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旭日东升
2019年11月8日，星期五。
下午一点五十，庐城六中不住校的学生上课的时间，校园门口车水马龙。人流高峰时间，保安大叔站在校门口，维持秩序，保护学生安全。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个看上去已经明显不是高中生的男人，背着一个书包，装得像一个高中生那样，非常轻松地跟着上学的学生混进了学校。
第三节课下课，再过一节课就是本周的第二次社团课了。在庐城六中校长室门口，南方和小樱相遇了。
“咦，你也被叫来了吗？”
“是的，南方哥哥！”小樱乖巧地回答，“如果我们两个都来了的话，那么下一个会出现的是……”
“怎么这个时候找我呢？”永乱的身影出现在拐角的楼梯处，他低着头，眉头紧锁，喃喃自语。突然被找谈话，而且还是去校长室谈话，是个学生想必都会非常忐忑不安。
“哦哟，小樱，你说的没错，他来了。”
“原来你们也在啊，那我就放心了。”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同僚，永乱总算轻松了许多。
“请进！”
在敲门之后，三人获得了进入校长室的许可，于是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不是他们三个第一次来到校长室了，但是这一次，他们隐约感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气氛。庐城六中的牛校长依然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他们的指导老师出云，正如上次他们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那样。不过还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这次办公室里多了一个男人。他坐在出云的身边，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三人。
“我好像见过他，但我想不到在哪儿见的了。”南方低声在永乱耳边说。
永乱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并且他也叫不上来他的名字。
“啊，让我来做个自我介绍吧。”男人主动地站起来，“我是庐城六中2014届的毕业生，他们都叫我‘冠军’。”
“冠军——！！！”
“你们之前其实联系过我的，所以不必太过惊讶。”见三人做出了过于惊讶的表情，自称冠军的男人赶快来安抚他们，“当时我因为任务繁忙，所以就没能回应你们的期待。最近我闲了下来，加上上个星期学校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回来看看。”
“学长，以你的赫赫威名，这些孩子怎么可能不惊讶呢。”一旁的出云打趣道，因为他是15届的毕业生，所以确实是冠军的学弟，“就算是我听说你来了，下巴也差点掉到地上。在能力者里你的名号一点也不比寒流社的创始人sakaki要低，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你是六中毕业的罢了。”
“这次把你们叫过来，是希望你们可以在今天的社团课通知一下大家，冠军回来了，并且会近距离对你们进行指导。因为考虑到今天社团课的时间太短，加上冠军舟车劳顿，所以计划让你们明天来学校。”牛校长提议道，“当然了，这不是强制性的活动，但是——被冠军指导的机会可并不多啊。”
“我们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听出了牛校长的言外之意，三个人立刻“立正敬礼”。
第二天早上，房顶还没有补好的社团活动大楼地下，寒流社的战斗场已经人满为患。这是新生大会以来第一次，寒流社现役全员都聚集在了这里，还包括了长期呆在庐城中学做指导工作的高二社员N2，甚至还有他带来的天赋满点的两位初中生——只有初二的千里和绫。作为能力者们，他们都想一睹冠军的风采。本来已经高三的学生也想来，但是冠军在了解了他们的情况之后，婉言谢绝了他们的提议。因此，在场的只有寒流社高二高一和两位初二的小孩。
在永乱简短的介绍之后，冠军发言：“曾经的我也在这所学校就读，当时我们并没有像你们这么系统的训练，所以我相信你们将来会达到更高的高度。但是呢，在战斗上你们可能还差一点儿火候。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希望可以在实战当中对你们做一些指导——那么，谁会是第一个来挑战我的呢？”
挑战冠军？大家面面相觑。一方面，冠军威名在外，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冠军在这样的比试当中不会使出全力，只要能占到一点便宜，就足够吹好久的了。
“我来！”在众人都在犹豫的时候，水母第一个站了出来。
