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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骑士短篇故事86

2021-05-09 16:42 作者:_青梅竹_  | 我要投稿

刀子切入水果,一片一片的分割开来,男孩切得很小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以前都是他母亲来,可是今天母亲病了,而父亲尚未回家,就算在家,因为行动不便通常也不管这些,所以只好由他来。

我得小心,他不断对自己说,每当看到锋利的刀子离手指几乎是贴着,他就本能的感到恐惧,他曾见过一次,母亲在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她捂着血淋淋的伤口,用无足轻重的口吻的说不疼,这怎么会不疼,她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他和父亲担心。

“切成这样就行了。”扎坦弥亚说。

男孩看着切好的水果片,等待着进一步指示。

扎坦弥亚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愣在那。“别想的太复杂。”虽然弄到这个水果不像想象中轻松,毕竟她跑到另一个维度,和一群长着倒刺的猿猴打了一架才从树上拿到水果。对于那个维度,只有这个时间段才会生长这种果子,一些法师会采集,加工后当作药物储存或出售。

杰弗里·特里弗斯有点不好意思,他以为还需要一些别的步骤,例如魔法仪式,需要蜡烛,在地上画线,念出咒语之类的,但这些都不需要,接下来要做的和日常没有区别,把这些水果片放进榨汁机,搅碎再倒入杯子就行了。

“冷静点,你以前没给你母亲端过水吗。”扎坦弥亚说,她确实没端过,莉莉丝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如果她做了这种事,可能会被家里人耻笑,并且莉莉丝不会接受这份心意。

看着那一杯蓝色的液体,杰弗里有点犹豫,一方面他相信扎坦弥亚,毕竟自己是她的教徒,当初他加入玲珑血滴只是出于好玩,没想到介绍者竟然真给他找来了恶魔,货真价实的,一个能变身的,有魔法的恶魔。“人类喝了真没事吗。”

“据我所知没事。”扎坦弥亚说,尽管没有地球人类喝过的明确记录,但在一些魔法书上详细写着,这种水果确实能当作药物,对于神经痛有很好的效果。

端着杯子,杰弗里站在屋外,现在还来得及,他告诉自己,把这玩意到了,等一天再去药店,应该会有进货了,而不是靠这来路不明的果汁去治病,“拜托,有效吧。”请一个恶魔帮助,而且不需要付出代价,这可跟听到的传闻不一样,理论上,他们应该会让你签协约,要灵魂之类的,可没有,这更像是帮助朋友的义务。

扎坦弥亚伸出手,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信不过自己,就把果汁给她,正好她有点渴了。

杰弗里推开了门,出现的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他的妈妈,似乎睡着了,呼吸很均匀,杰弗里轻轻的叫醒了她,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并把杯子摆到面前,他决定让妈妈自行选择。

看着这杯来路不明的饮品,女人带着病容的脸挤出了些许和善的微笑,“看来这个色素不少。”这个玩笑让本来紧张的杰弗里心中也变得微微放松,尽管他的眉头还在皱着。

如果她不想喝,他绝不为难妈妈,他会倒掉果汁,这样做会辜负扎坦弥亚的好意。只是希望不会惹她不高兴。

女人伸出手,将果汁一饮而尽,喝完后她说:“味道比看上去要好很多。”

“你感觉是否好点。”他更关心效果,他希望奇迹当场显现,而不是等待一段。

“怎么说。”对于女人来说,饮料入口后,她觉得有一股清爽的感觉从喉间一路上升,直抵大脑,像在风和日丽的天气外出,在野外被柔和的自然风吹着般舒适,“提神作用挺好,我不太困了。”

看到妈妈的状态有了提升,提着心也终于落了下来,杰弗里端着杯子回了厨房,洗好后放回抽屉,这期间他在不断对扎坦弥亚道谢。

“我……”他还有个请求,既然他所拜的恶魔给予了奇迹,他希望能再奢求一件,“能不能帮我把我爸爸的……”他以前怎么没想过,如果早点,也许今天的事不会发生。

“你父亲的事我管不了,真的,我是个莉林,但我也有局限性。”扎坦弥亚是知道有谁能满足杰弗里的心愿,可她不愿意引荐,她知道会付出什么,而这不要说一个普通人,就算那些魔法师也会竭力阻止。

看到她的回绝,杰弗里没有强求,他明白自己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好吧,至少在这件事,还是谢谢你,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其实,”他小声说,“我妈妈是无神论者,曾以为你只是我们骗人的把戏,她认为你是莫莉的妹妹。”

扎坦弥亚也小声回复说:“其实,上帝也是无神论者,整个天堂都是的。”

杰弗里差点大笑出来,如果不是及时捂住嘴,笑声绝对会传到屋外。他的身体在抖,显然被这话逗坏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你是说……”

扎坦弥亚说的理所当然,“上帝和天使难道会去信别的神吗,不会,他们会尊重他们,但不会去信,所以,他们是无神论者。”

