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 东煌之旅(四)
羊城
完全认不出来了呢……我走在离机通道上，看着另一架客机靠近候机楼。
机场的空地上放着五架盖着防水布的飞行器，很明显是战斗机；跑道之间有几台大型电磁炮，它们的炮管指向天空。
虽然城市繁华程度比不上魔都，但这里到处飞行的无人机令人眼前一亮。
我闷在军队里的时候世界又来了一次技术革命吗？不过这潮湿炎热的亚热带风我非常熟悉。
“欢迎来到羊城，你们绝对不要这里惹事……”
“不需要这么紧张吧？我加上抚顺都能应付京城的守军……”翔鹤拖着之前装抚顺的箱子走在前面。
“京城守军可是有一个集团军……”(翔鹤:???)“这里的守军只有一个空军编队，不过东南方向有东煌的两个舰队。”我回忆着武器蓝图的内容。
“东煌军舰不都是驱逐舰嘛……”翔鹤尬笑。
“每一艘驱逐舰配备130mm火炮，跟抚顺同一个口径。”
“啥？指挥官你叫我？”正在往嘴里塞三明治的抚顺看过来。
“没事，你继续吃……每分钟开火40次的130mm火炮，射程60km。”
“你管这叫驱逐舰?”翔鹤吐槽。
“以130mm火炮为舰炮的是护卫舰，驱逐舰配备大功率电磁炮、激光发射器、定向EMP和多种导弹，吨位都超过1.5w吨，130mm只是它们的高平两用……海伦娜的雷达不能探测到它们。”
“那能单挑塞壬吗？”翔鹤问。
“当然不能，进了镜面海域量产型战舰的电子设备会被干扰，主要作战依然交给舰娘。”即使约束舰娘的武器水平也不能让量产型超过舰娘。
翔鹤若有所思……直到抚顺递上来一块三明治。
“花生酱和牛油?终于不是辣椒酱了……”
……万物互联的城市……
旅馆在地铁站旁边，前面还有条美食街，低调又舒适。
“哇哦，这杂乱的地铁图。”翔鹤看着行政地图。
“塔在这里。”我用铅笔在地铁站上画圈，“这是机场、空军基地，这里……”我指着城市外侧的一栋建筑，“碧蓝航线驻东煌的分部，没有消息表明碧蓝航线的人渗透了进来，不过还是要小心些。”
“谨慎些也好，能避免很多麻烦。”抚顺说道，翻开旅行手册，似乎发现了什么。
抚顺把我拉到房间一角，凑到我耳边说:“指挥官，你是不是想和翔鹤一起单独约会啊？”
“哪有?不可能有这种事!”我狡辩道。
“那为什么你在塔的餐厅这页写这么多笔记?指挥官骗人……”抚顺有些不开心。
“那是出发之前计划的。”事情败露，我只好摸摸抚顺的头。
抚顺拉住我的衣角，看起来是受委屈了，“好吧，指挥官你和翔鹤姐去吧……”
翔鹤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
还是很难作出选择……已经把抚顺留下一次了……很对不起她呢……
……
最后选择和翔鹤姐去塔享用烛光晚餐，要早点回来陪陪抚顺。
“我们会很快回来的，你在外面多吃点，小孩子要长身体。”我抱抱抚顺。
“指挥官……舰娘是不会再成长的哦。”抚顺给了个滑稽的表情。
啊这，我之前还安慰小加加“会变大的。”
……第一次到羊城时已经是10年前了，当时塔上的自助餐餐厅一人大概是450+东煌币，那时候街上堵着内燃机车，没有无人机什么的。
“在真空中行驶的火车吗？”翔鹤进了地铁之后左顾右看，挤在人群里让她很不自在。
“是地铁，underground，可以理解为地下铁路吧，用于在二至三个城市直接快速穿行，而且非常便宜。”周围的人们都在低头看手机，偶尔响起车厢和轨道的轻微摩擦声。
“每一站都自带商业区?”翔鹤发现每一站都有许多人出入，检票机后面就是各种步行街。
“这些步行街沿着地铁路线连接，城市地下几乎都是这样，架空的城市很了不起吧?”舰娘也不是很了解人类呢。
到了塔这一站，我拉着翔鹤的手随人群离开地铁。
翔鹤在后面如花似玉般地笑着，如果我回头看一眼一定会脸红吧。
“翔鹤姐，有许多男人在偷看你，有没有注意到?”
