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狼刃（翻译）第二十五章（代发）
狼刃25
谢诺森匆匆地向最后幸存的兄弟会士兵下达指令。他希望他们能暂时停止在保险库的杀戮，集中精力对付他们的死敌大导师。到现在为止，他们必须意识到他们注定要失败了，希望他们愿意以最高的代价——牺牲自己的生命来对付那些可恨的变种人。杀死大导师将是帮助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一步。他停止了对公共网络的广播。他必须假定他的诡计已经被发现了，在他的任务完成之前，他不能冒被发现危险。狼刃已经证明了他们不是傻子。他们会尽最大努力找到他。继续前进，他告诉自己。
他一边穿过走廊，一边检查自己挑选的特殊武器。他有一些妙计。他还留着有毒的刀片、飞镖和充满毒气的手榴弹。他又变了个样，现在穿着那件偷来的家族警卫的制服。他的脸完全不同了——又宽又平。真皮下的色素沉着使他的肤色从航海者的苍白变成了深褐色。他独特的气味意味着他骗不了太空野狼，但它可以骗过任何寻找他以前样子的普通人。
他不确定那只太空野狼是否捕捉到了他身上足够多的东西，又能不能散发出去，但再一次，冒险是不值得的。
一个卫兵叫他停下来。谢诺森现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关键是要迅速，而不是隐蔽。他集中精神，他变幻了的身体做出了反应。当他的体内的化学反应加速时时间变慢了。那人似乎刚举起武器，谢诺森就向他扑了过来。他伸出手，用手指刺进那个人的眼睛，把它们深深地塞进眼眶里。那双眼睛被他锋利的指甲刺破了。
当卫兵倒下时，谢诺森用手的边缘轻抚着他的喉咙边缘，随后压碎了他的气管。
不一会儿，他就离开了，沿着走廊朝预定的目标疾驰而去。他下定决心，今晚她不会再能躲开他了。
“这才像话，”黑格尔说，他看着战场上到处都是被毁的尸体，满意地咂着嘴。拉格纳从匆忙搭成的掩体后面站起身来，打量着他们前面的区域。保险库入口到处都是尸体。外来者燃烧的气味充满了他的鼻孔。到处都躺着死人。
“我相信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你会有更多的乐子，”拉格纳说。“我想现在我已经能听到更多疯子的声音了。”
“你当然可以，拉格纳小子。我必须承认，对于虚弱的人类来说，他们当然知道如何死去。他们像着了魔一样战斗。”
“毫无疑问，他们会认为这是一种极大的恭维。”
“当这句话出自强大的黑格尔之口时，他们本就应该这么认为。”
在过去的几分钟里，情况变得更糟了。这些狂热分子聚集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攻击他们的阵地。大多数卫兵都受伤了。承诺的援军一个也没有到。他们被困住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没有敌人渗透进大导师和加布里埃尔等待的房间。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阻止了所有这样做的企图。
黑格尔是对的。敌人打得很好。拉格纳惊讶于这些狂热分子的协调能力。他怀疑他们突然大举进攻这个阵地不止是巧合。一个迅捷邪恶的情报引导着他们。家族内部的背信弃义有多严重？其他人也会这么想。当敌人扫荡他们的时候，这样的想法会使自己的一方瘫痪，士气低落。
“我从没想过我能在这个地方打一场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黑格尔说。“看来这些保险库还是发挥了有用的作用。”
拉格纳在想，他知道变种人的事吗？他在乎吗？
“有人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黑格尔以异乎寻常的机敏说。又对了，拉格纳想。必须在今晚，明天的领航者的会议就保证了这一点。如果大导师死了，贝利萨留斯家族将会陷入混乱，其盟友也将落入困境。
由于家族一片混乱，许多长老去世，要选出新的大导师，即使不用几个月，也至少得花上几周的时间。如果塞扎雷是幕后主使，他可以抓住时机，向领航者许诺强有力的领导来应对这个新的不祥的威胁，让他的儿子成为泰拉的高级领主。他将获得一场在过去的两千年时间里没有那个伟大的领航者家族曾取得的胜利。拉格纳意识到他的想象力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完全没有证据，但它与事实吻合得很好。这个理论唯一的问题是进攻背后的力量不一定是菲拉奇；它可能是任何一个雄心勃勃的领航者家族。在明天举行头领的选举之前，没有办法证实或证伪这件事。
“我们只需要看到他们的失败。”
“说得好，拉格纳小子。说得很好，”黑格尔咧嘴一笑，露出他巨大的长牙，拉格纳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托林如此尊重他。黑格尔也许粗鲁、残忍，是个外交麻烦，但在紧要关头，这个巨人正是你想要的人。他没有怀疑，没有恐惧，也不需要安慰。他完全像他看上去的那样——无所畏惧。他很可能是疯了，但他确实是个优秀的战士。
