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家许洞智慧之道：反常而胜军事策略揭秘 | 白话《虎钤经》05

中国宋代著名兵书。北宋（今江苏吴县）人许洞，历四年于景德元年(1004)撰成，凡20卷，210篇，共论210个问题。许洞曾任雄武军推官、 均州参军等职。该书现存明嘉靖刊本及清《四库全书》等刊刻本。

北宋许洞是一位北宋前期军事理论家，生于976年，逝世于1015年。他字洞天，出生于吴郡（今江苏吴县），父亲是太子洗马许仲容。许洞从小就对弓矢击刺技艺很感兴趣，成长后努力学习，尤其精通《左氏传》。他在咸平三年考中进士，担任雄武军推官职务。后来，他回到吴中（今江苏苏州市）定居，并以酣饮为乐。有一次，他从民坊贳酒，写了一首名为《酒歌》的长诗，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看，并捐钱来支付酒费。此外，许洞还著有《虎钤经》二十卷，于景德二年献给官方。他还擅长写辞章，并以才华横溢而被人称赞。有一次，他与几位诗僧比赛创作，约定不能使用某个字，据说这个字涵盖了山水、风云、竹石、花草、雪霜、星月、禽鸟等。所有的僧人都无法写作，而许洞展示了自己的才华。许洞的成就被广泛传颂，他的作品至今仍有一些传世之作。

料地第三十七

用地的方法，考察地的形势有六种：一是通，二是挂，三是支，四是隘，五是险，六是远。我可以去，敌人也可以来的地方叫做“通”。如果住在通地，可以乘高观察敌情，后面可以运送粮食，在中间设置障碍物阻挡敌人的进攻道路，断绝敌人的偷袭行动。这样打仗就会有利。我可以去，敌人难以返回的地方叫做“挂”。如果住在挂地，可以先观察敌人是否没有防备，埋伏士兵切断他们的归路，这样就有利了。如果敌人有防备而出来攻击，就会自己受挫。我出去不利，敌人出去也不利的情况叫做“支”。如果住在支地，如果敌人领兵离开，这是在引诱我们，不要攻击；等到敌人主动出击靠近我们再攻击，这样有利。守卫山谷的口部，两边都是陡峭绝壁的地方叫做“隘”。如果我先占据隘地，整理好营地等待敌人，可以避免冲突的麻烦；如果敌人先占据了隘地，他们摆满了阵势等待我们（说摆满阵势的意思是实际已经把隘口堵得没有空隙了）。如果我们的攻击不能攻破敌人的阵势，就从其他地方进攻他们，这样有利。处在高处等待敌人下来，处在安全地区等待危险情况的地方叫做“险”。如果住在险地，我先占据这个地方，有利于作战；如果敌人先占据了险地，我们就撤回军队，这样才能看到有利之处。与敌人相距很远的营垒的地方叫做“远”地。敌人不先进攻，只是挑战的话，我们就不可轻易前进，因为那里一定有伏兵；敌人不战而撤退，我们也不能追击，否则会不利。所以古人说：“用兵之道，地利为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生地第三十八

生地是指左右前后没有死绝的地方，可以通行粮道，进退都有好处。虽然生地是兵家有利的地方，但是可以用的有六种情况：比如在敌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深入敌境，这是可行的；如果士兵和马匹都很强壮，阵型熟练，这是可行的；将领明智而严明，这是可行的；我方强大而敌人弱小，这是可行的；大将早有威望，使士兵服从命令，这是可行的；士兵喜欢战斗，这是可行的。不能用生地的情况有三种：士兵顾家的，这是不可用的；前面没有利益诱惑，士兵退缩心切，这是不可用的；前进有害，后退有利，这是不可用的。这些生地的利与弊，能不仔细考虑吗？

死地第三十九

死地是指背靠山丘，背后有水，粮道和生路都被阻断。虽然死地是兵家所忌惮的，但是可以用到战斗的情况有四种：将领的恩威还没有得到彰显，士兵还没有被征服，这是第一种情况；我方兵力与敌人相当，我方如果勇敢战斗就有利，如果畏缩不前就会不利，想要让士兵拼死作战，这是第二种情况；被敌人逼迫得没有退路，粮食和草料即将耗尽，这是第三种情况；前线已经被攻破，后面的防线还稳固，这是第四种情况。不能用死地的情况也有三种：对方人数多于我们，这是第一种情况；利益得失不清楚，盲目冒险强攻，这是第二种情况；将领犹豫不决，这是第三种情况。

