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6/希德＆克莱夫】See,you

【希德存活if，共两章，下章近日更新】

CH1 please stay

 

 Cidolfus Telamon向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惧怕死亡的类型，但显然，比起死，活着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如果可以选择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谁又会选择死呢？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感受着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背部，轻柔地扶住自己，温度透过手套传到他的腰脊，一时之间仿佛有电流经过，酥酥麻麻的，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失控的雷电在他体内翻涌嗡鸣着，震得他全身又痛又麻，耳膜突然响起一阵耳鸣，随即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声，雷电在内脏游走，牵引移动着器官的流动声——死亡的声音。

Cid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见过年轻人能做到的，而鉴于刚才Ultima的现身，他明白他原先一直以为的他妈的沃鲁德疯王关于那些关于神和神话的呓语也不全是疯子的自言自语，而这也印证了他之前对年轻人的猜测没有错。

在自己的生命燃尽前，他必须为男孩留下些什么，一些让男孩能够抓住的东西，一些让男孩坚持走下去而不要一直消沉的东西，一些与他有关的东西。

Cid伸出手，握住男孩的手，将它缓慢又坚定地放在他的胸口。

他用力咬住雪茄，仿佛要借此盖过疼痛，但痛苦的哼鸣还是泄露了出来，他在拼尽全力将拉姆的力量传给男孩。

Cid不知道这是如何运作的，但是他心中想的是“糟老头子，替我照顾好这个小子”

手套的触感有些冰凉，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但随着Cid体内一道暖流猛地涌出，雷电以太的流动却让皮肤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紫色的光芒萦绕照亮了他们。

这好像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了。Cid突然想到。

Cid在刚遇见这个男孩的时候就忍不住预想过了无数种这样相似的场景，但却没想到属于他们之间故事的起点居然亦是他们故事的终点。

他们甚至还没有拥抱过一次。

男孩悲痛的声音响起，努力将自己的手抽离，但Cid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用尽全力抓紧男孩，但除此之外，Cid感到还有一股力量将男孩的手掌向自己的胸口挤压着，雷电纠缠着，不舍着，依偎着，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链接。

不仅如此，Cid知道，男孩既想将手抽开，但又不敢将手抽开，仿佛抽开的那一刻，他们之间这股链接就会消散，男孩便会立刻失去他。

自己的身体随着以太的流出越发感觉被抽空变得虚弱，大脑嗡鸣着，精神开始涣散起来，看来是时候留下最后的临别赠语了，Cid想。

“水晶的祝福是一个牢笼”

“Clive”

喊出男孩的名字的那一刻Cid感到一丝震颤，来自内心深处，灵魂深处。

虽然将能力和意志都托付给了这个小子，自己也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创造那个人人都能按照自己意愿活着的世界，创造那个他理想中的，他们共同的理想中的未来，但是自己如果真的就撒手不管这样走掉的话，他也一定会受不小打击吧，毕竟从他那紧蹙的眉头，还有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流出的眼泪看来，似乎佐证了自己的猜想，他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更在乎自己。

在纷繁的思绪和巨大的疼痛之间，Cid的心里仍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和窃喜，尽管这份心情很快就被一种沉重的东西所遮盖，他原先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开了一个洞，发出剧痛的地方应该是胃部或者其他一些此刻他无法辨别得清的腹部位置的器官，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发出一阵绞痛。是死亡的最后宣告，还是他因为男孩在自己面前哭泣而感到难过？

Cid不清楚，他只是希望男孩的泪水能够停下，这扰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以太已经完全纠缠住男孩的手，无法抽离了，于是Cid缓缓松开自己抓住的男孩的手，因为他想要抬起手，试图擦去男孩眼角的泪水，但是手伸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抬到那么高的位置去做到这一点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阻止着他这样做——他和男孩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个程度，这样的动作不仅越了界，而且这种不合时宜的温柔，反而会让男孩铭记深刻，这只会让男孩更加痛苦，痛苦的时间更久，回忆中的画面更生动，也更残忍。

耳边男孩声嘶力竭的喊叫在他听来越发微弱了。

于是他放弃了。

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之短暂，又是如此之漫长，在Cid眼中，好像自己的心绪和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一般，世界如此缓慢，Clive的脸庞流下的眼泪是如此得扎眼。

所以他做出了决定，他嘴边说出了那个男孩启发给他自封的名号，如今他要送给男孩，让男孩代替自己前行。

“如果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法外之徒”Cid强迫自己的嘴角上扬，勉强扯出一个坦然的微笑，他希望男孩眼中的自己最后是欣慰，是满足，是了无心事，而不是抱憾而终的。

