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忘/双洁/HE】王妃10【甜/轻喜/微沙雕】

10.
魏婴坐在甜水铺临窗的位置,面前甜汤几乎没怎么动过。
铺子再斜对面就是孟学士府宅。
眼珠熬鹰似的盯着学士府旁边巷道,像在等人。
不过,面前甜汤所以不碰,并非因为心有旁骛,而是…这碗汤跟阿婆汤铺的根本没法比。
除了甜,齁甜,啥味儿没有。
一包酥皮豆撂在桌上。
‘ 这里有人。’
魏婴张嘴阻止来人拼桌。
这家糖水店虽不大,可就冲这手艺,空位还是相当充足。
来人的耳朵像是摆设,仍坐下来。
‘ 你这人…蓝湛!’
‘ 吃吧。’
豆子推在魏婴眼下。
‘ 你怎么找到我的?’
‘ 路过。’
魏婴看了看手里的豆子,出自他最喜欢的零食铺。
有备而来,鬼才信他是巧遇。
想起什么,魏婴忽然离座。
扒着窗框往外张望,除了满街贩夫走卒,啥也看不出。
待坐回位子,魏婴还是不相信。
蓝湛的暗卫都很厉害,要盯人,肯定不会让目标发现。
‘ 你监视我!’
‘ 我没有。’
‘ 那你怎么找的这样准?’
‘ 我啊,我买了线报~’
对面学士府巷道,小侍女的身影冒出来。
‘ 大王,都在这儿。’
鸭蛋将一摞纸张卷轴放桌上。
魏婴给她倒了一把豆子,那碗没怎么碰的糖水,小侍女喝的倒还好。
‘ 王爷,那张戏票真的什么吃的都能点啊…柳如意的场子,也能点么…’
魏婴终于知道,蓝湛的线报从何而来了。
可小侍女的叛变,根本不能和手里的字体相比。
‘ 鸭蛋,你确定,这是他家十岁小公子的笔迹?’
‘ 确定啊,春香欠罗三五十吊,罗三当了他家主子一个夜壶,典当的小新是戚仁发小,戚仁喜欢兰娘子,兰娘子炖猪蹄最好嫩~’
魏婴和蓝湛都给她说的懵住。
‘ 然后呢?’
‘ 兰娘子就是咱们府里厨娘啊,大王,你忘啦!’
‘ 哦…’
魏婴懒得去掰扯小侍女嘴里的罗圈债。
‘ 这不就是小孩子的字么,我爹脑子进水,拿我跟他比…’
‘ 抄了长林又叫誊五名,我右手都快废了!’
鸭蛋看看魏婴,又看看那些字。
写的和她有一拼。
‘ 不过,大王,基本都是王爷在替你抄,你的手不会废吧。’
魏婴有些语塞,抬眼看看蓝湛,下意识按住自己腰。
‘ 手不废,别处也要…’
蓝湛将那些字简单看过,道:
‘ 别管了,我解决。’
‘ 你怎么解决,把那娃娃拎出来示众,让人知道他爹扯谎么~’
‘ 我有我的法子。’
‘ 今儿天好,你们反正也出来了,咱们去踏青吧。西山枫叶正好呢。’
魏婴摇头。
‘ 不…不去了,就是红而已,有什么看头。’
‘ 我们都看过啦。’
魏婴眼珠瞪向鸭蛋,小侍女闭嘴。
蓝湛嗅出味道不对。
‘ 哦,看过,何时看的,红枫经霜满城秀的盛景也才两三日。’
‘ 书上看的,你问那么多干嘛。’
魏婴像个明明心虚却还硬要虚张声势的小猫儿,挑了眉毛质问后,立刻移开眼睛,不敢看人。
蓝湛笑了笑,也不逼他。
‘ 这里糖水不好,咱们去阿婆糖水,她家新出的绿豆冰酪,我请客。’
……
支开魏婴去选冰酪里要加的甜豆,蓝湛叫住小侍女。
‘ 大王不让说的。’
‘ 请你吃一个月的烤猪蹄。’
‘ 额…’
‘ 就是昨儿晌午,我们和萧二火…公子,一起去看的枫叶,他还请我吃的福满记的席面。’
蓝湛心里有了谱。
昨天循例上午要陪兄长下棋,他提前告知魏婴,自己下午来帮他抄书。
所以……
难怪,那孩子昨天困觉成那个样子,直睡到晚饭前才起。
