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换血医院实习生(第36记)
我正听得陶醉,三楼的电梯门打开了。
走出来的不是霍不甘,而是一个穿着白大衣的女医生。
“白医生。”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着实吓了一跳。
我去,霍不甘是练过轻功吗?
他就站在我身后,而我完全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飘过来的。
“霍教授。”
“手肘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已经好了。”(我连忙答到)
“嗯,那就好。”
优雅的钢琴曲消失了,恢复的安静显得有些生硬。
“刚刚,我听到楼上弹钢琴了。”
“好听吗?”
霍不甘推了推眼镜。
我注意到他换了一副新眼镜,原先是无框的,现在是全框的,金色的边框。
正因换了眼镜,霍不甘与我从前的科室大BOSS更像了,像是兄弟俩。
只不过,大BOSS的头发乌黑浓密,而霍不甘的发量至多是人家的一半。
“四楼有钢琴?”
“有。”
“VIP病房还配备钢琴?”
“那不是给客人准备的,是给我准备的。”
“您会弹钢琴?”
“很久不弹了,手生了。”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讲吧。”(霍不甘很是痛快)
“老实说,您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会弹钢琴的人。”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刚才那首《梦中的婚礼》,是谁弹的啊?”(我接着问到)
“你见过的,是那位金先生。”
“就是那个韩国人?”
“金先生出身音乐世家,曾就读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
“伯克利,真了不起。”
“学音乐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比当医生强多了。”
“您不喜欢当医生吗?”(我故意一问)
“你知道黑先生从前是做什么的吗?”(霍不甘抛回来一问)
“他是做什么的?”
“他本不该到新和睦来,他应该子承父业,管理公司,做一个霸道总裁。”
“他不当总裁挺好的。”(我紧跟着一句)
“为什么?”
“您不是说黑先生是个渣男嘛,要是真成了霸道总裁,岂不要渣得无边无际了。”
听了我的话,霍不甘笑了,那种既憨厚又狡猾的笑。
“或许,这就是黑先生的命吧,本应该美女环绕,奈何时运捉弄,落得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他可以不是孤家寡人啊,以他的条件,找个女朋友不算难事吧。”(我试探着说到)
“境随心转,等他哪天开悟了,一切都可以改变。”

进入培制室,霍不甘开始调试仪器。
我躲在专用服里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指令。
“你来看看切片,给我描述一下镜下视野。”
“好。”
我走过去,坐在带有滑轮的圆凳上。
“怎么样,好看吗?”
“您所指的好看,标准是什么?”
“他的细胞像不像一个个音符?”
“这……这是金先生的?”
我心想,完了,音乐才子的悲剧故事要上演了。
“你猜,这位金先生的手术需求是什么?”
“我不想猜。”(我答到)
“不敢猜?”
“我不想猜错,更不想猜对。”
“告诉你吧,金先生不是来做换血手术的,他患上了一种家族遗传的血液病,每半年需要做一次血液清理。”
霍不甘的话让我的心放下来。
我舒了口气,太好了,悲剧不会开演了。
“他为什么不在国内做,非要跑到新和睦来?”
“因为他信任我,有了这份信任,作为医生,我会做得很好,而作为病人,他的心理和生理感受会更好。”
霍不甘说得没错,信任是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手术。
这种药不苦,这种手术不痛。
有了真正的信任,医生和患者就会融为一体,甚至同生同死。
我想到了霍不甘曾经的“污点”。
如果不是那场医疗事故,也许,现在的他会更自信、更出色。

晚饭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书柜,我拿出那个手账本。
我才留意到,手账本紧挨的医学书籍是我研一学的《医事法规》。
我还记得,讲师是个法律专业的研究生,课堂上讲了很多医疗事故案例,有些至今记忆犹新。
打开手账本,我取出了保留的那张入场券。
犹豫再犹豫,我决定拨出蒙清清的手机号码。
她的号码后六位是825825。

有人@我,说不看我更新吃不下饭,本人备受鼓舞啊!
这个小可爱一天吃五顿饭,我估摸着,我发文的这个时候,第一顿饭应该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