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莱在霍格沃茨之战第二天发表的演讲
原文作者:MariaWhite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不是为了听演讲,也不是为了唱赞歌,更不是为了欢庆胜利;我们今天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缅怀每一位在这场战争中为了正义而牺牲的战友。我们不能让胜利冲昏了头脑而忘记这些人的牺牲,正是因为他们我们才得以生活在现在这样一个——我绝不能说是繁荣昌盛的社会;那是在说谎——我要说的是,一个劫后余生、百废待兴但很有希望和前途的社会,一个不会再有威吓、恐怖和暴力专政独裁的社会。
众所周知,我们这个社会曾经两次受到那个自称伏地魔的巫师和他的党羽食死徒的威胁。他的第一次崛起是在1966年,当时就造成了无可估量的损失。他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崛起是在1995年,然而由于当时政府的麻木不仁及不思进取,我们没能及时采取措施;当我们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时,也没有采取有效和正确的措施,犯了与上次一样的错误。我也曾经是前政府的一员;在这里我代替前政府成员向广大民众道歉——即使这是微不足道的,也无法挽回我们犯过的错,但是我仍然希望大家能够接受我最诚挚的道歉。
前面已经说过,这两次战争造成了无可估量的损失——包括很大数额的经济损失以及人员伤亡,既包括巫师,也包括不少无辜的麻瓜——在这里我不想念干巴巴的统计数字,不想把生命量化。我只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忘记他们,也希望历史不会忘记他们——既然你们今天能够坐在这里,我就相信,决不会的!至少今天在座的每个人都不会忘记他们。
我想我能够作为在战争中最为积极的反抗组织凤凰社的一员而战,是非常荣幸的事情。我也非常高兴能认识我在凤凰社中的战友。这个组织在伏地魔的两次崛起中,都起到了积极的反抗作用。我是在1995年凤凰社重组时才加入的,但是不管是我还是从二三十年前就在社里的老社员,都是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领导下发动反击的。现在我们终于达成了他的遗志: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空壳眼下正暂时停放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某个房间里。
提到邓布利多教授,自然就要提到另外一个人——我想大家在过去的一年里都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了。这个人,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的继任者;在伏地魔的命令下被他的蛇纳吉尼咬死了。
也许大家对于西弗勒斯的真实身份都很迷惑:大多数凤凰社成员都认为他是杀死邓布利多的凶手;而民众则对他到底效忠于谁感到很迷惑。现在我就来解答各位的疑问:是斯内普杀死了邓布利多不错,但是那并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也许1996—1997年曾见过邓布利多教授的人都注意到他的一只手受伤了——那是他中了伏地魔的致命的咒语。在那时他就知道自己只有不到一年时间可活了。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邓布利多一直信任西弗勒斯——尽管他有那样的过去。于是,他提出让西弗勒斯在合适的时候为他安排体面的安乐死——既可以免除他的痛苦,又可以巩固他作为凤凰社在伏地魔那边的间谍的地位。在过去的一年里,西弗勒斯按照邓布利多的画像的指示,也在暗中为反抗伏地魔而做了很多。
也许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西弗勒斯能赢得邓布利多教授的信任——如果他有着那样的过去的话。为了尊重死者,我不能说得太明白具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是因为爱的缘故:西弗勒斯生前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一直爱着一位姑娘,即使她已建立家庭,即使她已香消玉殒——他临终前把这些事情透漏给了哈利。为了隐私,我不打算透漏她的姓名——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已经澄清了西弗勒斯的名声;我只希望大家能够原谅他,原谅他生前外表和行为的冷酷,原谅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为了爱,也为了忠诚的缘故,为了他承受着太多原本不属于他的责任和责难的缘故。
我想可能大家都记得弗雷德•韦斯莱,霍格沃茨最著名的捣蛋鬼之一,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合作创办者之一。他生前曾带给过人们那么多欢笑;他似乎为欢乐而生,笑着来到这个世界上,又笑着离去。啊,弗雷德,我们会记住你脸上的笑容,那伴随着你来又伴随着你 去的调皮的笑容;我们也会记住你十九年来在这个世界上为我们带来的所有的欢乐——也许二十年之后我们仍然会为你上个星期还在的时候讲的一个笑话而乐不可支。
韦斯莱家族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而牺牲了很多——最惨重的损失莫过于失去弗雷德,这个凝聚了欢乐与调皮的精灵。我想这个家庭中最有理由为他的死伤心的,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乔治。他们两个一起,曾经是霍格沃茨历届学生中的捣蛋鬼中最著名的两个,曾经合作创办了凝聚了他们希望与梦想的笑话商店——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在它开办的一年多里曾带给过我们那么多欢乐。也许命运对于留下的那一个更加残酷——也许对乔治来说,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更是自己的一半灵魂。
我想每一个人使他们的人如果看到乔治,一定会想起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我只希望,对于弗雷德和乔治来说这只是暂时的分道扬镳;他们必会同时统治两个世界的欢乐与笑声。