晚上时,也表现的乏力…
心中有数的蓝湛,胸口却开始发闷。
……
月黑风高夜,鸡鸣狗盗时…
魏婴院里没有鸡,所以不会受到打鸣骚扰。不过,大黄是只花心大萝卜,而且勾狗能力一流。
别说他自己出去霍霍,时不时半夜,也会有不检点的母狗来霍霍他~
今夜月亮贼亮,大黄溜达出院,去找了前门廊一个新来的…妹子~
魏婴从蓝湛…下来。
感觉贴了后背,又开始向他…的手,不由叫苦。
‘ 我不成了,我投降,别折腾啦。’
‘ 羡羡,你体力真差,是该多…爬爬山,看看枫叶…锻炼下。’
魏婴身子轻微震了下。
‘ 跟我说说,萧九,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有没有…这样…’
‘ 呜呜,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他才不会~’
蓝湛动作加快,魏婴像给人抽了筋…
‘ 他若肯,你呢,你肯么…’
‘ 呜呜,不,我不…’
呵,蓝湛笑的魏婴发毛。
桎梏的爪子终于抽离。
背后的人呢却向下…
魏婴不可置信的低头,好像床上有怪兽…
不,何止怪兽,是妖兽,妖精…吸人的…
‘ 你,你别这样,好…’
‘ 好什么…嗯’
‘ 好,奇怪。’
‘ 谁,我么…’
‘ 都,都怪…蓝湛!’
……
即便帐幔中已经风平浪静,可魏婴脸上潮色仍退不去。
刚刚,感觉魂都飞了。
‘ 他,能做到这样么,嗯,羡羡。’
魏婴对蓝湛匆匆一瞥。
‘ 疯子。’
对于他的评价,蓝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两个心口贴在一处。
‘ 蓝氏临朝五百年,多少大起大落。孝武皇帝中兴,人们即赞他英武,史书亦贬其冲冠一怒险些以帝身埋骨颍川的荒唐。’
‘ 韦氏美人,步韵袅亭,情若春柳…武帝为她…失德,失心。’
‘ 我如今却似了解武帝心境,若是你陷落敌手,羡羡,我也会不惜命…’
拉着魏婴坐起,夜明珠的光照的他们将彼此看清。
‘ 涧水流碧初,山樱发红早。’
蓝湛的手从魏婴的手上向肩头移动。
‘ 羡羡,我要你,要的是早了些,可…你瞧瞧四周,若我晚了,你之归属…呵,你说,我能不早些下手么!’
‘ 商贾官宦,说亲送礼,你家门楣何止热络。’
‘ 还有宫里那姓金的…’
魏婴想起金苍蝇的脸,一阵反胃。
‘ 哎呦,你别提那人,恶心的紧。’
眼底被这句话闪过满意的光。
‘ 可还有个萧九,那家伙说是来和谈,可我瞧着他东逛西晃,目的一点不单纯。’
‘ 我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总之,要把你拐走,那是不能够。’
魏婴打掉蓝湛又要解自己衣带的手。
‘ 他没有要拐我。’
‘ 引你去梁,难道还不是拐。’
‘ 朋友间串门子不行吗~’
‘ 朋友,说来,你同他如何做的朋友,还没同我细细说过。’
魏婴眼珠晃动,显然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 我阿娘这些日总要早上来送东西,你总这样…不好,万一给发现了呢。’
‘ 你赶我啊。’
‘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 那你是哪个意思?’
‘ 我…’
‘ 嗯,说啊!’