他希望男孩瞳孔中倒映的最后的自己，在男孩往后日子里回想起来的，最后是一张微笑着的脸。

他将手伸到男孩胸前，一如他曾经那般。这样的位置刚刚好，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不多不少，足够让他的话恰如其分，不越界不过分，又足够留下一些最后的温存。

“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他读不懂男孩的眼神了，因为他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他感觉到雪茄从嘴中掉落，一双温暖的手臂环住了自己，有什么东西扎在脖颈上，痒痒的。

他听到了男孩痛苦的嘶吼声。

世界随即变成黑色的了。

 

  ········

Cidolfus Telamon一直好奇人死后灵魂是否真的会到其他世界，如果这是一次亲身的实验，他显然没有得出结论，或者说，没能完成这个实验的全部过程。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模糊刺眼的视线中出现的是木质的房顶，大脑有些混沌，身体感觉麻木无比，但隐约能感受到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右手。

Cid用尽全力向右扭过脖子看向自己的右手，扭动脖子的时候感觉到撕裂般的痛觉，意识也随即清醒过来，知觉开始回来，疼痛在全身蔓延，胸口以下猛地传来一股灼热的痛感，让Cid不禁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然后他看到自己已经摘下手套的手上正覆着一只手，也没有戴手套。

他顺着手臂，目光逐渐移动到了手的主人，床边趴着的那个男孩。

他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左手枕着自己的脸，脸颊朝向Cid的方向，鼻子以下都盖进了手里，如墨的黑发遮住了他的额头和眉毛，只露出长长的眼睫毛和闭上的眼睛迎接着Cid，看起来漂亮得好像雨后彩虹，触不可及又如此梦幻。他的右手紧紧抓住Cid的右手。

“Cli...Clive—”Cid张口想叫男孩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燥沙哑到几乎失声，听起来比他平时那自认性感的老烟嗓还要低沉，近乎可笑的扭曲声线。

男孩的眉头皱了皱，然后他张开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然后瞬间坐直了身子，随即又弯腰向前靠近Cid，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悬在Cid的身体上方，像是在护住Cid，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敌人来袭击，再次将Cid从他眼前夺走。

突然的距离拉近，让男孩的一张脸一下贴到了Cid的眼前，Cid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不自觉地屏住了。

“Ci...Cid!”Clive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Cid，头发自然地垂下，Cid看着这双美丽的蓝眼睛，感觉一时恍了神。

蓝宝石泛出了晶莹剔透的闪光，“我以为···我们以为真的永远失去你了·····”

Clive哽咽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一滴泪落在了Cid脸旁的枕头上，溅进了Cid的眼睛里，引得他眨眨眼。

Cid感觉心痛和轻松的感觉同时卷上心头。

他活了下来，他还没有死，那么，只要自己还活着，他就有办法应对男孩眼里的泪水。

他扯出一个微笑，这次没有那么勉强了，他用力抬起右手，尽管依然吃力，这次他做得到。

他将右手抬至Clive的眼旁，伸出食指轻轻擦去了Clive眼角的泪水，然后张开手掌，轻轻地将它贴在Clive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

他感到Clive的身子震了震，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但是Clive没有退后，他感觉到Clive将脸靠近，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眼睛直直地盯着Cid，看起来像一只乖顺的小狗。

他的笑容更大了，这次是真心的。

“怎么了？臭小子，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自从Cid被Joshua救了回来已经过去了3个多月，Cid带着旧藏身处幸存的同伴们忙着重建新藏身处的诸多事宜，根据Clive的建议，他们将新藏身处选在了贝努湖上的飞空艇天空文明遗迹上，虽然Cid对这个地点并不算十分满意，但这个地方无疑是目前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安全，也是最佳的选择了。

他现在不能方便地移动，所以只能坐镇新藏身处的大本营，捡起自己以前在沃鲁德当指挥官的老本行，负责遣兵调将，安排总体方向和事宜，处理文书，联络组织各个联络人维系情报网，然后由Otto负责藏身处具体的日常运作。Cid讨厌这种看起来坐镇后方，将一切交给他人实施的有些不负责任的态度，以往他无论做什么都身先士卒，毕竟作为拉姆显化者，他是藏身处最强大的战斗力，更不必提他因为多年征战沙场而拥有的高超剑技和战斗与侦查技巧了，Cid不想要白白浪费这些实战经验，当然，他本身也不是闲的下来的人，如果超过一个星期不出去走动，砍杀敌人，他总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太舒服。但是如今，尽管他一万个不愿意，Tarja和大家也都根本不同意他擅自出征，他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所以他也只能勉强接受。