“哦？战斗组组长水母是吗，不愧是做领导的，这个头开的非常好。”冠军表示了赞许，“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大家都很兴奋。对于在场的新生来说，水母都是自己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他们无数次在社团课上挑战水母，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一次，水母成为了冠军的挑战者。大家都想从水母和冠军的战斗中估算一下，自己和冠军的距离。
“开始！”
随着永乱的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水母立刻作出反应，他使用能力制作出了数根线，并且操控着他们将冠军捆绑起来。
“不愧是水母，反应真的很快。”一旁的南方赞叹道，“不愧是战斗怪物，上来就取得了优势。”
见自己在短短数秒就被五花大绑，冠军一点也没有慌乱。突然，捆住他的线毫无征兆地燃烧了起来。水母见状，赶忙切断自己和线的联系，避免自己被烧伤。
然而，冠军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一抬手，水母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朝着冠军飞了过去！水母条件反射般地做出反应，他用线缠住窗边的栏杆，试图维持住自己身体的稳定。无奈，力道太大，他的线被瞬间扯断。在水母靠近冠军的那一刹那，冠军随手一拳，将水母击倒在地。
观众们鸦雀无声。
寒流社的最强之一就这么在数秒钟之内惨败，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他们猜到了水母可能会败，但是他们所有人都认为，面对并不会使出全力的冠军，水母应该能拖很长时间，甚至还会有一丝胜算。但是现在，无情的现实将他们击溃。很明显冠军并没有使出全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水母也没有坚持到三十秒。此外，冠军刚才明显是使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能力：火焰和引力。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那么，在水母手下一分钟都坚持不了的新生们，在冠军面前又能坚持多久呢？
“可以，你做的很棒。无论是刚开始迅速的行动，还是被我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都说明了你拥有非常敏锐的战斗嗅觉和较为娴熟的战斗技巧。”冠军向倒在地上的水母伸出手，“你的问题有两点，一是你的能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你的线太脆了，很轻松地就会被破坏。被扯断不是你的问题，但是不耐火问题非常大，你得设法改进；第二就是，你战斗中的选择有些问题。我把你吸过来的时候，如果你想的不是稳定自己，而是借我的力朝我进攻的话，我可能就会被迫做出防御，至少你不会那么快就败。”
“您说的对，我败得心服口服。”水母抓住冠军的手，站了起来，“我以后会更加留心您说的这些的。”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对于他们来说，冠军对于水母的教导，实际上也是对他们的教导。
“那么，下一个谁来？”
“我来！”阿爆自告奋勇。当她抛弃了“战胜冠军”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接受指点的时候，她就不再犹豫了。
“我的能力是屏障，主要的方向是防御，所以我希望您可以指出我在防御上的缺陷！”她鼓起勇气，向冠军说道，“此外，我不想局限在防御上，但我想不到我的能力有什么进攻手段，也希望您能为我点拨一下！”
“哦？”冠军挑了下眉毛，“我尽力。”
比试开始了，由于阿爆是有求而来，所以这次比试和水母的不太一样，显得和平很多。阿爆展开了自己的屏障，而冠军信步走到屏障面前，先是敲了两下，随后用拳头锤了几下，又踢了两脚，阿爆的屏障纹丝不动。
“嗯……确实是十分优秀的能力呢，绝大多数的进攻都会被这玩意儿没收。”冠军称赞，“接下来，我可能要冒犯一下了！”
他的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巨响，阿爆就连人带屏障向后飞了数米，重重地砸在了战斗场的墙上！
“阿爆！”见同伴受伤，一旁的皇女心痛地叫了出来。
阿爆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她的屏障还是纹丝未动，但是她自身却是实实在在地受到了伤害。她似乎悟到了什么，因为她的表情是思考的表情。
“抱歉，可能对你下手有点重了，但这是我最小的力道。”冠军主动道歉，“不过看你的表情，你应该已经想到我要说的了。”