‘ 哎,算了。’
魏婴自己主动解开衣带…
‘ 你轻点,昨天…疼’
‘ 好。’
……
与梁使和谈并不顺利。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如果一顿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蓝湛想起昨夜帐幔中魏婴的话,不自觉笑了。
蓝曦臣察觉道弟弟变化,将手里擦手的帕子扔给李公公,道:
‘ 弟弟可有良策帮为兄缓解缓解。’
‘ 不如,请梁使吃顿饭。’
‘ ……’
……
映月殿前水波荡漾,因为是白日,所以还看不到湖中映月。
舞姬长袖蹁跹。
蓝湛面上神色不太好。
陛下和贵妃在金阶上,向下首的萧炎举杯。
萧炎带来赴宴的不仅有随行梁国和谈副使,还有梁国郡主,他的表妹,萧蓉。
令蓝湛心情不佳的,并非那小姑娘投向自己含情脉脉的目光。
而是,那个与他自己隔了一座的人儿。
作为和谈文书使的孟学士卡在两人中间,感受到湛王时不时侧目的蹙眉,他如坐针毡。
‘ 这是我梁国御用的青竹酒,奉上与陛下和众位品鉴。’
几个侍婢端着托盘站出来。
萧蓉亲自拿了一壶,不顾人们异样目光,来到蓝湛面前。
‘ 还请王爷满饮。’
‘ 阿羡,你尝尝,这酒清而不烈,你肯定喜欢。’
蓝湛目光侧过,不理面前美人,盯紧了站到魏婴桌前的萧炎。
蓝曦臣没说话,贵妃眉眼垂眼笑道:
‘ 都说大梁风俗旷然,果不负言。呵呵,九王和郡主,真是兄妹同心同性,为人豪爽。’
他这话是说给皇帝,可距离他们最近的蓝湛也能听个仔细。
心里懊悔无边,蓝湛恨自己不该多嘴,跟皇兄提什么吃饭的话。
萧家兄妹归座。
蓝湛心情相当差,差的需要发泄。
盯着孟学士,他举了酒杯:
‘ 听闻,学士家中十岁小儿文墨堪比颜柳,陛下爱文,不若,叫来御前写个几笔,也彰显我大胤儿郎不只有本王这般武夫。’
孟学士被这句话惊得老汗突突毛如泉。
魏婴正喝酒,听见蓝湛这边话,立刻探头来瞧。
隔着垂头轻颤的孟学士,这俩目光对上。
蓝湛为魏婴对着他抽不冷的一个眨眼,心口撞钟。
原本的不悦似乎也被风卷了。
‘ 孟学士…’
得了鼓舞,蓝湛刺激老孟更是给力。
末了,那老家伙居然用了最下三滥的招数,醉遁。
老孟嘭地醉倒,脑瓜跟桌面磕的贼响。
贵妃令内侍将人搀出去。
魏婴砸吧着嘴里的肉条看,即不齿老家伙的拙劣伎俩,又感叹老爹没能参加聚会,不然他要能看见老孟这幅狼狈样,那得多乐啊~
‘ 我梁国飞镜湖天下闻名,春日里更是鸳鸟无数的盛景。可惜王爷…未曾见,所以,蓉儿便绣了副绢,特地送给王爷…’
此言一出,人们目光行行异异。
但无论如何,公开示爱,大家是都看明白了。
皇帝笑说要观,贵妃也说郡主绣工,一定精湛。
蓝湛没话说。
魏婴没话说。
萧炎看着妹子,面色有些犹豫。
萧蓉的确很优秀,诗文好,字画好,偏就是这女工…
也就是碍着她身份,才没人敢说实话。
在宴会上献绣画这桩,完全是萧蓉私心,萧炎不知。他若知道,肯定会阻止。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郡主女婢将绣画的绢打开。
蓝湛皱了皱眉,接着就是如释重负。
魏婴脑瓜左边歪了右边歪。
那一池的鸭子,绣的太密了,多费眼啊…
‘ 蓉儿绣工有限,王爷见谅。这幅绢用的我梁地最好的柔光锦。这锦也送王爷几匹,方便您裁衣时将我的绢…做个补子。’
