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私有物 (短篇一发完)
<时间是在《窝头会馆》那个年代,九郎的人设延续肖鹏达的角色背景,背锅坐牢,痞气,偏执,根儿没烂透的色厉内荏>
<暗黑系,全员恶人>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还在想他吗?”
“可惜了,再迷恋他也不能将他私有。”
杨九郎,一个芝麻粒儿大的贪wu犯,被关在大牢里蹲了好几年。如今时局动荡,他终于从牢里给放了出来。
出狱那天,他还穿着进去时的那身jun装,只是衣服上一应的肩章、领徽都被撤了,又旧又脏,活像个流亡至此的逃兵。
站在大牢门口的马路边上吃了半天的灰,都没等来他以为肯定会来接他的他爸。
“这老头子肯定又忙着去催捐税、抓壮丁去了,就知道算计着街坊们那点儿小钱,鼠目寸光。”
杨九郎自言自语着,又想起自己不过就是倒卖了库存的二十几个轮胎而已,那仓库主任把吉普车都给开出去卖了,他妈的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正指天骂地的,忽然听见一阵“叮铃铃”清脆的车铃儿响。
杨九郎一抬眼,看见一个歪戴着深灰色贝雷帽、身穿白色小西装的少年,骑着一辆脚踏车车,轻快的从他面前掠过。
在北平城一刮风灰尘三丈高、下点儿雨稀泥没脚面的黄土路上,骑着脚踏车的少年却干净、纯粹得像一股山涧的清冽泉水。
那少年长得好看到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杨九郎狠狠的思考了一阵子,只想起自己那信教信到快要走火入魔的妈,嘴里经常念叨的西方的天使。
等他回过神时,少年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意穿堂风,偏偏引山洪。
杨九郎觉得只一眼,他瞬间就明白了一个这辈子都还没参透的字眼儿:爱情。
他飞奔回家,一进宅子就看见杨启山怀里抱着个青花瓷的胆瓶,正在跟自己那天生智力缺陷的姐姐撕吧。
“九郎快来,快帮我把你姐姐拽回屋去!”杨启山一见他就像得了救命稻草,赶紧抓住。
杨九郎灵巧的挣脱开,“爸爸,您这宝贝闺女我可惹不起,撕吧起来再给我挠个满脸花,我呀,我帮您把这胆瓶藏起来是正经。”
洗了澡换上格子西装,杨九郎穿着擦的锃亮的皮鞋,头发上也是锃亮,抹了不少的头油。
一切好像都没变化,只是对着镜子扎领带的手,多少是有点儿生疏了。
杨启山给他在家里摆了一桌洗尘宴,可这些大鱼大肉他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骑上一直扔在墙角里落灰的脚踏车就出门去了。
往后的一连半个月,杨九郎见天儿到晚的骑着车围着那天偶遇俊美少年的那片儿转悠,什么学校、公园、商店,都去过了,就想能再遇见他一次。
有一天傍晚,阴沉沉的天空布满了乌云,眼看着就要下雨的样子,杨九郎却还戴着一副墨镜,推着脚踏车晃晃荡荡走着。
忽然间又是一阵车铃声从身后传来,他拉下墨镜看过去,大喜过望。这次他有所准备,一抬腿跨上车就追了上去。
在那少年身后不远处跟着,杨九郎直觉自己喜欢他喜欢到,就算只是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也觉得是件极其幸福的事。
这次杨九郎才注意到,少年的车把上居然还拴着一只绿色的虎皮鹦鹉。还真是可爱啊。
渐渐开始有雨点落下,少年加快了蹬车的速度。杨九郎却慢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已经向少年敞开大门的院子里,有一栋白色的豪华别墅。
眼看着那少年骑车冲进了院子,大门关上,杨九郎站在瓢泼大雨里,乐的像个捡到宝的孩子。
院子大门口的牌子写的明明白白,这里是“张府”。
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这家的事儿不难打听,在北平城这么有钱的“张家”只有一个,是老佛爷还没驾崩的时候就开始投资实业的富商,富商家里有三个儿子,老大从政老二从商,而杨九郎看上的这个是小儿子,名叫张云雷。
这张家小少爷被送到国外去留学读书,回国也就才刚满一年,就已经被家里给安排好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是现在镇守北平城的guo jun 将领的女儿,同样也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傅云云。
杨九郎十分气结,guo jun里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知道,这位千金小姐染上了外国佬的毛病,私生活十分开放,凡是长相俊朗的jun官几乎都进过她的闺房。
这么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怎么能配的上自己的小天使张云雷呢?碰都不能叫她碰张云雷一个手指头。
杨九郎琢磨了一个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早上,他从箱子底儿翻出一套以前没穿过的新军装。
手里拿着一个旧文件袋,杨九郎忐忑的站在张府的门口,按了几下门铃。
门房儿来应门,问他找谁。他拿出以前当guo jun的架子,大模大样的说找张云雷。
不多时,他日思夜想的张云雷,就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小西装,里面的丝质衬衣面料很好,反着高级的亮光。只是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的,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没有系,领口露出的白瓷一样的肌肤在阳光下像是半透明的一样。
“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儿?”张云雷教养很好的微笑着,眼神礼貌又疏离。
杨九郎煞有介事的并拢后脚跟,大皮靴的鞋跟“啪”一下磕在一起,还真有那么点儿jun人的雷厉风行,“傅小姐有要事想跟您面谈,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哼,她还真有脸见我?”张云雷轻蔑的一笑,转身吩咐门房儿:“去把我的脚踏车推过来。”
事情远比杨九郎预想的要容易,张云雷根本没问要去哪儿,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跟着他一起越骑越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杨九郎忍不住偷眼瞧他。少年表面上对谁都彬彬有礼的,但杨九郎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不屑一顾。
他冷漠,却又时时透出点儿孩子气,让人明知危险却还是不断想要靠近。
杨九郎引着他来到自己以前看守的仓库,败局已定,白给的物资不再源源不断的拉进来,这里荒废了许久。
张云雷扶着车把,仰头看着仓库高大的屋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车把上站着的小鹦鹉跳到他的手边,轻轻啄着他修长的手指。
杨九郎的目光在他细白的手上流连了一会儿,从文件袋里慢慢掏出一卷小拇指粗的麻绳儿。
惊慌失措的张云雷拼命挣扎着,可像他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富家子,怎么挣脱的了每天搬运大量物资又干了好几年苦役的jun需官呢?
张云雷扯着喉咙喊起来,“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
“省省吧,”杨九郎把他五花大绑,蒙上了眼睛,但是懒得去堵他的嘴,“这年头儿,别说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谁敢管穿官衣儿的人的闲事儿?”
张云雷自然也明白,他绝望的停止呼救,跟杨九郎谈起了条件:“你想要多少钱?要多少都行,我保证会去跟我老子要,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我不要钱。”杨九郎把他扛起来,走进了仓库里。
“那你想要什么?古董字画,珠宝玉器,只要是你能说的出来的,我都搞得到!”
杨九郎来到他以前的办公室,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张云雷听见了杨九郎的jun靴踢在chuang腿上的声音,缩着肩膀做好了被粗暴的扔过去的准备。
但是杨九郎放下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就好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
杨九郎半跪在他的面前,托起他的左脚帮他脱掉鞋子,又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帮他揉着。
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踝处传来,张云雷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挣扎的太狠,扭到脚了。他想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实在太怪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儿,他却那么在意。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张云雷不想在绑匪面前示弱,但是他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
杨九郎抬头,目光灼灼:“我只想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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