我一直在担心它会变得更严重。”看到他们出来，Jandle冲Sans招了招手。在Sans过来后，她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比了比温度，片刻后才终于放心了似的笑着说道：“我很抱歉，我们并不想通过移除你的一个朋友来让你生病。下次我们会更加小心，不会再让你们两个看到的。” “下次？”Papyrus问道。 “当然。我们从来没有计划就这么便宜的放过Undyne。我们只是在等待-Ah，正确的时机。”Gaster说着将一罐橘子汽水放在了Papyrus面前，“不过，那可能是一百年后的事了，我相信到那时你们俩都会忘记她的。别担心。” Papyrus紧张地捏皱了他的餐巾纸，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抓着Sans的手。 “Papyrus，如果她没有差点谋杀了我的儿子，我们也不想伤害Undyne的。”Jandle双手合十说道，“你根本不需要自责。她是一个自私的人，有着可怕的脾气，更别提她还滥用权力了。” Papyrus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那就是Jandle的把戏，他注意到了。她擅长扭曲你的回复，让你同意你通常不会同意的事情。 “如果像她这样的人掌权，我真的会质疑我们生活的社会还有没有救了。”Gaster附和着喃喃道。 还有Gaster的力量。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让你自己建立起怀疑。但是一旦你注意到了这种操纵，你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抵抗它。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Sans并不孤单，Papyrus也不是。当他们拥有彼此时，事情变得容易多了。他并没有信心，他也仍然感觉非常的害怕，根本不敢冒险离开房子，但现在抗拒他们更容易了一些。 “怪物需要爱，阳光，这是我们永远无法改变的本质。”Gaster说话了，声音缓慢而小心。他的语气几乎是舒缓的：“但怪物们建立的社会从根本上违背了这个概念。如此多的人即使设法找到了工作，也被迫挨饿，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拼命。而真正从你辛苦工作中得利的当权者只会变得越来越富有。当你弄清楚这个体系时，这种权利的博弈就变成了儿戏。只要使用得当，整个社会的力量都将供你利用。” “在我们年幼时，我们的母亲们就是被这些法律害死的。我们有两位美丽的母亲，她们非常地爱我们。但她们被迫饿死了，因为她们每日都做着繁重的工作，可拼命赚下的那点薪水却连自己都养不活。她们是被整个社会活活逼死的。”Jandle伸出手握住了Papyrus的手。Papyrus对这次接触保持了沉默。“看到我心爱的孩子们经历了同样的遭遇，即使是在怪物已经发展出如此多的技术之后，我也很难过。” 但，他们不完全是错的。这就是这一切最糟糕的地方。Asgore确实是一个糟糕的家伙，拜他所赐，底层的怪物们都在苦苦挣扎。可即使在Toriel接手之后，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能真正的发生改变。而且这些变化很可能会被受益于该系统的怪物所驳斥。 “我可以理解你们不想支持一个害人的体系，我知道，Sans和我这些年也都在底层挣扎，但是…”他小心地在他们之间扫了一眼，“杀人还是感觉太极端了…” “我们尝试过和平集会。Asgore也曾面见过那些提出反对的人，我们还尝试过通过信件向他提供更好的解决方案。但所有正面反抗的人都被烧死了。”Jandle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抵在下巴下，“是的，我承认，我们确实为了彼此的爱很早就开始杀人了。但当涉及到社会时，我们最初确实尝试了其他的解决方案。然后我们意识到了一些事情，至关重要的事情。亲爱的，你看，朋友转瞬即逝。他们太容易消失了，没有什么可以将你与他们真正联系在一起，他们只是在利用你。但是家人呢？家庭是永恒的，你无法去除将你们联系在一起的血液。” “所以我们建立了自己的家庭。一个通过吸取他人的血来维持的家庭。如果没有人支持我们，如果我们没有家人，那我们就自己创造。我们接纳了那些孤独、害怕的怪物，让他们成为了我们新的家人。”Gaster甜甜地笑了笑，就像他并不是在解释他们是如何引诱人们加入他们的邪教似的。“后来我们有了你们两个。我们家的每个人都非常关心你们。我们一直在阻止他们与你们见面，以免让你们不知所措，但他们确实爱你们。我们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献出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们两个免受世界的伤害。” “那现在呢？”Papyrus紧张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告诉了Sans的一切，他把那些都告诉我了。所以我知道我不能反抗你们。但我不…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我不能转过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不，你不能，我们也不能。”Gaster说道，“我们理解你们和我们的观点不同，这没关系。” “那…是？”Sans说。 “真的。” “我们只是希望你们俩都能搬进来，愿意接受我们的保护。现在发生这些都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我们错在养育Sans时没有立即教给他杀人的重要性。”Jandle说，“正因如此，你逃跑了，甜心，然后你们俩都在街上受苦，勉强度日。这是我们作为父母的错，我们辜负了你们两个。我们承认你们都需要时间才能完全理解。不过既然现在你们都回到了这里，安全了，你们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休息了。” Ah。所以这就是他们对Papyrus和Sans仍然没有被操纵感到理解的原因。 “你们永远不会让我们离开的，对吗？”Sans问道。 “我们当然会！就在我们其中一个人的监督下。”Gaster说话时挥了挥手，“毕竟我们有永恒的时间来说服你们这些孩子。” 他们是对的。如果他们安全的躲在这里，他们几乎是不朽的。从Toriel在那家商店里说出他们的名字的那一刻，这就已经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了，不是吗？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因为他们不同的观点而生气。因为他们最终一定会让他们改变。 “别担心，我们根本不希望你们这些孩子看到血迹。”Jandle站起身，在离开前笑着说道，“那都是我们的事，毕竟我们是你的父母。所以你们这些可爱的小伙子们就呆在屋子里，等我们处理完那些肮脏的东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