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陈亮的卧底工作

陈亮不会忘记潜入鲜卑的主要工作，偷偷把在部落里面获得的情报写到纸或者兽皮上，然后绑到箭身上，除了和战斗相关的信息之外，还有不少政治方面的内容，包括哪些部落是反对奴隶制，哪些是坚持奴隶制的部落，这样可以重点打击支持奴隶制的部落。

第二天，陈亮所在的十一部落来到黄河与吕蒙作战。十一部落打团经常混，只要不被其他鲜卑贵族发现一般都没问题，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伤害面板这种东西，就算打完团0输出队友也不知道，而且小规模战斗汉军一个不死很正常，就算有死伤也会被队友带回去，拿不到人头是一种普遍的现象，因此混就完事了。

陈亮让小部队射一箭休息十个呼吸，按照陈亮准备的台词，这叫作可持续发展，如果被鲜卑贵族看到了，那就快跑两步射一下，总不可能有人盯着小兵射箭看。拓跋谢也有一些鬼点子，以前就是个混子了，比如每次出征箭壶只带几支箭，射完了就开始和队友聊天，有人巡查的时候就转移话题，讨论借箭的事情，然后拿了两支射完了就继续聊天。还有一些技巧，包括追击的时候其徐如林；撤退的时候其疾如风；肉搏的时候不动如山；射箭的时候动如雷震。最后一句可能需要解释一下，就是射箭的时候发现汉军中箭，大家一般不知道是谁射得，这时候陈亮小队的人就假装争论一下是谁射中，然后拖时间。

双方战斗到黄昏，汉军没有在黄河北岸过夜的打算，于是撤退。鲜卑贵族担心有伏兵让奴隶们去追击，陈亮带着小部队其徐如林，陈亮本来就骑马比较慢，不过看到其他部落的士兵好像也追击很慢。于是陈亮问拓跋谢道：“小谢，这些人也是混子吗？”拓跋谢不屑地说道：“混子是这种人能当的吗？这种从小就被贵族洗脑教育的奴隶怎么可能会当混子。只有我们的首领不断教育我们，让我养成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这不是为了我们部落的战斗，胜利是鲜卑贵族的胜利；失败是我们奴隶的送命，我没有尽力作战的理由。其他的奴隶可没有这种意识。”陈亮继续问道：“我的骑术差，没有汉军速度快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其他部落的奴隶也追不上？”拓跋谢回答道：“我们这种军队没法分到好马，好马都分到鲜卑贵族手里，如果是檀石槐大人的时期，那贵族们还会冒险冲锋，但是现在中部鲜卑首领步度根因为一直想要保持实力，准备未来和匈奴人还有东北鲜卑人作战成为草原老大，不会逼迫贵族部落去冲锋的。”陈亮觉得有道理，所以继续不紧不慢的前进，就当作练习骑马了，陈亮看到吕蒙的部队上到小船上，陈亮假装见到敌人顺利撤退无可奈何地对着对着他们的自行车的轮子进行抛射，拓跋谢心里直呼：演技派。

吕蒙看到了陈亮的书信，知道了这些正在追着自己的鲜卑士兵一般都是鲜卑里面地位比较低下的，对于这些人，吕蒙就减少对他们的杀戮，以后的几周，吕蒙和鲜卑奴隶们似乎在进行骑行友谊赛，吕蒙渡河去找到一些贵族部落，射几箭撤退，然后一个追一个逃，吕蒙下河撤退，一个月内双方伤亡不超过一千。大家诚信互刷，让战报好看一点，每天吕蒙白天把战线推进；晚上步度根把战线退回，互相推进战线一个月还在原地互刷，最后冬天快到了，黄河水位下降，吕蒙担心上船容易搁浅就不刷了；步度根不敢让手下渡河，也不刷了。

陈亮得知鲜卑秋收的噩耗，鲜卑人收今年获的粮食太少了，主要是鲜卑人本来对于种植业的研究非常少，加上今年大量并州和两河地区的平民被迁移到河南，粮食收获太慢，导致很多粮食被虫鸟和植物自身的呼吸作用消耗。面对减少的收成，鲜卑贵族把收获的小麦抽了大头，二级部落分的不多，三级部落更是少得可怜，鲜卑贵族把一些粮食作为击杀汉军士兵的奖励。陈亮心中冷笑：自己混了这么多天，就没看到其他的奴隶能杀到几个汉军，主要都是中箭太多而死，射箭的士兵不一定能拿到汉军人头，最后是看谁运气好，谁去割到汉军的脑袋算谁的。

