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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夏彦】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2023-07-18 23:41 作者:枕宇_yu  | 我要投稿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冬天的夜晚总是到来得格外早,才七点敲过,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江边公园的步道开阔,江水缓缓流淌,倒映出对面高楼大厦里的万家灯火。今晚江边有跨年烟花表演,即使是偏僻的步道,也有不少人。大多都是夫妇,带着自己的孩子和父母,一家几口人互相牵着、欢闹着,等待着新年的钟声。

“冷吗?”夏彦偏过头,轻声询问。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迅速凝结成雾,模糊了视线。没得到答复,他拉起身边人的手,合拢在手心里暖了暖,又摘下自己的围巾裹着。女孩抽出自己的手,抖抖围巾,重新给夏彦围上。恶趣味地打了个蝴蝶结,一转头往前小跑几步,转过头来看夏彦低着头认真解开蝴蝶结的样子。

夏彦无奈地摇摇头,向前两步牵起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言熙,别闹。”他的声音在围巾下显得闷闷的。

路灯的暖光被树叶滤去了大半,落在他身上,珊瑚红色的眼瞳里仿佛有春日未化的融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眸中笑意流转如温玉,嘴角微弯,倒像是冬夜里烧的噼啪作响的木柴,烤得人暖融融的。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走着,大半个脸埋在围巾下,相顾无言,却无端生出一种温馨的感觉。

兜到步道尽头,这里是个死胡同,一面是江景,一面是树林,自然也见不到什么人影。言熙忽然抽出手,在路灯下起舞。一边跳,一边唱着:

“陪你把沿路感想 活出了答案;陪你把独自孤单 变成了勇敢……”

米白色的长羽绒服随着脚步飞舞,围巾散开,在空中划出弧线,眼花缭乱。夏彦看着女孩在路灯下起舞,棕色的卷发跳动起来,暖黄色的灯光在发梢染出一圈光晕。他看到女孩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微微眯起的眼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满眼的憧憬和幸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小雪,夏彦走上前为言熙拉起拉链。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歌词的后半淹没在夏彦的怀里。因为跳舞,言熙还喘着气,眼前白雾萦绕又逸开。头发因为舞蹈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像蝴蝶颤颤停在茎叶上,夏彦笑着伸手抚平,别到言熙耳后。两人距离的很近很近,近到能看见落在彼此睫毛上的雪花,在灯光下透出剔透的光泽。

言熙低头别开了目光,顿了顿,又开口:“来,夏彦大侦探,我来考考你。可可爱爱的中间两个字是什么?”抬头时,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深蓝色的眼瞳里似有波光流转,像一只狡黠的猫。

“嗯……可爱?”夏彦怔愣了一瞬,随即笑了笑,“这是正确答案吗,我的华生小姐?”

言熙笑意更浓,假意皱了皱眉头:“看来没难倒夏大侦探……那亲亲我我呢?”

“亲我。”夏彦回答得不假思索,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

在珊瑚红色的眼瞳里,看到言熙的影子缓缓贴近,在他的唇边落下轻吻,像一只鹿在潭边漫不经心啜了水。据说,原始的人类在时间的涌流里不堪重负,便把最好的记忆凝固成建筑。他想,现在这一分、这一秒,应当是属于他和她的地标。就此将二人的剪影,投掷进最灿烂的时光里,至于出口,尚可未知。

言熙往后撤的瞬间,夏彦向她俯过来,他额前垂着一绺头发像乌云蔽天,又像山间直罩下来的夜色。她晕眩地坠入黑暗中,只觉得头发轻扫过眉间时有些痒。灯光把她的眼睫毛投影在脸颊上,看上去微微发颤。

他笑了,在唇分开时,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她还要不要看烟花。言熙反手牵住夏彦,却又被他搂在怀里。夏彦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在江边的光影里,很亮。

夏彦说:“我们一起跨年,好不好?”

“今年,明天,后年……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过,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尖,在夏彦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又蹦跳着往前走,唱着未完的歌。无需过多言语,只一个吻,他便可以确信她的心意。

 

“陪你把想念的酸 拥抱成温暖

陪你把彷徨 写出情节来

未来多漫长 再漫长 还有期待

陪伴你 一直到 故事给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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