料山第四十

被高山逼迫，而且山势靠近我方营地的地方不要扎营，因为担心敌人埋伏在附近；山脉曲折环绕，树林丛生的地方不要扎营，因为担心四周可能有敌人埋伏；山势回旋在道路两侧的地方不要贸然行动，因为担心敌人埋伏在前面；当山势低伏在后面时，要迅速通过，并派兵守卫后方，担心敌人会从后面切断我们的后路。如果左右前后都是山丘，我们扎营在中间的话，要仔细研究敌人的来去路线，利用周围的小道派兵守卫。凡是遇到山丘和野地，如果有树木靠近我们，对我们有利。如果能够占领这些地方，敌人就会成为埋伏状态，紧急时可以藏起来，防守时可以做为柴火。只有真正懂得山林的利弊，才能少有不胜的战绩。

料水第四十一

在军队驻扎的地方，如果水流清澈，那就是上等食物来源；如果水流呈黄色且混浊有沙，那就是中等食物来源；如果水呈现黑色，那就是下等食物来源（用胶质物投入水中，可以变清）。如果遇到停水不流的情况，不要以此为食；如果水流向上源在敌人控制区，也不要以此为食。如果水流中有黑脉不定且有毒的水流，不要以此为食，吃了会丧命。如果有大量粪便和杂草的水，不要以此为食，吃了会生病。如果在水面上看到有人、狗、猪的尸体，也不要以此为食。如果没有现成的水源可吃，应该在附近挖井取水。士兵在扎营时必须有足够的水源，休息时也一定要有水可用。如果要涉水前进，如果水流有大有小，就不要涉水，因为可能会有被堵塞的危险；如果水流停止形成沼泽或低洼地限制了道路，也不要涉水，因为可能会有泥淖陷阱。如果水流在敌方重要地段但没有防御措施，不要轻易涉水。先派遣轻兵搜查山谷和河岸，以防有伏击。如果想削弱敌人的实力，首先要夺取他们的水源。如果能控制上游水源，那就最好不过了。

料尘第四十二

当敌人开始进攻时，如果尘土有条理地飞扬，那是敌军拖着柴草；如果尘土突然扬起并引起混乱，那是敌军的尘车来了；如果尘土高且浓密，浑然一体地升起，那一定是敌军的骑兵来了；如果尘土低而广，蓬勃而起，那一定是敌军的步兵来了。如果士兵少而尘土散乱，那是因为部队没有严明的纪律；如果士兵多而尘土清晰，那是因为部队整齐划一地行进，将领号令严明。如果尘土从左右前后都起来，那说明指挥官没有固定的作战方法。如果军队行动时尘土条条飞扬，但不散乱，军队停止时尘土仍然飞扬，这都是因为大将威严、品德高尚，部队严整有序的缘故。在列营结阵的时候，如果有尘土突然飞起，就要注意它所起的位置，那里可能有敌军潜伏。利用尘土来侦察敌人，也是判断敌人胜负的方法之一。

料敌阵第四十三

当敌人的阵地稍长而且心志薄弱时，我们应该坚守自己的阵地。首先用强大的兵力冲击敌人阵地的中央，如果敌人力量困乏就增加兵力继续进攻；等到敌人阵地稍有动静并前来救援中心时，就撤回攻击中心的军队，再次坚固我们的阵地；等到敌人阵地再次有动静，就指挥我们两翼的兵力乘势进攻。如果敌人阵地坚实而呈圆形，不可轻易攻击，要等待时机再行动。如果敌人阵地陷入绝境，部队整齐肃穆如同一人，这说明将领贤明而士兵精锐，不可轻易攻击。如果敌人阵地陷入绝境，部队不整齐，多动多哗，旗帜混乱，这都是因为将军愚昧，不能选择有利地形，导致士兵心神不定，可以迫近攻击他们，一定会胜利。如果敌人阵地在平地上，人马便于出入，队伍严整，旗帜鲜明，金鼓有序，人没有喧哗声，这说明将领有谋略且善于利用地形优势，不可轻易攻击。如果敌人阵地在平地上，军令不严肃，队伍不整齐，进退不节制，这大概是将领在内不能了解军事政策，在外不能选择有利地形的缘故。士兵们的心志一定不稳定，可以放兵攻击他们，一定会胜利。如果敌人阵地位于左右山峡之间但不能填满的话，就可以攻击；如果敌人列阵而不能顺应地势的话，也可以攻击。这样明智善战的人没有不能通过这些情况来判断胜负的。

