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罪恶的源头》
“我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说到这里的时候,骈仁特地带着那种奥秘的微笑,说道,“你们这里一些人,别以为一些事情可以瞒过我,但是我,无所不知。”
“你,王二芳,昨天下午出门的时候,做了一件让自己很高兴的事情。”
王二芳脸一红,连忙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求别说。”
王二芳离婚没多久,刚好家里的老姨介绍了个对象,昨天下午来喊她,于是匆匆出门,但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了,也就是说,办公室里,呆了不到半小时,便又下班了,算起来,也是“旷工”,但没请假。
但关键不在这里。
王二芳是害怕人言可畏的。
“好,这个我就暂且不说。
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约束自己的举动啊!
再来说小刚。
小刚啊,不是我说你,你之前拿着那把钥匙,去库房……这个事情,可不太好办啊!”
林刚一听,连忙举双手投降,说道,“姐,我错了!我是帮小翠拿东西!下次我不敢了。”
骈仁点点头,说道,“这是一个提醒,不过如果再有下次,那说不定就不是我来说了。”
林刚连连点头,不远处的小翠愤恨地看了王二芳一眼,王二芳却笑了,说道,“小翠啊,咱们好歹也是老乡,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家里的困难,当时也急着出门……不过这件事啊,你应该报告给上司,至少跟我说,我也可以帮你知会一声,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说的“恩威并重”,小翠不由得点头,说道,“是。”
心想,自己也是错怪骈仁了,人们都说,骈仁作为“民务基金”的财务经理,来头虽然不知道,但听说跟总公司的牛朗经理关系特别好,是由他推荐过来的。
这牛朗在业界人脉很广,说实在话,老板多半也不在公司,多半出差,这牛朗相当于一个土皇帝。
但谁有意见呢?有意见的,都被牛朗给整下台了。
如今,谁也管不了,再说大家也都知道,这牛朗好女色,只要你愿意上钩,那日子都是好过的,谁不是卯足心思,让对方赏识自己呢?
都来这边工作,谁心里没有个小九九,而这个牛朗推荐来的骈仁,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人来历,履历上写的也很简单,原来工作跟这个可以说是毫不相关,倒是有一个“貌似”的证,然而火眼金睛的他们也早看出来,这是临时“搞”的,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虽然不知道来头,但牛朗出面,牛朗又是一个关系网颇大的人,那么,你会反驳吗?
其实还真有人反驳,因为牛朗虽然很多人忌惮于他的势力,但是,仍然有人反驳。
而这些人在反驳之后,无一例外,被骈仁抓住了小尾巴,事后,说道,“我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几乎不是秘密。”
有人就问了,“为什么?”
她就神秘地微笑,然后似语非语的来一句,“我跟牛朗是清清白白。
但我当然有我的本事了。”
后来,分公司这边传来,原来这个骈仁,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所以因为这样,她才被牛朗看中,但在有些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以为她不是纯粹的关系,但后面,却因为有人直接去怼她,当时他们以为就这样了,因为貌似她的“神秘”也没帮到她,然而,牛朗那边下令来了,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这个时候,有人联想到曾经提到这个牛朗与骈仁出现在某酒店前,以及某小旅馆前的身影,貌似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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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在三个月后,被一个女人打破了。
这个女人叫吴古,新来的实习生,照例的,在刚入职的时候,被财务经理骈仁给叫去了,神秘说道,“我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给对方洗脑。
她当然早就看过对方的资料,于是说道,“小古啊,我知道,你这孩子,不容易。小时候呢,虽然也可以说是聪明伶俐,但是呢,你从小吃百家饭,这一定很孤独吧?受了不少人欺负,所以说,这个心思呢,是有点阴暗的……”
小古连忙反驳,说道,“没有啊!经理,我小时候挺好的,虽然我父母双亡,但是,我还有其他亲戚和邻居,可都是好人呢!我感觉很阳光啊,这生活一切都很好。”
旁边有人嘀嘀咕咕,说道,“竟不灵验?……”
骈仁怎能忍受对方不接受洗脑和暗示,连忙脸一板,说道,“怎么可能不阴暗呢?
我的意思是说,难道你心里面没有一点心理阴影呢?我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
“但是,问题是……如果你精通人性,你为什么要专门拿出来说呢?
如果一个人专门吆喝自己有什么,其实是不是恰恰没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骈仁发现自己被带节奏了,连忙说道,“算了,算了。你不承认算了。
不过小古啊,你这个脾气,这么倔,往后的日子,可不大好过啊!
