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保卫战同人】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思
驻扎在札格龙河北岸的马克瓦人军队，奉命隐匿在布鲁西军队的左翼，等待战斗开始后突然杀出并抢夺桥梁切断土克亚人的退路。
这些马克瓦人由一位名叫瓦伊纳的部落首领领导，他是个粗壮且满头红发的中年人，手臂上带着一对黄金臂箍，身上穿着猩猩皮和人头骨拼接起来的盔甲。
当他见到被俘的维克多的手下，一眼就能认出他们和之前的巴灵顿等人一样。
这种裁剪得体的衣服和从未见过的武器来自失落丛林以外的世界，也是不受穴居神庇护的世界。
这句话的前半句是瓦伊纳的真心话，但后半句却并非如此。
保守的长老和祭司议会才认为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事实上从他们的角度而言也确实如此。同外面世界的交流可能会使马克瓦人内部的思想发生变化，进而将威胁到他们现有的地位。
这对于任何保守又缺乏手腕的统治者而言都是极度危险的。
但也有些统治者意识到，当浪潮来袭之时，任何阻碍它前进的人都将北洪水般的力量碾成腐泥。
土克亚人的领袖们是这样认为的，马克瓦人里同样有些目光长远的领袖也相信自己有把握浪潮的智慧和能力。
然而马克瓦尔可的长老们，用血淋淋的现实告诉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他们想得太多了。
瓦伊纳宁愿被人当个只知道服从的傻子，也绝不做那样的“聪明人”。
然而现在，他的斥候告诉他，布鲁西请来的外地军队此刻正驻扎在河流南岸不到两里的地方。
这些外地人数量可观，拿着能够轻易撕开皮肉的武器，骑着丛林里从未见过的高大猛兽，有些人甚至还在身上穿着骨斧和石矛不能伤其丝毫的怪衣服。
瓦伊纳决定让部队继续保持隐蔽，放这些外地人安全过河。
断藤桥之战如果布鲁西占据压倒性优势，那么瓦伊纳就可以带领自己的手下撤回马克瓦尔可，倒时候他的部队将是守卫城市的最后依仗。
作为马克瓦人中隐藏得最深的开放派，瓦伊纳认为这或许便是属于自己的机会！
如果断藤桥之战布鲁西依旧处于劣势，抑或是他们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优势，那么瓦伊纳就将继续作为侧翼的伏击部队进攻他们。
在实现自己的野心之前，积蓄和保全力量是至关重要的，然而很多首领似乎都不太明白这一点。他们以为力量是那些头衔和口号，不，瓦伊纳知道，只有力量本身才是力量。
并且，说实话，瓦伊纳对于这支外来人军队能否战胜大长老的军队保持怀疑态度，他们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强大。
抑或是这些外地人也同样傲慢，自以为自己可以凭着手中锋利无比的武器，和身上坚不可摧的衣服就能轻易战胜他们。
巴灵顿和他的探险队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他们此时已经变成了血祭司手里的傀儡。
......
维克多在派出更多士兵往周围搜索之后，没有发觉任何大队人马的痕迹。
他们当然不可能找到熟悉这片丛林的马克瓦人。
再加上勒诺伊尔此前的汇报，以及幻影从断藤桥附近送来的消息。
维克多判断那不过是私自越过札格龙河的散兵游勇，于是他决定继续前进，沿着幻影留下来的痕迹，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然而几日之后，负责保护矮人工程师修路的斥候部队却向维克多报告了不同寻常的一幕。
“拿棍子的猴子，和骑着猩猩的人？”
维克多确定他的手下没有被这里湿热的气候逼疯，也没喝醉了酒在那里胡说八道，更不像是想要拿他寻开心得自找没趣。
但他依然不相信这描述中的一幕。
除非他亲眼所见，否则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里还有斗兽场和马戏团。
......
土克亚人的女祭司布鲁西正带领着土克亚战士和灵猿们追击一小股马克瓦人，但那些骑在猩猩背上的马克瓦战士也抵抗得极为顽强。
马克瓦人的猩猩骑士本就选拔自俘获过至少二十个俘虏的精英战士；再加上被酷刑折磨到失去自我，完全沦为骑手工具的强壮灵猿。
如果再在出征前吃过萨满为他们调至的神秘药膏，几个陷入狂热的猩猩骑士便能抵挡几十个土克亚战士的围攻。
他们就像利尼维亚人的骑士一样可怕。
不过好在联手后的土克亚人和灵猿能够应付他们，布鲁西有着独特的巫毒术能够驱赶他们头脑中的狂热，赛丹也对这些欺压自己同胞的马克瓦人毫不手软。
达成这一奇怪联盟的人正是克罗南，当他得知赛丹苦于灵猿一族被马克瓦人抓走当作奴隶，而布鲁西又渴望复仇时，便为他们搭上了线。
说服丛林人和猴子合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部分土克亚人认为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而几乎所有的灵猿则将克罗南的行为视作背叛。
很多土克亚战士甚至觉得和猴子一同作战侮辱了自己的先祖，这样会让他们战死后无法前往云端的天堂。
而赛丹对土克亚人同样不够信任，灵猿也分不清人类的马克瓦和土克亚部落有什么区别。
更不可能知道只有马克瓦人才会驯化猴子当作坐骑，灵猿在土克亚人眼里只是一群聪明的猴子或更原始的人。
作为一支联军，队伍中的一半像躲着屎一样得不想搭理另一半，而那一半看他们时眼神里则根本藏不住自己的杀意。
如果不是双方对马克瓦人都恨之入骨，以及马克瓦人想把双方赶尽杀绝的意图，他们或许永远也无法结合起来。
至于克罗南这么做的原因嘛，他的犀牛实在很喜欢赛丹喂它的果子，他也不喜欢那些生来自由、不与人接触的动物这样被驯化为奴隶。
猎人打猎、渔民捕鱼、农民喂养猪羊牛马的事克罗南不在意，动物有自由人类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但这个世界上本就该有一中互不干扰的微妙平衡。
就像利尼维亚人不会跨国水晶海奴役精灵，矮人不会翻过雪山或灰烬想要欺凌人类。
人与动物之间也该存在着这样一种边界，一种人类不应主动打扰那些已经从最肥沃的土地上离开而躲入深林中的动物的边界。
更何况灵猿一族也有智慧，他们在克罗南眼里和人类并无太大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