两个年轻人在笑声中来到了客厅,扎坦弥亚告诉他,至少要两个小时后,药效才会正式起作用,杰弗里已经不担心了,正想要找出游戏机给她玩,却发现,客厅里有个人。他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着刚买回来的药,他是杰弗里的父亲赫尔曼,他去了另一家药店,走的远了点,对于他来说这不容易,因为这是个阴天,导致他残疾的伤在这种天总会用疼痛提醒他,他买药回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妻子已经好了,这让他放心了,可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爸爸,听我说。”杰弗里连忙解释,毕竟屋里多了个陌生女孩,确实会引起人的猜想。

赫尔曼摆了摆手,“不用大惊小怪,我听到了。”他知道这么个孩子,毕竟儿子从来没有要隐瞒的意图,他不止一次提过,他加入了一个团体,能召唤出很酷的东西,只不过他没想到就是眼前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还去他永远不会知晓的神秘世界,弄了奇怪的药给他妻子吃。

“你不能这样,那些药没有被检测。”赫尔曼说。

“你是医生吗?”扎坦弥亚问。

“我是个药剂师。”赫尔曼说。“而且,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的妻子或儿子真的不用付出代价吗。”他并不算是个虔诚的教徒,在坐轮椅前就很久没去过教堂了,可现在他真的很想让身边有个牧师或者修女之类的人。一个恶魔之女在家里,以前只是听闻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他的轮椅上藏了把枪,赫尔曼不觉得这会起作用,更何况这女孩刚刚帮了自己的家庭,可他觉得还是需要点安心的手段。

又是老一套,不知情的人总认为她是撒旦的孩子,有段时间扎坦弥亚真是对人类的刻板感到无趣,她让自己的教徒尽量去纠正,可起到的效果很小,“我妈妈有很多恋人,以后我会按交往时期列个名单。”她从来不介意和外人这么说,她认为这是妈妈魅力的象征,“可我不是撒旦的女儿,我爸爸是扎坦诺斯,曾经元素恶魔,统治过地球的一小片区域……”她的介绍就此打住,她没忘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因为教徒需要帮助,她并不想让他的父母觉得不舒服,如果他们不喜欢自己,她可以走,“如果打扰到你生活,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赫尔曼说,他的身体前倾,看上去想要起来表达自己的感谢,可最终屈服于身体的创伤,无力的倒了回去。

“你这伤是怎了。”扎坦弥亚问。虽然她没能力治好这种伤,可是也许能给他介绍一些人,她知道一个医生,不论是医术或者魔法都很棒。

杰弗里想要说,但被赫尔曼制止,“一点意外,没什么。”慢慢的挪着轮椅,他离开了客厅,要去看看妻子的状况。

“都是那帮混蛋。”杰弗里说,“如果不是他们,他不会变成这样。”

“出了什么事。”扎坦弥亚说。

杰弗里看着她,脑子中盘踞着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知道之前一个同伴出的事,他遇到残忍的私刑,绝望之时招来了扎坦弥亚,等待那些行刑者的是更凄惨的下场,而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可该不该说,一旦说了必然有严重的后果,这对自己与家庭的未来会不会有影响。

“你有杀戮的想法。”扎坦弥亚的话吓了他一跳,这可瞒不过她,她毕竟遗传了父亲的能力,教徒身上有强烈的负面情绪,她必须小心,不能吸收,她答应过别人,不用这种力量战斗,她更不想因此变成石像,“你爸爸毕竟是怎么受的伤。”

杰弗里像客厅外看了一眼,然后拉着扎坦弥亚来到屋外,在门廊上,他告诉了她自己家庭的遭遇。


“看在上帝的份上!”蜘蛛侠嚷了起来,因为有面具遮挡,看不到他的表情,可现在他处在歇斯底里的边缘,他的拳头因为攥得太紧在不断颤抖,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年幼的外貌,他会将拳头直接砸到那张脸,一直打到变形为止。

在他面前倒着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仅能确定受了很重的伤,这重伤很大程度上会导致他丧命。可是他不能像对待其他暴徒那样去战斗,为受害者讨一个公道,因为施暴者是个孩子,一个也就十岁出头的小女孩。

这孩子脸上有溅上去的血点,她的嘴角在笑,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邪恶,“上帝今天可能出去了。”扎坦弥亚说,她可不觉得自己错了,这家伙死有余辜,谁叫他伤害过赫尔曼。

赫尔曼·特里弗斯是位药剂师,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没有不良嗜好,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年带着妻子与儿子去滑雪,可现在这种娱乐永远告别了他的生活,就因为他的工作给他惹来了麻烦。

一个药剂师能有什么麻烦,提供错误的建议,不,这不是赫尔曼,他总是认真对待每一个病人,结合扎实的知识给出最恰当的建议。因为不小心在工作中损毁了物品,也没有,他对于任何类型的药检仪器都会精心保养,以便在使用时不出任何差错,他干这一行15年了,没有出过任何问题,没有遭到过投诉,他与每一个人都能友好相处,可厄运还是不讲道理的来了。

当时他所在的药物公司正从事一项临床试验,制造出一种新的疫苗以应对刚刚发现的一种传染病,可是开发过程一直不顺利,先是有动物保护主义者抗议他们用动物进行实验,勉强应付完这些人后,比他们更麻烦的势力出现了,反疫苗人士。