你要知道,我们公司不养吃白饭的人。”
这是要给对方穿小鞋了?
还没等吴古来得及回应,楼下的人都说,牛朗经理,总公司的来到。
这骈仁连忙去迎接,暂且抛下了吴古。
吴古愣愣地站在那里,不一会儿,来了一个陌生的,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看到她了,挤眉弄眼,然后,就上手了?……幸亏她连忙闪开。
这男的就是牛朗。
来这边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吴古,小姑娘水灵灵的,一看就是刚出校门女大学生,于是耀武扬威,说道,“我要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着,就这样,委屈你了?你现在来我办公室,哦,这边这个办公室就可以了。”
这边竟是也有牛朗经理的办公室,是他们专门设置的,而且不止一个,吴古被推搡着走,对方大力拽着她,走到一处,打开门一看,里面居然还有床……吓得她连忙跑,这中年猥琐男力气还很大,于是她挣扎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洁工看到了,这清洁工是一个本地富婆,看到这牛朗干坏事,自然不跟一般清洁工一样,拿起扫把朝着牛朗身上扫过去……当然没扫中,也不可能真的扫中,就是吓唬一下。
牛朗受惊。
这本地富婆来这边上班,就是混日子的,让自己不太闲,于是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缺德事?”
牛朗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我把你们俩一块儿端了。”
吴古这个小姑娘一看,这个本地富婆,年纪居然也没比她大多少,她倒是会看一些人,看起来像清洁工的样子,打扮是这种,但气度不是一般清洁工,看着品质也比较高尚的类型,这类人,自然也有所倚仗。
果然,后来这富婆再跟牛朗交涉几句,牛朗忿忿离去,看来也是不便动这本地富婆,但是,却将仇恨的眼神,落在了吴古的身上。
之后,吴古发现,骈仁开始时不时找自己麻烦,并且栽赃她,比如说她懒,比如说她上班故意找人勾搭,或者还有其他的事情……说她违反纪律,各种扣钱,败坏她的名声。
直到再一次,骈仁污蔑她偷钱的时候,吴古忍不住了,她说道,“骈经理,您不能老是冤枉我啊!
还有我跟牛朗经理真的没什么。”
骈仁岂能放过她,带着她的一些手下,将她堵在卫生间,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牛经理看的上你?”
一群人对她又吐唾沫,又是各种羞辱……这个时候,牛朗来了,又要动手……所幸的是,那个本地富婆清洁工没被开除,居然又出现了,于是再一次救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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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钱。”
骈仁给她“定罪”,定罪不说,还利用各种机会,让她在有些地方签名,并且,联合了其他人,将其栽赃成“盗窃公司财产罪”。
在这种情况下,吴古有口说不清。
“好,我赔。”
最终,为了顺利离开这家公司,吴古东拼西凑,亲朋好友那边借钱,筹到了三万元,还上了所谓的“公司亏空”,被她“盗窃”的钱财。
因为这笔钱,是通过她所谓“签名”而且是他们“计谋”当中的一局,至于那所谓亏空三万元,当然是那些人的设计,而导致公司亏空,但却扣帽子在她身上,原本就是其中一环罢了。
骈仁笑了,“跟我斗?我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
这个吴古,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来我们公司,盗窃财产,这三万元虽然补上了,但这件事,我是一定要公开的。”
就这样,骈仁将吴古赶出“民务基金”后,更多人知道她“精通人性”,还抓住了盗窃公司财产的人,怎能不更加“趋之若鹜”?
一时之间,拥戴她的人,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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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吴古离开后,并未停止她的遭遇,后面又被牛朗找人害了她几回,吴古可能无法了解这类人心理,但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个牛朗一贯自认是土皇帝,怎能允许他人动摇自己的权威?
所以,骈仁对吴古,一方面是又嫉又恨,另外一方面始终是跟牛朗在同一条船上的,这两人得知吴古被他们害的工作也找不到,跟着本地富婆在隔壁公司做清洁工,那是高兴的要死。
“我们找机会,好好会会他们。”
骈仁和牛朗终究不过瘾,这骈仁要从害她们到死无葬身之地,从而赢得成就感和快感,否则怎么证明,自己比她们更优秀,怎么证明,之前牛朗看错了?……她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她的“合拍”。
牛朗当然更赞同不过了,原因很简单,那两个水灵灵的妹子,他都想要,那肯定不可能是情人,凭他们也配,但玩玩倒是可以,只是前几次,居然都没办法,也不合适……但是,总有机会的……
“本地富婆?……”他想道,这个也不困难,谁还没个落单的时候?