“在京城时就有了，不过我们仨走在街上就像一家三口，说都不敢来搭讪。”翔鹤说道，“我们独自走在街上都被人搭讪过吧?”
我和抚顺在饭店等待翔鹤时，隔着一层玻璃看到翔鹤被人搭讪。
翔鹤:看到指挥官装高冷被女孩子识破后好可爱。
抚顺:我只有被警察问过话QAQ
……塔，E区105/F，一家在旋转的鸢尾餐厅。
“指挥官你不再是那个钢铁直男了！”翔鹤走出电梯，看到暗色调的餐厅，椅子和餐桌都是黑白色搭配，豪华的大理石地板，有些地方摆着紫罗兰花。
人并不多，穿着露背装的女人在素白的港区前弹奏，服务员端着餐盘无声地走到餐桌前方下。
“哈哈……不愧是我……”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找到了预定的位置，离窗很近，也很私密。
有一个角度能直接看见穿越城市的珠江，两侧的建筑灯光连成线，衬出江的路径。
服务员过来，给桌上蓝色的酒杯倒酒。
“我只明白红酒，翔鹤姐能接受的吧？”我太紧张了，低头掩饰脸红，还好这里灯光够暗。翔鹤一直在看着我……
“指挥官……这个时候就应该勇敢些，不能让女孩子等着哦。”翔鹤用挑逗的语气说。
……旅馆前的美食街。
这里人声鼎沸，抚顺一个人走在街上，显得更加孤独。
抚顺:我又不像指挥官这么丧，怎么会感到孤独呢？
抚顺走进一家荞麦店，人很多，只有一张空的桌子了。
“欢迎光临靓女。”服务员微笑地说，“一个人吗？”
“你好，一个人。”旁边一个身高大概是159cm女孩子走进来。
“对不起，我们已经……”
“可以拼桌的。”抚顺高兴地喊道。
……
女孩穿着时尚的便服，手指有些白胖，挎包上有一个黑白狐的挂件，是可爱惹人喜欢的类型，不过有黑眼圈。
“你好，我叫栖。”女孩先开口了。
“你好，我叫抚顺。”这张靠墙的小桌造成不了两人的尴尬，“你包上的挂件……是黑白狐吗？”
“居然有人认识，这个角色并不出名。”
“没什么，我的zhi……父亲似乎很喜欢这个角色，还买了她的抱枕。”抚顺差点说漏嘴。
“我家人都不怎么看这些的，真羡慕你。”栖靠在椅子上。
后来抚顺讲了“她父亲”的在军队的光荣事迹。
栖:女儿都这么大了应该不会是他吧……
抚顺点了一大碗荞麦面，栖则点了一份很辣的。
……塔上
鸢尾的食物……分量好小。
点心架上的小玩意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的。
翔鹤很喜欢这些新鲜的海产品，尤其是那些大龙虾大螃蟹，凭她的力气能手撕那些甲壳类动物。
吃太多海产品对我的身体不好，所以我选择了上好的牛排，“虽然不知道哪里好，反正好吃就是了。”
“这的厨师很不错，能赶上敦刻尔克的三分之一。”翔鹤夸赞。
“这可是很高的赞赏呢，”我笑道，“酒也醒好了，翔鹤姐，干杯。”我拿起酒杯。
“干杯。”
酒杯碰撞，红色的液体在蓝色的容器里摇动。
我一口喝下酒，感觉整个食道都变热了。
“翔鹤姐……”我把酒杯一放，站起来，凑到翔鹤面前，“我……”
但就在这里噎住了。
翔鹤闭上眼睛:“指挥官……”
“我……”
翔鹤:指挥官别这么扭扭捏捏啊!