这些一天到晚沉浸在自我臆想出的阴谋论中的人,不仅在网上发表诋毁性的言论,更是屡次煽动民众聚到公司外抗议,破坏道路,丢燃烧品,甚至意图攻击工作人员,警方的出现非但没能稳定局面,反而激化了矛盾。

一辆属于药物公司的货车当时想要进入大楼内的停车场,里面携带的都是用于研究的药物,却不知被谁传成了里面关着被掠来作为实验品的流浪汉,盲目的民众围住了货车,差点将司机活活打死。

赫尔曼当时正好走出公司,在警察的协助下从人群中救出了司机,在护送他躲入大楼时,遭遇了不幸,有个人开着一辆车撞向他们,赫尔曼推开了外人,自己却没有躲过,这次车祸导致他在医院躺了半年,腰部以下瘫痪,终身只能与轮椅为伴。突然的变故极大的改变了特里弗斯的家庭,为了能让他有朝一日站起来,他的妻子米莎找了很多知名的医生,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都让人心碎,确认直接治愈无望,她便寻求次一级的方法,利用机械外骨骼一类的发明辅助丈夫使他重新站立,确实有这些技术,可是要花的钱对于现在的特里弗斯一家有点昂贵,因为残疾,赫尔曼改变了工作,收入也相应地减少。家庭的重担大部分由米莎承担,她在本职工作之余还有兼职,劳累对健康产生了影响,导致她病倒了,医生要求她按时服药,并稍微减少工作量,可她没有听,就这样一直扛着,直到今天。

造成悲剧的驾驶员,因为当时是未成年人,并且因为反疫苗团体雇佣的律师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竟然没有负刑事责任,他被奉为英雄,至今还在从事反疫苗行为。

扎坦弥亚决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可得先找到他。根据杰弗里的回忆,撞伤他父亲的人并不是当地人,那伙反疫苗团体是专程驱车从纽约来到这参加活动的,事后他们再也没出现。

“纽约!”扎坦弥亚在纽约有几个熟人,通常她来这会先去看望丹,如果可能要杯酒喝,尽管丹一定不会答应。“怎么办?”她嘀咕着,这件事找丹不太合适,丹那个当警察的前女友也许能帮她,不过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进展,所以扎坦弥亚决定去找一个平时不常联系的人,一个同类,他有很多途径,知道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黑暗面,应该能帮上忙。


黑暗对于蜘蛛侠来说并不算最糟糕的战斗环境,有多少次他是在夜晚击败敌人的已经数不清了,可在一个不算宽阔的场地中,骤然陷入一片漆黑,真正的漆黑,一点光源都看不到则另当别论,他要面临很多挑战,视觉的不适应,以及他在高速移动,迎面不管是撞上墙,或飞来某样物体,要么是整个人都有可能造成关乎生命的威胁。以前他身上总是带着点神奇的小玩意,他擅长制造这些,可现在想要弄出光源只能靠紧身衣里的手机,但条件不允许。

我得小心,蜘蛛侠警惕着在黑暗中摸索,对方一定看得见,这次断电不一般,如果是灯泡爆炸或者掉闸一定会有声音,可他没有听到,光线就在一瞬间像是被从屋中抽走了,是对方的能力。我跟能变成沙子,变成水,带电的,具备各种各样动物属性,踩着飞行器,手持南瓜炸弹的反派有惊无险的对抗,而这次对方的能力竟然是关灯,真有趣!他应该不会是导致1977大停电的元凶吧。

我一定要撕开这结网的混蛋的喉咙,停电在黑暗中酝酿着进攻手段,他在这个酒吧享受,然后,一个倒霉蛋,叫什么名字他忘了,慌张的跑进来,显然是在外面惹了事,却搞不定,躲到这想要寻求保护,谁曾想蜘蛛侠紧跟着就跃了进来,贴在房顶看着他们。

“哇,看看我发现什么了,超级恶棍的又一次邋遢派对,你们就不能找个稍微有点品味的人重新设计这里的灯光吗。”

每个与他交手过的人都承认,如果有比他的蛛丝更让人憎恨的,就是他那张嘴。

停电有更私人的理由想要杀蜘蛛侠,一想起这家伙就让他牙疼。他知道这世上有好几个蜘蛛侠,管他那,他把这种憎恨扩充到每个穿着网格图案服装并爬墙的家伙身上,总有一天,他会咬断所有这些虫子的喉咙。

他和一大帮人扑了过去,屋里乱套了,叫嚷声与尖叫声刺激着耳膜,不时有人被打倒,倒下者很难起身,因为有很多双脚会踩在身上,有时脚的主人还会被绊倒,可没人在乎这些小事,他们疯狂的想要把这个闯入者,整个纽约反派的死对头之一置于死地。

“你的碟借我用一下。”蜘蛛侠用蛛丝将碟粘起来,甩向那些围攻过来的人,跟着他踩着一个人的肩膀,将另一个人撞到墙角,接着用蛛丝黏住,他还不忘点评一下他作为DJ的技术。