相比之下,记得科林•克里维的人可能就要少一点了——但我想所有加入了由哈利•波特创办的霍格沃茨的学生抵抗组织邓布利多军的人都会认识他。科林来自格兰芬多学院,一向是哈利的狂热崇拜者——我想那些与他同年级的学生都会记得他的照相机。科林是D.A.中的一个积极分子;尽管他还没有成年,不应该卷入这场战斗中,但是他却没有和其他学生一起撤退,而是选择留下来参加最后的战斗——在这场战斗中科林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难道在这场决战中失去生命的霍格沃茨学生——不管是成年了还是未成年——只有科林一个吗?不,决不只他一个。我想他们的名字对于在座各位可能不是很熟悉,但也可能在他们当中就有你们的亲友——我想科林的弟弟丹尼斯•克里维应该是坐在下面的。科林只是一个例子——我希望你们,不仅仅记住科林,还要记住那些和科林一样,在这场战争中逝去了的年轻生命。
我想几乎没有多少人会记得曾经有过一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多比。也许大多数人认为家养小精灵天生就是巫师的奴隶;如果说一个家养小精灵竟想追求自由,那他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个怪胎。但是多比就是一个追求自由的家养小精灵——他毕生都在寻求自由,寻求属于自己的生活,寻求自己的友谊——尽管我们这个社会对家养小精灵以及他们的权利一贯忽视与蔑视。他的旅途从未结束,直到最后他在帮助凤凰社时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投出的小刀刺中……
我想那些与他建立了深厚友谊的人一定会记住有过这样一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的,一定会记住这个真挚的,毕生追求自由与美好的生活的灵魂的!我想他现在一定在这个他曾热爱过的世界上空自由地翱翔,欣慰地看着他所热爱的朋友们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我们会记住绰号“疯眼汉”的阿拉斯托•穆迪,作为一位大家都很熟悉的元老级傲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仍然奋斗在抵抗伏地魔的最前沿。我想他一定会认为他没能参加昨天那场决战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但是……也许在过去一年的封锁消息中,预言家日报并没有告诉你们这件事——但是疯眼汉在去年的7月27日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在护送哈利离开他的姨父姨妈家时,不幸被伏地魔的阿瓦达索命咒击中了——除了他的魔眼之外我们没能找到他的其他任何遗骸。
疯眼汉也是凤凰社的一员,我和他一样都曾经是傲罗——可以说他在我的工作和生活中就相当于一位老师,而且就是因为他的介绍我才能加入凤凰社的抵抗运动。[这一句话是Maria个人的猜测,因为金斯莱、唐克斯和穆迪都是傲罗而且他们关系不错,且在第七册中提及唐克斯是受穆迪提携的后进]失去他是我在这战斗的一年中最为悲痛的几件事之一。也许你们会说,穆迪老了,不行了,认为他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神经质——所以他才会被伏地魔的咒语击中。
但我要告诉你们,那是你们看到的他,如果他不那样,他就不再是阿拉斯托•穆迪了。他的心永远年轻,始终饱含着你们无法想象的工作热情。他为这个崇高的职业无怨无悔地奉献着自己的心血。他那只“时刻保持警惕”的魔眼,目前已经被安葬在一处不为人知的丛林中了——我想现在他真的瞑目了。安息吧,疯眼汉;安息吧,我的老师——我们的老师!
我们会记住尼法朵拉•唐克斯,她生前更喜欢别人只称呼她的姓。她和我一样,也是受穆迪提携的后进;在这场决战中她被自己的姨妈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杀害了。
关于贝拉特里克斯是她的姨妈的问题唐克斯在生前很少向我们提起;我们也是在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可不要认为她们有什么相似之处;贝拉特里克斯从不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侄女,因为她是纯种与麻瓜出身结合的产物。这正是血统理论与伏地魔及食死徒造成的罪孽之一:它甚至使得亲属相残。与弗雷德类似,唐克斯在生前也带给了我们不少的欢笑。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她牺牲前一个月,她才刚刚成为一位年轻的母亲。她永远也不可能听到她的儿子泰迪亲切的叫她妈妈。
泰迪不仅仅失去了他的母亲,也失去了他的父亲。我相信在1993年到1986年之间入学的霍格沃茨学生应该都会记得莱姆斯•卢平教授,在他任教的一年里被公认为霍格沃茨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他也是凤凰社的成员,在1978年就加入了凤凰社,算是资格比较老的社员了。
莱姆斯一生命运多舛(Maria’s note on pronunciation:chuan3):在伏地魔上次得势的时候,他于一夜之间失去了他所有的挚友,从此过了十来年悲戚的生活。要知道,莱姆斯在小的时候就被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咬伤,自己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员——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生活才如此艰难。我知道在座的大多数人对于狼人仍然有很大的偏见。但是与他的同类不同,莱姆斯是一个——我没有其他的词可以形容——一个好人。他曾那么温和善良,恪尽职守,关心他人——正是因为如此,唐克斯才能突破重重阻力,最终选择了与他一起度过后半生。
然而命运对他们是多么不公平。对于莱姆斯来说这是他多舛的生命中出现的一缕曙光,但随后在这场决战中安东宁•多洛霍夫的杀戮咒就击中了他——于是他们的孩子,泰迪,就成为了孤儿……今后他不可能会记得他的父母,但我想我们定会帮他记住的。
上面提及的所有人只是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人们当中几个有代表性的人物。
在曾为这场战争献身的人当中,也许会有你们的老师,同学、你们的亲友、你们的同事……对熟悉和爱他们的人来说,痛苦的打击是沉重的、持久的;但是就像我们这个劫后余生、百废待兴的社会一样,我们心灵的创伤会得到逐步的恢复。
这一仗,我们打得艰难,但是我们赢了!他们不得不去了,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我们要让他们看到,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会永远记住他们,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将会生活得幸福快乐,我们将带领我们的社会走出这一片黑暗!
前途一片光明,他们将永远在我们身后微笑。
金斯莱•沙克尔
1998年5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