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凝光）月掩天权（重制）【13】
提瓦特市，璃月港。
和以往相比，今天的璃月港显得有些萧条。很多原本应该是灯红酒绿的沿街商店，此刻却是门可罗雀，而他们其中的一些甚至已经几天都没开门了。
虽然渊月的收购行动在某种程度上阻止了这场下小型金融危机的爆发，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就在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们输光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
有的人寻死觅活，有的人家破人亡。
兰澈公司的大楼已经变成了股民们泄愤的场所，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语被喷漆印在大门上。即便他们清楚，里面的所有资料和人员早就转移走了。
可即便市将这幢大楼一把火烧了，也没办法将他们的积蓄重新变回来。
“听说那家北地烟熏鸡不开了？”靠在轿车柔软的真皮靠背上，凝光注视着比以往略显萧条的街道。
“是的。”百识开着车，“因为兰澈的股价跳水，那家人已经把他们的门店全都赔掉了。凭借他们现在的底蕴，已经没办法继续在璃月港立足。”
“是吗，那可真实太可惜了。”凝光歪着头，语气略带可惜。
虽然街上有些萧条，但远处的那幢建筑却如同暴风雨中的礁石屹立不倒。
大陆酒店。
“你回去吧。”待车停稳，凝光看向百识，“不用来接我了，今晚我另有安排。”
“是。”百识点点头。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凝光每个月总会来这里几次，但对凝光内心几乎盲从的信任还是让她没有选择继续追问下去。
目视黑色的轿车渐渐远去，凝光踏上了那条红地毯。
“您好凝光小姐，好久不见。”前台接待员凯瑟琳抬起头，点头微笑。
“你好凯瑟琳。”凝光掏出自己的黑卡，凯瑟琳顺手接过。
“感觉今天的人有点少啊。”环视一圈，不同于平时经常在这里看见喝咖啡的那群人，今天的卡座空出来一大堆。
“兰澈股价跳水引起的金融界小地震多少波及到了一点我们这里。”凯瑟琳并没有抬头，而是专心于处理手上的事情，“经理对其中的一些会员重新进行了评估，取消了很多人的会员资格。”
“您的信息已经处理好了。”恭恭敬敬的将黑卡还给凝光，凯瑟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2233号房，您想要见的人已经在等您了。”
乘着电梯一路向上，凝光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个小家伙脸上的表情了。
“现在的他，估计郁闷的想要撞墙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凝光偷笑着自言自语。
很快，电梯抵达了22楼。
和普通的酒店不同，凯瑟琳并没有给凝光类似于房卡之类的东西，而是直接将开门指令写入了会员卡里。
找到对应的房间，掏出自己的会员卡，凝光在门上轻轻一刷。
之间一道细细的蓝光闪过，随后是“咔嚓一声”。随着压力外泄，紧闭的房门微微露出一道缝。
静悄悄的走入房间，之间一位金发男子正手持一杯红酒静静的站在窗前。
似乎是被窗外的美景吸引，男人对身后传来的动静并没有任何反应。
“对淑女视而不见，可不是一位绅士应有的作为哦。”将自己的包挂在衣架上，凝光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首先，我并没有从物理意义上看见你，所以我并没有对你视而不见。”转过身，空面无表情，“其次，我并不是绅士，所以我对你的视而不见，从你的逻辑上来说并不成立。”
“你在闹别扭？”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空，凝光饶有兴致的歪着头。
空的气息一滞，随后有些无力的耷拉下脑袋。
“坐吧。”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空按下了呼叫按钮。
没过几分钟，一群身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便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我猜你还没吃过饭。”打了个响指，在一旁待命的侍从心领神会，取出在一旁早就醒好的红酒为空倒上。
“随便点了一些，应该还对你的胃口。”
“看不出你还挺贴心。”轻笑一声，凝光在红木椅子上坐下来。
“好了，你们出去吧。”见服务生将饭菜摆放好，空抽出一张钞票。
领头的服务员接过消费，恭敬的鞠了一躬以后便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
“从表情上看，你似乎对见到我并不高兴。”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凝光歪了歪头。
“如果我说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你你信吗？”空叹了口气。
“贫嘴。”娇脸微红，凝光妩媚的白了空一眼。
只能说凝光不愧为上流社会的顶尖人士之一，哪怕是吃饭的样子都是那么赏心悦目。相较于过去曾邀请他共进晚餐的所谓社会名流，凝光的动作比他们更加自然从容。幽幽烛光下，美人的娇脸若隐若现，神秘中带着丝丝优雅。
“凝光一生不弄险啊···”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空突然叹了一口气。
“嗯？”咽下口中的西兰花，凝光端起酒杯。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说法？”抿了一口红酒，女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我的一个同事，你应该认识他。”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反射这隐晦的光芒，空靠在椅背上。
“我猜中了第一步，却没猜中第二步。”放下酒杯，空十指交叉，“用1亿哄抬股价，背地里却在暗暗做空。”
“先是与短视频平台合作，推出500万来收买个体自媒体用户来鼓吹兰-A301。随后见时机成熟便让旗下的一些报社媒体发布消息，进一步掀起社会讨论。”
“然后在兰澈的发布会上高调出场，刺激挑拨社会神经，引起投资入股狂潮。”空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感。
“再此之前，你联系二级控股的股东，指挥他们全力做空兰澈。”
“具体的手段的不太清楚，但我敢肯定的是你一定一手操纵了兰-A301的试飞失败。兰澈股价跳水引起一震金融小地震，大量没法承担风险的中小公司破产。”
“然后你就让那些二级控股的公司全力收购那些破产的中小企业，抢占市场份额。”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的人在你来之前的一个小时给我整理出的数据，群玉阁现在已经控制了提瓦特市35%的公路铁路运输市场、31%的电力市场、29%的食品市场。”
“你在生气吗？”凝光轻声问道，“是因为我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还是说我毁了这么多人的梦想和家庭？”
“不不不，我没生气。”空却摇摇头，“金融市场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各自凭本事挣钱。”
“敢下场，就要承担风险。”说着，空给凝光的杯子也倒上酒液，“渊月用过的见不得人的手段也不少，我没有资格去指责你。”
贝齿轻咬红唇，凝光微微低下头。确实，空说的都是实话。凝光此次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只是她一人前后就调动了将近10亿摩拉。
10亿，足以生产四艘法拉吉-3型海上巡逻舰并且将他们武装到牙齿。
当然，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在未来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群玉阁作为提瓦特市最大的垄断机构，没有人能动摇它的统治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