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界上所有美好而战
“她,死了。”
一个声音在世界来回荡漾,但没有一个人在意,对面的老舰长对他说:
“你就是来继任的后辈吧?我这个老骨头也该退休了。行吧,不客套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休伯利安舰第二任舰长了,你将拥有休伯利安舰的指挥权,抗击崩坏!还有许多东西还需要慢慢熟悉,特别是与那帮小姑娘,不过干一会就懂了。我呀,也该退休了。“
当老前辈把舰长帽递给李青蓝时,一群白鸽在窗外翱翔。
晚上的圣芙蕾雅宿舍内。
“芽衣,你说那个新来的舰长他会不会想那个呆帽一样奇怪啊?”
“琪亚娜,不要这么说他嘛,我们还没见过他呢?并且副舰长只是神秘点,也没必要叫他呆帽。”
“哦,但那个副舰长真的好怪啊,半天不见一个人影,还总是说那些我们将要在什么干什么奇奇怪怪的……诶!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那只是笨蛋琪亚娜没不懂而已。”在一旁打游戏的布洛妮娅冷不丁地说着。
这时符华端着一盘海鲜大杂烩出来。
“哇,班长,这全是你做的?”说着,琪亚娜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星星,眼泪也不自觉从嘴角流出。
“没有,还得感谢学院长和芽衣的帮忙,我只是仿照我老家那边的做法指挥而已
。”
“符华也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互帮互助嘛。”这时一个白毛团子出现,手还有“试味”的酱汁。
“大姨妈又偷吃了。”星星眼立刻黯淡,失望的闭上了。
这门打开了,李青蓝进来参加这个德丽莎组织为他庆祝的派对。
“你就是新来的舰长吧,我先问个问题,你会不会做出奇怪的事?”没想到舰员第一次对他的话竟然是这样的。
“琪亚娜!不要对新舰长这么不礼貌。”看着侄女这么无礼,德丽莎连忙制止。
“没事,对陌生人这样也是可以的,不过还是要友好点的。”说着拿出了他从神州拿来的高梁饴“尝一下吧,QQ弹还能拉丝,这里可买不到。”
“这不是我几年前想吃但买不到的高梁饴吗?没想到你还挺好的嘛。”
“那肯定的啦。”
这时一间卧室门打开,姬子拿着酒罐出来:“怎么了?开始吃饭了吗?”说时一股酒气冒出。
“姬子,我不是说晚饭再喝吗?怎么还没开始就喝了啊?“德丽莎开着醉醺醺的姬子,双手抱胸地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喝酒了,好不容易可以喝了,就没忍住。”说着还绕了绕头。
“那么人到齐了,快点开吃吧,我早就想尝尝芽衣和班长的手艺了。”
“诶!还有我呢!”
“呵,大姨妈肯定只是在偷吃。”
“大家别说了,快去吃饭吧。”眼看两坨白毛团子要吵起来了,符华连忙打圆场。
“是啊,大家坐好吧。”李青蓝也连忙附和。
在大家都坐好时,李青蓝举着果汁,对着她们说:
“那,大家共同努力,为世界美好而战!干杯!”
“干杯×6”
窗外的繁华三千与热闹的气氛相照应,白鸽在枝头轻轻地歪了一下头,尽显和平的美好。
一次工作中,他终于见到了副舰长,期间他也曾向老前辈问过副舰长是什么人?不过他也不知道。
“你就是梁副舰长吧?我怎么没看见过你按我的值班表里值日呢?”为了树立一下威严,还是严肃地询问他。
“林前辈没告诉你我不用值班吗?我只在关键时刻出现。”
“可是每个船员都有认真工作,你一个副舰长就算有特殊规定不用也要做个样子带好头啊,你看,琪亚娜也开始认真工作了……”
副舰长连忙挥手打断:
“你也知道她们的身份特殊吧,她们注定不平凡,你确定要带领她们吗?”
