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36)【失踪】腹黑宠妻叽X知书达理羡,双儿文学,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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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妒嫉臣女,逼害其自尽’一案最近搅动得许多人不得安宁。
皇室宗老是不必说了,那是头秃得紧。
“怎么说,这捕风捉影的事儿,京兆府的人精不肯下水,直接以‘关涉皇室贵人,不好定夺’推到宗正寺,咱们若是闹大,皇室岂不是威严扫地?不若直接断在童家女一处,平复此案。”这是力争掩盖公主与此相关的一派。
堂上犹捧着冷茶熄火的另一个叹气, 话里带着些微同情:“潘氏女未曾结亲,红衣投缳,死后便不得入祖坟,其母潘夫人信佛,失女后一夜白头,知无香火供奉的人死后受罪,更难转世,拼着婆家夫君厌恶,拖了嫁妆离京回乡设墓,亲自为女做五年守墓人。月前,远嫁到宣府越家多年的童氏女回乡祭拜,因她与潘氏女童年知交,当年灵堂前发誓将潘夫人视作亲母,远嫁后亦在年节时送不少节礼问候。潘夫人感动,对其更深信不疑,谁知竟无意从她嘴里掏出丧女真相……义女化作仇敌,潘夫人直接捆了人,急匆匆入京,忍笞三十,敲登闻鼓,此事哪里还能瞒下去?咱们可作掩耳盗铃之态,但可否堵住上京悠悠之口?”普通百姓好忽悠,这次的相关人俱是官员亲眷,他们耳目灵络,没那么好打发。且潘夫人许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躺在京兆府公堂时浑身是血,仍声泪俱下,一言一词皆指向主谋,她那是拼了命要给爱女报仇。
“不是强堵……但为皇室颜面,且宗室未嫁子女众多,不若以‘潘氏女因面容有瑕,方投缳而去’压下,当年本就潘家人传出‘美人泪毁容’之事,以始亦作终,厮以为如何?”真扯出‘公主威逼利诱童氏女设计潘氏女失去清白,最后又逼其投缳’的结果,对谁都无好处——景春贵为公主,却随意摆弄两家臣女命运,无异于把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上。不说太后、皇上那头过不去,便是其他宗室王府,也不会容忍此等败坏皇家声誉及挑战权威之举。
又提议,“不如,将那奇毒‘美人泪’查探一番,先转移视线?”苗疆来的毒,或许可推出去。
“愚!不妥!”一胖乎乎老太爷拍桌,“美人泪是苗疆奇毒,再挖下去却要拉出暗夜商行,那等庞然大物背后水深,有风声传它们近来内部起乱,人没了不少,绝非我等普通宗室可招惹。”宗正寺里最有威信的老王爷近来身体不健,他们这些只想混个面子的松散宗室,哪有那根硬骨头去软碰硬?商行买卖出了名的‘钱货两讫’,不问出处与去处。便是查了,对方随便扔出个小喽啰应付一下,他们也没办法。
“事已至此,便将童家推出去,以‘童氏女嫉妒成性,毒害闺中密友’结案,也算保下潘氏女闺誉,童家有管教不严之过。至于其他……皆交由陛下裁夺。”
“那苦主处如何安抚?”潘夫人死都不怕了,焉能老实地息事宁人?
“为母则刚。端看她到底想要什么了,枉死的女儿固然重要,那活着的儿子就不重要了?”
