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Ex<心理爆破>:「多数决游戏」(上)
最近对智斗类或是心理类的作品很感兴趣,打算自己也写一部。
尽管第一篇我已经设计完了游戏的过程和结果,不过我希望读者们能够跟我一起完成这部作品。
这个系列的作品每周会发布一个游戏。每个游戏的「上」都只会提供其他玩家的必要信息和游戏规则。不管是猜测或预想自己获胜的策略,还是指出游戏规则中的不足,还是期望得到怎样的结局,都欢迎在评论区中写下来。
写下的评论我会一一参考,再对本来写好的流程进行修改。
一起来体验头脑风暴的感觉吧!

我的名字是星见,星不是猩猩的猩,见也不是贱人的贱。
现在的我正躺在地板上,被一位金发女生好奇地打量着。
“…你看够没有啊。”我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尘土。我身处的废弃工厂里砂石飞扬,我怎么拍也拍不干净。倒是在我面前的这个女生,虽然穿着很容易脏的淡白色大衣和白色长靴,可她身上却没有染上半点尘埃。
“终于起来了。”面前这个女生眯起她的红瞳,用嫌弃的视线扫视我蒙灰的黑色衬衣,以及我脚上一只黑一只白的跑鞋。“你可真能睡啊。我们等你俩小时,你睡得跟死猪似的。”
周围是一片空地,破败的水泥墙上插着断掉的钢筋。跟着女生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空地的中央被清出一块干净的场地,上面摆了一圈椅子,而在椅子的正上方挂了个拳击比赛用的大荧幕,不知道是显示什么用的。
金发女生大声喊了一句,引得所有人朝我这看来。我数了数,总共12个没戴面具的玩家,还有一些戴上白面具的工作人员散在场地周边,大概在准备游戏开始前的设备和资金。
“那个…你好,我叫星见,第一次玩这个。你叫什么名字?你玩多久了?”我向面前的女生搭话。女生回过头,似乎对满脸微笑的我非常不满。
“苏予。还有,别摆着那张恶心的笑脸了,反正进了游戏之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装什么善人啊。”
虽然她长相温婉,可是嘴里属实吃了枪药。我也不是喜欢白受欺负的人,立刻呛了句,“哟,大夏天的还穿着白风衣来建筑工地呢,到时候娇贵的大小姐可别因为衣服脏了叫苦啊。”
苏予立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目光犹如寒冰,像是能杀人。她两步并三步逼近我,深红的眼睛再次打量了我一番,像是给自己的猎物上了个标记。随后她猛地拽住我的衣领,力道之大差点让我摔倒在地。
“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初赛就出局。”
“行啊,来啊,大小姐。我乐意奉陪。”我不甘示弱,也瞪大眼睛回应她。眼看我们两个要打起来,一个朱红色麻花辫的女人走上前,把我们两个分开,笑盈盈地对着苏予劝解。
“哎呀,大家都是刚认识,不要一上来火气那么大嘛。”
其他人看到红发女子上前,也有半数的人走上前来劝说我们俩不要生气。我们互相瞥了对方一眼,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与其跟那个苏予待在一块,还不如再睡一个小时。
我在心里记下苏予的回答跟态度。尽管我的脸上还挂着不满,但是那个朱红头发的女人还是靠近了些,用试探性的眼神地看了看我。
“星见,是吗?…见到天上的星星,挺好听的名字。”女子伸出手,“我叫惜天,算是跟你的名字有点缘分。”
我对这类会说话的人一向很有好感。友好地跟她握了两下后,我重新换上一副笑脸。
“确实挺有缘分的。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久等了。”
惜天表示大家并不介意,甚至有不少人还为我的迟到而庆幸,例如身着红白运动服,站在桌子后方相当紧张的唐子沐女士。她和别人谈话不超过十句,但那不是因为她害羞,而是因为她一直关注着来回走动的工作人员。她看着他们把电子部件搬来搬去,最终锁定在一个巨大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黑色球体容器上。我估摸着那八成是本次游戏的处刑工具,因为每一次游戏,官方都会抬出一个稀奇古怪的道具,而这个道具往往见证了最多的死亡和绝望。
惜天没有和我多说,只是小声说了句道别后转去跟其他人攀谈起来。我知道她是那种社交达人,便不做久留,自己靠在个水泥墙边观察其他人。在我观察众人的时候,有个平头男人朝我这边走来,手里捏着两杯可乐,用肩膀撞了撞我。
“嗯?”我颇感疑惑,不过男人随即把一杯玻璃杯悬在我面前,示意我接过去。我马上接过最喜欢的饮料,刚打算喝,他举起玻璃杯,说了自己的名字,“韦友堂。”
“星见。”我跟他碰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跟他同时畅快地呼出一口气。韦友堂大声笑了起来,他那豪放不羁的笑声在这略显沉闷和压抑的场地显得格外突兀。
“啊,那我能叫你星见兄吗?”
“你看着比我大,要叫也是我管你叫哥。”
“诶,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看得起你,想跟你交个朋友,所以称呼你一声哥,跟年龄没什么关系。你要硬是客气,不如我管你叫兄,你管我叫哥,我们俩各论各的,如何?”