小郡主那里说的脸蛋红了。
魏婴却比他更红。自己捂住自己嘴巴,憋笑憋的他双肩发颤。
脑海里想象蓝湛穿着满身鸭子闹海的衣裳…
简直太…欢乐了~
殿门外进了一种宫婢,拖着的食盘极是精致。
盘子盖打开,居然都是一对的大螃蟹。
‘ 这会子原不是吃这个季节,不过,爱妃日前说了想,朕就命人采集。从东海运来不易,九王和郡主正好也在,大家一起品尝。’
殿中看了这蟹都是惊喜,魏婴却颜色一般。
倒不是他不喜欢,而是…比贵妃早两天,他一家就吃了个肚圆。
这东海蟹乃是蓝湛负责采运,到了手里自然先孝敬了心肝上的小吃货。
那天他们一家子围着湛王爷,也是在中午吃的蟹。
爹爹开了瓮菊花白,老头的量还不如儿子。
可螃蟹吃得高兴,酒意上头,还即兴挥袖:
‘ 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却无名…阿羡,对上来。’
魏婴最受不了他家老头这毛病,沾点酒你美你的,总要招惹儿子。
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白肉,他回父亲:
‘ 莫道沧海你有名,肉上长骨…给我吃!’
魏大学士也是喝的有点高,全不在意儿子是不是对的齐整,有没有扣巧,只是觉得孩子说的诙谐有趣。
‘ 好孩子,对的好!’
离开座位,搂住儿子脖子,自以为低声跟他说话:
‘ 街口米博士家姑娘,就是他家小九,你俩同岁的。儿啊,昨天,老米问我……’
林氏瞧出蓝湛脸色不好,心说自己男人这不是蹬鼻子上脸。
若非惦记魏婴,轮到你家吃蟹,还是湛王亲送来。
你却当人面跟儿子说别家亲事,当面打脸。
‘ 爹,你手上味儿好大,都蹭我衣裳了~’
‘ 小崽子,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的想想…’
‘ 好啦,你醉了,糊涂了,走走,回房…’
魏大学士给林氏拖走,饭桌边就只剩蓝湛和魏婴。
鸭蛋终于名正言顺蹭螃蟹。
‘ 大王,老大人是不是想你娶九姑娘。’
‘ 我就知道,九姑娘对你有意思,月初她丫鬟小桃还送我一盒桃酥呢~’
‘ 小桃说,九姑娘嫁妆可多了,说谁娶了她后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干,躺着就成。’
‘ 你以前也说,娶妻当娶有钱的…’
‘ 你可拉倒吧,小九那眼珠,长得比这螃蟹大不了多少。跟她对面,我都不知道他看的是我,还是在瞌睡…’
‘ 我见了她就犯困…’
蓝湛听得面色逐渐缓和。
亲手剥开蟹壳,点上蘸料,递给魏婴:
‘ 羡羡,我的眼睛,你看着如何,大么!’
魏婴接了螃蟹,还没说话,鸭蛋接过话茬:
‘ 大,跟葡萄干抹了油成了精似的~’
蓝湛诧异于鸭蛋奇怪的措辞。
见他瞪自己,鸭蛋忙解释:
‘ 不是我说的,是…’
‘ 吃螃蟹!’
魏婴一个螃蟹腿堵住小侍女的嘴。
看着眼前盘中对蟹,蓝湛想着那时魏婴心虚模样,轻轻挂了笑在唇角。
‘ 王爷的眼睛真好看。’
一直关注他的郡主打从心底感叹。
‘ 那是自然,我这弟弟,少年时就被叔父评论,说他眉眼是流星浮萍泛,惊动鸟声春。’
兄弟两个同时想到他们少年读书时光,不由彼此会心对笑。
咔咔,听见旁边魏婴处剥蟹声响,蓝湛不禁起了调侃心思:
‘ 不过,弟弟毕竟上了年纪,可也听有人说啊,我这双眼…是葡萄干抹了油化妖精呢!’