宗正寺的奏折递上去,昭明帝看了,批下朱红,“童家教女不严,摘掉童回雍(童父)的员外郎,贬为罗县县令;童氏女用心歹毒,借势生事,攀污公主,贬妻为妾,不得再入京;另赐婚礼部尚书之女明珍,为宣府越家嫡子为正妻(越家是童氏女夫家);潘氏有冤,亦因景春公主不察之过,追封潘氏嫡女为明纯县主,牌位奉入义祠,潘夫人一腔爱女之心,提四品诰命,另潘家嫡幼子,入国子监。”
崇安听了,又小心问:“那公主……今儿还跪在慈宁宫呢。”
昭明帝笔一顿,“景春深受太后恩宠,更为众公主表率,一言一行应显皇家气度。此事虽是受臣女蒙骗,却有不辨是非、不明黑白之失,犯错便要担过,你亲自去见太后,请她下一道懿旨:景春封地改一郡,以观后效。”如此,景春有公主之名,却唯有郡主之实了,一下子掉落公主末端。封地大小关系到税收,税收多,公主府人情往来便宽泛,根本不需要看人脸色,在夫家面前亦有尊严有地位;而税收缩水几倍,兼之有名无实,景春公主的尊荣就难以维持。
这旨意一下,便是宗室和朝臣的腹议也被堵住了。此事闹出来,明面是告公主气量狭窄,不容贵女佳名远盛于她;实际上亦是君臣间的权力拉拔。朝臣们之所以沉默观望,就是在等陛下的态度。若是他对景春公主毫无处置,言官们便要上折了。
“是,老奴这便去宣旨。那小公主出降之礼……”原本景春公主的好日子将将要到,按皇制,陛下正要晋其为‘长公主’,连圣旨都写好了。礼部也是按长公主位份准备的大婚规格,这封地一收,婚礼便逾制了。
昭明帝不耐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有半月,命礼部按制准备便是。另密传魏倾霜入宫。”
作为皇帝心腹,崇安自然知晓昭明帝这些日子火气大,一半是因户部亏空,另一半却是那个请旨离京办差的人了。唉~‘希望魏四公子待会儿机灵些。’
景春公主本就体弱,事情闹开,一连几日跪在慈宁宫门口喊冤叫屈,太后懿旨甫一念完,她便脸色煞白地倒了下去。醒来后不顾太医劝说,摇摇晃晃走到太后寝宫,跪着委屈掉眼泪,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堪。
太后轻飘飘的一句:“哀家记得,你最是喜爱红衣,曾说它张扬热烈。可如今怎没见过你穿了?”
红衣?潘芮聪惠又刚烈,曾拦住自己质问,自己那时冲动,命人在她脸上吹了一把美人泪,不久便听到对方因毁容投缳了……据说,穿红衣自尽之人含冤,可借此诅咒仇人。景春公主僵硬抬头,唯见一片冷淡,嘴巴颤动两下,终是一言不发地以额贴地叩拜:“儿臣……领旨。”
公主府之事传到安平伯府,江夫人听说后按着抽痛的额际:“早知如此,倒不如直接娶了那魏婴!也不会害阿澄与我离心,而婷儿至今没名没分……”
身边嬷嬷劝慰:“夫人之前担忧公主强势,如今她有公主之名无公主之实,实则不过郡主,您也不必顾忌太多了。”
“再如何亦是皇室公主,我算是明白了,公主尊贵,当不得普通儿媳看待,进了门哪,也得收着力道,轻不得重不得。不期望她给我们好脸,只盼少故意给我儿罪受……”江澄被打了板子后,回了兵马司也成了边缘人,进出无一日欢喜的。她这作母亲的眼睁睁看着,哪能不心疼?
魏倾霜匆匆由暗道进了宫,昭明帝正站在一幅巨大的万里江山图前,他忙过去叩拜。
昭明帝头也不回,只望着江山图道:“这幅江山图,终究只是仿制。一些山川地脉,仍不如真品精确。”
魏倾霜低着头:“陛下乃万民之主,坐拥千万山川,区区一幅江山图,哪比得上真正的万里江山?”
