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里的天使——“异常研究所”同人小说#7
长期以来与异能者们为敌的冥言，这一天突然被告知自己是异能者。
这一次，他……
07
“部长，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别再隐瞒了。”
塔没有说话，端起咖啡猛地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想问，黑市的信息都是线下实体交易，不经过网络，我们怎么得到消息的？你别忘了我们当中还有一个乾燥剂，他可不是一般的黑客。”
“乾燥剂，呵，是啊，我早该想到他……自从他脱离新元开始单干，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其实也是今天早上，乾燥剂才告诉他塔出入了敬老院，对于整个信息交易的过程……其实是冥言昨晚的“梦”。
“所以，部长，黑市里面的信息，是你用来交易的吧？你到底拿到了什么信息，你不可能一直藏着那些。”
“我们当中，被异联安插了眼线。”塔缓缓放下咖啡杯，“通过交易，我只得到了他们互发的消息，代价就是有关异能研究的那些内容——你也知道，那些东西在黑市上还是有很大价值的。”
塔又端起咖啡杯，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我试着跟院长说过了，想要获取那些人的身份，院长只告诉我，让我三天后再去那里。”
“太冒险了。”冥言气愤的说到，“你想用自己的身份换取那些人的身份？如果你自己也暴露了，新元这边怎么办？熊猫那边实验又该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这很冒险，难道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塔将咖啡杯推到一边，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如果能当场揪出我们当中被安插的那个眼线，即使我的身份泄露了又如何呢？”
“可是。”冥言顿了一下，又说，“等价交换。”
“你在担心有人会买走我在黑市上的身份？”
“不”冥言打断了塔的发言，“我希望你已经看过你刚刚交易得到的那份信息了。”
塔愣住了，从上衣内侧口袋中掏出那张纸：“你一直在跟踪我的行动？”
“并没有真的跟踪，但……至少我知道，你去过敬老院了。好了不说了，我和弱咕的身份现在在异联那边完全是明，只有你依旧在暗，就算他们的眼线跟你离得再近，也充其量只知道你在进行异能实验而已。”
塔依旧表现得很冷静，摊开那张纸。
依旧是加密文件，但塔早已了解那套加密方式。
“需要解码？”
“是的，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加密方式。”
“那么，请。”
塔戴上眼镜，认真研读起那份文件。
虽然塔总是那样一服严酷的表情，但冥言能从中看出来：塔越读越紧张。
“叮铃——欢迎光临”
研究所的门被打开了，是乾燥剂和弱咕走了进来。
冥言看了一眼手表：十二点了，是和弱咕他们约好的时间。
“那么，部长，我得先行一步，我还和弱咕他们有约。”
冥言说着离开了座位，向着弱咕和乾燥剂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什么情况？”弱咕小声问道。
“先找找那个异能人吧，那边更要紧。”冥言回答。
弱咕和乾燥剂点了点头，三人到咖啡馆的另一边找到空位坐下。
乾燥剂拉出一张电子地图：
“我调了那片街区的监控——对，就是我们昨天伏击的那条，”弱咕指着地图说，“借助乾燥剂的分析，我分析了几个可疑人物。”
弱咕一边说着一边将数据投影出来。
“我找找……对，就是这几个，这些天经过过那片街区，行踪可疑，类似改造人的目标。”
不，不是他们，这些都不是，这些地点全都不对——冥言心里想着，但没敢说出来。
“你觉得，那个改造人会在这些目标中吗？”
“不好说，”冥言回答，“我们无法确定那人是否为了掩人耳目做什么伪装，或者，根本未做伪装，故意暴露行踪混淆视听。”
冥言顿了一下：“而且……那个异能人，似乎能够瞬间移动——被袭击的时候我已经发现这一点了。假设昨晚的情况就是那个异能人带走了那个改造人，就可以证明，他们的行动完全可以做到不留任何踪迹。”
“可是昨晚我们伏击他的时候，他分明是一个人……”
冥言摇了摇头：“当时我们私下决定太过鲁莽，现在想起来，想消灭他们，没那么简单。”
但冥言确实知道那个坐标——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说出来……部长比我们都要聪明得多，他一定能察觉得到吧！
乾燥剂的脸上露出一丝烦躁：“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之前的行动不全都白费了？”
“不一定，”冥言朝着咖啡厅另一边的塔看了一眼，“如果，他知道一些其他信息……”
“这么说，部长和黑市有交结是真的？”
“是的，部长还告诉我，院长说让他三天后再去敬老院一趟。”
三天，短暂的三天，同时也很漫长。
是太长了……我还从没对那么久的将来进行过预测，之前的预测，要么是马上应验，要么是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后，也没有超过一整天的。
哈哈……人类真是奇怪呢……明明知道做不到的事，却还是要去做。
就像……明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世界，却偏要去尝试。
既然这次那人没有主动找我，那只能我自己去找他了。
钢雨这么想着，又将操作台上那个奇怪的联络线连接了自己的身体。
那人找过我两次，我主动点，说不定他就能接受我了。
那个信号的来源，追踪到系统边界就断了，现在我明白了：要么在系统之外，要么根本就是在系统边界搭建了特殊的通讯路线。
来吧……不管你是谁，我准备好应付你了！
钢雨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向上次信号传来的系统边界撞去。
果然是这样！
那人，居然在这样的空间里……
“竟敢擅自闯入这里，你胆子不小啊。”那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钢雨缓缓转过去：“怎么，有谁规定过我不能来这吗。”
“这里只属于我，擅自闯入的人，自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等等！你……”
“……”
……
“这个家伙，该怎么处理呢……”
……
“算了，既然没法真正杀了他，先让他瘫痪一阵子，或许过一段时间他还会来呢，嘿嘿……”
……
“到那时候，可能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
“又一个trigger……哼，‘塔’，轮到你了！”
……
不……这不是真的……那个空间，那个人……不是真的！
他的脸……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不是帮我的吗？
等等，我的身体……怎么回事？完全动不了了？
小翼！幽！糟了，根本无法发出声音……该死，我的眼睛也睁不开，为什么我还能思考的这么清楚？
不……我没有死！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