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力量
王沧倒在床上，听着卫生间漏水的水龙头的嘀嗒声，已经12点了，这对于平时9点睡觉的他来说已经相当迟了，但那个齐山海的话萦绕在耳边，让他心神不宁，“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么，为什么君岚没有给我发任何的消息？那么如果他说的的是真的...我去找君岚，我可能会...”，王沧摇了摇头“不，也许让我去就是他的目的，再者说，他能来找我，说明我是有筹码和他谈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他大概也在赌我知不知道...所以说到底，他为什么要帮我，还有就是...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三个月的女生，就算说我多么喜欢她，我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的...”
思绪混乱，他起身拉开了衣柜，里面的镜子上映着一双眼睛，嵌在写满疲惫的脸上，他盯着那张脸，“我该怎么办？”没有回应。许久，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轻笑一声：“也是。。。本就没必要犹豫的。”
王沧是个异类，从小就是，并不是有多么出众的才能，而是单纯的被讨厌，被同学“无意”间孤立，被当做偶尔的笑点谈资...没有经历，自然也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恶性循环之下，导致他至今没有一个真正所谓死党或者好朋友，最近的关系也不过点头之交，虽然无法明白，但他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真的不适合做一个朋友。
其实，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就是瞎子，他一辈子也不会对自己看不见抱有多大的遗憾，但如果，他曾经看得见，那就是另一种概念了。
君岚就像一把刀，撕开了他封闭自己的幕布，直到君岚离开，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已经无法再忍受孤独了。
......
齐山海给的地址，正是王沧学校的体育器材室，站在器材室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正当他感觉自己被耍了的时候...“你来了。”齐山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沧吓了一跳，“现在这种情况，开这种恶劣的玩笑真的不好。”王沧按着狂跳的额角，生气的瞪着齐山海。
“啊，抱歉抱歉，习惯，习惯，呵呵。”
“习你个头，少废话，首先，说清楚君岚的情况，其次，我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以，不过你小女朋友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她被押送到了市博物馆；关于你的力量，这不是人类，甚至于说，不是生物可以拥有的力量。来源暂不清楚，但可以确定，这是为了对抗某样东西而出现的。当然，它也可以用于对抗人类自己，我所知就这么多。”
齐山海毫不避讳的在指尖运转着能力，紧紧的盯着王沧，很明显，一旦谈崩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制服王沧或者逃之夭夭，这番警惕也印证了王沧的猜测，自己的力量可以成为筹码。
“那么，告诉我你的筹码。”王沧道：“谈判是需要筹码的，我希望你能让我满意。”
“筹码就是，我能教你使用你的能力，增加我们的胜算。而我，是你现在在这个全新世界唯一了解的人。”
“...”这是唯一的选择，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变强。“那你会得到什么。”
“你的帮助，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对单或许还有点用，但想要做成一些事情，太难了。”齐山海摇了摇头：“我虽然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菩萨心肠，也明白对人类施加控制将之作为兵器是错误的...”
施加...控制？
王沧心头狠狠地颤了一下，面上依然保持着正常：“控制是某人的能力吧？如果对方有这样的能力，那我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抹除对应的能力者，很明显，以你的能力和身份比我更容易做到这种事。”
“我就算杀了他又怎样？警卫是吃素的吗？如果我活不下来，那我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明白了，没有问题了，我接受，接下来，开始第一步吧，告诉我这力量的使用方法。”
“没有别的问题了？”齐山海多少有些意外。
“过多的怀疑会让事情变得复杂，过多的焦虑会让自己变得脆弱。”王沧站起身，走向空旷处，“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在这里裹足不前。”
“...”齐山海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沧的背影，没有再多说什么：“首先，你需要知道自己能力的形态。我这里有一段你能力发动的录像你看一下吧。”
王沧伸手接过递来的MP4观看起来。
可以看出是操场某个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但讲真，他很难相信画面里的人是他，那状若疯魔的攻击，一圈圈排开的尘浪，沾满粘液的巨大暗黄色拳影上下飞舞，配着模糊的惨叫，这分明就是一个杀红眼的魔鬼！
把MP4递还给齐山海的时候，王沧已经基本记住了那双拳头的形状、比例，“下一步，理解它。”齐山海抛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可能解决的问题。
王沧苦笑，据他所学的知识，他看不到一点解决的希望，最起码的，这双拳头，他连最起码的受力分析都做不到。
“不要用科学，科学，说白了就是一个更能说服人的宗教，你指望用上帝来解释万有引力吗？用想象，无论有多荒唐，只要你觉的它可行，并且坚定不移的相信，它都可以具象化。”
“妄想？”王沧乐不出来了，骂道，“你这不扯淡呢吗，我天天妄想也没见自己变成超人拯救世界，糊弄鬼呢？！”
谁知齐山海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那当然，超人的能力与你的体系不符，你再怎么想象也没有用，就像我，我再怎么想，也没法把水变成火，这就是这种力量的特殊之处，你永远不要想找到规律，就像那句话：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世界的解读方式都不同，对力量的理解方式也不可能相同，得到的力量自然也不相同...”
“理解...”王沧喃喃地说着，“身体...空气...空间...物质”
在我所感知到的范围内，一切的存在，都是我，我的精神所达，既是我所达。
似是顿悟，王沧右臂一展，暗色的虚幻手臂延伸而开，巨大的力量灌注在全身，王沧的意识甚至有些不太清晰，一股狂暴的破坏欲充斥胸膛，顺势抬手一记横扫，几乎是正正扫过齐山海所在的方向。
“成功了？”齐山海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王沧似是惊醒，连忙收起虚幻手臂：“抱歉，我刚刚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没受伤吧？”
“差点。”齐山海重新出现在王沧眼前，死死地盯这王沧的眼睛，脚边一片水渍。
“没事就好，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可就危险了。”王沧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用法，你也就可以成为战力了，明天还是这里，我来教你进阶的方法，以及讨论一下作战计划。”
“可以。”
“那就这样，明天见。”
“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