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全运会文4】我摊牌了，但没完全摊

不是甜文（喜欢甜文的姐妹可以点x了555dbq），是我和正主一样心情复杂的文，可能算虐叭2333

但我觉得很美很双向怎么回事（毕竟都这个份上了和情侣也么啥两样了哈哈哈）。他们没说什么话，却都懂了对方。每一句话都没有挑明是爱，但每一句话都是爱。

真的dbq，我已经尽力安插了牵手、拥抱、吻头发的情节了，但是怎么走向还是被我搞得这么酸涩。

下次有机会有时间来个不太现实的搞笑向的作为补偿（但肯定就更ooc了hhh）

——正文——

“莎莎，真的对不起，但我感觉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有时心里绞得难受，这种感觉现在又来了……”这分明是大头要对着她说的话，但是又好像不想让她听到，因为他分明刻意压低了声音，讲的很小声。其实他真的很想冲上去直接抱紧她将她私有，但是他强迫了自己往后退了几步，歪着头没有看她，只是紧紧攥着拳头。

莎莎看着他这样别扭的样子，心里满是无力感，因为此时此刻的她也做不了什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偏偏要用尽全力去追赶乒乓球，又偏偏在急忙的赶路中喜欢上了你。

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向他走上前一步，拉起了他的那只紧紧攥拳的手，抬到和她胸前平齐的地方。她一开始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这只拳头，用肉肉的小手把哥哥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打开。

他的手指关节在瘦削的皮肉下映衬得有些明显。她摊开他的手掌，手心是被他自己的指甲绞紧的印痕。看着手上因为打乒乓而积攒的茧和红白手心中的细细印痕，她用食指在他的手中轻轻地画圈，像在玩游戏。大头的手于是不再紧握着了，只是任凭莎莎抬起，打开，注视，画圈，感受这种因为莎莎带来的触电和轻痒。他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她。莎莎的睫毛长长的，一眨眨眼睛便扑闪扑闪，大大的眼瞳里尽是满溢出来的清澈和透亮。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像是在玩一个小时候心爱的玩具。她开始说话了，声音也是小小的，像天上星星的光亮一样，飘忽不定：“我知道的……可是还有很多场比赛等着我们去完成……我们什么都不要说，好吗？”莎莎这么说着，却分明牵起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他的手掌很大，能够很好地覆住她肉肉的小手。手上清薄敏感的两张肌肤就这样触碰着，体味着温热而又厚实的感觉。通过十指传递的电流，是毫无保留地直达彼此心底的悸动和深情。她握着他的手，抬起漆黑又亮亮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大头的眼睛。

他沉默了。本来他也不期待来自莎莎的任何回答，毕竟他很清楚地知道她的回应即便有千万种也不会是他梦里的那一种。他开头说的那些话，更像是不懂事把自己困住的小野兽想要找个地方发泄，说出来的那一刻他不考虑也本来就不打算考虑任何后果，一副“哪怕我死后洪水滔天”的一意孤行。

可是莎莎牵起了他的手。她是主动地牵起了自己的手。她的手很柔软很舒服，但又让他感觉发痒，好像有一群小鱼儿在很奋力地游进属于他的池塘。

他曾经觉得他和她的喜欢不是对等的；而且他觉得她不会对自己主动，从来不会明晃晃地向自己走过来，是他自己一直忍不住凑上去。他有时能大约感受她的信号，但是这个信号真的不太好，传到他这里以后经常是断断续续的，更多时候是他在等但是那边没有接通。他之前只觉得他喜欢她，但是她很多时候只是像蜻蜓一样对自己点了点水，随时可以自由地飞走。

这种想法有时会缠绕着他，以至于他洗澡唱苦情歌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像场上丢球后对自己骂骂咧咧一样埋怨起莎莎来。

谁最没有心？谁最不善良？谁最坏？是你！是你最坏，是你人！见！人！爱！天！真！无！邪！的孙颖莎，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最冷静！没有一刻不清醒！的小魔王，是整天只会抬头冲我甜甜傻笑以外！什么都不做的所谓好妹妹！，是我要抱我要捏脸时又偏偏不躲开！在我心上乱撞撞飞的小野鹿，是有时明明露了馅！却非要重新把自己死死包住！不给我一点甜头的小豆包！

