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拾遗】咬文嚼字,将进酒零星细节的“赏”与“析”
新开一个专栏栏目, 内容依然是《明日方舟》剧情赏析,但不同于之前的模式,顾名思义【泰拉拾遗】是专门负责捡漏了——也就是把那些不能用一条明确线索串起来、而又确实很有趣的发现罗列出来。
这些零碎的细节就犹如钻石碎片,很小块,但依然很闪、很好看。如果不挑出来大家高兴高兴,而让它们就这样随着活动热度过去而被尘封,实在是有点可惜。
由于这个系列因为太零碎,而且都是喜欢推敲文字的读者才会感兴趣的超细节内容,故只发专栏。(我直接假设你们都对剧情烂熟于心了,就算记不清细节,都知道大概在哪里。)
本篇是新年活动《将进酒》的拾遗,包括以下内容:
梁洵和郑掌柜,以及塔露拉的对比
傲娇夕宝对令的态度
夕的两幅画《青锋刺棋盘》《铁锅炖字帖》的猜测
老鲤和杜遥夜的相似性
老鲤的两碗烂肉面
老鲤和船夫慎师傅的尬聊
梁洵教你打太极(别学

苟且偷生 与 亡羊补牢
(梁洵 与 郑清钺)
之前在动态里也说过了,在写刘二的稿子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梁洵和郑清钺在这次活动中,都回答了同一个问题:
倘若因为你的失误,导致忠义皆失时,你要怎么办?
他们的答案也是一致的。苟且偷生、忍辱负重、亡羊补牢。只不过,梁洵回答的是太傅假设的情景。而郑清钺则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什么叫“在完成自己的责任之前,以死谢罪的资格都没有”。
这让我不禁想到塔露拉,想到老魏。
塔露拉在第九章被劫走的时候,她的立场就正是:
塔露拉 这片大地上的人注定会死,何况是感染者,更何况是我。
塔露拉 只是,感染者遭到的屈辱,被奴役者的怒火,还没有得到伸张。
塔露拉 所以我不敢死。
九 那么当事情迎来一个结果,你一定会死。
以死谢罪在这些特别沉重的语境下,其实就是逃避。年幼丧父的杜遥夜谁来照顾?镖局的弟兄们年纪大了、走不了标之后的生活谁来保障?倘若尚蜀被毁,谁来组织重建?
而回到塔露拉,切城事件之后,剩下的烂摊子谁收拾?
在收拾好之前、在给之前的战友一个交代之前,正直的塔露拉并不认为自己有死——或者说,解脱——的资格。
整合运动残部仇视她的目光,她要扛下来;别人对她的误解和唾骂,她也要扛下来;没有源石病的普通人和统治者对她的敌视和攻击,她也要扛下来。死者的仇、生者的恨,一切的一切都成为戳着她前进的负担。
这些忍辱负重的最后,并不是将功抵过、更不是名成利就、自我实现,而是为了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为了争取一个结束的资格。
这正是当前塔露拉的魅力所在。
若说塔露拉是理想主义者斗士,或者革命领袖,又或者只会说大话的幼稚鬼,那就稍微有点浅了。那都是过去的塔露拉,而切城事件之后,除了塔露拉内心的正直,一切都不同了。
其实这一点早在第八章就已经借老魏之口说清楚了。
魏彦吾 但错误是可以被弥补的。
魏彦吾 晖洁,听好。正确行事值得你努力一生,纠正错误,却值得人押上性命。
魏彦吾 塔露拉的离去是一桩错误。这桩错误带来的所有后果,我都会承担。
魏彦吾 而你,晖洁。快快长大吧。
陈晖洁 长大以后会怎么样?
魏彦吾 你的话,长大的你......就能改变一切。
错误的后果需要人来承担,然后为新的希望开辟前进的道路,如此,当小小的希望长大之后,就能改变一切。
所以我才猜想,塔露拉将会燃尽自己,同时为更多人烧出一条道路。
九 如你所说,你确实没有随随便便死去的权利。如果整片大地的整合运动都因你而揭竿而起,那么--
九 --要么让所有的反抗都徒劳无功。要么......就只能成为噼啪作响的薪柴。

好了好了,关于传火的沉重话题点到为止,接下来说点轻松的。
无根浮萍 与 逍遥自在
(夕 和 令)
当年和夕初到尚蜀,说起她们的大姐头,令,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年 干嘛,这么不乐意见她?
