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设/手书】♡ℂall oℕ Me,my love!♡(微恐)

文字部分:
我的眼前空无一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理解!多少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早已经死了,青青白白的鬼魂拖着他们惨白的尸体,穿着他们生前的衣服,像没事人一样走过去!这里就像一大锅用靴子底煮的浓汤,漂浮着烂家具、死老鼠、蜈蚣和螳螂,鬼知道哪个恶心的僵尸将要来把它喝光!我试着不去看街上的血,捂起耳朵装作听不见被谋杀的妓女歇斯底里的惨叫,可就是艳阳天打着黑伞出门,也有人趁你转身,将一桶秽物泼向你的大衣!别再说什么救赎和玩笑般的善良,别再提爱,快去把写着诗歌的纸像烟卷一样投入火焰,让它烧成灰,飘在空中,呛得人几近窒息!快去变卖你的旧留声机和唱片换烟!所有人都应该被施以绞刑!别再祈祷,没有什么耶稣和上帝!这个阴云笼罩的世界已经没救了!
我呀,我的灵魂竟已出现裂痕,在烦恼中,
它总想让自己的歌声响彻寒冷的夜空,
但它那已变得衰竭的嗓音
却往往像个苟延残喘、被人遗忘的伤兵,
倒在血泊边,被一大堆尸体
压在下面,怎么挣扎也动弹不了,枉自奄奄一息。
当青灰色的早晨来到时,
你会发现我的空位子,
这位子直到黄昏,依然冰冷。
仿佛别人靠温柔
征服你,我要靠恐怖左右
你的青春,支配你的一生!
在这无限凄凉的小地窖里,
我已被命运久久囚禁;
连一缕令人愉快的粉红色的微光也透不进;
我像个画家,被喜欢嘲弄人的神灵
逼着在黑暗中画画;
我仿佛是厨师,胃口大得叫人害怕,
居然煮自己的心,吃自己的心。
这亵渎神明的咒语,这牢骚,这厄运,
这感恩赞美诗,这狂喜,这痛哭,这呐喊,
就是从无数迷宫里反复发出的回声;
对于终有一死的凡人,就是神奇的鸦片烟!
我有比我好像活了一千岁还要多的记忆。
我这愁绪纷至沓来的脑海里的秘密
比抽屉里挤满了资产负债表、
浪漫曲谱、诉状、情书与诗稿、
连卷在收据里的浓密丝发
也少不了的大橱所藏的还要多。这真是一座金字塔,
一个比公共墓穴埋有更多尸体的巨大的地下墓室
——我是一片连月光都厌恶的墓地,
一长串一长串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犹如悔恨,
不断地猛烈追击我最亲爱的死去的人们。
为了我们,熊熊燃烧的恋情
叫病魔和死神化成灰烬;
那宛如白藓一般香气袭人的亲吻
那双温情脉脉充满热忱的眼睛
那引得我的心如醉如痴的嘴唇
那胸中比阳光更强烈的春潮
全都夺去,还留下什么?
可怕啊,我的灵魂!
我在这一阵又一阵的打击下动摇,
仿佛听见什么地方有人匆匆忙忙钉棺材的声响。
为了谁呀?昨日还是夏天; 如今秋天竟已来到!
这神秘的声音好像送葬时敲起丧钟一样。
“我要从他的胸中掏出那颗血红的心脏,
仿佛掏出一只颤动不已的雏鸟,
我要鄙夷不屑一顾地把它扔到地上,
叫我的宠物去吃个饱!”
我在瑟缩中听见每一根枯枝的落地声;
这声音比搭断头台时的回声更凄惨。
我的灵魂真像不知疲倦的羊头撞锤那一阵阵
沉重的打击下再也支持不住的城楼一般。
——啊, 傻瓜,她痛哭流涕,因为她已经与世长辞!
因为她又正活在这世上!尤其使她的满怀愁绪
缠绵不断、使她颤抖得连双膝都直打哆嗦的哀伤,
正是明天,唉,她还得活下去!
明天、后天直至永远! 就像我们一样!
整个冬寒就要回到我的内心深处:
愤怒、怨恨、战栗、恐怖、不堪忍受的苦楚,
仿佛太阳被北极的地狱团团围住,
我的心不久就只是一块鲜红的冰而已。
我们不久就要沉沦在凄凉的黑暗里,
别了,我们转瞬即逝的夏日灿烂的光芒!
我已经听见枯枝随着致命的打击
纷纷落在庭院石径上的声响。
啊,被诅咒的人,从不可探测的深渊
直到天空的最高处,除了我,谁也不回答你的呼唤;
你呀,宛如行踪转瞬即逝的幽魂,
迈出轻快的脚步,投出从容的目光,
蔑视那帮认为你痛苦不堪的蠢人,
啊,面如青铜的大天使,眼睛乌黑发亮的雕像!
——查尔斯 波德莱尔
我宁愿在充满渴望中死去,不想在萎靡无聊中偷生。
我希望我的心灵深处充满对爱和美的饥渴追求。
因为我仔细观察过;在我看来,
那些无足无尽的贪婪之徒是最可悲的人,更接近于死物。
因为我侧耳聆听过;在我听来,
满怀雄心壮志者的长叹,远比二、三弦琴声甜润。
——纪伯伦《泪与笑》
谁知道呢,甚至可以实现,
将看不到一天真正的光芒,
找不到一只同情的耳朵?