“我明白了……”阿爆一字一顿地说，“我的能力很强，但我太弱了。”
冠军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你的屏障能力确实够强，能够阻挡绝大多数的攻击。但是，那是‘单纯对你屏障的攻击’。你这个屏障有点意思，因为你本人必须维持屏障，这是将来可以改进的地方。因为如果你必须和这个屏障连为一体，而我将攻击的对象换成‘屏障和你屏障之后的你’、把你们当成一个整体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当然了，就刚才那个情况，如果你站稳了，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我的想法是，第一，看看自己能不能和屏障分离；第二，加强自身的锻炼。”
“您说的很有道理，受教了。”阿爆停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么，您对我在进攻上面有什么建议吗？”
冠军摇了摇头：“我建议你，先把自己的基础打好，再考虑发散等一系列问题。在反三之前先举一，等到你真的足够熟悉自己的能力之后，你不需要任何人启发。”
阿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下一个我来！”在阿爆退下之后，与紫立刻举手，“报告冠军学长，我的能力是降温！刚才看您有类似于生火的能力，我的降温能力应该克制您的能力，所以我想来尝试一下。”
“降温啊，那好，来试试看吧。”冠军点了点头，他的手中出现一团火焰，“来吧，把我手中这团火焰熄灭——记得手下留情别让我冻伤了。”
与紫点了点头，对着冠军的手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冠军挑了下眉毛：“确实有感觉温度在降，你继续吧。”
与紫点了点头，继续施加他的能力。尽管大家都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尽管与紫已经满头大汗，但是冠军手中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烧，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终于，与紫坚持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学长，您这火焰的温度到底是多少啊。”
“不是特别高，一千多度吧。”
与紫露出了苦笑：“怪不得，一千多度……单点上我现在最多只能降温七八十度，差得太远了。”
“你没有必要纠结于让火焰熄灭什么的，而且这还是我站着不动让你打，如果面对的是移动的目标，你会更加难受。”冠军指点道，“我刚才注意到，当你降低我手附近温度的时候，整间屋子的温度都有所降低，你应该是可以降低环境温度的吧。”
“嗯，但是环境的话降温幅度相比单点来说实在太小，这不算大的一间屋子，我也就只能降二十度不到……”
“二十度够了。”冠军打断了他，“想想看，平时二十多度的时候，我们穿着短袖。如果突然降到零度，会怎么样？”
一言惊醒梦中人，与紫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我并不需要用降温能力去直接造成有效的伤害，而只是用它做辅助就可以了，是吗？”
冠军点了点头：“现在你对能力的精度还没有那么高，因此不需要瞄准的范围攻击是最好的选择。你可以以此为基础，锻炼你对能力的控制以及自身与能力的配合，久而久之，你就能做到在战斗之中进行单点伤害了。饭要一口一口吃，切记，贪多嚼不烂。”
“我明白了，谢谢您！”
下一个上台的，啊不，下一组上台的是豆浆、海韵和柠檬这三人组。他们三个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平时关系也比较要好，经常在一起玩。这一次他们三个人共同上场，是想让冠军来点拨一下他们三人的配合。此外，他们也知道，一个人和冠军较量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如果是三个人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点点赢的机会。“三个人高中生打赢了冠军”，这也足够他们吹好久了。
比试开始了！已经做好准备的柠檬立刻动手，从他的手中飞出一道电光，击中了冠军。尽管这道电光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是冠军的身体却开始微微颤抖。
“先手必胜！”柠檬对着同伴大喊，“海韵，快！”
“来了！”海韵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糖果，通过能力把它变成了一颗烟雾弹，砸在了冠军面前的地上。在烟雾散开之前，他又从口袋中抽出一支笔，通过能力把它变成了一根皮鞭，将冠军绑了起来。一旁的豆浆心领神会，这根鞭子并不是用来控制冠军，而是用来在烟雾中给豆浆指路。他顺着鞭子冲了过去，手上已经覆盖了泡泡。