很急很烦的时候，他会觉得，“知道了知道了，小豆包没那么喜欢我，她喜欢我比我喜欢她少得多得多得多，知道了，别念了”，然后一不小心就捏爆手中的瓶子。

莎莎知道他一定心里很委屈了很久，才会直到今天鼓鼓囊囊地说出这番话，所以她刚才主动并且一直牵着他的手。这一举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这一个蝴蝶般轻盈的举动也许会引发巨大的飓风，能把自己拉进另一个自己未曾陷入的漩涡，一个她极力避免但直到今天才终于可能会遇到的心理挑战。是他快意说出的一番话，引她不得不进入到了这场飓风中。

现在，她在等他的回应，虽然但她没有把握他会怎么做。她觉得就算王楚钦硬气地拒绝一声“不好，我不要”，就算他去死命抱她去亲她，把她狠狠地按在墙角，把她毁灭，她都没辙的，她不会拒绝不会反抗的。因为她觉得她确实欠他的。哥哥对她那么好，而且哥哥喜欢他，但她从来没有像样的回应，只是让他一个人站着像个独角一样自我拉扯。她给他只有理智和冷落，她只能乐呵呵地对他笑当一个没心没肺的妹妹，她对不起他的热情和温柔。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没给他吗？统治力、控制权、稳定平静的心态和心境——这些是她最珍贵、最最看重的东西——这些她在场上、对自己生活中严格要求的标准和目标，在今晚这一刻全给了他了。小豆包真的如同在他眼中一样对他身披盔甲刀枪不入吗？

如果大头看得再真切一点，她会看到面对他时，小豆包其实什么都没有。和所有心怀爱意的人一样，只有一具柔软的小躯壳。甚至只要他下一秒说不，她整个就要粉碎。看似能控制一切的人，其实她真的没有拿捏到什么。

他看着她主动牵起自己的手，深深望向同样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伫满了他原本看不清楚的神色。那个神色在告诉他，她爱他，她比他所感觉到的还要爱他。

她的眼眸并非没心没肺，相反，他看到了她的脆弱和软肋，像是看到了多少次求而不得的自己。他终于读懂了她。

他的脸有些发烫。重新回想小豆包刚才说的话，大头感觉到这番话似乎并没有第一次听到时那么冷酷无情。他的理智回来了一些，感觉到了自己开口说这些的冲动。

“好，好，听你的。我不该说这些的，对不起莎莎……”他言不由衷地回应，或者说，他认了，今晚愚钝的脑袋能够读懂莎莎他已经很满足了。

“你不用说抱歉的。你没有对不起。”莎莎勉强勾起微笑说道。他抱了抱莎莎。可能他是需要安慰的人，但他反而安慰起了她，轻轻拍她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大头没有眼泪，但是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被这么一拍，仿佛莎莎所有坚硬的自我防护工具都顷刻之间粉碎了。她感觉到她很危险，因为她被完全地袒露了，或者说她心安了，因为她被完全地理解了。趴在心爱的人的肩膀上，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是她自己逼着自己克制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咽下去的。

她难过，他好心疼好心疼。原来委屈的人不仅是他，还有一直对自己好像无动于衷不用付出什么的她。他的眼角也终于泛起了泪，不知道是心疼她，还是委屈，还是无奈，其实都有。他护着她，就像小猫小狗抱团取暖一样，没有再过多的举动。发乎情止乎礼，他只是在她细软的发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她没有躲开，她对自己说过的，无论哥哥今晚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全部都可以接受都会回应，不像之前一样自顾自地跑开。她把他抱得更紧了。

只要我俩都没有挑开来说，兄妹也还能再不清不白地继续当下去。

喜欢没有对不起，遗憾的是我们才到这个年纪。这个只有一往无前奋发图强才是唯一正义的年纪。

那晚，他们就这样互相抱着，面对面哭成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