夕 ......嫌她烦。
年 她又不会烦你。
夕 所以嫌她烦。
为什么夕要闹这个脾气呢?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切入点。
从字面意思来看,就是夕希望令主动找她,但令(几乎)从来都没来过。是很典型的傲娇发言了。
但只停留在“甲和乙贴贴,好耶!”是不足以称为赏析的。既然要写出来给各位看,还需要指出为什么她们贴得好(赏),贴得合适(析)。正如年夕贴贴正是意和形、抽象与具体的对照,令和夕也有很密切的联系。
从能力上来看,若夕不同意,世上应是少有人能随意出入夕的画的,令是其中一个。在令的档案里,这一点得到过夕的亲口承认。逍遥的令不会被世间绝大多数事物——包括夕的画——束缚。
就算是年,在《画中人》中想要在夕本人很不情愿的情况下,面对面见到藏在画里的夕,也费了一番功夫,到底还是要靠暗算妹妹的阴招。
令能来,然而她从来没来过。所以夕宝表示很烦。
那夕为什么想要令找她呢——或者说,她找令也行,但是夕感觉就是一傲娇妹妹,不会主动的;而且令神游去了,夕也未必能找到——为什么夕想要和令聊聊呢?这就要回到视频里讨论过的,岁兽的哲学思考——我是谁。
虽然夕在作为分灵,在兄弟姐之间没什么牌面,但千万不要错误——且傲慢——地认为夕不懂事。
包括嵯峨的师傅在内,夕千百年间点拨了很多凡人,他们中有高僧、有绘画大师、也有才气横溢的平民。夕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家里蹲的,她在陷入恐惧并自闭之前,也曾见证过大地上的各种奇景,无论是美好的、还是残酷的。夕既能画风雅的山水、也能画逆天而行的夕娥;能画庙堂上的庄严,亦能画血流成河、白骨遍地的沙场。
我猜,她是几乎画遍天下一切,才掌握了把握万物神意的能力。夕面对的虚无,并非中学生的无病呻吟或者目光短浅,而是看遍一切之后,才真切地感受到的、世界无可回避的虚无。所以,夕想要找同样看遍世间一切的姐姐点拨一番。
令姐有答案吗?有,就在她的密录里。令密录里的墨魉和器伥之争,其实就是形意之争(年和夕你们没有自己的密录吗?半恼),而墨魉的忧虑就是夕的忧虑。
墨魉 你们生来便有根可循,是限制,可未尝不是归宿,这正是你们的意义啊。
墨魉 见器伥便能见器物本身,更能见使器物的人。甚至器伥虽死,器物本身却还在。
墨魉 而墨魉呢,只是无根的风,吹过来晃过去。夕不喜不安时,便能把画都撕了,更何况那画上的几抹涂鸦。
夕明白自己画中人的身份,哪天明日方舟停止运营了,主动产粮的同人作者离开了,夕作为无根的风,也就散了。
而对此,令的答案则是:“真自在者,不知何为自在。”
令 从南而北,再到这蜀道山巅,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场酣梦。
令 其实,从太古以来,经过的时间,行过的地方,千年万年,无非是更大的一场梦。
令 这一场大梦做罢,我终于知我是谁——
令 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令 既不懂,还不走?
令 既是我的梦,怎么解由我,醉也由我,醒也由我。
令 我既醒来,你又焉在?
明白了吗?