“我受够这家伙了。”有人大吼。

停电感同身受,从蜘蛛侠出现到现在,过了不到2分钟,地上躺着五个人,有两个人被黏在墙上,还有一个被蛛丝吊在半空,而他们除了挨拳头就是无能的追着背影谩骂,跟这些家伙在一块迟早他会被坑死,他要用自己擅长的方法,于是,黑暗降临了。

黑暗不会影响到他,他能清晰的看到蜘蛛侠的动静,不过他也看到那些在黑暗中乱摸的人在挡着他,有人想用打火机或其他手段弄出点光,这是不被允许的,他将这些光源都屏蔽了,这是他的黑暗,他主宰一切,主宰蜘蛛侠的生死。

为你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吧,混蛋。停电露出了獠牙,正要行动,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这声音指明了他的方位,停电脸色大变,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这时给他打电话,他根本来不及关手机,蜘蛛侠已经确认了他的方向。

“多谢你的福音。”他寻着声音快速爬去,脑中的蜘蛛感应忽然警报大作。

停电举起身边一个倒霉蛋,向蜘蛛侠抛了过去。如果能干掉一个著名英雄,他乐意牺牲其他人,而且又有谁会看到是他。

蜘蛛侠可以躲开,不与这个人接触,可是如果他这样,以停电的力道,这个人撞到墙上的下场不会比迎面撞上一辆时速50公里的汽车好到那去,所以他只得接住他,再用蛛丝捆好丢到地上。

手机铃声还在响,近的几乎就在身后,“这是你最后一次表现你那多余的怜悯心了。”停电从后面抱住他,把他摁在地上,锋利的牙齿朝着他的脖颈就咬了下去,“呃!”他的嘴被塞入一大团黏糊糊的东西,是蛛丝。

情况很不利,但蜘蛛侠判断对方与自己的体位对比还是很准,他把手向后,发射器喷出一大团蛛丝,一部分裹住了停电的脸,更多的堵住了他大张的嘴。

停电感到一阵窒息,他痛苦撕扯着,想要把蛛丝拉下来,可这些蛛丝韧性极强,他使劲去撕,却只摆脱了一小部分。他的心态已经从干掉蜘蛛侠变成逃跑,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蜘蛛侠的拳头已从下至上打中了他的下巴。

停电整个人腾空,下一秒不出意外,他会砸在玻璃桌上,背部沾满碎片。

不过这声音没有出现,蜘蛛侠听到是类似接住的声音,然后停电被轻轻的放下,室内的光亮也随之恢复。

那是一个小女孩,看着不大,不论怎么想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可她来了,而且在一个邪恶的家伙身边,“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扎坦弥亚抱怨说,她想联系停电,却看到电话始终没回应,所以她选了所知的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地点,看能不能碰到他。她清楚这些同类排斥自己,觉得自己是幼稚又叛逆的淘气鬼,她也不爱去理会他们。可她现在必须来找停电,她需要他帮着找人,却看到一片狼藉。

停电惊慌的表情露出求救的神色,他指着蜘蛛狭,用脸色示意,然后爬起来向屋外跑。

这孩子毕竟是什么人,蜘蛛侠发现自从她出现,蜘蛛感应就像失控了,疯狂指向她,从对话中能确信她是来找停电的,可她要干什么,停电正在逃跑,他很轻松就能追上去,可他们之间挡着这个女孩。

他在求自己,其他莉林并不总求自己帮助,选择摆在扎坦弥亚面前,出于家庭原因,她是该帮助一下停电,可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现在正被通缉,于是蜘蛛侠找上来了,如果那样,她不就等于跟人缘最好的英雄为敌了吗。

眼前的蜘蛛侠已经作势要跃过自己,扎坦弥亚做出了选择,她并不想卷入这种事,可又怕停电找机会去妈妈那里告状,她就帮他一次吧,如果换成是布雷兹或者凯屈,她就不管了。

蜘蛛侠顺着房顶快速移动,眼看就要追上停电,眼前突然再次陷入黑暗,跟着他感觉有条触手一样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腿,那玩意并不用力,显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只是象征性的要阻止他一下。光明再次到来,而停电已经从眼前消失了。他回头看着那条触手,触手的另一端就是那个女孩。

“别去追了,你把我一天的想法都破坏了。”扎坦弥亚说。

“你放手。”不去理蜘蛛感应,他觉得可以用更平和的方式与对方接触,至少她没有真的攻击自己。

扎坦弥亚收回了触手,触手变短,重塑回人类的手,看到她的能力,蜘蛛侠不免幻想这个样子只是伪装,在可爱外表下隐藏着恐怖的本来面目,“你为什么来这。”她问。

“我几乎每天都来这种地方。”蜘蛛侠说,他的工作可不局限在固定地点,考虑到犯罪可能在城市的各处上演,“我还没问你那,你是什么,章鱼博士的亲属吗。”

“你好像很熟悉各个地方。”扎坦弥亚说。

这孩子看来不好应付,她没有回答自己的提问,而是在试探自己,“呃,不,我很多时候都用手机导航,有时随身带着城市地图。”

扎坦弥亚点了点头:“那样也行,你既然是英雄,那帮我个忙。”

