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乙女向】 情不由衷 梅香如故
【古代文】
（有意识流car）
深宫里。
你十六岁进宫，因为父亲在朝中任官，你嫁给了皇上，受封贵妃。你叫楚婉莞，所以便以你的姓，受封你为楚贵妃。如今入宫五年，与皇后和一众妃子关系融洽。因为你长的好看，又精通音律，经常听曲儿、唱曲儿，再加上家族势力，父亲是当朝宰相、辅臣，皇上便常让你侍寝，甚至有时待遇大过了皇后。闲来无事，你欲转轴拨弦，刚坐到古琴前，就听见皇上的痰嗽声。你慌忙起身行礼，皇上笑脸相迎。“婉莞，知道你喜欢听曲儿，便特地送了个乐师来。朕听过了，这乐师唱的确实是好，便请过来让你听听，好，就赏你了。”你躬身一礼，皇上笑笑：“请乐师。”
一个清秀的男孩儿，出现在你的眼前。带着一丝腼腆和内敛，向皇上和你行礼，缓缓开口：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你用手打着拍子，脸上难掩喜悦之色，看着小乐师的脸，心中小鹿乱撞。
一曲唱罢，乐师行礼，你连挑大指。“陛下，这乐师唱的可是真好啊！”
皇上也笑笑，“既然婉莞是真心喜欢，便送给你了，留在静仁宫罢。”“臣妾谢过陛下。”你行一礼。
皇上走后，你端详着眼前这个小乐师，盯着他的眸子：“多大了？”“十八。”“名字？”小乐师抬头，“……周深。”
你微笑，抿了一口茶，心中微波荡漾。“可有婚配？”“问这个……”小乐师红了脸，“没。”
你心满意足的笑了。“唱的不错，赏你一杯玫瑰甜酒吧。”周深轻笑，接过酒杯。
酒洒了，人醉了，灯灭了。帐幔，垂下来了；头发，解下来了。
“路迢迢，月悄悄，等明月来相照；意中人，与我赴良宵。”
唇上留下了红胭脂，留下了周深的惊恐，留下了你的体温。
身上散发的薄荷香，嫩嫩又绯红的脸颊，眼角、喉结、胸口上苏苏的痣……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轻轻吻下去，吻在额头、鼻头、眼角、嘴唇……那蛊惑的眼神，令你流连忘返。
粗重的喘息声，伴随你俏俏的声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是怦然心动，就越是不甘被附庸。
……
这次事情过后，你与周深来往更密，虽然周深不能长期出入静仁宫，但你们常常写信。
那天晚上，你们通过来信的联系，约定去断虹桥幽会。
卿卿我我之时，全然没注意，旁边有三只眼睛盯着你们俩。
“陛下，您看，前两天找的那两封信，您竟没信；如今，不是千真万确？那身影，不是楚婉莞又是谁？”
“陛下，这件事情既然眼见为实了，您也就下令吧，奴才必然做好。”
“也罢，朕也是没料到，婉莞竟然与那个周深乐师如此亲密……就如此如此吧。”
“陛下，您不处置……不处置楚婉莞？！若不是她主动勾引，也不会……”
“先这样吧，皇后，回去罢。朕已无心再看了。”
第二天，你在宫中，正准备给周深写信，一个小奴才慌慌张张跑进来，“娘娘，不好了！”
你一惊，连忙起身：“怎么了？”“事情……败露了……皇上把周乐师抓了，赐了剔骨之刑！”
作为深宫妃子，你当然知道剔骨之刑的恐怖——就是如同凌迟一般！顿时，你晴天霹雳，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来不及想了。披上一件氅，匆匆忙忙走进乾清门，便看到了被绑着的周深。
你一撩袍襟，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臣妾楚婉莞向陛下请罪，请陛下放了周深，独惩婉莞一人。”
“呵，消息够快。”皇帝冷笑，“若我不赏你这小乐师，你也不会变成这样。这必然是他的错！”
你抬起头来，哭着说：“陛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先表达爱意的！请陛下惩罚我吧！”
陛下不屑的笑着，似乎对你早已失去了信任——但更多地，是一种悲伤。
陛下恼羞成怒，拔出肋下佩剑，闪开你，握着剑，狠狠扎进了周深的心窝。
“婉莞……”周深的嘴旁，流下了一注鲜血；你的眼眶中，掉出颗颗珠泪。
“周深……”
周深的袖口里，掉出来一张绢纸。上面，是血书的十二个大字：
“深此一生，不负他人，惟负婉莞。”
……
“娘娘，今日为何摆上了红梅花？”
“因为他最喜看，这红梅花儿开。”
那日，天降大雪，你一身红装，走上午门城楼，手里紧紧攥着那绢布，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
眼泪，飘在了空中，冻成朵朵冰花。
“周深，我来嫁你了啊。”
梅香，
如故。
……
时常，你曾喜欢去紫禁城，哦不，是故宫里参观。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愿意去故宫，似是有什么寄居的情眷。
那次，走到畅音阁前，猛然一回头，似是在戏台上，看见了一个身影：
“沧海，一声，笑……”
“是你？”
猛回头，看那戏子，早已没了踪影。
再蹓跶，到静仁宫，里面，那个人影又浮现出来：
“你绝世独立，逍遥……”
“是你？”
走到乾清门，再没人看管着那熟悉的身影，你帮他解开绳子。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淌。
“是你。”
……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进紫禁城……我们去了十八槐，畅音阁去录MV……”
“紫禁城里真的好美……但这一定不是我最后一次进紫禁城。”
一定不是，对么？
人鬼殊途。
乾清门前，那团雾再次消逝。
眼眶里，流下一行泪。
“是你。”
等了你百年，终究是人与鬼不得相见。
好罢。
便让我，再等百年。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