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谁出答案:“她们都是我舰上的人,每一个我都有权利且必要带领她们走向美好。”
“你的答案吗?真好啊,可惜了。你觉得世界会变美好吗,你看战线那边,寒冷,无助,还有逝去的家,平民洗面的泪水……”
“我会……尽力的。”他从悲凉的字中读出了故事,他也明白,他可能真的改变不了,但尽力吧,没遗憾。
最后副舰长留下一段很悬的话:
“有个盲人,他有许多珍宝,经历了很多,但最后一无所有。他心存美好,却很痛苦,她是律者。”
“她是律者?”这句他琢磨了很久,直到后来……
天空染上了战争残酷的橙红,火焰在燃烧,火光透露出每个人无助的面庞,没有白鸽的身影,面板上显示周围的崩坏能飙升,机器的爆炸声奏响着女王的加冕,一个身影在瞳孔浮现:
“她是律者。”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带有复杂的情感。
“对,她是律者吗……”
窗外,响起一声龙呤。
后来姬子与“琪亚娜“应战时,副舰长再次问出一个命题:
“选她还是她(他)、她(他)、她(他)、她(他)、她(他)、她(他)、她(他)……还是杀死那个律者?”
“杀死那个律者吗?”李青蓝只觉得太离奇了。
姬子堕入深渊时,李青蓝舍身前去救援,救回但自己要留下了,醒来后,阳光照在眼上。旁边是副舰长坐着,带着他去了姬子和琪亚娜的病房,并说:
“你在血河中奋战,血将染红你,你很光荣,但她还是律者。杀了她,结局知晓,留下她,故事继续……”
这次他沉默不语,只能双手捧着脸,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那几天他几乎一直陪着她们,每天与她们把能谈的话题都谈了,把她们想要的东西带来,甚至芽衣都觉得是不是有点太过在意了,一开始还一起天天笑笑呵呵的,后来她们就感到一阵寒意,想远离,这几天也没有处理政务,问题全由他手下解决,自然出了许多问题。要不是德丽莎责怪了一下,可能还要持续下去。
后来空之律者、理之律者、雷之律者,选吧,救吧,怎么救?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了:
“有一条路,在分叉口上,很多人迷茫,因为没有后路,无论是哪条。可谁是杀的律者呢?她(他)?她(他)?她(他)?她(他)她(他)还是她(他)?不对,是她(他),因为她(他)不是。”
这次他静默,没有做出选择。
因为他不是律者,另一个律者死了。
千人剧场之前,休伯利安舰没有再参与过关于律者的行动。
那一晚,千人剧场燃起了一整夜的烈火还有响起的雷霆,让人感到头晕和炎热、惊悚,但缺少了一些震荡。
这次,副舰长没来,琪亚娜被芽衣救回了休伯利安,目前一片和谐,只是少了一个人,一个银发女孩……
李青蓝没有多开心,整日躲在宿舍里不出来,怕看到了又再次失去。
以下为李青蓝的心里自述:
我想回家了,会到那处可以避世的庇护所,但那个温柔乡早在我8岁时就离我而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成长有许多人帮过我,支持过我,但都从我眼里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只知道我该离去了,远离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不过后来他并没有离开,只是用自认为的刑罚来惩戒自认为的不作为罪行。
到了最后的一刻,舰长还在,但只是在一处看着眼前疯狂的场景,人们被逼得四处逃难崩坏兽,强大的崩坏能从远处的山林里朝这边袭来,湮灭一切生命,人类最后的曙光已经没落了,成了一顿疯狂。梦碎了,曾经的誓言只是一段话:
“为世界美好而战吗?”
嘴角不禁一抽,他看见了一只仿徨的白鸽被吞噬了,夕阳如火,逐渐熄灭。这时天变了,变成了一片梦幻,一个人从后面骑马而过,手牵着一匹马 身披黑斗篷,把脸遮住,腰两边还配这两把剑:
“你该走了,上马吧,去一条河,河上有一条舟,你有带两枚金币吗?”
“我确实该走了。”
笑了一下后狼狈地骑上马后问:
“去哪?”
“梦的彼岸。”
“你是?”
“摆渡人,一个有故事的摆渡人。”
“摆渡人?”
这时那个人转过头,李青蓝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副舰长。
“想听故事吗?”
静谧表达了肯定。
“有个盲人,他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亲人的珍贵,伙伴的美好。律者,让他失去了许多人,你他们猜怎么死的?被盲人杀死了!很好笑是不是!他杀律者然后他的朋友是律者!”大笑一番后,继续说“他又重新做过一次人,没想到这次他也是个盲人!他看不见他以为的唯一也是个律者!那个唯一抛弃了他,后来怎么了?与被盲人相斗!为了其他随时抛弃她的人而斗!后来那个人站在这里,像个怨妇一样逢人就说、逢人就说!真是悲哀啊……”
故事很激烈,但尾声很平淡。
“我有个请求,虽然不实际,能让我重来吗?”