在令的梦里,墨魉没听明白。而夕能接受多少,不好说,但至少,这次事件之后,夕在罗德岛终究是睡着了。
梦里,她再次见到了黎。
写意的夕宝 和 夕宝的怨念
《青锋刺棋盘》和《铁锅炖字帖》是嵯峨在夕的画里闲逛时看到的。关于这两个画面,网上已经有一定的讨论了。而我则有一个偏向娱乐性的猜想:有没有可能,其实这是写意的,而不是写实的。
也即是说,这两个场面可能出现过,也可能从未发生,但无论如何,总之都是夕宝很乐意看到的画面。
因为你看,被刺的棋盘,和被炖的字帖,都是夕宝不喜欢的两位哥哥。二哥没人能治得了他,除了大哥的青锋(猜的),所以就画大哥暴打二哥。代表书法的那位素来和夕宝合不来,夕宝就画一幅最让他痛心但无可奈何的画面——让最小的弟弟煮了他珍视的字帖。
前者不好说,但后者真的恶趣味十足。总给我一种夕宝在用讽刺漫画恶搞自己的哥哥的感觉。而至于为什么《将进酒》剧情里,令翻夕的画的时候,夕反应这么大——说不准她还画过姐姐们的色图,在当时那么严肃的场合,被翻出来就不好了(胡说八道)。
《明日方舟》首席戏内同人画师——夕宝。
当然,这也可能是两场天翻地覆的岁兽大战,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还是更喜欢妹妹涂鸦这个解释(笑)

被安排的人生 与 反抗
(老鲤和杜遥夜)
我没有专门开一个篇讲老鲤,这并不是因为老鲤的形象没有值得写的,相反,老鲤的形象太值得细品了,不过,只看目前给出的信息,我还是没自信能写出一篇好的赏析,现在老鲤这个老江湖还没把自己的内心展示给我们读者看。
而我认为当前最值得展开细说的,便是老鲤和杜遥夜的关系——当然不是男女私情方面的,这自下一节讲烂肉面的时候会讲到——他们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相似。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便是下面这一个场景:
杜小姐 放心吧,虽然我确实不太想当那个掌柜,但如今年轻同辈里可不少人都对长辈们颇有微词,他们现在都听我号令。
老鲤 ......你嘴上说不想当镖局接班人,可你难道不正做着一样的事?
杜小姐 ......时代不同罢了。
老鲤 说的是,说的是。
杜小姐 总觉得你藏着什么话,算了,再待下去被察觉到就麻烦了。
杜小姐 ......呃......
老鲤 鄙人姓鲤。
杜小姐 ——好,姓鲤的,我们后会有期!
老鲤 ......那掌柜的看着慈眉善目,也有这么个女儿啊......
老鲤 ......
实在是才疏学浅,这次我不能很明确地、一句一句地解释为什么我由此看出二人的相像。只是一种感觉——感觉老鲤看着杜遥夜,就像看着几十年前的自己。当年那个鲤氏公子刻意反抗家族的安排,如今老鲤却感叹:“(我)找到(一直想做的事)了,可我发现其实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它”(老鲤和梁洵对酌)。
当然,这里老鲤的“说的是,说的是”,也可以理解成“啊对对对”式的敷衍。最后的沉默也可能有别的理解。但我依然无法忽视他们的相似性:即被安排的命运、责任、与传承下来的“规则”。一方面他们确实可以继承家业,但是他们如果是通过传统规则继承的,那么他们将失去反抗规则的立场。后者便是杜遥夜不希望发生的。
当年老鲤经历了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如今发现,其实当年不离家出走,也是可以的。杜遥夜之后在玉门要经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我们知道她当下的反抗是那么义无返顾。显然,她和他的反抗、思考和付出的代价都会在明年揭晓。
两碗烂肉面
(老鲤教你“进可攻退可守”)
关于剧中人物的“眼力”在这次故事里有着很清晰的强弱关系。乌有能看出郑掌柜手中的老茧,克洛斯也看出来了,但克洛斯看出老鲤他们在打量自己和乌有,而乌有没发现,可见克洛斯观察能力比乌有强。
而当他们从行裕客栈逃出来之后,老鲤指出杜小姐和掌柜是一伙的,克洛斯没看出来,这又表明老鲤更胜一筹。
后面的剧情又提到,老鲤别的不好说,看人绝对准。所以,在人情世故方面,老鲤应该是没有短板的。他绝对不会看错人,更不会说错话。
那么,“两碗烂肉面”就很有说法了。
