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hawn Michaels Story》Chapter 9

九、萧条的愁城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文斯的办公室、Connecticut(康涅狄格州),直奔回到了圣安东尼奥的家。局势的船舵,我已经无法再把握住。大海的传说没有着海螺音的回响。我们如之奈何?
AWA?午夜摇滚是铁定回不去的。因为我和马蒂是叛将!不仅如此,我们走之前还割断了一切情索、甚至烧毁了连接道路的“桥梁。”
我也没有熟人能在亚特兰大拉我们一把。尽管“摇滚快车”在那儿工作。不过随之我从马蒂那儿听闻了一些关于Ron Fuller’s Pensacola(罗恩•富勒,彭萨科拉摔角领地)的好消息。
虽然不是纽约,但如果我们在那里工作,可以住在海滩边、一周能赚个700美金、每次巡演车程最长不超三小时。更关键的是,罗恩想要签下我们,并同时给了我们一周700美元薪酬的口头保证。
因此,我和马蒂商量着该如何决策。一直以来都是马蒂帮助我解决生意上的问题。这次如之前相似。我知道马蒂会做最正确的选择。最后商议的结果是,马蒂说他尽力尝试与富勒谈价码,把我们的薪资抬高。过了不久,马蒂打电话给我。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肖恩,我们又有工作啦!”
“但是,这联盟已经不在彭萨科拉地区了,罗恩将它移迁到Birmingham,Alabama(亚拉巴马州的伯明翰)。此外,肖恩!他还跟我说,平常的一周搞不到700美金…”
美好总是破碎的快!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承诺可以相信。我们刚从天堂摔落谷底,竟然还不允许我们拥有“呼吸”的机会。我们想通过彭萨科拉联盟来苟延残喘、勉强度日。可事实上却是又一番的羞辱打击!没有什么能比这更糟糕了。谈妥之后,我们就该出发了。马蒂率先抵达伯明翰,将我们的一切日常储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因为我的公寓坐落于一个小山上的旅馆平楼。所以整体布局像极了乡村街道的风格。并且,我的宿舍位置在第一层。这就意味着我,住在公寓与住在地下室没什么区别。
公寓里的家具很简陋,我仅有一台迷你小电视、一个沙发以及一张圆形桌子。晚上我还只能睡在床垫铺的地板上。因为宿舍里没有空间可以容纳大床摆置。那地方又暗又沉闷,感觉像个监狱。虽然这儿超级匹配我如今的心绪,但和我实际需要的截然相反。
当我到达伯明翰的时候,所有人都知晓我们是被WWF丢弃的棋子。而且远远不止如此,关于我们被解雇的杂文报道越来越多、酒吧事件也因歪解扭曲地不成个样子。在伯明翰地区,几乎所有的摔角手都在“传扬”着我们的“传奇”故事。于是,我们在新联盟的名誉算是折戟沉沙了。
我仍记得,我们首次走进这儿的更衣室时。Tony Anthony(托尼•安东尼:一个纯种肮脏的白人蠢蛋)一看到我们就像个傻子似的大喊:“我的天,我撞见了什么?两个灾星!敢问,世界上谁会笨到把自己的前程毁了?有!当然有!就是他们俩。午夜摇滚!”
“你们得到了成功的机会,可你们却亲手杀了它!两个灾星、笨蛋!”
这就是午夜摇滚的欢迎仪式么……我们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态度情绪。
哎…“想被人看扁么!小子,你不首步低下头颅,别人凭什么瞧得起你?”一瞬间,加文的话蓦然地回荡在耳帘。我…
我看了看马蒂,然后下定决心地朝着托尼挥了挥手。“嗨,托尼!我听说过你,你真棒!”那时候的马蒂可能觉得,连“哈巴狗”都不配形容我了。虽然我们曾登上过大舞台,但记住,这是“郊区!”我们得抛弃那份无端的优越!因为这儿包括咱们俩,都是人们口中所谓的“烂摊子!”
紧接着Tracey Smothers(特勒西•斯马特尔斯)向我们走过来问:“你们真的扛着霰弹器械往酒吧里开枪了?听说还放火烧了沙发并扔进了游泳池里!我个人觉得很荒诞!这…你们难道真的干了么?”