“他们想要接触到大导师的唯一方法就是爬过我的尸体，”拉格纳说。
“而在那之前他们必须爬过我的尸体，”黑格尔说。“我不会让任何狗崽偷走本应属于我的荣耀。”
拉格纳笑了，然后环视四周的惨状，那些臭气熏天的尸体和断肢，大理石墙上的爆炸痕迹。他在宫殿的走廊里呼吸着近距离战斗带来的恶臭。开膛破肚的内置，烧焦的肉，溅出来的血和排泄物的恶心气味。他在这里没有看到多少荣耀的迹象。他的理论都很好，但必须经得起考验。他们必须保住大导师的性命，这样对方的阴谋才会失败，而贝利萨留斯人则可以改天再战。也许他们甚至能够找出并报复那些攻击他们的人。
他对自己的绝望感到吃惊。他永远不会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变得如此糟糕。直到今天晚上，他都一直认为贝利萨留斯是无懈可击的。领航者们看起来是那么富有和强大，但即使他们与野狼的联盟也无法阻止他们在黎明前摇摇欲坠。他意识到，在帝国权力构成的庞大机器中，贝利萨留斯家族只是一个小小的齿轮，由此推而广之，他所在的战团也是如此。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想法。
“现在看来我们迎来了一些新客人，”黑格尔咆哮道。“我想我们最好准备好欢迎他们。”
谢诺森跳下斜坡，听到了前方的战斗声。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但一切都快结束了。最后推这么一把，这事就了结了。他最后一次检查了他的武器，然后冲向他的目标。他听到前方传来野狼的嚎叫。
拉格纳与第一个狂热者面对面，用剑柄一击将他打得晕头转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爆弹枪的弹药已经用光了，而战斗又近在咫尺，再去抢任何一种远程武器似乎都没有意义了。于是他从一名倒下的警卫军官手中抓起一把剑，左手使用着，右手则挥舞着他自己的链锯剑。
他们被迫从掩体后面走出来，进入后面的房间进行战斗。现在，他在混战中穿梭，屠杀着他的敌人，而黑格尔则像一头在拥挤的集市上被放出来的嗜血公牛一样，在更多的敌人战士中冲撞出了一条血路。他们周围的敌人都倒下了，但现在只有两名海军陆战队员在牵制他们。大部分的卫兵都倒下了，但狂热分子仍不顾一切地继续前进。
他们可能是在咀嚼的违禁战斗药物，但拉格纳怀疑，即使没有这些药物，他们也会这么大胆。但至少他们不会那么不知疲倦，那么凶猛，那么强壮。黑格尔并不在意。他边解决敌人边放声大笑。他的锤子击碎了头骨，就像打碎了蛋壳，折断了就像用干树枝做的肋骨。敌人的血液溅上了他的胡子和护胸甲。血渍顺着他的脸淌下来，让他露出了一种宛如恶魔的表情。
尽管他块头很大，但他移动得很快，没有一个敌人能瞄准他，也没有几个敌人能击中他。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只飞镖。它撞在大家伙的额头上，卡在那里。有那么一会儿，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然后黑格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僵住了身子，像一棵大橡树似的向前径直倒了下去。
如果不是拉格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会猜测他的同伴是被某种可耻的毒药毒死的。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余光中闪过，他向前扑去，撞向前面的敌人战士。一支飞镖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差一点击中他。
就在他先前的位置那边传来一声尖叫，告诉他还有人没有这么幸运。他向左边瞥了一眼，发现一个男人在地板上痛苦地扭动着，脸色迅速变蓝，皮肤下的肌肉在像被折磨的蛇一样扭动。
拉格纳继续移动，更多的飞镖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盔甲上。他闻到了一种气味，一种难以置信的令人作呕的毒素混合物的最微弱的标志。他粗暴地环顾四周。他还没有看见向他丢暗器的那个人。没有人类能逃避他的感知。他猜想刺客已经到了。
谢诺森低声咒骂着。他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的反应会这么快。追踪他的躲避路径耗费了刺客许多宝贵的毒箭，但他仍然没有击中。他所做的不过是成功地干掉了自己阵营的六个人。
他在思考，现在该怎么办？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如果他要杀死大导师，他现在就得越过这道屏障进入保险库。他朝门口走去。
拉格纳在眼角处瞥见一个又高又瘦、身穿黑衣的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的速度移动着。他越过屏障，朝内部保险库的入口走去。