不!蜘蛛侠在心里大声抱怨着。

几分钟后,扎坦弥亚就来到了曼哈顿一栋建筑的外墙边,坐在由蛛网构成的吊篮里,她很舒服,而且嘴里吃着肉卷,还有饮料喝。

蜘蛛侠坐在楼顶边缘,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大脑中的警报还在不断提醒他,这孩子有多危险,所以当扎坦弥亚提出要去咖啡店之类的地跟他聊聊他立刻就否决了,他自掏腰包,买了零食,把她带到这,尽量让她远离其他人。

“你应该听说过我,看过我的节目吗。”扎坦弥亚用炫耀的口吻。

这孩子还做过真人秀,彼得可不敢想有什么媒体敢找这种女孩做节目,难道是某种伪纪录片风格的灵异作品。“你把我搞糊涂了。”他不是没照顾过孩子,富兰克林与瓦莱里娅跟他关系很好,他也喜欢与他们共处,而眼前这个,她有吸血鬼亲属,而且自称是莉莉丝的孩子。

我本来可以不用管这事的,荡着网,在城市上空穿越建筑,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到至尊圣所,把她交给奇异博士,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麻烦。也许麻烦这个词不太礼貌,可彼得眼中,扎坦弥亚就是个潜在麻烦,她来自暗影位面,莉莉丝的孩子之一,他对宗教了解不深,可也明白莉莉丝代表什么。

“你看没看过那个恶魔之子大乱斗的节目。”扎坦弥亚显得有点失望,她可不是默默无名的小人物。

她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之前的乱斗还能找到一些截取段落,可惜她出场的画面不多,占据排行之首的竟然是萨坦娜,“你看到了吗,释放火焰的就是我。”

视频里几乎每个恶魔都在玩火,不过彼得还是能通过体格认出来,尽管镜头很少,可危机意识告诉他,这个女孩的破坏力比他过去对抗的那些家伙只强不弱,他觉得自己全面处在被动,跟一个来自地狱(恶魔不都是从那来的吗)的活体浓缩炸药坐在一块聊天,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前,他不能刺激到她,“你来纽约干嘛,逛水族馆看章鱼。”他刚说完就后悔了,简直是糟糕的对话。

“我是来找个人的,有笔账要算算。”扎坦弥亚说。

让彼得害怕的事终究是发生了,恶魔来人间算账,那代表什么,混乱、毁灭、死亡,也许他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联系复仇者,让托尔用他的锤子把这孩子砸回去,“你可以选择雇人讨债,而不用亲自动手。”他说。

“我原本想去找布雷兹先生,可他和我爸爸并不住在纽约,所以我来这找停电,却碰到你了,”扎坦弥亚说。

找一个吸血鬼,可想而知如果他接受了现在某人的脖子恐怕就不保了,彼得说,“布雷兹先生,你爸爸,他们又是谁?”

“强尼·布雷兹,最酷的摩托车手,恶灵骑士,我爸爸是他体内的复仇之灵。”扎坦弥亚说。

彼得为这混乱的家庭关系感到头疼,莉莉丝与恶灵骑士有个私生子,别告诉他恶灵骑士在变身后宿主的审美口味也会变,可这不是最让他担心的,恶灵骑士他熟悉,对方的行事风格对任何人都是场灾难,希望这孩子不要遗传太多他们的作风,“说说你来这的具体理由,我想我能提供帮助,我每天都在城市上空逛。”他必须站出来了,如果任由这孩子按自己的意愿去行事,怕是这座城市会化为火海。

肉卷吃完,饮料也喝完,扎坦弥亚觉得该干正事了,“我需要你帮我,我来找个人。”

这件事对彼得来说有简单的部分,对方不是什么抢银行砸汽车的超级恶棍,但做的事同样恶劣。可也有复杂的一面,毕竟反疫苗情绪在民间有一定的拥护,安德鲁·韦克菲尔德的那篇漏洞百出的文章对整个行业的破坏可能永远不会结束,遇到这种人,你不能把他粘到墙上交给警方,你只能耐心的去解释,去说服,可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强化了对方的固执。

彼得是科学家,有全面的理论知识,所以他明白其中的利弊,可他们这回要找的人却不这样,他不认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光环能让对方认识到错误,可他该怎么办,让小莉林自己解决绝不行,所以他必须找到这个人。

先从对方的身份着手,彼得黏在墙上,用手机接入网络,查找关于反疫苗活动最近的新闻,立刻就有消息出现在屏幕上。从阅读中他得知,害的赫尔曼残疾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团体依然没有停止行动,因为被免于刑事起诉,他们的行动越发的偏激,仅是去年,就有两起针对医疗研究机构的纵火案,和七起袭击被判断与他们有关,支持他们的人不只有普通人,甚至包括好莱坞明星,甚至一些党派政客。就因为这种事牵扯背景复杂,警方在处理中必须小心翼翼,而像彼得这样的人更多的只是回避,尽管他曾长年遭到媒体的口诛笔伐,也不代表他有精力再多承担一份不必要的恶名。