“不,我只是拿了个空酒杯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很疑惑,他们到底听了什么!才会如此之想…
可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确搞砸了在WWF跃龙门的机会。不过幸运的是,我的卑贱菲薄,让我们经受住了、于这儿最初的风暴。
III
很快就能正式开始工作,对于我们是个欣慰的消息。由于伯明翰人口基数太小,所以我们成天都没有活干。于是,午夜摇滚仅能喝酒找乐子,也只会喝酒找乐子。
印象中,我在伯明翰地区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独困于小公寓买醉。往往我会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并尝试去忘记过往。我慌乱之间急促向下流转沉沦。自尽的想法竟然飘荡在我的脑海中。或许是毒品的过度摄入让我疲惫不堪,导致我的热情所剩无几。但事实上,我作为摔角手的自我价值已经被透支了。我只能在亚拉巴马州的一个小城市里,于寥寥大约二十五位观众面前像个猴子一样表演…
某一天,我一个人待在公寓里。我敢保证,那时我如果有枪…我一定会结果自己的…虽然这必会使母亲伤心,并且伤害我的其他家人。但我在泥沼里陷得太深太绝望了。没办法!其实,当我还是孩子时,就很怕因我惹出的事端影响到家人的生活。而如今,我在“放弃一切的边缘”摇摇欲坠…
我很感激上帝,它总是向我伸出援手。尽管我与毒品做着无限反复的斗争,但我从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我的母亲。
母亲几乎每周都要与我通话,甚至还会来伯明翰探望我。她尽可能地想让我开心起来,她是我此生爱的第一个女人。可即便她是我的至亲,我仍然不能告诉她,“她的儿子正在吸毒”这种糊涂事!
马蒂终究是个浮于表面的“兄弟。”他的个性让我与他之间不能以心换心,永远没有资格共同“潜到水底。”肯尼,学生时期中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本可以打电话向他诉说。但在那时,我们俩各自身处于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他是个想过安稳日子的普通人,我不想过多地去打扰他。我猜,他如果知道我在干什么,一定会抓狂的吧!
同样,在这段时期。我最敬重的约瑟与我也是鲜有交流。他日益衰老,已经开始逐渐地远离我们这个行业了。而且他不是那种大鼻子、好管闲事的人。自然而然,我不情愿让他参与到我的日常生活中。
至于特蕾莎…我很明显只想与她亲密互动。但我已经羞于承认,我和她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再者,我们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自从感情破裂后,我们在明尼亚伯利斯有过几次交流。可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跟她抱怨自己害怕孤单、没有安全感。因为感受不到那种归属感,所以我一直靠着攒下的钱挣扎着:买毒品、付房租、吃东西和…混日子……
可这种种苟且影响不了我在擂台上的表现。正如之前所说,我被上帝给予的天赋所眷顾。就算我不是百分百的精神状态,我依然能技压群雄。因为我的心理压力迟迟没有得到解决,导致我对工作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所以大部分上班时间我都是消极敷衍地应付了事。不仅如此,我还经常对着别人发泄情绪。这种不和睦的个人主义行为遭到了同事的白眼与高层的蔑视。
最后,我和马蒂再一次被炒了。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联盟踢出了门…
在告知我们滚蛋之前,我和富勒还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某天录完节目,有个女孩跑过来想要我一个亲笔签名。她请求我,在她的夹克背面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而,我并没有帮她签下自己的名字。与之替代的是我写下了一句玩笑话!
“I am a dyke(我是一个女同性恋者)!”
更可悲的是,年轻的我竟认为很有趣。一切看似玩笑的话语、方式在我的所作所为中都变了味。多么刻薄,伤人的一句“玩笑话……”我很抱歉。
当时富勒正在和人谈生意,他好像有意卖掉这个不景气的公司。但是他放弃了与人商议的大好契机,特地找到我把我训斥了一番。那时很多人在场,我被他搞得很没面子、下不了台。于是我也开始“据理力争、”咄咄逼人起来。
“我牺牲我自己那么多,让你赚那么多钱!噢!我连句玩笑都不能开?是吧?”一口气说完这些的我留下了惊诧的富勒扬长而去。
隔天,我们有个巡演。负责那儿的场地管理人Bob Armstrong(鲍勃•阿姆斯特朗)对我们说:“嘿,小伙子们,你们做了什么倒大霉的事情?他们让我告诉你们,联盟给午夜摇滚两周时间收拾东西走人。”
“记住,是永远地走人。”鲍勃又一次“善意”的提醒我们。
“哎?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富勒这么小家子气的么?”
“我不知道,这可是你犯的事。肖恩。”马蒂笑着道。
“我们用不着两周,我们现在就走!”就这样,我们被人“请”走了。马蒂则选择和我一起离开。在交朋友这一点上,我从没有看错人。毕竟,我将我的全部都交付给了马蒂!
“悲伤可不仅仅是因为忘记、抛弃!噢,一无所有。”
“午夜下摇滚,萧条愁了城…”
End Of Charter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