“冠军的能力，就让我也体验一下吧。”这样想着，豆浆的手碰到了冠军的身体，“成了，能力夺取！”
但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紧接着，他的身体受到巨大的冲击，撞在墙上摔落在地。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只能等待烟雾散去。
在一边早苗的帮助下，烟雾总算是散去了。豆浆惊讶地看到，本来站在最后的柠檬居然倒在自己的身边。这下他总算明白他的违和感是从哪儿来的了——刚才他夺取的并不是冠军的能力，而是柠檬的能力！而另一边，冠军松开手，将捏在手里的海韵放了下来。
这一轮较量，三人完败。
“不愧是冠军，就算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进攻，到最后也是一招秒。”豆浆挣扎着站起来。
柠檬则是一脸疑惑：“不对啊，我明明操纵电流让您麻痹了，您为什么还能动呢？”
“你做得其实很好，一般人的话肯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我只是通过能力，设法摆脱了麻痹对我的影响而已。配合的还是蛮不错的，当然进步空间也非常大。”冠军称赞三人的表现，“首先是柠檬，在放完麻痹之后你在罚站，给了我用能力把你吸过来的机会。这在战场上是十分危险的，就算你想要观察战况，也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万不可掉以轻心。”
柠檬点点头，正如冠军所说，他太着急观察战况了，忽略了自己仍然处在危险之中。
“接下来是海韵，你的这个能力真的很方便，如果想象力丰富的话，可以创造奇迹。”冠军将点评对象换成海韵，“不过，你并不适合远程作战，因为距离一旦拉开，别人就会多出时间对你变出来的东西作出反应。如果和高手对决的话，多出来的这点时间足以让你功亏一篑。”
“嗯，我明白了。”
“最后，豆浆。你和海韵正好相反，他应该加强自己的近战能力，而你应该加强你的远程能力。你的能力太适合偷袭了，在我见过的这么多能力里，你这个能力至少是排在前三位的偷袭能力。但你现在的战术是什么呢？光明正大的冲脸，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真正的强者，只要你露过脸，无论有多少人掩护你，他都能注意到你的位置。所以，”冠军打了个响指，提醒豆浆注意接下来的话，“你应该稍微练习一下，如何在不被敌人察觉的情况下使用你的能力。无论是你自己精进也好，和别人配合也好，你都要尽量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您说的很有道理，”豆浆连连点头，“我已经记下了！”
“另外，旁边那位复制了我能力的同学，你也要注意。”冠军突然话锋一转，直指场下正在偷偷研究他的能力的黑糖，“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能力是复制，这也是个在战斗中会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能力，但是这个不确定性是对双方的。一旦你要是复制到了一个你不会用，恰好又很吃操作的能力，那么你复制能力的这十分钟之内，你就是一块白板，任人宰割的那种——譬如，你研究明白我的能力了吗？”
黑糖摇了摇头，出于好奇，她刚才偷偷复制了冠军的能力。但是，十分钟就要过去了，她对于冠军的能力还是一头雾水。
“所以说，你这个能力对自己的知识面要求很广，并且对熟练度还有一定的要求。”因为说的话有点太多，冠军喝了口水，接着说，“所以说，我建议你，先非常熟悉自己同伴的能力，因为复制很方便，也会有充足的时间给你练习。此外，多看文献上对于能力的记载，看看网上别的能力者的视频。等到你接触的能力足够多了之后，你就可以举一反三，拿到新能力之后，至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手足无措了。”
“嘿嘿，我明白了。”黑糖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到学弟学妹们都积极地追求着知识，台上的三人团也有点按捺不住了。南方也想让冠军指导一下，但是他又有点介意其他二人，因此不住地与余光向永乱那边瞟。
“学长，我也想来试试。”出乎他的意料，永乱居然第一个举手。
“嗯……你不是还没有开发能力吗？”冠军眯着眼，盯了他一小会儿。
“是的，不过我虽然没有能力，但是我有一样赖以致胜的法宝，就是‘危险回避’。”永乱解释道。
“危险回避？”
在冠军提出疑问之后，喜闻乐见的不看人低头躲粉笔的场景再一次上演。
“这就是我的特质，危险回避，我的身体似乎有着捕捉可能到来的危险并且以反射级别的速度躲开危险的能力。”在展示了自己的特质之后，永乱进一步加以解释，“迄今为止危险回避无一失手，但是我很担心危险回避会失效。您能否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回避无法避开的情况？我好在以后可能的危机中加以应对。”