一般地来说,(注意,我要开始胡说八道了)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话术。通过不征求对方意见就下单,可以维持对话中的强势地位,(老鲤一直在杜小姐面前保持着主导权)而这又不至于把关系闹僵。下面就要细分讨论了。
如果对方吃,你就是提前考虑到了对方的需求,一切尽在不言中,是默契,加分项。
如果对方不吃,并且懂行,她可以问,“你能吃这么多吗?”你这就可以根据对方的反应拉扯一下,进可推荐:“可好吃了,来一碗吧!”退可硬吃:“我饭量不小,你要点些什么吗?”依然保持得体。
如果对面不吃,还像杜小姐那样拆台,你也不用给面子对方,就像老鲤那样回应,别自作多情了,我点给自己吃的。
完美。(x
从另一个角度胡扯,这也可以理解成老鲤自断姻缘,他自己肯定对杜小姐没什么想法,她可是几乎小自己一辈的年轻人呀。更甚者,老鲤可能目前就没有成家的意愿和冗余。他只是刻意用杜小姐最不喜欢的东西——带着善意的安排,帮你点餐,就如同郑掌柜对她的安排一样——推开杜遥夜、断了她潜在的念想,别耽误了人家姑娘。一如他对待其他女性。
当然,这都只是往娱乐性的方面瞎想而已。无需较真。只是想说,老鲤人情练达、能力和财力都不错,追求伴侣肯定小事一桩,就看他想不想罢了。老鲤的单身可和你我的单身不一样。(狗头

“也要树个大拇指”
(老鲤教你和朋友的朋友尬聊)(老江湖之间的互相试探)
老鲤和慎师傅的第一次对话虽然说没有任何火药味,但细读下去,确实浓浓的、互相试探的江湖味。
首先,他们互相都在试探对方和梁洵的关系。老鲤接下护送酒盏的任务后,一路尽心尽责,滴水不漏,甚至到了梁府都还要准备一个假酒盏。那当梁洵让他找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船夫,老鲤第一反应自然是警惕的。
而在慎师傅的角度,这次事件重大,而梁洵居然从龙门找来了一个之前从未听说的人。慎师傅自然信任梁洵的判断,但亲自把把关还是有必要的。所以,他也要确认为什么梁洵如此信赖老鲤。
其次,老鲤还有自己的算盘,他要确认以下,梁洵还是不是以前那个梁洵,初心有没有丢。
另一方面,老鲤和慎师傅也有自己的考量和保留。慎师傅不能说出自己为何与梁洵关系这么密切,这可能涉及到边塞的事情(猜的,没信息)。老鲤也不能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讲起他和梁洵年轻时的糗事。
于是乎,两位老江湖的较量就悄悄展开了。带着这个想法去看他们的对话,就非常有趣。我们一点点来。
陌生人聊天,首先聊天气、环境、饮食总没错的。老鲤和慎师傅的对话也是这么开始的。
老鲤 嗯......确实是好茶,好景。
老船夫 初来乍到,挑个好地方落脚。对尚蜀有个好印象。
老鲤 行裕客栈,很古雅的名字。
老船夫 是家名店……
然后聊到兢兢业业的掌柜,老鲤主动出击——那我们的梁知府怎样呢?老船夫如实回答。作为第一次确认,不错嘛梁洵,成功当了个好官,深得爱戴了。
顺着老鲤这个语气,似乎他真的和梁大人关系很好,老船夫开始问关系了,接下来就是这段对话中,虽然不尬,但最“硬”的对白:
老船夫 我听梁大人提起,你与他,已有十多年没见了?
老鲤 是。
老船夫 可梁大人依然选你,来送这件货物。
老鲤 没错。
老船夫 那你俩的关系,也要竖大拇指了。
老鲤 哪里哪里,我可不敢与“梁大人”高攀什么关系,不过要说梁洵此人,倒确实算个朋友。
老船夫 朋友?
老鲤 好朋友。
老船夫 好朋友难得。十几年没见过了,还能当好朋友的,更难得。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过《让子弹飞》,对照张麻子赴黄四郎的鸿门宴时的对话,这两段真的很有那味。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你们尝试想象一下他们当时的语气:“那你俩的关系,也要竖大拇指了。”以及“朋友?好朋友。”很自然地,就会变得很做作。
然后话题转到慎师傅身上,我偏偏找上你,你不奇怪吗?慎师傅坦言自己对梁洵的信任。“具体的,我没必要问。”本来话题到这里就应该打住了,老鲤主动多说了两句:
老鲤 这是替梁大人从走私贩手里抢来的,费了不少功夫。
老船夫 ......我没问,你倒也说了,憋得慌吧。
随后,就自然很多了,慎师傅对于天灾、比天灾更可怕的东西之类的,也提了一下,点到为止。互相属于可以相信,但没必要说太细的关系。之后,克洛丝和乌有就到了。
有趣吧!