料敌营第四十四

如果敌人的粮道不畅通，我们可以坚守阵地。如果敌人占据了高地而不顾泉水的好处，我们可以耐心等待；但等待时间过长，士兵们会因为口渴而疲惫不堪。如果敌人占据了泉水好处却地势低洼潮湿，我们可以逼近他们。如果敌人的营地进出不便，我们可以发起攻击。如果敌人营地广阔但兵力较少，我们可以从侧面进攻。如果敌人营地被严密包围且兵力充足，我们不能轻易进攻。如果敌人营地的四周防守不够均匀，我们可以选择其防守薄弱处进行攻击。如果敌人营地前后左右有出入通道或者水草等有利条件，我们不能轻视。这些都是根据敌情判断采取相应战术的方法。

　　料用天气第四十五

观察天气的人会将胜败之气告诉大将。如果发现敌人的气势衰弱，就进攻；如果敌人气势旺盛，就停止进攻，不要和敌人交战。这就是顺应天时的做法。如果敌人气势旺盛，其他人都害怕而不敢进攻，只有你勇敢前进，反而能取得胜利，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你用智慧逆着敌人的气势走，而自己顺应着时机行动。

五行中的旺气，要以日、时为基础。以静为主导，以动为客串。当敌人处于上乘胜气的时候，就像门上的楼梯高耸入云，或者像杵一样直立不倒，或者像树枝一样纵横交错。有人说红色代表木，那么在金行的时候（金生水），从西面进攻敌人，就可以战胜他们了；如果是水行的日子或时辰（水生木），那就不能进攻了，因为水能滋生木。当敌人处于上乘胜气的时候，有的呈红色，像火光、烟火一样升腾而起，这时是木行的日子或时辰（木生火），也不能进攻，因为木能滋生火。

如果是火行的日子或时辰（火生土），就要等到水行的日子或时辰（水克火）从北边进攻，才能战胜敌人。当敌人处于上乘胜气的时候，有如白粉一样，白色代表金行，无论是水行的日子或时辰（金生水），还是火行的日子或时辰（火生土），都不能进攻；但如果是在金行的日子或时辰（火生土），从南方进攻就能取胜了。当敌人处于上乘胜气的时候，呈现出黄色，像土台一样高大，这是土行的日子或时辰（土生金），也不能进攻；如果是金行的日子或时辰（金生土），也不能进攻；无论是金行的日子或时辰（金生土），还是土行的日子或时辰（土生金），都不能进攻；只有在土行的日子或时辰（土生木），从东面进攻才能取胜。

黄色代表土，土台也代表土。这里没有提到云气像水一样流动而且颜色黑的情况，因为黑色多代表败气，所以不再考虑。有时敌人先占据了吉利的地方，我们的军队被迫停驻在那里，靠近凶神恶煞的位置，无法顺利出击。这时只需要观察我军和敌人的云气形状和颜色，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则来运用就行了。如果敌人的气势能够滋生我们，我们就出兵进攻；如果我军的气势能够克制敌人，也适合出兵进攻。否则的话，就整顿军队，安抚士兵，加强警戒准备，等待时机再行动，不可轻举妄动。天下胜负的变化，取决于人如何运用这些原则。这是兵家变化万千的一种策略罢了。

料用地形第四十六

兵法上说：“在散地不要开战。”散地是指敌我之间的开阔地带，士兵们会分心照顾家人，心思不集中，无法进行战斗。“在轻地就停止进攻。”进入敌人领地还比较浅的时候，士兵们的决心还不够坚定，不能继续前进攻击，应该先坚定他们的信心。“在争地就不要强攻。”山谷狭窄险要的口子，是弱者战胜强者，少量人击败众多人的地方。“在交地就不要断绝联系。”都是可以进退的地方，不能通过战争来断绝联系。“在衢地就应该结交诸侯。”如果有道路可以往来，我们就可以与诸侯建立友好关系。“在重地就可以掠夺。”深入敌境之后，士兵们的决心已经稳固了，可以抢夺财物。“在围地就要用谋略。”