可这种恶名眼前的莉林女孩可不在乎,扎坦弥亚因为体质原因,基本不会被困扰人类的疾病所侵害,可她看到这些内容真的很想笑,那种鄙夷表露无遗,“我们去给这些退化的猴子上一课,也许是最后一课。”

最后一课让彼得打了个寒颤,想要妥善的处理此事看来会有困难,他想象着可能要对一个小女孩挥拳的画面,这孩子会怎么样,应该不会用假哭来欺骗自己然后用触手偷袭吧,“听着孩子,接下来一切听我的。”

“好的,全听你的。”扎坦弥亚爽快的说。

得益于过去的经历,彼得认识足够多的邻居,他们大多有点小偷小摸的习惯,有些是迫于生活压力,这些人消息灵通,只要给点钱,总能在友好的氛围下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我很抱歉,但真的,我需要钱。”这个人,头下脚上被黏在墙上,这不舒服,也不是蜘蛛侠想做的,就算制服对方,他也会用一种伤害不那么大的方式让他们等到警方赶到,可这次他必须抢着出手,因为当看到一个孩子用触手把人吊起来,另一只手臂长出锋利的骨刃,一副要逼问样子,他就必须站出来,保护弱势的一方。

我是友好的邻居,但真不想和一个恶魔女孩当邻居。

“这么说,你卖了那个装置给他。”蜘蛛侠沮丧地说,眼前这个人有机械工程学的学位,可惜把资质用在了错误的地方,按他的说法,他曾数次给反疫苗团体制造过威力不大的起爆装置,只为了破坏一批疫苗,或者点燃一辆运货车,几天前他刚又为他们服务了一次,蜘蛛侠由此想到最近曾目睹一座医院着火,他赶到从救出的医生口中得知,一批本来要在最近投入使用的疫苗被烧毁了。

“看来是这事。”他小声说。

“你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行动。”扎坦弥亚问。

对方非常畏惧扎坦弥亚,他也见过这些超级英雄会彼此合作,可在印象中蜘蛛侠以前可没有和这么恐怖的女孩搭档过,她是什么,某个实验室跑出来的,“我卖给了他们3个,目前看只用了一个。”

还有两起袭击待发生,会是那,这座城市符合要求的地点有不少,就算是神奇蜘蛛侠都不能同时在每个地方蹲守,等着他们执行下一次破坏,他们又不会跑到电视上为自己的行动做预告……等等,我刚才是想到了预告对吗,蜘蛛侠觉得有了一个寻找方法。

这招真的有用嘛,扎坦弥亚非常质疑,靠翻脸书或者推特来确定他们的活动轨迹,如果真这么简单,那警察破案的效率早提升了。

“你看孩子。”蜘蛛侠解释说,所有这种人,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强猛烈的表现欲,他们会迫使全世界把目光聚集到他们身上,让世界认同他们,“我们可以从你正在找的这个人入手,也许他会不经意暴露目的。”

如果他们只是抗议,丢几个瓶子,蜘蛛侠不会去管,但牵扯到爆炸,回答则是一个坚定的不。可他的办法还是有点问题,仅靠自己的手机去追踪另外的手机,就算以他的电脑知识也是个挑战。

只从这些人发布的内容得不出什么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是重提千篇一律的,已经被辟谣了很多回的谣言,可这些人拒绝的程度足够让人触目惊心,他们对于真正的科学不屑一顾,侮辱并威胁与他们持相反观点的人。目前搜集的信息能确定一些人的活动轨迹,可是对于他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行动还是无法确定,从他们的推文看,有几个潜在目标,但就算他精力再充沛也不能整天把自己的活动范围规定在这几个地点。

“等一等,这是什么。”蜘蛛侠说。他看到一个连接,点击进入,是一段视频,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不是预先录制的,而是现场直播。

看样子这伙人在一辆小的厢式货车里,正在前往某个地点,他们不时移动摄像头,拍沿途的景象,“今天我们要再干票大的,给那些坑害儿童的混蛋一份特殊的大礼包。”有个镜头晃过车内,能看到一个盒子,依照大小以及之前那个人透露的内容判断,这就是伪装过后的爆炸装置。

“他们就在今天行动。”扎坦弥亚说。从视频里的语气看,她可不信这些人是去郊游,“我们得行动。”

“可,”蜘蛛侠不知所措,一起袭击就要发生,从某种程度上他是目击者之一,却可能来不及制止,“可我不知道……”

“嗨。”扎坦弥亚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是消退酒吧。”

“什么。”蜘蛛侠说,“你这个年纪就去喝酒吗。”

“是的,啊,不。”自己喝酒与否和此事无关,可就在刚才,视频拍摄者把镜头对准了前车窗,消退酒吧一晃而过,尽管很短,可她不会看错,“车刚刚经过了消退酒吧。”

她把酒吧的位置告诉了蜘蛛侠,跟着蜘蛛侠重新调出城市地图,查找附近医疗机构,再结合这些人之前的发言,推断出了要袭击的目标。“孩子,我现在要过去。”通常他不会让这么个小女孩卷入战斗,但这次情况不同,他不敢让扎坦弥亚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脑中的警报要他避免与小莉林同行,可理性又迫使他做出相反的决定,他不是担心她的安全,而是担心她威胁到别人的安全,“你跟得上我吗。”

