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静谧时代（四）

警告本文渣文笔，ooc，含私设。新手写文，望轻喷。对本文不足，欢迎提供意见，谢谢🙏 “你就是罗德岛的博士吧。”深海教士从海嗣群中缓缓走出。“是我，有何贵干。”博士一边回答，一边察看周围，思索着脱身的策略。几天前，海嗣夜袭411阵地，审判军全军覆没。堡垒和403阵地的援军半路上被包了饺子，本来固若金汤的堡垒也被顺势攻破。混乱中他所在的队伍与撤退的大部队走散，在荒野上勉强求生数天后最终被海嗣追上，现在貌似只剩下自己了。“先生，不必害怕，我们暂时不会伤害你，”教士说道，“跟我们走，伊莎玛拉想见你。”“如果我不呢。”“炎国有句古话，叫西西兀者为俊杰，好好和我们合作，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海嗣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自己出去的可能性怕是比伊莎玛拉在海里溺水而亡的可能性还小，索性跟他们走一趟，看他们究竟能弄什么鬼花样。一只长得很像马的海嗣挪了过来，教士示意博士骑上去，这都考虑到了，看得出来，伊莎玛拉还怪心急的。博士很快就被他们押到了海边。一艘潜航器就在不远处浮出水面。“同胞，接下来我会送他去见伊莎玛拉，你们可以先去处理别的事。”教士对同行的海嗣说。海嗣们就离开了，为了大群的延续，他们还有很多事急着做。 两人登上潜航器后，教士在屏幕上操作了几下，潜航器就开始自主航行。博士暗自记着他的操作，一边打量着周围有什么称手的武器。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干翻他，再开着这潜航器找一处相对安全的海滩登陆，这是个挺好的脱身方法，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暂时打消了这想法：“还没自我介绍吧，博士。阿戈尔学者，布雷奥甘。” “是你？”博士不是第一听说这个名字，，“你不是为伊比利亚服务吗？怎么会是深海教徒？”“想听故事？如果有助于后续合作，那我就先讲讲吧。” 我是一名研究海嗣的学者，我加入深海教会的时间远远早于我开始为伊比利亚服务的时间。我在结束我的在校学习生涯后，便扣响了深海教会的大门，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触到有研究价值的海嗣样本，我的研究才有最基础的立足点。最开始时，研究进行得非常艰难。在阿戈尔，加入深海教会就是犯罪，所以我不可能从正规渠道获得需要的实验器材。其实别说实验器材了，我连很多日用品都搞不到，有时连饭都吃不饱，生活一半是科研，一半是荒野求生。深海教徒大多无意探寻大群存续与进化背后的原理和规律，导致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只能靠一己之力推进研究。后来我的一项研究成果被一位叫芜学理的老主教看到了。他当时很惊讶，便把我带到了一个自称深海学会的组织。它致力于研究海嗣，算是深海教会中的一个特殊的小团体。其成员有阿戈尔人，也有陆上人。他们通过过偷偷溜进阿戈尔远离城市的回收场翻垃圾堆，淘到了一些被淘汰的设备。虽然又脏又破又臭，但修一修总算能用。他们还搞到一些人工合成蛋白质，淀粉等的机器，在此基础上制造合成食品，虽然味道不好，但产量足以保证一日三餐。有一天，在追踪观察一群恐鱼时，我们偶然发现了一间废弃的实验室。在这间实验室中，我们找到了大量保存较为完整的设备。这些设备与阿戈尔的科研设备有明显的不同，我们花费了将近一年时间才弄懂如何正确使用它们中的一部分，但那些设备性能远超阿戈尔制造的设备，所以对我们来说己经很好了。我们也发现了一些资料库，可惜它们使用的语言没人看得懂。更让我们惊喜的是，在这间实验室的附近，我们发现了“蔓延的枝条”。衪不断生长的身驱在为海嗣提供食物的同时，也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材料。真是海嗣版的海拉细胞，竟有此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们的研究很快就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年轻时的一个可怕猜想被逐步验证。