韦友堂跟我一同笑了起来。闲聊一会之后,我得知韦友堂是因为赌博欠债才到这里玩游戏。韦友堂问我,年纪不大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游戏,其他跟你同龄的人,多半是在找工作或是读研的。我只说我的妈妈久病不起,但我家里又实在没钱,只好来这里搏一搏。韦友堂听了之后感到可怜,于是把我拉到一桌人前,向他们介绍起我。
桌前坐着两个相貌相近的人,都皱紧眉头攥着手,似乎对什么事感到非常焦急。我明白韦友堂带我来这里的原因,于是坐下,用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两位,如果这次游戏结束后我们还活着,我们就一起出去,给自己的家人治病。我给你们留个电话,之后互帮互助,照顾彼此吧。”
两人见我和他们有相同境遇,便抬起头跟我倾诉了他们的家事。原来这两人一人叫朱同济,一人叫朱成仁,是朱家兄弟。他们原本家里富足,可自从收到了游戏邀请函之后,他们当官员的父亲却突然发了疯,跳楼而亡。母亲是医生,然而她自己却患上了重疾,这两人才脱离了家庭的保护伞。
“医生跟官员,存款应该还不少吧。拿出那些钱也撑不过去吗?”
听到我问这话,两兄弟自责又懊恼地低下头,说出是因为他俩贪玩误事,成天喝酒,这才误了正事。不仅身上穷的叮当响,还把父母的存款花了精光。
我无意责备他们,让韦友堂拿两瓶可乐过来。他动作很麻利,从官方放置的自助餐盘上拎着四瓶冰镇可乐就扔过来,我顺势接住,立在两人面前。
“算啦,现在也算是浪子回头,对吧。我家母也有疾病在身,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咱们接下来同心协力,把这场游戏给过了,回去好好伺候父母。就当成是赎罪,陪他们度过安详的晚年。”
兄弟二人有些动容,嚓啦一声开了可乐,跟我碰了一下。除非特殊规则,否则官方向来不提供酒作为饮料。他们两人只好拿可乐当酒,不停地往嘴里倒以缓解内疚。
趁着三人喝可乐的档口,我瞄向其他几桌。最中心的自然是惜天,她善于言辞,处事圆滑的性格以及姣好的外貌让她成为了12人中最受欢迎的存在。刚才还在跟我对骂的苏予走到了一男一女的面前,用手语跟女子说着话。起初座位上的白发女生有些怕生,拉着男生的衣袖不放。不过看到苏予温和的微笑以及手语,她马上高兴起来,两只大眼睛跟见着了救世主一样闪着光。没过多久,白发女生,她身边的黑发男子和苏予凑到一桌,三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氛围顷刻间便化解了。
没想到那家伙还挺友善。我冷哼一声,又想起她瞪视我时的情形,气得直喝三大口可乐。偷听了几分钟之后,我知道那名白发女生叫楚羽女,黑发男生叫做隋建安。楚羽女是个聋子,泡得一手好茶,性格温柔,是被她耍酒疯的父亲骗到这里来参赛的。她父亲为了酒钱,见到女儿手机上的邀请函,就自顾自地帮她填了号码,想让她去参加游戏,毕竟邀请函上说人死了家属也有一笔抚恤金可以拿。隋建安则是名驯兽师,长得高大俊俏,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却是被他的妹妹坑去了所有钱财,只能来这里赌一下。听说他自学了手语,所以在楚羽女来后只有他能同她交谈,而且他行事礼貌恭敬,这让楚羽女对他有些信赖。
我留了个心眼,毕竟谁知道隋建安是不是见色起意。往周边看,在人群积聚的外围坐着个戴兜帽的女生,一直背对人群。大夏天的,她穿着厚实的长袖跟长裤,似乎一直在看手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不知道是在纪念谁。
她似乎是个独行客,就算是惜天过来,她也不会搭话。见她对过来打招呼的惜天不理不睬,大家都劝惜天别管这女孩子了,因为从她到这里来开始,这家伙就没说过一句话。她对其他人的话也没什么反应,一度让我以为是个聋子,不过当工作人员宣布游戏准备开始的时候,她看向职员的动作让我知道她之前的不搭不理是因为某种理由。
“各位参与游戏的嘉宾们,久等了。”戴面具的工作人员站在巨大显示屏的下方,“现在准备开始游戏。各位如果做好了准备,请就坐。不就坐则视为主动放弃游戏,直接接受惩罚。”
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尽管那台黑色球体不知道是干嘛的,但它的造型让我想到了铁处女。应该没人想要坐进去。
工作人员点点头。
“既然各位都落座了…那就由于我来讲述游戏的规则吧。”工作人员抬手,我们的目光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显示屏上浮现出了这次游戏的名字:
多数决:
游戏人数一共12人。每人会领取一个平板,并获得有四个点数,每一个点数代表现实中的五千万元,不过在游戏中只能当作筹码使用,无法兑现。
游戏会提供一个问题给玩家们作答。每轮作答时间为15分钟,随时都可以答题,一旦在平板上选择了答案就不可更改。
所有问题的答案只有是与否。他人不允许用任何暴力手段迫使他人无法作答,他人也无法操作或开关别人的平板。
全员回答完毕后,根据数据统计,回答人数少的一方每人扣一分,另一方不扣分。
特殊规则:
“脱离群体的人不会被接纳”:时间到时未作答者扣一分。
“随波逐流的人不会思考”:如果统计结果发现两边人数相等或所有人全部站在同一边,则最后一个作答的人会扣两分。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如果统计结果发现某一边只有一个人且这个人不是最后一个作答的,那么此人获得两分,其余所有人扣两分。
点数可以移交给他人,但无法从他人那里收回。点数全部扣完的人会在每轮作答结束后被处刑。如果仅剩下一点,转交点数则会导致自己死亡。
由于本次游戏是初赛,过关条件比较宽松,因此最后剩下的四人可以获得初赛胜利。过关的人可以选择回归自己的生活,或是参与游戏。
以上。
工作人员介绍完全规则,询问我们是否有其他问题。