鲜卑贵族本来想激发底层奴隶的积极性，但是效果更差了，奴隶士兵因为争先恐后地渡河，在河边送。陈亮心道：鲜卑贵族还是完成了他们的目标，奴隶死了就不吃粮食了。陈亮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决粮食短缺的战术，和十一首领商议了一下。陈亮的战术就是抢劫匈奴人，匈奴的粮食比鲜卑多，因为鲜卑人的汉化程度不如南匈奴，南匈奴再怎么说也在并州生活数十年了，没种过地起码也见过汉人种地，收获粮食不会太少；反观鲜卑，根本不会收获，白白浪费了不少粮食。拓跋十一箭上报，大拓跋部落同意，分给了拓跋十一箭几个第三级别的小部落，由拓跋十一箭指挥，陈亮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去阿森纳部落了解了一些情报，大致就是张宝吕布和匈奴人的仓库分布，阿森纳土鸡知道的信息有限，只能提供一个匈奴部落的一个存粮地点，是归呼厨泉管理的。

陈亮和所有会匈奴语的鲜卑人商议到时候抢完粮食说的台词，其他的鲜卑士兵只需要跟着说那几句就行了。值得一提的是，陈亮惊讶地发现拓跋十一箭精通两门外语，不愧是首领。拓跋十一箭带着大家去抢完了呼厨泉的一个粮仓，然后大家用匈奴语说台词：“你们的冒牌单于呼厨泉派人抢了我们左贤王的粮食，我们是来报复你们。”抢完了还不忘点火，让追击的士兵优先灭火而不是追击敌人。接下来，大家跑到北方并州，陈亮按照之前准备的战术，找了一块无主之地，要了一些其他汉人农民的秸秆，汉人农民本来看到这么多异族人自然很害怕，既然这些人不抢粮食，那就可以接受了，这些秸秆他们不在意。陈亮把这些秸秆放到无主之地上，然后回去之后大家就说粮食从这块田里面收获的，拓跋十一箭把这些粮食分给大家，最后留下一部分用来上交大拓跋部落。

大拓跋部落上交一点粮食给鲜卑贵族然后补充说道：“我们派人去帮助那些无主之地的田进行收割，收获了这些粮食，这些地大部分是荒地，如果运气好就算没有耕种也有一点收成。”鲜卑贵族不懂种田，就笑纳了这些粮食，并且觉得以后有必要让一些鲜卑人去学种田，毕竟收获比劫掠稳定，大拓跋部落愿意接受这个任务。陈亮发现大拓跋部落已经开始转型了。大拓跋部落选了一些地盘，除了那些好战分子和传统的鲜卑人留在军队，其他的人带着亲人并州和河东分田种地。陈亮的小队分到一块地盘，拓跋谢问道：“队长，如果鲜卑贵族对我们征收的很多粮食，或者抢劫我们的粮食怎么办？”陈亮说道：“我们可以把粮食藏起来然后说已经被其他部落抢了。他们又不懂种田，我们大部分也不懂种田，就算要上缴，我们种田水平差收获少一些很正常，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能抢我们多少。”拓跋谢觉得有道理。

陈亮为了更好的离间各个部落，想着到时候故意损失一些粮食。可以白天为农，晚上当贼，抢劫其他部落的仓库，尤其是长期压迫大家的贵族部落。与此同时，呼厨泉本来因为长期和徐晃作战很少和刘豹见面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双方关系并没有进一步恶化，但是昨天他被刘豹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抢了很多粮食，还点了火。于是呼厨泉很生气地回到河内，质问刘豹此事，刘豹矢口否认，双方矛盾直接升级。反正冬天不用种田，于是陈亮申报出去打猎，然后找到阿森纳部落商量了一下。商议之后，陈亮让小队都来打猎放松一下，随时准备火上浇油。呼厨泉觉得有必要去报复刘豹一次，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刘豹认为呼厨泉纯属找茬，不排除他故意烧了自己的仓库，然后栽赃自己降低自己的威望。张宝不确定哪一边先发起内讧的，但是提出一个可能，“我觉得反而最有可能是鲜卑人搞得小动作，今年部分鲜卑人可能因为饥渴难耐来抢我们的粮食。我们粮食多，他们趁机抢我们粮食满足自己的需求，还能让我们匈奴人因为互相争吵而放弃追查真凶。”刘豹觉得真相不重要，大不了直接趁乱干掉呼厨泉，张宝不希望这个强烈的反汉主义者死去，也不希望匈奴因为火并收到损失让大汉得利，劝住了刘豹。刘豹也提出自己的质疑：“鲜卑人凭什么知道我们的粮食储存地点？”张宝觉得有道理，于是先不管鲜卑人了，还是准备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内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