贵妃嘻嘻笑:
‘ 这是哪位大才,这样胆大敢戏弄王爷。’
蓝湛似乎对金氏忽然插嘴自己和哥哥对话感到不满,神色稍稍淡些,垂头没有答话。
贵妃脸上有些挂不住。
可他也眼尖瞧见魏婴听见蓝湛说葡萄干时动作定了定。
‘ 爱妃,来,张嘴。’
蓝曦臣挑了蟹肉的调羹忽然送来,金氏立刻做羞红状,杨柳依依的张嘴。
帝妃这幕亲密看的众人难得,眼珠子都聚集过来。
魏婴也不例外,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宽阔。
蓝湛是不爱看这些的,反而转头。
通过观察,他清楚知道,魏婴给金阶上俩人膈应到了。
将一对螃蟹剥开,抽离腿肉,刮蟹膏,蓝湛做的一气呵成。
人们关注还在帝妃腻歪,趁此,让随侍移走自己桌上蟹盘,神不知鬼不觉,那一对给他剥干净蟹肉就出现在魏婴盘里。
这小孩看看盘里肉,又瞧瞧蓝湛,再扫视一圈,确定没人发觉了,这才敢下嘴。
他的这个小动作落在蓝湛眼里,生出丝丝不悦。
自己真恨不得也如王兄,公然对人好。可这小东西,倒做贼似的…
就好像,他堂堂湛王,多拿不出手……
金阶上腻歪完毕,贵妃也不知心情太好还是如何,随意和萧氏兄妹聊几句后,见那小郡主三句话不愿离湛王,竟就让人直接将郡主桌子伴奏,替换了已经离席的孟学士的位子。
能够坐到心上人身边,小郡主乐极了。
塞翁得马塞翁失马,小郡主看看魏婴又看过哥哥,她也知萧九对魏婴心意。
既然贵妃看着亲和,便大胆张嘴,请求将魏婴挪到萧炎身边。
托辞是没了自己,怕哥哥…孤单。
魏婴和蓝湛同时心里咒怨,孤单个鬼!
但显然,贵妃是不会驳面。
于是,殿中乾坤大挪移,来回倒腾。
魏婴除了觉得自己给人搬来搬去有些麻烦,其他倒都还好。
只是这一中午,蓝湛心里厌恶的人的名单,可多了好几个。
宴会散去,萧炎又提议用自己马车送魏婴。
蓝湛看着魏婴点头,心里火苗腾腾的。
出了殿门,蓝湛瞧着走在前头顺阶而下的萧炎背影,强忍了好几回,才算没有伸脚……
……
晚上,蓝湛落下墙头时,魏婴正站在鱼缸边,举了瓢凑着鸭蛋嘴边,学了蓝曦臣模样,说着爱妃张嘴。
见鸭蛋真的张嘴,魏婴的瓢敲在小侍女脑壳顶。
‘ 傻啊,你喝鱼汤嘛~’
鸭蛋追问:
‘ 贵妃张嘴没有?’
‘ 他敢不张,皇帝让张嘴,不张会咔嚓的!’
魏婴做这个动作已经很标准,鸭蛋受的惊吓也是标准。
‘ 幸好王爷不是皇帝,对吧!’
‘ 什么意思?’
‘ 昨晚上大黄拉蛋蛋久,我们半夜回来,就听见你和王爷在屋里,王爷说让你张嘴,你说不…’
‘ 大王,张嘴王爷说张腿,是不是跟门房老邢一样,都是有点大舌头~’
‘ 你以后让大黄自己出去拉蛋蛋,你…他在,你早点睡…’
‘ 哦’
‘ 我来了,鸭蛋,去睡吧…’
‘ ……’
‘ ……’
‘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