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小夏的守护神

【六】夏油杰个人向/夏油杰视角 星浆体事件成了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在接回天内理子的尸体后，我哭了一场，怀中人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的月亮在我信念崩塌的时候温柔的遮住我的眼睛，在我眉心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在我每一次惊醒的时候，月亮的怀抱是我唯一的解药，我不断反思自己以前所有的信念，那些被悟称为“正论”的大道理在现在看来都显得那样好笑，我忘不了在我面前倒下的理子，明明她就要迎来新的生活了……我忘不掉那些猴子脸上的笑，猴子……是在那天被伏黑甚尔击败后扎根在心底的一个称谓，事件之后的那一年真的很难熬，我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我推翻了所有过去的自己。同一年8月，月亮、悟和我，获得了特级咒术师的评级，我和悟正式成为最强二人组，月亮因为独特的修炼体系，得了“真神”的名号。 月亮重创伏黑甚尔后，他的真实实力也暴露出来，虽然我一直都知道我的月亮很强，但是没有想过我们之前的差距犹如天堑，月亮无意争夺最强，在被戏称为真神名号后更是不愿出现在人前，那时我心理出现严重问题，他搬来和我一起住，不再接任务，将所有重心放在了我身上，他很怕我难过，我的脆弱在月亮面前从来不会被耻笑，反而被心疼的温柔托起，我好像是在重塑，在月亮的爱里重塑着，我心里有了一片废墟，在温柔的月光中慢慢重建。 说起来，其实我一直是个不良，甚至硝子之前开玩笑说我和悟是两个人渣（漫画65话），但是在月亮眼里，我一直都很温柔，哈哈，其实最温柔的是月亮啦，在他眼里的我是如此珍贵，每次只要想到这样珍惜我的月亮，我就感到很幸福，月亮是我的归处，因为月亮搬过来，我们相处的时间比以前还要更多，每次我一回头，月亮就在我的身边，宿舍后面有一片森林，推开门就能看到满眼青绿，月亮很喜欢在那里躺着发呆，时常拉着我一起窝在门前一起看雨晒太阳，我的心少有宁静的时刻，都是在月亮身边，才会安宁下来。 月亮很强，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说强大是通往幸福的手段，而且月亮更爱平静的人间烟火。其实我很焦虑，因为身边的他们，都在进步，好像只有我停留在原地，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我很迷茫，不停进行着尝试，尝试更加强大，那些日子我睡不好，连胃口也消减，瘦了很多，连悟都察觉问我，被我用苦夏敷衍过去，月亮也跟着我一块瘦了，我的状态影响到了月亮。在那些内耗很严重的时光里，每每闲暇，月亮和我一起研究食补，我也真正学会了做饭，家里多了更多可爱的餐具，月亮的宿舍被我们一起改造成了储物间，堆满了各种菜谱书籍和食材器具，他最喜欢的懒人沙发也变成我们一起放空发呆的温柔乡，墙上贴了许多我们的搞怪合照和月亮喜欢的番剧周边……生活中充满了更多更多月亮的气息，有句诗句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可是那时候就已经很幸福了，在当下如此明亮，在回忆里只会更加生动，成为无数次治愈我的良药。 拔除、吸收、反复重复……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谁呢？那些非术师吗？那些看着理子尸体欢呼的非术师吗？从那一天起，我就不断地劝说自己，我所见到的，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是人尽皆知的丑恶罢了……而我更是在早已知晓的基础上，选择成为一名术师，解救众生的……不许动摇……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却觉得空落落的，“要履行身为术师强者的责任”那些愚昧恶心的笑，扭曲在我的记忆里一遍遍浮现，一边为自己的动摇懊恼着，一边却又痛苦不堪，完全对立的两个想法让我无法抉择，彷徨时，我见到了九十九由基，那位和月亮一样选择不接任务的前辈，不过月亮是越来越宅，而这位前辈越来越爱外出瞎逛。我的思维在与她交谈的过程中实现完美闭环，不是猎杀咒灵，二十要创造一个没有咒灵出现的世界吗……这个设想让我觉得大胆又疯狂，可是我不可抑制的偏移，并且不断在脑海中被我补全完善。