他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可以,走吧。”说着,凭空打开一扇门。
“好的,谢谢了。”说着下了马,走向那,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冒昧的问一句,故事的结尾是什么?她还活着吗?就像我想着做的一样。”说着跨进门。
“她,死了。”
一个声音在世界来回荡漾,但没有一个人在意,对面的老舰长对他说:
你就是来继任的后辈吧……”
后记•副舰长的往事:
“我的世界毁灭于崩坏,我恨崩坏,他夺走了我的一切,亲人、朋友,包括我一厢情愿认为的唯一。记得那个落叶飘零的街道,我望着星空,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叹人生的无常,灯抚摸着一个孤独的影子……”
“崩坏兽来了!把武器拿上了!那个小子去哪了?!”
听见了父亲的话,梁墨立刻装备好,拿起双刀与部队集合:
“老爸,到!”
“好!你去南边埋伏,我带人去东面天黑之前把崩坏兽引到那边。”
“是!弟兄们跟我走!”
一支简陋的部队就出发了,里面最多就只有五把猎枪,护甲还是有锅碗瓢盆组合的。但这个村子却靠着这个部队从军队撤离硬抗到现在。
可天阴沉下来了,乌云压了下来,雨迎面而落,洗清了脸上的泥土和血迹,草丛里一个人站了起来,随即几个人影出现,走向一条河边。血将水染红,尸体浮现,远处的村庄燃起烈火,但看过去像是血色的,惨烈、骇人,火龙直冲云霄,像是天上之人降下的圣火惩罚异教徒……
许多人把头转了过去,只有一个人一直看着“屠宰场”,脸色黯淡,雨水在上面滑动,不知是否是眼泪。一直到一阵嘶吼响起,雨中的人们拿起刀,不顾一切冲锋。最后只有一个人影,伫立在血与肉中间,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机械。
后来,很多人推崇他为一个组织的首领,为何?人们为了追求哪怕一点幸运。那个组织名为“大路”,追寻那条光明的道路。曾经最大抗击崩坏的非正规组织,后来因有“巨大隐患”,被联合国剿除了。
“大路”组织二把手,即为毁灭一个大陆的岩之律者,在被消灭时,两大组织的首领都留手了,最后他一次性释放全部权能,把穆大陆给击沉了。
在绝望的凯歌中,“大路”组织有出现了两个律者,之后便是一个组织的末日了。一个党派分裂出去与联合国对抗梁墨为首的“守旧派”。梁墨在最后一个手下死在酷刑后,被凯文秘密救起,在与终焉的对抗中,以凡人之躯,与世界蛇剩余人员,决战月球,后来与凯文一起进入了休眠仓。第二世纪元开始了。
他跟凯文一齐复活的,然后与凯文分道扬镳了。后来他就成了几百年的神话(他在上世纪就经过手术了,但还只是比凡人强上一点),一匹马,双刀,杀了将近一万头崩坏兽。
后来在一次作战中结识了琪亚娜,那时她只是一位B级女武神,在与琪亚娜相处中他冰封已久的心打开了,在背后一直默默帮助她。到了她成为薪炎之律者时,他被世人惧怕了,原因也很离奇,有人传出他与凯文是一伙的,想要把崩坏为己所用,统治世界。
他被琪亚娜追杀了,一直到他放弃了,走在明月的街上,空无一人的大路正是他上世纪所想的那样:“走在敞亮的大路上面对明天。”可终成悲剧,寂夜讽刺着他的努力,世界离他远去……
他并没有迎来死亡,事后,凯文来了,告诉他:琪亚娜与昨晚死于世人对她的惧怕和利用,死因未知……
最后终焉降临,人类应该知道从那个事件开始,就没有可以应对崩坏的方法了。
哀歌从废墟传来与愤怒的狂风、烈火的嘶鸣共奏安魂曲,唯一的幸存者竟是被世界驱逐那位,迎着黄昏,走向末路。
“故事就这个样,听听就行了。”
“你杀过律者吗?”
“杀过,数不清了。好像七个还是八个?不,应该是九个。”
“恨吗?”
“我恨崩坏。”
“……”
“你呢?”
“救世的流放者。”
“呵,真讽刺。”
“对啊,真,讽刺。”
两匹马相向而行:
“就此别过了。”
“对啊,就此别过。”
梁墨挥了挥手,告别那个熟悉的陌生白发男,手很僵硬,两个知心的陌生人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