不死鸟之焰当真强大，虽然Cid的伤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一旦走路稍微快一些就会流汗大喘气，而且时不时会感到自己腹部的器官隐隐作痛，但是Ultima在肚子上所留下的巨大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这样的医术让Tarja也自认不如。此外，左臂虽然被石化覆盖了大半，但是由于不再使用魔法战斗，所以尽管偶尔还是会一阵刺痛，但没有进一步恶化了。

如果有机会，他倒真的想见见自己这位救命恩人，看看Clive口中那般挚爱的兄弟会是什么样子，他指望他能够比Clive更像一位合格的公子，而不像那小子一样，除了用剑和魔法砍杀一切拦路的敌人，满世界跑腿之外，就只会用他那张越来越贫的嘴巴呛自己。

不过或许Cid被Clive所吸引的正是这一点，他的宝剑，他的男孩。

根据Clive所说，他拼尽最后力气的一剑并未能杀了Ultima，如果不是Joshua及时出现，他们可能都会葬身于源龙之首。坦白来说，Cid也没指望过Ultima这么容易就会被杀死，但是Ultima的出现让整个摧毁母水晶的计划变得更加复杂起来，在他们彻底搞清楚Ultima的真实动机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况且，旧藏身处已经被毁，他们当下更为重要的是为所有人建造一个全新的家园，而不是流离失所。

因此，尽管Cid的内心有多悲痛和自责，他都必须将这些情绪全部咽下去，他必须振作，必须坚强，必须带领着这些人重拾起希望和信心，让藏身处重新崛起，并且有一天，为所有牺牲的同胞向Hugo复仇······这是他作为领导人的责任和义务。

不止这些，尽管大家都知晓了Cid已经失去了拉姆力量这个事实，但Cid从未和大家聊过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

他时常在夜里一个人在房间里试图去探寻和抓取体内拉姆的力量，而那里如今却早已是空洞一片，他发出呼唤，但拉姆再也没有回答，人生大半时间陪伴自己的朋友，导师，如今却消失不见，这让Cid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寂寞，但是却无人能够分享他的这种奇怪的体验，哪怕是Gav和Otto，他也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自己的感受。

至于Clive？他不知道该如何和Clive开口，不知为何，从前他觉得男孩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可是现在拖着这身本就已是老骨头又遭受重创的身体，失去了拉姆的力量，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似乎已经随着源龙之首水晶的消散而一并死去了。如今在Clive面前，他感觉自己是软弱的，无力的，他无法直视那个年轻充满活力的男孩，用那崇拜仰慕的眼神注视着他，仔细听着他对自己的指挥安排，这让Cid觉得自己不配这样做。但是男孩显然并不介意Cid的变化，尽管如今Clive出任何远行任务都无法有Cid陪伴在旁，只能让Jill,Gav与Torgal相伴。

Cid注意到，没有真正失去他，让男孩没有受到过大的打击，但是差点失去他的经历也让Clive成长许多，Cid从来没见过这么短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的人。

Clive开始越来越多地参与到他们的作战会议中，发表意见，眼神坚定，语气直接，并且总是让Cid不由惊叹Clive独到的思考角度和直戳要害的沟通方式。Clive开始越来越多地接手藏身处的大小事宜，满世界地跑来跑去，帮助藏身处的人们解决重建中的各种问题。

但Cid感觉到男孩好像有意无意间在躲着自己，他总是接下过多的任务，每次完成之后总是匆匆汇报完毕便离开Cid的房间，每次Cid想要留下他进一步交谈，他总是托辞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忙，转眼就跑得不见踪影，任凭Cid如何大喊，都不再回来。

Cid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Cid醒来时候的那次亲昵，他们都对此绝口不提，但是Cid想要和男孩多一些相处的时间，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内心深处，他甚至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想象感到恐惧，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误读了男孩给出的信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但是从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男孩在他临死之际和醒来之际的反应，绝对不是他之前所定义的那般简单，但是他也不能断然地下结论，毕竟男孩身边还有Jill，而在Cid眼中，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和感情绝对十分深厚，更不用说男孩有可能将自己视作了他长久以来所缺失的父亲的角色。

或许Cid的恐惧甚至大于好奇，因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所以他已经克制了许久，但是他受不了他们之间这样尴尬和不清不楚的相处了，他想要男孩更多地在自己身边，无论是哪种形式，如果不是以那个形式，他希望他们能够回到从前，简简单单地做回互相调侃的贫嘴朋友。当然，他也是个贪心的人，对此，他供认不讳。