对于一个正常人类来说，这个陌生人行走得太快了。在他飞快的奔跑中，几乎有一种插入式的东西。这人就是刺客，拉格纳猜测。用不了多久，如果不阻止他，他就会进入大导师的房间。拉格纳没有为守卫阻止他接近猎物的机会付出太多。现在是他履行职责的时候了。
拉格纳跃过掩体，瞄准敌人的背部，无视狂热分子向他扑来的所有攻击，相信自己的盔甲能保护自己免受伤害。他挥起他的链锯剑，希望这一剑能刺中刺客的脊背。他差一点就成功了，但在最后一秒，刺客向前扑去，几乎没有骨头似地伸直身子以躲避这一击。不仅如此，他还扭动着身子，一个前滚翻，用脚抓住了拉格纳增加了野狼的冲力，把他的头朝下推去。
拉格纳不得不松开链锯剑，以防自己摔在刀刃上。他试图控制摇晃，艰难地站了起来。那把链锯剑滑过大理石石板，落在远处的一堵墙上。拉格纳高高跃起，但凶手已经准备好了。他的靴子与拉格纳的下巴以一种打桩机般的力量撞在了一起，力道足以扭断除了星际战士外任何人的脖子。当刺客从拉格纳身上跳过去时，他又一次失去了平衡。他对敌人的速度感到吃惊。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比他更快、更强壮的人。有很多人比他强，但没有一个拥有这样的速度。这个陌生人却是这两者的致命结合。
刺客无视了拉格纳，朝他的目标走去。卫兵们被事态发展的惊人速度弄糊涂了，因为拉格纳在场，他们没有开枪。
“开枪，”他吼道，伸手抓住那人的脚踝。他只是设法抓住了它，陌生人又一次扭曲身体，试图挣脱。第一梭子弹填满了他们周围的空气。有几颗子弹击中了拉格纳的盔甲，但他仍紧紧抓着敌人。
谢诺森暗骂着。要付出什么才能击垮了这个年轻人？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承受了足以杀死十几个正常人的惩戒，而且他仍没有退缩。更糟糕的是，他挫败了谢诺森试图到达大导师身边的行动。刺客意识到他先放倒黑格尔是个错误。这个巨人的凶猛是传说级别的，谢诺森认为他是更大的威胁。只是现在他不敢肯定了。又一个错误，他想，他几乎没有时间改正了。
不知何故，暗杀者极其迅速地避免了被击中，并用左手握着的武器还击。更多的飞镖在空中散开，拉格纳担心大导师会被杀死。要不是她的几个保镖介入，挡在她和刺客之间，她早就死在那里了。他们成了人肉盾牌。
拉格纳听到刺客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诅咒着，然后他弯下腰用手击打了拉格纳。这一拳对准了拉格纳的眼睛。这只年轻的太空野狼刚刚转过头，爪子般的指甲就划破了他额头上的皮肤。他用手里的剑猛击，但那人的前臂挡住了这一击。拉格纳本以为会感觉到肉被切开，但刀刃却反弹起来，仿佛击中了坚硬的金属。那个陌生人的割伤的拘束上衣只是布做的。拉格纳立刻意识到他身上有某种皮下盔甲。
刺客把他那只空着的脚踩在拉格纳用来固定他的手腕上。这股力量是不可抗拒的，陌生人获得了自由。一会儿的功夫，这个人突然就在空中飞了起来，仿佛地心引力已经不存在了。
他划出了一个向后翻的弧度，并继续向保护着贝利萨留斯首领的人的身体发射他的死亡之镖。为了她，拉格纳希望他没有在这堵血肉之墙上发现任何裂缝。他猜想这些人已经因为血管里的毒素而死亡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把剑直接掷向陌生人的腹部，希望它不会像他的手臂那样受到很好的保护。那人在空中扭了个身，挥动着手臂，把剑打飞了出去。它直接落在警卫身上，刺穿了一个人的喉咙。如果那是故意的——而且拉格纳不得不假设它是，这就是一个惊人的协调壮举。
拉格纳翻了个身，从一个卫兵手中夺过一把激光枪。他把枪对准入侵者，扣下了扳机。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又被迫遵循地心引力规定的弧线，这一次，刺客成为了一个容易的目标。就连他的反应也不够快到避开连贯的激光，拉格纳击中了他。那束光把衣服烧得焦黑，把肉也烧焦了。不知怎么的，刺客设法把他的手臂一直挡在攻击路径上，他一着地，就直接冲向拉格纳，不顾脂肪和肌肉的嘶嘶声。
太迟了，拉格纳注意到凶手完好的手上的那把刀。他闻到了淡淡的致命毒药的味道，就像击倒黑格尔的那种东西。他绝望地举起手臂，试图让它偏转方向。但陌生人用刀刃绕着手臂，朝他的眼睛打去。拉格纳转过头来，刀锋击中了他的脸颊，正好在眼睛下面。
灼烧的痛苦瞬间传遍了拉格纳的全身。他所有的感觉都重新调整了。声音变成了颜色，光变成了声音，触摸变成了味道，所有这些他都无法描述。对于一个如此依赖感官的人来说，这是一次疯狂的经历。疼痛在他全身闪过，变成了一波又一波的红色和黄色的痛苦。他的喘息声变成了灰色和绿色的云团。他在血管里尝到了毒药的酸味。在他痛苦不已，不堪重负的感觉中，一切都变成了咆哮的疯狂。
他绝望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他认为自己在做的事情，他向前扑去，撕咬着，感觉自己的下巴抓住了什么东西，以为自己的手臂环抱住了敌人。在疯狂的红色浪潮淹没他很久之后，他一直在试图压倒它，咬碎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