海嗣的进化正在渐渐加速，大有反超阿戈尔科技进步速度之势。而且海嗣的进化不仅仅是适应，还有学习和模仿。与阿戈尔的长期较量，为大群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如果阿戈尔不即时改变策略，海嗣就会在短时间内进化到阿戈尔无力招架的地步。于是我们偷偷匿名在阿戈尔一家并不起眼的学术期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公布这一发现。为了这事，我和几个同事还差点被阿戈尔警察抓了。好消息是这篇论文最终引起了阿戈尔官方的重视。他们组建了深海猎人部队。这支依靠强大肉体而非先进技术作战的部队一度控制住了局势，使阿戈尔在二十多年的时间内，在与海嗣的战斗中处于上风。坏消息是，这是阿戈尔官方唯一一次听取我们的建议。后来，我们又用类似的方法试图向阿戈尔传递我们的研究成果时，每一次都立刻会有所谓的权威专家出来批驳。我们发篇论文都要偷偷摸摸，不可能与他们展开争论，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起初我们还想着是不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后来我偶然间找到了一本深海主教全的花名册。翻完后我才发现，之前猛然攻击我们研究成果的人几乎全部榜上有名。不仅是学术界，提刀的，扛笔的，水公文的，沽名吊誉的，反正啥牛鬼蛇神都有。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深海教会对阿戈尔的渗透破坏有多么严重。他们人数多，有的在阿戈尔还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指望我们弄倒他们，还不如指望盒子显灵，天降神罚，把他们全劈死。内个，盒子哥是阿戈尔本地宗教box神教的主神。 这时，一些来自陆上的同僚提出，既然阿戈尔是靠不住了，陆上诸国也不是不行呐。但这又面临另一个问题，阿戈尔有能力在我们只提供理论的情况下，自己消化这些知识，将其转化为实用的技术与方案。但陆上国家并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只能放弃纯学术组织的身份，秘密招揽更多其它领域的人才。为了方便与陆上诸国的交流，我们甚至邀请了一些语言学，社会学等领域的学者来帮助我们研究陆上国家的文化与社会结构。你要相信我，我们真的是去请的，没有任何强迫行为。说实话，这些人真的值得尊敬，像我这样搞生物的，跑来深海教会一半是为了自己的研究，一半是为了阿戈尔。而那些人，比如镇酣粥和姥咔咔两位语言学家，一位放弃大好前程，一位放弃安闲的退休生活，跑到我们这里来帮忙，那是真的一心为了阿戈尔。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便到岸上去寻找可能的合作对象。我游历了几乎所有的国家，最终有邻近大海的伊比利亚对我们的研究成果展示出了些许的兴趣。但他们仍然更热衷于与其它国家争夺一些近在眼前的利益，而非筹划对抗一种看似远在天边的威胁。为了进一步取得他们的信任，我们不得不先送一些有利于他们与其它陆上诸国争霸的科技作为见面礼。得益于社会学学者们的研究，我们一批最适合伊比利亚国情的技术，包括伊比利亚之眼和愚人号的相关技术。但是，就在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时，那扑街的大静谧发生了。深海猎人刺杀伊莎玛拉为伊比利亚赢得了延残的机会，但受到重创的伊比利亚维系自己的生存尚且捉襟见肘，哪有精力理会我们。所以我只能润回海洋。走之前，我将我们的部分成果和联系方式存入“钥匙”中留岸上，希望有人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我们。然而，六十年来，连只鬼都没有。 关于深海猎人刺杀伊莎玛拉这一行动，说实话，你不觉得它并不高明吗？它将用于长期拖延海嗣进化的深海猎人用于一次孤注一掷的斩首行动，使这支本该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中流砥柱作用的部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其实那次行动的主要策划者基本上全与深海教会联系密切，有的干脆就是深海教徒。