Cid如今的身体已经不方便他去追逐年轻的小伙子了，无论是从哪个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

对于Clive的逃避，他已经慢慢失去耐心，十分失落甚至有些恼怒了。

所以当Clive远行半个多月，从达尔梅基亚的情报打探任务归来到Cid房间汇报的时候，Cid厉声打断了Clive。

 

“闭嘴。”

“呃——？”Clive张开的嘴巴正欲吐出到嘴边的话，却被Cid喝住了，他有些不解地看着Cid，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粗鲁。

“我有个任务给你，坐。”Cid抬抬下巴，示意自己对面的椅子

Clive看看椅子，又看看Cid，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坐下了。

“什么任务？”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问你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不要说话。”

Clive一下子蹙起眉头，“凭什么——”

“这是命令。”Cid的声音平静但充满压迫感，Clive从来没有听过Cid这样命令的口吻。

他盯着Cid的眼睛看了一会，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Cid的用意，但是Cid的表情十分平和，Clive看不透Cid，于是沉默了一会，最后只能叹口气，“好。”

Cid的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然后他收起笑容，用他绿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Clive海蓝色的眼睛，半晌张口：

“你喜欢Jill么？”

Clive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他的脸一下就红了，眼神躲开Cid的眼睛，想要开口阻止Cid，

“没关系，告诉我”

“Clive”男孩听见Cid呼唤他的名字，嘴巴不知为何停住了

“看着我”Clive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扭过来，继续看着Cid的绿眼睛。

“很简单，是或否，点头和摇头”Cid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的光芒，Clive感觉那双眼睛仿佛要把自己看穿。

男孩下定了决心。

他深吸口气，轻轻地摇摇头，用余光观察着Cid的反应，注意到老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你对男人感兴趣么？”

男孩无奈地闭上眼睛，既然真相已经从嘴中溜出，那么好像隐匿心事也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男孩迟疑了一会，但是随即轻轻地点点头。

“那我呢？你对我感兴趣么？”老男人话一出口，Clive便听到他的调笑声。

Cid看着对面的男孩，他看起来仿佛如临大敌，面对着世界上最困难的问题，但是令他震惊的是男孩虽然紧闭双眼，却将头向下点了点，可是还没等Cid的呼吸屏住，男孩的头又向左右晃了晃。

哈，看来小子需要一些帮助。

“好吧”

“Clive，我帮你个忙，睁开眼睛”

Clive叹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但是等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感到一个影子突然冲向眼前，然后一张嘴唇突然贴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Cid在吻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Clive大脑随即一片空白，瞳孔猛得放大， 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但是却没有退后或是将Cid推开。

Cid用右手托住Clive的后脑勺，不让他退开，左手则在Clive的脸颊上摩擦着，皮手套的触感让Clive感觉有些怪异的舒适，Cid的吻十分霸道，他的嘴唇疯狂地攫取着Clive嘴唇的每一寸肌肤，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撕咬着它的猎物，宣告着它的主导权，它的胜利，舌头用力地撬开了Clive的嘴巴，强势地进入Clive的口中，用他的灵活舌头去挑逗Clive的舌头，Clive感觉自己的舌头被带动着，也开始与Cid的舌头交缠起来。

他们的吻太过激烈，Clive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Clive不知道他们的吻到底持续了多久，但是随着一声清脆的啵声，他们的嘴唇终于分开了。

Cid的手仍然托住Clive的脑袋，他的脸向后退了一下，然后用一个玩味的表情注视着眼前Clive的脸从半熟变得越来越红透。

“还不错，对吧”Clive听见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他呆呆地看着Cid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对他露出得意的坏笑。

Cid看着男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涨得通红。

“你知道你可以呼吸的对吧？”

男孩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用力向后挣脱了Cid的手臂，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对面，方才横跨办公桌强吻他的男人，用力地喘息着。

“你·····”几次呼吸之后，男孩本来因为呼吸过来而消了一些红润的面色又染上了愤怒的红晕。

“怎么了？我的孩子？”老男人不知悔改，歪着头，继续坏笑着问道。

Clive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感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脑子无法思考，嘴巴也再说不出一句话。

Cid看着男孩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自己的房间，不禁轻笑一声。

他坐下来，拿出烟盒，掏出一根雪茄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

 

“那是个不错的开始，Clive Rosfield。”

那个男孩是自己的了。

男人的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