“如果全人类都变成了术师，那就不会再有诅咒出现了”……把所有不是术师的家伙统统杀掉不也一样吗……甚至更加简单。创造和培养所需的资源和时间都太过于漫长，且可行性容易受阻，而进行筛选毁灭的耗费与之一对比就显得格外低廉，毁灭远比创造简单。“夏油同学，你说的是可行的，应该说，那是最简单的方法，对非术师采取间苗法，作为生存战略，让他们适应术师，简单来说，就是要促进他们进化，就像鸟儿长出翅膀的过程一样，当然这需要借助恐怖与危机感”这段话不断在我脑海中徘徊，在与九十九由基分别时，九十九由基告诉我：“星浆体的事，你不用太过于介怀，不知是当时还有另外一个星浆体，或者是又有新的星浆体降生，总而言之，天元很安全。”所以……天内理子……是否是放在明面的诱饵呢……又是那群高层的手段吗…… 如果说那次设想只是一个种子的话，灰原的死，七海随口说出的话，让这颗种子开始生根发芽，在我心中疯长……“现在休养要紧，七海。任务交给悟吧”“以后凡事都交给他一个人不就行了吗？”……越强大，所以身上的担子就越重吗，所以活该任务和责任就越多吗？我之前所说的扶弱抑强真的正确吗……术师就像一场马拉松，如果等在终点的，是伙伴们堆积如山的尸体呢？ 我仍在犹豫，即使已经有了设想，可我仍不知该如何抉择，直到9月，在一次任务中，我见到了一对双胞胎，他们被猴子们当作怪物，仅仅因为他们有咒力，仅仅因为他们有咒力。我以为我会愤怒，但并没有，我很平静，甚至脸上挂着笑，“大家，先到外面去吧”……那天和九十九由基的对话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蔑视非术师的你，以及否定那样的自己的你，究竟哪一个才是你的真心，要靠你自己今后去选择”……我曾经的信念，在那一刻彻底崩塌，连尘埃都没剩下，疯狂的设想渐渐清晰，我在那一刻做出了选择，也许早已坏死的秧苗，就该被祛除，间苗法，是对的…… 我在那一天杀死了112个猴子，温热的血液溅在我的脸上，比任何一次都要滚烫，我抖着手，鼓起勇气想要联系月亮，我明白这条路太惊世骇俗，我不是小孩了，并没有指望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可是月亮，我很想你，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我也最最思念你，我明白也许我要失去你了，可是月亮，我仍旧抱着无望的期待，期待着你能理解我，那天我拿起又放下手机好几次，我始终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是我太想你了，我颤抖着拨通了你的电话，耳边传来你难掩困倦的声音，我的心沉淀下来，机械一般的，抱着不知名的心情对你说了这一切，月亮，我渴望你能理解我，我贪心的渴求，你能如从前一样陪伴我，可我舍不得将你拉下深渊，其实我也知道，我诉说这一切，与其说是交代，不如说是在问月亮，你是否愿意理解我呢。在我说完一切之后，耳边只剩下呼吸声和风声，“小夏是笨蛋啊，就是要黏着小夏嘛，而且我自己做的选择自己会负责任的，小夏，这是我考虑了很久的决定，不要觉得有负担，你知道的，我也会很舍不得你的，而且我这么社恐，离开了小夏可比跟着小夏痛苦多了”，14岁那年月亮说的话，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耳边，可是16岁的我，也许再也见不到月亮了，“你现在在哪里”月亮那边传来急促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我有些自嘲，难道是要喊人来抓我了吗，可是如果是你的话，没关系的，“我任务地点， xx县xx市旧xx村（漫画77话提及的地点）” 那天来的只有月亮一个人，他还穿着睡衣，头上还翘着呆毛，手里抓着一个戒指，甚至忘记了穿鞋，通过撕裂的空间来到我的面前，“东西我都打包带走了，但是懒人沙发被我搞坏了，因为东西太多扔进储物戒指没注意，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只有重新买了”，我抱起月亮，说不出话，“有我在了，小夏，不要怕”月亮将储物戒指套在我手上，抬手压了压他翘起的呆毛缩在我怀里，我只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我的月亮，又一次温柔的接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