士兵们因为守在险要的地方，战斗时兵力就会减弱，持久战则会导致粮食短缺，所以应该运用谋略来避免困难。“在死地就只能拼命战斗。”前面有高山，后面有大水，粮食短缺，无论进退还是防守都没有任何好处，这时只能拼死一战。许洞说：这八种情况，是古人用来应对不同地形的方法。如果地形适合我们使用，那就利用它；如果不适合，就要避开。那么避开是什么意思呢？比如：如果敌人深入我方领土，营垒不完整，粮草很少，防守都有困难，怎么能在散地不进行战斗呢？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以必战为约定，表现出怯懦后退以表明必死的决心，俘获敌人要给予丰厚的奖赏。然后下令告诉所有士兵：即将作战的时候，如果回头看就斩首，临阵时目光不定、眼神游离的人也要斩首，面带忧虑之色的人也要斩首，举止傲慢的人也要斩首，眼神交流的人也要斩首，遗弃武器和器械的人也要斩首，金鼓不协调的人也要斩首；只要能获得敌人一颗首级也会给予丰厚的奖赏。这样一来，就有了利用散地的方法。进入敌人领地还比较浅的时候，如果地势险要就占据高地并监视周围的情况，如果地势平坦就守卫阵地并等待敌人的反应。

担心士兵们意志不坚定的话，就要选择左右前后背对险要之地、面前地势平坦便于行动的地方，整顿队伍，严格管控纪律，让每个人都能主动参与战斗，这样就能在轻地上发挥作用了。山谷险要的地方，敌人可能会先占据控制地势，我们应该驻扎军队建立大营，全力攻击敌人的疏忽之处。如果敌人的计划不严密，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这样就能破坏他们的计划了。我们想要让敌人在前方防备，就要派出勇敢的精锐部队悄悄地从侧面进攻，可以切断敌人的粮草运输路线，也可以袭击敌人的后方。通常来说，侧面进攻的路线都会有很多险阻，有些地方可能有陡峭的山崖或者深渊涧谷，这时我们可以使用悬梯和竹索来攀爬；有些地方可能有深渊涧谷，我们可以使用坛子和渡船来渡过去。如果我们发现敌人内部出现混乱，我们就可以从军营中派出精兵作为援军，内外夹攻，这样就能在争夺地盘上发挥作用了。

如果道路交错纵横，我们可以利用地形设下埋伏发动进攻，同时佯装失败，等到敌人追击的部队过半时，我们就举起旗帜发动伏击，然后再假装败退，以呼应伏击的军队，这样就可以在交换土地的时候发挥作用了。如果军队停顿在某个地方需要通过四面的道路，就选派勇敢善战的士兵分别率领步兵和骑兵扼守四个方向的要冲，士兵的数量根据情况来决定，这样即使没有其他部队支援，也能在衢地发挥作用了。当军队到达敌境后，对于所有守卫和防御的地方都要安抚处理好，如果不安抚处理好就会变得不安全。同时还要收集粮食和财物等战利品，必须公平分配给士兵，这样可以在内鼓舞士气，在外也能削弱敌人的依赖。难道只有在深入敌境之后才能掠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掠夺的使用就不仅限于重要地区的使用了。大军即将行动之前，要先分析敌人的强弱、观察敌人的云势、考察地势的逆顺以及人心的向背，然后再行动。兵法说：制定计划可以预知得失，观察天象可以了解动静之理。所以要想获得胜利，关键在于提前了解敌情。在战争还没有开始之前就要想好胜利的策略，在还没有失去优势之前就要小心谨慎地处理问题，这样才能取得胜利。

如果有陷入死地的危险，最初就在军中商讨对策的人，必定会面临后续困境的挑战了。设能在敌人反击之前洞察敌情并提前做好准备，就一定不会有陷入困境的情况了。高山大泽、险阻峭壁、沼泽溪流等地形，都会阻碍敌人的行动，让他们无法逃脱，这对于那些聪明的人使用计谋来说是非常有利的。我们应该派出奇兵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冲破他们的防线后再进行攻击。奇兵可以利用马匹或牛群，比如像田单和阳班那样利用马群冲向敌人；或者在夜晚假装发出虚假的号角声，直接冲向敌人的队伍，混入敌方军队中，使他们无法辨认身份。如果我们只以死战为目标，而敌人越来越强大，我们的援助又不顺利，那么李陵就会有弓箭用尽的困境。当士兵们奋力作战直到精疲力尽时，就应该自我牺牲去完成任务。如果能充分发挥智慧和谋略的作用，灵活应对各种情况，就不会有陷入绝境的担忧了。孙子说：“战争最重要的是地利。”但是地利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如何运用它。战争中最重要的就是灵活变通，如果不能根据情况变化来运用兵力，即使占据了有利地形也没有好处。