“当然!”扎坦弥亚说,“让我们干票大的吧。”

这可是蜘蛛侠最不想听到的回答,在路上,他反复要求扎坦弥亚服从他的安排,除非他控制不住局面才允许她插手,而且必须保证不能伤到任何人。这些人偏执,可他们没有超级力量,不会飞,不会释放能量,没有先进武器,甚至头脑也很简单,总之他们的危险完全是普通人模式的,不能用过强的武力应对。

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他们赶到时,看到烟正从破碎的窗户往外冒,这些人已经实施了计划,蜘蛛侠着重在意的不是医疗器械或者疫苗被毁,而是关注人命。他顺着墙爬进火场,看到有个保安正抱着灭火器试图抢救,可是与周围的火势比他的作用太单薄了,火已经蔓延到氧气瓶上,他拉着救火的人,跳出了窗口,爆炸几秒后发生。

“他们伪装成了送货的。”那个人大叫着,根本顾不上检查自己被烧焦的眉毛,他像是疯了在向下方搜寻,跟着指向一辆小的厢式货车,“他们就是从车上走下来的。”

车被精心做过打扮,开到大街上,外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一辆普通的属于邮政系统的货车。可从保安死死盯着那辆车的神态看,蜘蛛侠怀疑,如果眼睛能喷火,那辆车可能已经烧着了。

“交给我,帮个忙报警。”蜘蛛侠把保安放到地上,正欲转身去追那辆车,就听到一声急刹之后便是翻车的巨响。而他此时才发现,扎坦弥亚并没有跟在自己身边。“该死!”

他马上冲向现场,心中一直祈祷,拜托,拜托,千万不要出现可怕的场面,千万不要。他抵达现场,看到车翻了,一个轮胎已经脱离,滚到了离车很远的位置,车里的人大部分是自己爬出来的,受的伤并不重,可都吓坏了,那个扎坦弥亚要来找的人却不在其中。

还有意识的人见到蜘蛛侠的第一反应是求救,蜘蛛侠飞速将他们带离了翻倒的汽车,并不停地询问另一个人在那,有个人指着一个方向,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同伴是被一条触手拖走的。他急忙赶过去,却还是晚了。

那个人倒在墙边,墙上能看到血迹,而旁边的扎坦弥亚笑着,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他在车祸中竟然只受了轻伤,我把他扔到墙上之前他还想跑,现在……”

“看在上帝的份上!”蜘蛛侠歇斯底里的说,但是扎坦弥亚的回答更让他感到无处发泄的愤怒。

一直以来蜘蛛侠对自己的幽默引以为傲,他的伙伴与敌人都曾领教过,他是那种就算有性命之忧也要发挥幽默的人,这是一种武器,也是一种自我鼓励,战胜恐惧的手段,可现在他不想讲任何段子,只想义正言辞的告诉这个孩子,她犯了大错。

“这是一条生命啊。”他重视每一条生命,就算是坏人的。确实有过那么几次,他动了杀心,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醒悟了,他会尽力保证死亡不会降临在任何人头上,遗憾的是这种原则不会被一个恶魔遵守。

扎坦弥亚脸上看不出愧疚或者害怕,反而觉得很过瘾。这让彼得感到后怕,她是个恶魔,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作为给他人带去的伤害,他甚至怀疑扎坦弥亚根本不具备人类的道德,那意味着终有一天她会与他,以及其他英雄为敌。

倒在地上的人此时呻吟了一声,他没有死,但伤的不轻,彼得向前迈了一步,摆出最逼人的架势,“如果你再敢碰她,我发誓我会打你屁股。”

扎坦弥亚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慢慢退后了几步,她给蜘蛛侠流出救人的时间,看着他小心的抱起对方,把他送上赶来的救护车。

这一天的心情恐怕都会因为这件事变得沉重,他感到无地自容,是他把扎坦弥亚带到这的,“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他再度折返,看到扎坦弥亚还在原地,“跟我过来。”

他带着扎坦弥亚来到附近的建筑物顶上,准备要好好跟她谈谈,“你不能这样。”这不是人类的行为准则,这是最邪恶的恶魔才会干的事,“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他没死不是吗。”扎坦弥亚说。她觉得妈妈不会在乎自己的行为,丹和强尼估计会有克制的评论这事,努梅莎特她说不准。

“不是死不死的问题。”彼得说。

“我在为无辜者复仇,我爸爸和布雷兹先生总这么做。”扎坦弥亚争辩。

“上帝啊。”这是彼得第二次这么说,如果这就是恶灵骑士教育孩子的手段,他绝对会一拳打在他的骷髅脑袋上,在他看来这些燃烧的骑手已经把这孩子引导到很坏的方向,这个莉林或许不像通常的恶魔那样坏,可她的道德水准亟待提升,如果一定要让彼得去评论她的行为,恐怕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惩罚者,想到惩罚者,蜘蛛侠意识到他的胸口也画着一个大骷髅,是不是但凡跟骷髅沾边的人,就算是英雄,做事也是激进的,“人性是不会允许这种事的。”