自己派人做事情,自己不露面,或者不让对方知道是自己,哪怕对方心里知道是自己干的,又能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让你没办法开口的事情,可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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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牛朗和骈仁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这一天,牛朗老婆杀到了那个“寝宫办公室”,也就是牛朗找人“谈事情”的地方,一看,这牛朗和骈仁正“衣衫不整”地在上面打扑克。
顿时,这娘们疯了一样,上去挠牛朗的脸。
这事儿,当然不是本地富婆,也不是吴古干的,他们这两个小姑娘,到底也是有底限的,说白了,如果要找他们,肯定是觉得要好好跟人家讲,阻止别人别干坏事……但这种情况,显然,是有人真正告密了。
而这种告密者,往往,不一定来自于受害者,而是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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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牛朗干了不少坏事,除了好色之外,还动了不少歪脑筋赶人下台。
被赶下台,和被伤害的女人们,他们是拿他没办法,也没勇气,平常人,都是要“讲道理”,但这种人,恐怕不等你讲道理,就开始发作了。
无他,这种人干坏事太多了,他们慌呢,所以整人都是往死里整的,也因为这样,看在竞争对手眼里,便格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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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朗的事情,如果仅仅是贪污,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老婆冲到公司里抓奸,这件事,被竞争对手渲染之下,很快,牛朗的事情在总公司传开,并且,很快公司就处理了。
牛朗之前的“繁华”,好像一夜之间就落幕了。
牛朗老婆很后悔,自己有什么不能忍的呢?……但关键是知道这个“小三”也就是骈仁不但得了不少好处,还在外头有房子,跟自己老公有关,不少事情,老公瞒着自己……而且一直在转移财产……也就是这样,她也不得不闹。
后面倒是后悔了,但是,不闹也不行,她当时太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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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竞争对手即便知道,也许也肯定知道,这个女人会后悔,也真的后悔了。
但也保留了足够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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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很高兴?”
原本要去整吴古和本地富婆的骈仁,正在收拾东西,一看,吴古和本地富婆一边拿着扫把,一边在那边悄悄看这里,顿时大怒,叉腰走上去,就要扇对方巴掌。
吴古连忙闪开,本地富婆站定,说道,“又不是我们干的,你稀奇什么?”
“跟你们逃不了的事情。”
骈仁信誓旦旦说道,“我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我只要……”
还没等骈仁继续说什么,牛朗的竞争对手,也就是总公司派来的新经理来了,他叫鸣白。
这鸣白,原本就是牛朗的竞争对手,只是此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他人么,说坏也不坏,说好,也谈不上好,要是好的话,又怎么会容忍牛朗之前一直害人呢?……牛朗害人他也是知道的。
但关键在哪里?
关键是,这牛朗不害人,他怎么揭发?
这牛朗不害人,要揭发的话,当然也肯定是他老婆揭发,最妥当。
这牛朗不害人,不被他老婆揭发,那他怎么上位?
位置只有那么多,这种人,尸位素餐,难道还让他继续害人吗?……自己就这个行为而言,就是正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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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总公司调查,这边亏空了不少钱,需要你走一趟。”
跟着,一些人拦下了骈仁的行李,并且带着她走了……很明显,牛朗安插她在这边,也绝对不是随便安插的,而是有他用意。
临走之前,骈仁恨恨地看向吴古,眼睛里的毒,都快淬出光了,一闪一闪,在眼光下,甚是吓人。
“你看他们干什么?”
这个总公司经理鸣白倒是知道的,上前说道,“也不过欺负一下弱者,你觉得他们有本事,说这些事情?”
“呵”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她说道,“像这种人,正是因为有底限,才会一直被你们这种人欺负而已。
他们没什么出息,不过,世界,总是在我们这些,敢于站出来的人罢了。”
骈仁看了鸣白一眼,倒是眼里的光,慢慢没了,转而变得一些灰色出来了。
整个人看上去,好像死气沉沉,倒是没那么多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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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富婆说道,:“嗐!她可想多了。
吴古妹子看这牛朗一直跟她鬼混,担心影响他们彼此前途,所以说要不要去找牛朗老婆说一下,提醒一下,她可永远是好意,但她不会去煽风点火,最终也没去成……
让牛朗老婆急匆匆赶来,干这个事情的,怎么可能是小古。”
骈仁看了吴古一眼,问道,“真的不是你干的?”