逆用古法第四十七

当要使用武力的时候，如果只固执地按照古代的方法来处理问题，那就和打鼓一样没有变化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战争的关键在于灵活变通，观察形势的变化。在出兵之前，要先了解敌方将领是否有能力指挥士兵。如果敌方将领不能运用兵法来指挥士兵，只会依靠勇敢来战斗，那我们就应该按照古代的方法来应对他。但如果敌方将领善于运用兵法，我们就要采用一些反常的战术来对抗他。在战争中，最奇妙的事情就是设下埋伏。而设伏中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运用智慧。这种智慧并不是不学习古人的经验，而是根据古人的经验进行反向运用。

古人在判断敌人的情况时，通常会观察敌人的起始行动、战斗前的准备情况，以及他们使用的旗帜、号令是否整齐，士兵和马匹的强弱如何，营地和阵地的偏斜程度，队伍的严整与否，士兵之间的喧哗或沉默等等，以此来判断胜负的可能性。因此，古人有一句古话：“如果敌人喧哗混乱，士兵自行其是，军队有时纵有时横，追击者可能会来不及阻止败退的士兵，看到有利的机会也可能无法抓住，这样的将军必然没有好计谋，即使人数众多也容易击败。”许洞说：“如果古人能从这些现象中获得胜利，那么如果敌人也能预料到这些情况，我们应该顺应他们的预料，埋伏士兵等待他们出来，再用假象欺骗他们；等他们出击的时候再发动伏击。”古人还有一句话：“拄着拐杖站立的人会饥饿，先喝水的人会感到口渴，看到利益不敢前进的人会感到疲劳，军心动荡的将军不会受到重视，旗帜飘动表示混乱，官吏抱怨表示疲倦，悬挂的瓶子不回到原来的位置表示这是走投无路的敌人，说话啰嗦不清、慢慢与人交谈的将军会失去士兵的支持，频繁回头看的将军会失去部下的信任，前来道歉表示想要休息的是疲惫之师。”许洞说：观察古人如何根据这些情况来预测敌人，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

我们应该派遣精锐的官员和士兵分别埋伏在重要的交通要道上，让他们表现出疲惫、受伤的样子，就像饥饿、口渴的鸟群失去了群体一样。或者可以频繁地摇动他们的旗帜，或者多次惊吓他们的部下，让士兵们喧哗起来，以符合敌人的预期。如果敌人出兵袭击我们，就暗中发动埋伏的士兵，出其不意地攻击他们。古人有一句古话：“如果敌人来到，行阵还未稳定，就可以攻击；如果跋涉长路，队伍还没休息，也可以攻击；如果在险要的山坂中行动，队伍忽隐忽现，也可以攻击；如果渡河只到一半，也可以攻击；在狭窄险要的道路上行动，也可以攻击；如果旗帜频繁变动，也可以攻击；如果队形频繁变动，也可以攻击。”许洞说：对我们来说却不是这样。比如如果敌人行阵未定，我们可以在四周设伏；如果长路队伍还在移动，我们可以在中间设伏；如果在山坂中行动，忽隐忽现，我们可以在森林或田地中设伏；如果渡河只到一半，我们可以在河岸或山坡上设伏；如果走狭窄险要的道路，我们可以在前后设伏；如果旗帜频繁变动，我们可以在前后设伏。

如果有人看到敌人败走，不敢追击，那可能是因为有埋伏。古人有句话：“鸟飞起的地方就有伏兵，树木摇动的地方就有敌人。”但也不一定是因为有伏兵或敌人来了，可能只是为了制造疑阵。我已经逃跑了，可以让老弱的士兵去摇动树木，或者惊飞鸟儿来制造假象。还有一句话：“无缘无故请求和谈的，一定有阴谋；进攻后退不定的，一定是在引诱我。”这也是因为大军已经偷偷撤退了，担心后面的人追赶上来，所以设下这些疑阵。许洞说：根据情况来预测敌人的策略，往往会过于谨慎而违背古人的方法，结果往往只会适得其反。因此，用兵法来应对这种情况时，就像车要载东西一样，车的转动要靠车轮的作用才能实现。同样地，对于战争来说，决定胜负的关键还是人。所以不能死板地运用兵法，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