那根本就是一场覆灭深海猎人为目的的阴谋。我们也曾试图发出警告，果不其然，没有任何作用。但在那次行动中，深海猎人展出了强大的作战能力和非同寻常的战斗意志，在伤亡接近100％的情况下，竟然真的击杀了伊莎玛拉。一支军队居然能在减员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仍坚持完成任务，这在战争史上绝无仅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这样，阿戈尔失去了对抗海嗣的重要力量，大群失去领导核心。海嗣与人类的较量陷入六十年的僵持。 再说回我们。我回到海洋后，语言学等领域的学者将研究方向转为对实验室中资料库使用的语言的研究。在他们的努力下，我们解读了大部分资料库中的信息，然后惊喜地发现它们竟然是海嗣的详细资料。六十年来，我们已经基本验证了这份资料的可靠性。深海教会中研究海嗣的人不只有我们，他们中一部分为大群服务。我们仗着实验室中的先进仪器，研究得更深入一些，而解读出的资料更是让我们获得了海量知识。这份信息差将是人类在这场战争中获胜的关键。 “再说说你们的成果吧。”博士心中已有几分信了，但并不表态。布雷奥甘也不介意，便继续说下去。 （注意，这个up要开始瞎扯了👻） 海嗣最可怕的点在于定向进化和大群意志，人类想获胜就要利用好这三者的形成机制。先说大群意志。大群意志的形成主要靠海嗣分泌的信息素。博士你可以用我们的大脑作个类比。单个海嗣或恐鱼个体是神经元，信息素是神经递质。人脑靠巨量神经元间的信息传递产生意识。大群则靠相当，甚至更大数量的个体间的信息传递形成大群意志。同时，你们认为海嗣无自我意识，这是个不严谨的说法。海嗣个体仍有部分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和大群意志的关系可以想成，在神经系统的分级调节中，在大脑皮层上再加一个更高级的神经中枢。这也可解释人可以靠意志在一定程度上对抗大群的同化。如果一个人真心认同大群，那需要具有最基础的信息素合成释放接收结构，就可以把自己纳入大群。而一个人非常抗拒大群，则需要更加复杂的结构来压制其自我意识。 再说定向进化，这主要依靠的是伊莎玛拉的“歌声”。原理很简单，海嗣也以DNA为遗传物质，其遗传信息的传递也遵循中心法则。这一点也不奇怪，人类可以被转化为海嗣就要求海嗣细胞与人类细胞在基础结构上要足够相似。伊莎玛拉所谓“歌声”其实只有两个音，分别对应0和1，再用00，01，10，11分别对应四种碱基对，就可以将遗传信息编译为声音信号，海嗣再通过一套复杂的体系接收，就可以实现定向进化。啊对，声音信号的确容易被外界因素干扰，如果出现差错，对大群来说结果可能是灾难性的。所以猜猜看，伊莎玛拉为什要费那么大劲整出个大静谧来？其它声音都屏蔽了，小海嗣们就可以专心听伊莎玛拉的歌声了。其实，这两个功能并不是独立的。比如大群进化时也不是所有海嗣和恐鱼都统一变化，具体谁变，谁不变就需要通过大群意志通知。我们的研究表明，当一只海嗣失去与大群意志的联系后，其定向进化的功能就会自动停止。博士，剩下的内容之后再说吧，我们到了。 博士与布雷奥甘一起走进实验室时，已经有群人在等他们了。博士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唯一一个熟悉的面孔。“水月！”“博士！”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好啦，叙旧的话可以之后再说，现在人都到齐了，关于与泰拉诸国合作的事，现在有一些细节需要讨论一下。” “乌尔比安，你的伤怎么样了？” “挺好，深海猎人的自愈能力还蛮强的。” “那两位女士呢？” “她们身体恢复得不错，但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己被深海教徒救了的事实。” “我明天就要和博士一起去找泰拉诸国谈合作，你可要看好她们俩，别把我们的实验室拆了。” “可以。” “还有，行动开始后，这里可能遭到攻击，如果真的那样，这里的安全就拜托你们仨了。” “我尽力吧。” “那你好好养伤吧，胜利后我请你喝酒。” “你也多保重，布雷奥甘。” 第二天，一架潜航器载着博士与几位学者，向海岸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