世界是给那些天生为了征服它的人的,
不是给那些做梦征服的人的,
即使他们正确。
而我在梦中比拿破仑做得更多。
相对于基督我在我假设的胸膛里怀抱着更多的人性。
我秘密地创造了哲学就好像康德从来没写过。
但我是,也许将永远是,一个阁楼上的人,
虽然我实际上并不住在阁楼。
我将永远是那个生非所是的人;
我将永远只是那个有道德的人;
我将永远是那个等着一面无门之墙开门的人,
在鸡笼里唱着无限之歌的人
在盖住的井里听到上帝的声音的人。
相信我?不,也不相信任何东西。
不管是什么,是谁,
如果你能启发,请启发我!
我的心是一个泼空的桶。
用精神的激发者激发精神的方式,
我激发自己,但什么都没发现。
我走向窗户,以绝对的清晰观看大街。
我看到商铺,我看到人行道,
我看到驶过的车,
我看到穿衣服的活物乱纷纷。
我看到同样存在着的狗,
所有这些压向我,像流亡的诅咒,
所有这些都是陌生的,仿佛其他一切。
你是否像哈姆雷特害怕未知?
但什么是已知?
你都知道些什么才敢称任何东西为未知?
我造就了我并不了解的我,
我应该造就的自己,我却没有去做。
我穿上了错误的衣服
而且立刻被当作另一个人,
我没说话,陷入迷惘。
当我想摘掉面具,
它却已粘在我的脸上。
当我把它弄掉,看镜中的我,
我已经老了。
我醉了,不再知道如何穿那件我没有脱掉的伪装。
让大自然在我沸腾的脑海里
倾泻它的阳光、雨水,和刮乱我的头发的风,
让其他的也来,如果它们愿意或必须,或不让它们来。
作为星辰的心灵奴隶,
我们在起床之前征服了整个世界,
但我们起来后它很模糊,
我们起来后它很陌生,
我们出去到外边,它就是整个地球,
太阳系,银河,至于无限。
我活过、思考过、爱过,甚至信过。
而今天没有一一个乞丐我不羡慕, 只要他不是我。
我看着他们的破衣碎片、疮口和虚伪,
我想:也许你从来没有活过、思考过、爱过、信过。
(因为有可能做过所有这些和什么都没做相等),
也许你只是如此存在过,就像只蜥蜴被切断的尾巴
那尾巴离开了蜥蜴,还在抽搐。
——佩索阿
这切都比不上你这双碧眼、
你这双明眸所流出的毒,
比不上你这映出我颤抖的灵魂的湖.....
我纷至沓来的梦幻
为寻求解脱而投入你的眼波深处。
夕阳蒙上了一层黑纱。愿你,
啊,我生命的月亮!也像夕阳一样笼罩在阴影中;
随你入眠或吸烟;愿你默默无言,满面愁容,
整体隐没在厌倦的深渊里。
当你这双大眼睛仿佛下起大雨
一般涌出像血一样热的泪珠,
当我伸出手去
抚慰你的灵魂,你却依然流露出过于沉重的焦虑,
犹如临终者喘息不已,我对你格外爱慕。
你的目光好像被一片雾气所遮掩;
你神秘的眼睛(是蓝眼,是灰眼,还是绿眼? )
时而令人痛苦,时而显出迷惘,时而温情脉脉,
总是反映出天空的暗淡与怠惰。
你常常和雾气弥漫的季节里的太阳
所照亮的如锦似绣的原野一样……
啊,因从这阴云笼罩的天空中射来的一道道阳光
而激动的泪涌的景色,你焕发出何等灿烂的光芒!
啊,富有魅力的气候!啊,危险的情人!
难道我连你的白雪与寒霜也会爱慕,
难道我竟会善于从毫不宽容的严冬获得
比冰与剑更震撼人心的欢乐?
只因我的一切都为你堕人爱河,为你神魂颠倒,
一切就都会化为安息香、 檀香、乳香与没药,
啊,白雪皑皑的顶峰,我这动荡不安的灵魂
也就会化为缕缕烟雾不断地向你飞腾。
我仿佛渴望看戏的孩子一般厌恶
降下的帷幕,犹如人们怨恨障碍物.....
冷酷的真相终于暴露无遗:
我毫不突然地死去,可怕的曙光
笼罩着我。怎么!难道仅仅如此而已?
帷幕揭开了,我依然在盼望。
——波德莱尔
如同非存在中有存在,存在中有非存在,
一团火击中他的灵魂
并焚烧他的存在。
——鲁米
“妄想者,”她说,“何必空把心操,
想叫一个必朽的人变成不朽!
我知道我将腐烂如秋草,
我的名字也将化为乌有。”
“不会,”我说,“让卑劣者费尽计谋
而仍归一死,你却会声名长存,
因为我的诗笔会使你的品德永留,
还会在天上书写你的荣名。
死亡虽能把全世界征服,
我们的爱情却会使生命不枯。”
——艾德曼 斯宾塞《爱情小唱》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我以为我的精力已竭,旅程已终,前路已绝,储粮已尽,
退隐在静默鸿蒙中的时间已经到来。
但是我发现你的意志在我身上不知有终点。
旧的言语刚在舌尖上死去,新的音乐又从心上进来;
旧辙方迷,新的田野又在面前奇妙地展开。
——泰戈尔
And all in war with Time for love of you;
As he takes from you, I engraft you new.
为了你的爱我将和时光争持:
他摧折你,我要把你重新接枝。
——莎士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