扎坦弥亚张着嘴,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你们总爱把人性挂在嘴边,好事是人性,坏事是人性,人性是借口,人性是遮掩,别告诉我他开车把人撞残也是天生的人性。”

“那是后天的,他被灌输了错误的知识。”彼得说,“可不代表你能用同样错误的手段去阻止他的错误。”

不知道为什么,扎坦弥亚突然想起妈妈以前跟她说的一些话,关于人类,莉莉丝总爱从最蔑视的态度去评论,什么人类总是爱把后天的恶习说成是先天的本性,他们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粉饰自身,最爱用自由为借口去攻击秩序,却忽略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社会得益于秩序的构建,她以前听得似懂非懂,今天看到蜘蛛侠的过激反应,她多少懂点了。

“我真的控制着力道。”扎坦弥亚没有杀死他的意图,只是要保证教训够重,“如果他死了,我也会困扰的,因为我不知道他会去谁的地狱。”

最后一句话有着独具特色的笑点,但现在的蜘蛛侠笑不起来,“你必须认识到你的错误,否则我就去找奇异博士或者红女巫。”他没有说出要把她送到关押超级罪犯的监狱这种话,可如果能有什么手段把这女孩赶出地球,送回所属的维度,蜘蛛侠很想去尝试。

他心很累,扎坦弥亚能感觉的到,外表欢快的蜘蛛侠身上背负的隐形压力。以前她在强尼和丹身上见过,今天却看到不同于以往的,情绪两端大反转式的变化,还是她亲手造成的。虽然蜘蛛侠不会总面对来自其他维度的,有能力修改现实的恶魔,可他有压力。就是他心系每一个遇到的人,那怕他们是坏人,这点扎坦弥亚做不到,她会关心别人,可如果有人敢威胁自己珍惜的人,她会直接掏出对方的心脏。

我错了吗,也许吧,但应该不会有人逼自己去道歉,扎坦弥亚思索着该怎么办,她明白蜘蛛侠和恶灵骑士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行事风格,谁对谁错不是简单几句能概括的,所以她不会再去争辩,“好啦,我知道,下次我……”

“下次,你还想要下次,我可不想,我宁愿今天去送医的是我,也不愿意再看到你这么做。”蜘蛛侠嚷道。

扎坦弥亚觉得对话无聊死了,蜘蛛侠总被人说是妙语连珠,愉悦气氛的活宝,可他在自己面前化身成了最苛刻的老古板,没完没了的讲道理。

彼得真希望她换另一副外表,那怕依然是小孩的体型,但只要造型是纯粹的恶魔,他就可以出手了,但这孩子的外表像是天然的保护色,让他只能忍耐,他不指望靠这次简单的对话就让这孩子改变,可他希望至少对方能反思,去理解人性中的善与爱,他又想起了那句改变了自己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个恶魔女孩的能力毋庸置疑,可是责任感真的让人忧心。

扎坦弥亚想要求绕了,她不能像对待那些反疫苗人士那样去攻击蜘蛛侠,他是个好人,尽管在她的标准看有时爱心泛滥到令她费解,“我明白,法律对不对,你们英雄常说的,尽管你做了很多超越常规的事,可你们只在法律无能为力或警察没赶到的时候出手,我理解你的焦虑,其实我就出生在这么一个必须维护某些原则的世界。”她这样并非狡辩,在暗影位面,莉林们至少奉行着一条至高无上的律条,服从母亲并贡献力量,尽管她并不完全贯彻这点。

“恶魔的统治怎配和人类的律法比。”彼得说,他们的法律要考虑整个社会的互动,大大小小的个体及集体的权益与自由,而恶魔只会为所欲为,像刚才那样。

扎坦弥亚听不下去了,“我错了,我认错,谢谢你的肉卷和饮料,再见。”她打开传送门跑了进去,去任何地方都好过在这听大道理。

彼得曾有想要阻止她离开的念头,他还有很多话,可当他伸出手,要发射蛛丝,却僵在那,他知道自己没能力把扎坦弥亚长时间的留住,只能期待她不会忘记他们的对话,回去后做出反省,那怕反省微乎其微也好。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一走了之,心中的愧疚让他去医院打探着后续的治疗情况,确实如扎坦弥亚所说,那个人只是受了伤,不过伤得很重,他的后半生只能与轮椅为伴。

“还真是公平啊!”他讽刺地说。

这些制造爆炸的人并没有将自己的损伤赖到蜘蛛侠身上,尽管现场没有监控,但有多方面目击证明翻车时现场没有人看到蜘蛛侠,可是这并不能让彼得开心。

“复仇吗!”他小声说着,他明白那股冲动,发自内心的强烈诱惑,稍微用力就能解决对方,对于他,那不会成为心灵的甘露,而是一种需要付出一生去抵抗的侵袭。

扎坦弥亚回到了特里弗斯家,带回的不止有消息,还有一小块金子,这是她用操纵元素的能力从山里挖的,给赫尔曼买机械外骨骼足够,“这样你的家庭就能轻松点了。”这是她头一回用能力去谋取财富,以前她习惯接受教徒提供的金钱,但今天,她乐意破一次例,仅此一次,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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