“朕还记得,这幅江山图是你亲背下来,又口述给倾意,花了两年才一笔一划描绘出来。爱卿等劳苦功高,朕心中有数。最近暗谍新传密信,北梁太子新立,正私下跟暗夜购置一万军备。但北梁各王子不合已久,运送这批军备的队伍途中被袭,这一万军甲武器已消失在北梁境内,恐已流入大昭。如今盯着这批军备的人不少,浑水摸鱼的人也很多,更有传闻,暗夜商行的少主也为此现身了……朕要你秘密前往并州府,查清它的去向,毕竟朕那队新兵,还无趁手利器。当然最重要的事是——探查商行少主的身份。”他越了解暗夜商行,便越忌惮它的存在,尤其是它能轻易拿出一万兵士的军备,这等势力,着实骇人。
魏倾意:“陛下,若商行主人如今正在北梁,那蓝府……”
昭明帝转身让他起来,“蓝府一直很平静,并无陌生势力出现,目前看来蓝忘机尚可信。让你的人继续盯着,如今蓝忘机正奉旨查户部亏空,朕看他手段凌厉,颇似左右逢源,如此能臣,得防着有人狗急跳墙。”只要蓝湛越得力,前往江南道查漕运的钦差才越安全。
“不过暗谍已失去联系,恐已暴露,若有传信亦不可尽信。你须小心判断,莫要落入陷阱。”昭明帝内心深处还有个怀疑,那突现北梁的商行少主,究竟是真人,还是一个障眼法?无论如何,他难以放下对蓝湛的警惕。夺嫡争储多年,他早养出一份敏锐的直觉,能给自己一种势均力敌之感,他这位蓝侍讲肯定并非表面简单。
“若能当面与谍者碰面,或许能得到更多消息。微臣会暗中留意谍者下落,他之前可传回那少主的姓名面貌?”
“唯有一名——谢允。”
蓝府
“阿羡,你近来忙碌,可是三哥离京前跟你说了什么?”中秋那日,蓝湛陪魏婴回尚书府小聚,魏倾意特地将人请走一阵,虽不知他说了什么,但魏婴回来后整个人自在许多,当晚一直欢乐地吃蟹饮酒,成功变成了醉陶陶,非要当众表演一手击杯曲,把大家逗得哭笑不得。
看他醉了,蓝湛便决定歇在魏府,但魏婴不干,嚷嚷着要回家去。梅氏无奈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双郎泼出去的水,都收不回来了。”蓝湛一边告罪一边把人抱上马车。行到半路,魏婴恍惚间被大街上的彩灯‘诱惑’,非要下去看。蓝湛只好陪着,走了一段,累了又不肯坐马车,说什么会掉下来,最后是蓝湛背着回了家。
小醉猫娇气,但哄是好哄的,也很热情,蓝湛挺喜欢。
可惜好事不常有,近来蓝湛为了户部事忙得头晕转向,想着至少新婚燕尔,闺中之乐可多享几日,未想魏婴比他忙多了。“夫郎都把我丢在一边好多天,你看我没甚滋养,都枯萎了。”
“……咳,夫君,三哥走前将博古楼全数托付于我,近来得将香澄纸做出来……”魏婴亲自提著给蓝湛夹了菜,又给他盛汤,“夫君近来也劳累,不如尝尝这汤,我亲自熬的,补身。”
“那可不能浪费。”蓝湛若有所思。
晚上魏婴根本没有去书房的机会,被蓝湛逮进浴桶里好一顿钻。
“羡羡手艺真棒,果然是补肾好汤。”蓝湛满意至极。
魏婴瘫在他怀里,手都提不起来了,迷迷糊糊地强调:“不贴了,是……补身汤!”明日,明日要做个滚蛋汤才行,这如狼似虎的模样,怎么看都不用大补,只给个鸡蛋意思意思便是。
“……滚~蛋汤?这巧名听着花哨,也算俗雅,羡羡小心肝,不必如此费心,夫夫亲密,与我直说……”
哎,如此能言善辩,不去做言官可惜了。魏婴长吁短叹,“蓝大人竟如此擅长无酒自醉。”
蓝湛耳语:“这世间最烈的酒,不正是阿羡噙笑时的模样么?此刻脸红瞪人的你,便是最好吃的酒,令我迷醉癫狂~”说完,又把人拢回怀里紧抱着,身体力行‘癫狂’二字。
了不得!果然是满腹诗书的探花郎,这张嘴,太会撩了!得想法子给堵住,想着眉眼一片严肃: “日后,不准你在其他小郎君和小姑娘跟前说这种羞话!”脸都勾人心了,还这么会甜言蜜语,怎得了!