“我喜欢你!”
这句话一喊出来我就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呵呵……”翔鹤捂着嘴笑了，“指挥官，我也很喜欢你。”
……珠江上的观光船
栖和抚顺站在船头，迎面吹来凉爽的夜风，看着一座座桥梁从自己头上掠过，周围五光十色的建筑灯光令人目眩神迷。
……塔上
我们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我牵着翔鹤的手，有些茧在上面。
“夜景很漂亮啊。那些建筑顶层的灯光都是温吗？”
“是啊，以前晚上大多是黄色灯光，现在更加繁华了，很漂亮……”
能看见江，上面有好多的观光船，它们从明亮的桥梁下穿过。
我看向翔鹤，翔鹤也看着我并给了一个羞涩的微笑。
我搂住翔鹤的腰，接着就A了上去……
……旅馆前
我和翔鹤牵着手走出地铁站，有说有笑。
“zhi……”抚顺又差点说漏嘴，只好跑到我旁边，“指挥官，我认识了一个人类女孩……”(小声)
“是吗，我看看……”我抬头，看到站在3米之外的一个女孩。
其实应该不算女孩，毕竟栖比我还大4岁，只是比较矮。
一双和我同样迷茫的眼睛，能从互相的瞳孔中看到自己。
“栖……你好。”嘴中无意间说出这两个字。
“好久不见……信天翁。”栖笑了，泪水止不住地留下。
我迫不及待地向她走去，靠近时栖扑过来……
“我们都还活着……”我和栖抱在一起，我再也憋不住眼泪了，尽情地让它流淌。
……某个大型喷泉旁的长椅上，上面坐着一男一女，还堆着很多的啤酒罐。
“谢谢你请我喝酒。”栖说完就开始吹瓶子了。
“这是我以前答应你的，当时每一个场景我都不敢忘记……都开始吹瓶子了，你肯定喝醉了。”我头有些晕乎乎的。
“我哪有醉?”栖打了我一下，脸上已经有红晕了。
翔鹤和抚顺在后面远远的看着。
“我就知道你去干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职位，突然间联系全断了，几个月后你叛变的消息到处都是。”栖又开了一瓶酒。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哪有?看到你有这么个贤惠的妻子……是舰娘哦。”栖说完继续喝酒，“又漂亮又能保护你，多好啊。作为你的青梅竹马我也放心了。”
我没有说话。
“那个抚顺不是你女儿吧?和你不怎么像啊。”栖问道。
“并不是，舰娘和人类是不能产生后代的，而且……誓约不等于结婚。”我记得有这项法律。
“居然还给你们扩大后宫啊?”栖说完话见我没反应，“我不是责怪你……我能理解，只是有些嫉妒，还有不甘心，我等了这么久还是……”
“对不起……”
“没事的，可能这是上天注定吧。”
喷泉又一次喷起水花，但观众只有两个人。
“谢谢你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间。”我取下自己身上的一个吊坠，上面有一颗淡蓝色的晶体发出暗淡的荧光，“这是我唯一做成的一件事了，送给你。”
“你也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谢谢你。”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傻笑着“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抱歉。”
……陪着栖到地铁站，回到旅馆时已经11点了。
“指挥官，那是你朋友吗?”翔鹤抱住我。
“青梅竹马，非常亲近的异性朋友。”
“那为什么刚才你们像情侣一样抱着?”抚顺从后面抱住我。
“十年前我在机场送她时也是拥抱……能放开吗，我几个月之内都不想泄火了。”我动弹不得。
“不能，你明天还约别人见面，肯定有非分之想。”翔鹤和抚顺一起回答。
“只是一起共进午餐罢了……”我回忆着。
“指挥官你又在那傻笑了，肯定有什么事情。”翔鹤提出了一个胆大想法，“指挥官你这么对人家念念不忘，要不把她拐回去?”
我捏着翔鹤的脸，“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啊!”
翔鹤用力把我扑倒在床上，我身后的抚顺……
之后闹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