“嗯，这样吗……那麻烦你站到中间来。”
永乱满腹狐疑地站到了场地中间。随后，冠军喷出了一口火球。然而，火球在飞到永乱的身边时，突然变形，像一个监牢一样，将永乱围在了正中。永乱大喜：“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原来是……”
“AOE，当你发现对你的进攻是从全方位无死角的时候，危险回避也没什么意义了。”冠军点头，“所以，当你开发能力的时候，可以优先去设计全体防御的技能，因为单体攻击的话，危险回避实在是太好用了。”
“了解！”
到此，南方也不再犹豫了，立刻举手：“学长，我也想提升一下！”
“我记得你的能力应该是伪装吧，这我可能指点不了，不过我也认识一个玩心理战的老哥，我可以让他……”
“不不，我的想法是，如果是冠军的话，会如何判断出我的伪装呢？”南方一边说着，一边伪装成了一棵树。地下室里长出一棵树，感觉还蛮突兀的。
“嗯……如果是知道你有伪装的能力，来判断你可能会伪装成什么东西的话，那我可能会用这种方法。”这么说着，冠军吐出一口火苗，朝着树冠飞去。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火苗直接穿过了树冠，打在了背后的墙上！
“这么看来，你和那个玩心理战的老哥还真的像，不过在你身上，有一点不好就是了。”冠军若有所思，“你的伪装，更多的是一种心理错觉，而不是你真正变成了那样东西。你看看你的树，大概有两米多高，因此我可以断定，高过你身高的部分并不是实体。于是我只用一丁点儿火苗就判断出了这只是错觉……不对，貌似不能用‘不好’来形容。”
“您的意思是？”南方变回了人形，追问道。
“这并不完全是问题，我觉得你可以这样，伪装成和你的体型差距很大的人来战斗！”冠军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兴奋，“你这个能力的问题在于，被发现了就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你必须尽可能的最大化你的能力有效期间带给你的收益。如果在被发现之后，使用其他人的体型，那么别人就会对你的要害判断失误，你就有可能反杀！”
一言惊醒梦中人，南方恍然大悟：“对哦！我以前怎么没想到的？”
“现在了解也不算晚啊。”冠军挠了挠头，“当年可没有人这么教我们来着。”
人一旦全神贯注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太阳当空照。冠军此行尽职尽责地对每一位战斗组的成员都给予了自己的点评，甚至两位初二的孩子他也亲自进行指导。此外，他还通过自己的经验，向另外三组的成员给予了他的发展意见。这个上午，大家都很疲惫，但大家也都收获颇丰。
中午，永乱南方小樱三人请冠军在学校对面的女仆咖啡厅包间里吃午饭。寒流社已经和这里签订了协议，社团活动的时候在这里吃饭会享有很大的优惠。尽管午饭的内容十分简单，但大家都吃的十分开心。
酒过三巡，冠军突然开口了：“说吧，你们把我请到这样一个密闭的环境里，有什么需要我单独关照的地方吗？”
永乱三人面面相觑，冠军再一次精准地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一个上午还不够，冠军依然用自己的表现向他们展示着他们和顶尖的巨大差距。
“不瞒您说，确实有。”永乱压低了声音，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张纸，从桌子底下递给了冠军，“您看一下这个，我们想请您帮下忙。”
冠军仔细地阅读写在纸上的每一行字，然后随手将它烧毁：“我明白了，在和你们接头的时候听sakaki说过这事儿。不过我长期呆在松江市，渠道也很有限……我尽力吧。”
“那真的谢谢您了！”永乱站起来，向冠军鞠躬。
“不用不用，这也太正式了。”冠军连忙摆手，“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能帮的话我都会尽力去帮。”
“请务必保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暴露了，那麻烦就大了。”永乱向冠军说明这件事的机密性，“如果可以的话，还望您能够悄悄地打听，并且不要把关键信息透露出去。”
“好的，”冠军点头，“我一定做到。”
下期预告：
圣诞节来了。尽管商人们已经赋予了圣诞节不一样的含义，但是对于孩子们来说，这就是一个很单纯的自由挥洒青春的节日。永乱、南方、阿泷，皇女、阿爆，高二的学长学姐们，高一的学弟学妹们，还有高三的苦逼应届考生们。在这个圣诞节，他们会一同创造怎样的美好回忆？岁月静好之际，天空中盘旋的乌鸦又预示了什么？下一节《Last Christmas》，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