老鲤和慎师傅的下一次共同行动之前,他们也再次和梁洵确认过对方的可靠性了。所以就没有这些试探了,很自然地共同合作,去寻找令的踪迹了。

梁洵教你打太极
梁洵和宁小姐的攻防太多了,我就选一处我最喜欢的一段(除了“杯中无茶”之外),和大家分享一下,“太极宗师”梁洵是怎么防的。
那是梁洵和宁辞秋的第一次对话。刚开始宁小姐的进攻都是普通招,什么“见到我就叹气”呀,之类的,日常生活都能遇到,不足为奇,真正的开始,是这里:
宁小姐 那位是你的客人吧?你可不是个会和信使聊天的人。
宁小姐 “东西放那儿吧,别耽误我工作”。你会这么说吧?
宁小姐 不,你兴许也不会说后半句,毕竟梁洵梁大人最懂礼数。
梁洵 ......瞒不过宁小姐。
是阴阳怪气,宁小姐使出了阴阳怪气。梁洵一句恭维接过去了。
宁小姐 哪里人?
梁洵 龙门。
宁小姐 这么远!啊......千里迢迢来找你,我是不是不该打扰你们?
梁洵 没有的事,他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宁小姐 哎呀......真稀奇,竟然还会有让你说出这种话的人?
宁小姐 我还以为你对谁都是那副若即若离的态度呢。
梁洵 ......咳。也没有......
宁小姐接着把握住梁洵的一个破绽:“他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使出一记幽怨,梁洵没防住硬吃。但无伤大雅,秘密保住就行。
宁小姐 他来做什么的?
梁洵 我托他......有些事情。
宁小姐 ......
宁小姐 什么事?
梁洵 一件小事。
宁小姐 不远千里,请来自己的故交好友,只为办一件小事......
梁洵 ......
宁小姐对核心发起连续进攻,梁洵连续挡下:“托他有些事情”、“一件小事”、“……”。死不松口。
——唉,什么防住呀,全部就是硬吃的。
梁师傅,拳不是这么打的。如果下面是刀,已经死了——什么都没瞒住,要是宁小姐搬出官职出来,梁洵就根本防不住。
宁小姐 梁大人不愿说,我不问就是。
宁小姐 只是,人间万事细如毛,梁大人若每件都要费神烦心,都要过问探寻......
宁小姐 岂不是太过操劳?
幸好宁小姐这番询问,是私情,不是公事呀。
最后还是应该重申一下——毕竟还是个赏析专栏,不能只聊贴贴,而不聊贴得好在哪、合适在哪——正如我在太傅那一期视频中说的,梁洵和宁辞秋之间是私情,但又不只是私情。
不像太合保守的“取忠舍义”,更不是三流故事中的主角那般因儿女私情误事,宁辞秋和梁洵都是力求“忠义两全”。他们有这个意愿,也有这个能力,更有面对失败后负责的觉悟,他们含蓄的浪漫,都是在保证大局稳妥的间隙中酝酿的。
正是如此德才兼备,他们才会被太傅重用,调到和二哥对弈的第一线。也正是如此含蓄、克制而热烈,才好嗑。
这次剧情中二哥设下的棋局上,梁洵迟到了,到的时候老鲤已经败局已定。下次在玉门,当年同窗三人再聚首之时,不知又会下出一个怎样的局势呢?

好了,我满足了,写爽了。
最多还有一点值得提醒一下的细节就是,《画中人》最后提到,惊蛰被贬了。那一幕应该是事件告一段落,年夕令上岛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所以惊蛰,麟家的政坛新星陨落?还是明贬暗升,去边塞历练了?值得留意。惊蛰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角色。
嗯嗯,就这样。我们《阴云火花》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