“羡羡,你看咱们,像不像树和藤?我结实挺拔,你柔韧擅绞,我给你支撑,你索取我生机……”蓝湛看爱人,只觉得越正经越迷人。
魏婴浑身冒烟,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巴,“都是……家中顶梁,朝廷能臣,怎如此……话…多!”
蓝湛伸出舌尖一卷,把魏婴吓得一哆嗦。可惜藤已上树,只越缠越紧,最后一番缠斗,唯剩下枝叶漱漱抖动声。
入冬,京城初雪不久,京中魏府突收下人急信——外出办差的三少爷魏倾意遇袭落水,搜寻多日不果,恐遭不测。
魏婴闻此事,杯子落一地。那一刻,恐惧好似蔓草疯狂生长, 顷刻之间缠绕心脏,越缠越紧,紧得越来越疼,疼得魏婴不知觉已泪流满面。
蓝湛将他紧紧拥住,“阿羡别哭!三哥未必真出事,有夫君在,我立刻派下人去找。”
“蓝湛,救他。”魏婴空洞的眼神转为紧张无措,只死死抱住蓝湛央求,“夫君帮我,救救三哥……”
“别怕,我答应你,定把人找回来,我亲自去!白果,速去牵马,我要入宫。”
舜王则轻移一棋,笑对脸色难看的昭明帝:“将——军!皇兄心不在焉,这盘,弟弟侥幸赢了。”
昭明帝还未说话,冯嫔宫中来人,崇安听罢,急忙来禀:“陛下,冯嫔娘娘落水了,恐有小产之兆。宫人说,是魏贵人推了冯嫔。”
舜王一边收棋一边瞟了那个哭天喊地的宫女一眼,道:“皇嫂实在仁慈,才致宫中之人如此无理。”
昭明帝冷着脸:“宫女不懂规矩,倒让阿烈看了兄长笑话。崇安,传太医去看看冯嫔,既怀有龙嗣,便安生养胎。再传朕旨意,魏贵人禁足,无召不得出。”至于那个宫女,惊扰陛下和王爷,直接被送去了慎行司。
舜王抚棋轻笑,安生养胎,是安抚更是敲打;禁足么,却像保护。
魏敏回到自己殿里,木头桩子一般坐着不动,“兄长出事了……怎会如此?是陛下害了他……”兄长心思敏锐,定是察觉到陛下龌龊心思,不得不避开,谁知……为何是兄长遇刺?他又不是总钦差,同行者谁不比他官大?为何会是他!冬日河水结冻,定然碎冰无数,一旦落水,保命谈何容易?
随她入宫的心腹珊瑚吓得半死,赶紧将守在殿门的人遣退,“主子,咱得小心隔墙有耳!”
“御书房那个女人,不能活着!”不能让她的存在坏了兄长名誉。魏敏做了最坏打算,又想起那个长相与二兄(魏倾意在大房行二,故魏敏以大房排行称呼)有五六分相似的宫女,便想作呕。太恶心了!“呕……”
“贵人!”珊瑚大惊。“您怎么了?”
“呜……珊瑚,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魏敏痛苦地抱住珊瑚呜咽,她好后悔!兄长急匆匆离京,是不是因为她的话?
副cp出现:谢允x唐三。

尚书府主要人物谱:
魏老太君司马氏,育有一子一双。
长子任吏部尚书:魏景行,娶妻连氏(太夫人)
双子魏含,已嫁入靖安侯府。
大房嫡:魏致海x梅氏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娶翰林院邓副掌院长女邓柔嘉。
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魏雯(已嫁),
七娘魏敏,已入宫。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嫁御前侍讲蓝忘机。
二房庶:魏致英x柳氏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魏致云x梦氏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字重书;娶骁骑将军嫡幼子谢勉之。
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入舜王府为侧君。
庶双:十公子魏悠
四房庶,育有六少爷(皆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