吴古连连摇头,说道,“不是我干的。
我们都在这边,我当你们是同事,还是一个城市的,都是邻居,有什么事情,我觉得都提倡,直接上门讲清楚的……我从没想过,要怎么样。”
“嗨!……”
骈仁笑了笑,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嫉恨吴古了,也许就在于,她将一切想得太天真,太理所当然,可这种天真与这种理所当然的清白,这种坦然,是她没有的,所以她嫉恨。
可是她知道,吴古从没想过要她怎么样,她竟然有点感到了安慰,甚至有些欣喜,因为此时此刻,或者是牛朗事败后,她已经看到了太多“落井下石”,纷纷“报复”之人,而其中除了真正的受害者,还有一些就是曾经“簇拥”她的人。
“算我误会你了。所以……你没看不起我?”
吴古摇摇头,说道,“那是你的隐私。我不过是不希望……我觉得那样不好。每个人有每个人隐私,但是就后果而言,有些是不好的。
而对于我,我也不想进入这种事情。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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骈仁笑了。
然后说道,“好,那我走了。
不过,在我走之前,倒是可以满足你们一个愿望。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可以问我。”
鸣白说道,“我要问的,之后你会说的。”
骈仁点点头,说道,“我说的是她们。”
本地富婆连忙说,“我没什么好问的。真要问,就是你真喜欢牛朗吗?哈哈。”
谁都知道牛朗是个猥琐的中年男人,而且还很卑鄙,口味这么重!
“喜欢……毕竟,谁不喜欢钱呢?谁不喜欢权力呢?”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吴古半晌,才终于问出她很久之前就想问的话,只听她说道,“其实我研究心理学很多流派,而且发表过多篇这方面专业文章。
就是我不太清楚,你为什么总是强调你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这个你能说一下吗?
我说的是社会功能,从心理学意义上来说,你当然肯定强调是为了回避一些东西。或者像达到一些目的。
但我想知道,是回避什么,还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或者难言之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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骈仁这才诧异看她,原来她……但这不重要了。
但她还是本着“解答”的精神,说道,“这个很简单。
因为我想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不这么说,怎么让人忌惮,好让他们因为忌惮我,而不来关心我做的事情,这样,我做的事情,也就没人会去查了。
我们害人,也是这个目的,害人多了,别人怕我们,自然也不敢查我们的事情,别人要么有事,要么就是我们造谣或者陷害,还哪个敢来惹我们……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还有我这种人?”鸣白笑了,说道,“我的确不算什么好人,你们跟他们之间有因果,但我跟你们没有。
最能牵制牛朗的,当然是他老婆。
我也不会动手。
这一切,也不过是他,或者你,自取灭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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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却眨眼看着鸣白,好像在说这个人太过于无情。
为什么不提醒呢?
本地富婆讥笑道,“你可别犯傻。你有什么本事阻挠人家?
有些事情,你去提醒,反而对方还会害你。
今天的一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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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古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只是,这骈仁说自己是一位精通人性的女讲师,说真的,太多没说服力。
倒是路过的一位文员,也曾被骈仁欺负过的女员工嘀咕了一句,说道,“真傻,谁不知道那是忽悠人,不过是害怕呗。”
害怕什么?
害怕权势。
而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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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骈仁这下离开,反而好像看淡了一切似的。
吴古追上去,问道,“如果还能重来的话,你会……重来吗?”
“重来?……”想到这里,骈仁忽然眼里又出现一丝“杀机”……重来一次,是不是,自己会先一步先把吴古这种小妮子捏死?……没有吴古,还有什么事?
但看到鸣白凌厉的目光,她忽然明白了,这一切,不关吴古的事。
她摇摇头,说道:“回不去了。”
其实她心里很知道,这一切跟吴古没关系。
那她为什么这么做?……甚至在之前好像被“说服”一样,想到重来,又对吴古有“杀机”呢?
因为……那是对善良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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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的恶的天性释放,他们认为谋杀善良或者善良的人,便可以得到安全感。
而这是一个人嫉恶的最终来源。
而吴古终究叹息,回到了本地富婆身边。
她知道,尽管她了解诸多心理学流派,然而在权势面前,很多人,是没有人性的。
而她平生最痛恨的,也是没有人性的任何学问,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心理学能够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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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她们的身影继续在马路上打扫起来。
“去,问一下,她们愿意不愿意,来我们总公司做?……”
鸣白让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