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我怀了谁的孩子120 盛先生情况不妙。
手术室头顶的灯灭了,盛景蕴被推了出来。
脸上带着氧气罩,脖颈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头发凌乱,脸色蜡黄,身形瘦削,薄薄的如纸片一样躺在厚厚的棉被中,他还在昏迷。
肖战紧紧的抓着移动病床,眼睛死死的盯在盛景蕴的脸上,仿佛要把病床上的人看穿,不愿相信的不住的摇头。
护士们推不动病床,便停下来由着肖战,求助般的看向宋医生。
“三少爷,盛先生需要回房静养。”宋医生轻轻一语,肖战就放了手。
盛父从盛景蕴被推出来就一直呆愣在一边,他还接受不了,病床上那个枯槁憔悴的人就是他的儿子。
“小战,不是景蕴,对不对?”病床被推走,盛父也从怔愣中惊醒,他慌不择路的抓住肖战的手,哀怨的看着肖战,此时此刻的他总于有了一丝父亲对儿子的心疼。
肖战悲愤的看着盛父,嫌弃的推开他手。他不明白作为一个父亲怎么能忍心将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送。
肖战不在理会盛父,跟在护士的后面送盛景蕴回病房。
肖战陷入了混沌之中,现在的局面他该如何是好。
“他的腺体严重损伤,身体多处都有被虐待过的痕迹。”
“几乎可以肯定盛先生被人强暴过不止一次。”
“景蕴仍然满心满眼都是你,每天翘首以盼的也都是你,对你的心意未减半分。”
“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小博?”
“距离盛先生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我们,离婚吧。”
肖战跌入了旋涡之中,无数个声音在拉扯着他,像无数双手朝他伸过来,不是要救他,而是要把他推入旋涡的更深处。
现如今,肖战所面临的不仅是他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有盛景蕴的安危。
且不说他和盛景蕴的感情何去何从,盛景蕴能接受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吗?他会不会自甘堕落自寻短见?
面对这样一个破碎的盛景蕴,他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将分手的话说出口?面对这样一个破碎的盛景蕴,他如何做到心安理得的去追求王一博?而王一博又怎么可能会在盛景蕴如此凄凉的境地里答应他的追求?
肖战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攫住,疼的失去了呼吸,他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血珠瞬间染红了墙面,而肖战却感觉不到疼。
“三少爷,请冷静。以盛先生的情况,他醒来之后还需要你们的安慰。”宋医生走到了肖战的身后,作为肖家的私人医生,他很清楚肖战和盛景蕴之间的过往,可作为一个外人,他不便说太多,只能作个提醒。
肖战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宋医生说的没错,他需要冷静,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盛景蕴需要治疗,需要安抚,把他害成这样的人需要追究,还有,他对王一博的感情……
肖战摇了摇头,不肯再想下去。
“景蕴目前的状况还请宋先生详细说来。”纵使心里再痛肖战也必须恢复平静。
“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没有大碍。但腺体损伤严重,已经无法释放信息素,如若恢复不好只能做腺体摘除手术。”饶是宋医生见过许多优质的Omega变成了平庸的beta,说到腺体摘除时仍是满满的可惜。
“不行,必须要治好。不要担心费用的问题,你只管治,用最好的药,最先进的手段,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腺体。”肖战激动的打断了宋医生的话,盛景蕴是高级优质的Omega,他怎么忍心看着他变成平庸的beta。此时此刻,肖战无比的感激肖正弘助他成为了肖氏集团的掌权人,让他有底气的说出不要担心费用问题这样的话。
“是,我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必须。”肖战不可拒绝的看着宋医生强调。
“三少爷。”宋医生婉转的叫了一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作为医生,他必须实事求是,对于病人他会尽全力去救治,但是能否痊愈也要看病人的抵抗力和意志力。他给不了肖战百分百肯定的回答,只能称呼以代。
“还有其他的呢?”肖战想来也明白宋医生的为难,他没有就着那个问题揪着宋医生不放。
“还有盛先生怀孕的问题,这个是不是要等盛先生醒过来再定?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治疗的方法不一样。”宋医生犹豫了一下。说不要孩子确实有点残忍,但这种情况下,当事人一般都很难接受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被侵犯的象征,所以,无论如何都需要问当事人的意见。
“不要,坚决不要。”盛父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病房里,冲动的打断宋医生。
听到盛父的话,肖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肖战已经不想再将盛父视为长辈,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盛景蕴的下落,阻止他和盛景蕴见面,盛景蕴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盛父被肖战狠厉的眼神吓到了,畏惧的闭紧了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详细说说看。”吓退了盛父,肖战回过头继续和宋医生说。
“这要分两种情况,第一种,如果腺体保得住的情况下,盛先生想要这个孩子,那没有任何问题,按部就班的治疗就行,只是治疗费用极其昂贵,因为用药需要考虑到孩子的问题只能用孕期特制药品,现在给盛先生用的也是孕期特制药,不需担心。若盛先生不想要孩子的话,就会简单一点,待他的腺体能正常分泌信息素之后就能实施手术,这个前提需要盛先生高度的配合治疗,才能在适合做手术的时间前将腺体恢复到符合指标。第二种情况,如果腺体恢复情况不好,保不住腺体,那这将会是盛先生唯一的孩子。”宋先生心平气和的将情况说明,并不是他冷血,而是在医院里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不幸,而且,越是在这种情况,他们越需要冷静,才能给到病人更理智的治疗方案。
“他多久能醒?”肖战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盛景蕴,担心溢于言表。
“大约还要1个小时,盛先生被送过来的时候因为疼痛已经昏迷,但腺体几乎脱落,我们必须先为他缝合,为了防止我们在手术过程中他被疼醒,也希望他好受一点,我们给他打了麻醉。”
“我明白了。”肖战看着盛景蕴颈部厚厚的绷带,心里闷痛十分不忍。
说完,宋医生便告辞离开了。
肖战和宋医生讲话的时候,盛父已经趴到了盛景蕴的床边,老泪纵横,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此时的他一定悔不当初。
肖战看了一眼,说不出安慰的话,默默的退出了病房并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